這會開到現在長短兵器和弓箭以及火器都已經分完了,那接下來就到了大伙們期盼已久的盔甲,此次大伙們之所以能夠齊聚鳳陽主要就是為了這堆盔甲來的。
“諸位兄弟,這些東西差不多也快分完了,就剩這幾萬副盔甲沒有分,大伙們都說說看吧!”只見王鐵抽了根煙然後靠在太師椅上看著大伙們說道。
“盟主,您老人家處事公道,大伙們都听的,想必您肯定能夠讓弟兄們都滿意!”
“前面幾樣裝備都是均分,依在下看來還是均分的好!”
“是啊!理應如此!”
...
王鐵這話音一落大伙們便都提議要均分,就連那之前沒有表過態的羅汝才和馬守應也都提議要均分。
當高迎祥听到大伙們這話後便冷笑的對大伙們說道︰“還是均分?!合著你們便宜都還沒佔夠是吧?!還想繼續佔我們的便宜?!”
大伙們一听高迎祥話里這個“我們”心里便是一個咯 ,如果高迎祥的這個“我們”里面包括王鐵的話,那大伙們在盔甲的分配上面那就別想均分了。
但王鐵到現在都沒有表態,所以大伙們也不知道這幾個人在私底下有沒有暗中勾兌,可從前面幾樣裝備的分配來看貌似也不像勾兌過的啊!
于是大伙們認為王鐵應該還是支持均分的,只見那羅汝才冷眼看向高迎祥說道︰“高闖王,您不妨把話說明白一點,大伙們究竟佔您什麼便宜了?!”
高迎祥一听這話立刻就站了起來,然後用著審視的目光看向在桌的一眾義軍首領,用一種不容置疑的語氣對大伙們說道。
“崇禎五年在山西攻打忻州之戰是我闖營沖在最前面,打不過撤退也是我闖營在後面斷後!”
“崇禎六年初攻打遼州之戰還是我闖營擔任主攻且是第一個攻進遼州的,那官軍來襲堅守遼州最後一個撤退的還是闖營!”
“崇禎六年中臨汾之戰,北路戰場的主力是我闖營,我闖營頂在最前面但確實是最後一個撤的!”
“崇禎七年在漢中被困,是我闖營一次又一次的領著大伙們帶頭往外沖,可到最後總有人拖我闖營後腿!”
“今年攻打鳳陽,是我闖營帶隊在淮北吸引明軍主力,負責對付徐州總兵馬 的是我闖營,不是你們這群人!”
“這麼多年來,你們說說看,難道不是你們佔我闖營的便宜嗎?!我這話說錯了嗎?!”
高迎祥這番話直接就懟的羅汝才啞口無言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因為這高迎祥說的都是事實,羅汝才也無法反駁。
別看高迎祥在和鐵營聯營的時候喜歡耍滑頭,但只要沒有和鐵營聯營而是和其他義軍隊伍聯營的話,那闖營打起仗也是絕對不含糊,所以這闖營周圍也聚集的一票兄弟跟著他混。
不僅高迎祥是這樣,那張獻忠如果沒有和鐵營或者是闖營聯營作戰的話,同樣也是打仗沖在最前面跑路在最後面。
這也是為什麼八大王名聲這麼臭,依然還有人跟他的聯營的原因,畢竟這八大王帶隊的時候有事那是真的上。
...
這高迎祥的意思很明白,那就是誰在過去打仗出力出的多那這些盔甲誰就分的多,但如果是這樣的話大伙們就不樂意了。
畢竟他們這些人在過去聯營作戰基本上就是一個打醬油的角色,真要按照過去的功勞分的話,那肯定是分不了多少的。
只見那馬守應便出來對高迎祥說道︰“高闖王,這話也不能這麼講,弟兄們實力弱小自然是幫不上什麼大忙,但這沒有功勞那也有苦勞!”
“您不能就用一句佔便宜把弟兄們過去做出的貢獻全給否定了吧?!”
這馬守應說的也是實話,這多數農民軍隊伍實力都很弱小,打起大仗來確實幫不上什麼忙,所以每回打大仗多數隊伍只能充當氣氛組壯聲勢。
但馬守應這話說那些沒有資格來這開會的義軍首領還說的過去,但在這里開會的義軍首領絕對不是只有充當氣氛組的實力!
就在這馬守應這話剛說完,還沒等高迎祥反駁一旁的李自成便對馬守應說道︰“馬掌盤,當年臨汾一戰,我記得你是在汾河西岸防守京營王樸的一支不到一千五百人的偏師。”
“當時你部有兵五千多人且還有汾河為阻擋,而你一箭不放就讓那群京營兵過了河!”
“你說你部實力弱小,但當時再弱也比那幫京營的少爺被強吧?!而且你還有地利優勢在,你依舊是避敵自保不顧大局往後撤!”
“高闖王說你們一句佔他的便宜這話貌似也沒有說錯吧?!”
當時李自成的在汾河西岸的防區就挨著馬守應,所以李自成對當時的情況非常清楚,于是便在這會上揭了馬守應的老底。
所以這馬守應被揭老底後,那老臉一紅勉強的憋出一句話抵賴道︰“我本來是想抵擋的,但事出有因所以只能往後退。”
馬守應說完之後便拿起茶杯戰術性的喝茶,瞧那樣子是被懟的不敢繼續說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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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迎祥見這兩人閉嘴之後,于是便對王鐵說道︰“盟主,依在下來看,這批盔甲不能均分應該按照過去的功勞來分!”
“我贊成!”高迎祥這話一出,那張獻忠就第一個站了起來附和道。
“張黃虎,你一打仗就竄的比兔子還快的家伙也配多分?!”那張一川見張獻忠第一個出來支持按照功勞分盔甲,于是便出言奚落道。
張獻忠體听到這話後冷笑一聲看向張一川說道︰“就憑咱老子在鄖陽干死官兵一個副將!你這軟蛋打死官軍那怕一個守備沒?!”
“別跟老子說這回打鳳陽你是第一個沖進來的,要是沒盟主的話,你他娘的連淮河都過不了,不要把盟主的功勞往你頭上攬!”
這張獻忠不僅反懟了張一川一句而且還預判了張一川接下來的話,所以這張一川被懟的啞口無言無話可說,只能坐下來和馬守應一樣戰術性喝水緩解一下尷尬。
就這樣剛才還吵吵鬧鬧的會場現在變得無比的死寂,大伙們都一句話沒有說,都在喝著茶抽著煙。
過了一會之後王鐵看著大伙們說道︰“那既然如此的話,我看就依高闖王的意思辦吧!多勞多得嘛!”
王鐵話音一落高迎祥、張獻忠、李自成等幾人臉上都露出了笑容,但大伙們的臉上就是一個哭喪的臉,有的人還想爭辯兩句,但一听王鐵那意思也就沒有在爭的想法。
說罷,王鐵便擺頭示意坐在他身旁的王經緯,王經緯立馬會意翻開賬簿給大伙們算賬並搞出了一個臨時性的分配方案。
這個分配方案其實不是王經緯臨時搞出來的,而是王鐵在會前與高迎祥、張獻忠、李自成三人開小會的時候就已經制定好了,並且四人約定到時候共同進退,一定要將這個分配方案在會上通過。
王鐵他們幾個暗中搞出來的分配方案大概是這樣的,這幾百件馬甲就由鐵營和闖營平分了,畢竟義軍中也只有鐵營和闖營有成建制的騎兵部隊。
那九百多副山文甲還有魚鱗甲則是均分,這些盔甲雖然看著拉風怪花里胡哨的但是防御力並不怎麼樣,所以王鐵他們幾個決定把這些甲給均分了。
這三萬兩千多件棉甲,鐵闖西李四營每營將那零頭給均分了,剩余的三萬副中羅汝才、馬守應、賀一龍、拓楊坤這四部實力較強的義軍隊伍均分一萬件,然後再拿出一萬件給剩下的六個掌盤分。
這些棉甲的防御力太差,鐵闖四營看不上這些破爛玩意,所以也就沒有拿大頭。
那套布面甲,鐵營拿三千五百套,闖獻李三營各拿兩千五百套,羅馬賀拓四營各拿一千五百套,另外六個掌盤各拿一千套。
這剩下的還有2350套扎甲和一萬件棉甲則是分給那些沒資格來開會的義軍隊伍,但不是均分,只是分給那些實力還湊合且軍紀口碑較好的部隊。
畢竟這來開會的義軍首領們吃肉總得給人家喝口湯。
那七千多副扎甲鐵營拿一千五百件,闖獻李三營各拿八百,羅馬賀拓各拿五百,剩下的一千多件還是由剩下的六個人分。
...
分完這些盔甲之後大伙們就開始分抓住的這些鳳陽工匠,這些工匠中鐵匠佔比最高差不多有兩千八百多人,王鐵他們幾個商量決定將這鐵匠均分,畢竟這鐵匠到處都能找的到,幾乎各營都有,並沒有多佔多要。
制甲工匠如果不算學徒的話總共是一千七百多人,鐵闖四營分了八百人,剩下的九百多工匠另外十家掌盤均分。
這個會制作盔甲的工匠其重要性不言而喻,只要義軍營中有了會制作甲冑的工匠,不說實現盔甲自由吧,最起碼營里能保證一批人有盔甲穿,只不過就是質量稍微差點。
這盔甲大伙們可以少要一點,但是這制甲工匠是絕對不能不給的,王鐵他們要是不給的話,估計大伙們當場就要掀桌子走人。
制作火器的工匠不含學徒的話總共是六百五十多人,鐵闖四營直接瓜分了沒有分給另外的十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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