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寒芒,在霧氣的掩護下,朝著他們極速射來。
由于,剛才張少軒還在思索這鴻蒙界演變的事情和迷霧沼澤里詭異珠子,思緒飄飛,沒有注意到周圍的情況,還有就是,他也沒有想到會有人在這里截殺他們,所以,等他發現寒芒射來之時,距離已經很近了。
幾乎就是下一秒,寒芒就到了眼前。
張少軒隨手一掌拍出,強大的真元力瞬間席卷而出,和射來的巨型弩箭,猛烈的撞擊在一起。
一陣爆裂聲響起,那射來的巨型弩箭直接被他的掌力撕扯成碎片。
只是,射過來的弩箭竟然不止一支,還有兩只弩箭擦著獅鷲獸的翅膀飛了過去,把獅鷲背上的馴獸師嚇出了一身冷汗,如果獅鷲獸被人射殺,那他也就完了,就算不是摔死,回去之後,也是必死無疑,驛站是不會放過他的。
同樣,墨家父女兩人也是驚出了一身冷汗,墨旭川怎麼也沒想到,竟然會有人在半路截殺他們,而且,看這架勢,還是動用了傳聞中的獵魔弓。
身為掌管越州城多年的城主,他立即就想明白了,這是有人不想他們去參與暮春城的競選,很顯然這是那些報名參與競選的勢力干的。
可是,知道是知道了,卻沒什麼用,眼下最重要的是要怎麼在這場截殺中活下來。
“前方有人截殺!”
馴獸師第一時間就驚恐的喊了出來。
隨即,他就毫不猶豫的給獅鷲獸下達了降落的指令。
前方截殺之人,有遠程重型弓弩,在這空曠的半空之中,他們就是個活靶子,在普通人的思維里,降落下來就是最好的選擇。
張少軒這次也沒有反對。
他一掌拍碎射過來的弩箭之後,就立即放出神識,一下就發現了距離他們數百米之外的半空中,駐留著兩頭巨大的獅鷲獸,其中一頭獅鷲獸的背上,架設著三把重型弩箭。
下意識的,張少軒就想沖過去,拍死這些人,如今的他,實力足以傲視整個鴻蒙界了,又豈能受這個窩囊氣,被人以弩箭截殺。
只是,他剛剛抬起腳步,卻又停了下來,他是可以凌空沖過去拍死那些人,但是,他無法保證下一波弩箭射過來,會不會命中獅鷲獸,如果獅鷲獸被射殺,那獅鷲背上的三個人將無一幸免。
剛剛,掌力和弩箭踫撞之時,他就察覺到了,這不是普通的重型弩箭,應該是出自煉器宗師之手煉制出來的法寶級弓弩,威力巨大,他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在一瞬間同時擊落三只弩箭,為了保險起見,他還是選擇了降落。
他也猜到了,只要自己這邊降落了,對方就應該不會再射出那重型弩箭了。
和墨旭川一樣,他一下就想到了,這是有人不想他們出現在暮春城的競選賽場。
心底,一股淡淡的殺意,開始慢慢的滋生起來,這一次,他要殺人。
果然,隨著他們這邊開始向下降落,那邊也就沒有再發出那種殺傷力驚人的弩箭了。
墨香蘭緊緊的抓住墨旭川的手,顫著聲音說道︰“爹爹,到底是什麼人想要截殺我們?不是說了,鴻蒙界有規定,不可以破壞正常競爭嗎?”
她雖然不知道黑暗中的人是誰,但也知道一定是參與競選的勢力,不想他們準時到達暮春城。
墨旭川輕輕拂了拂女兒的頭發,柔聲說道︰“規矩定下來,就是給人破壞的,只要他們手腳干淨,不給人留下把柄,是不會有人在意到底是誰在破壞規矩的。”
墨香蘭若有所悟的點了點頭。
墨旭川卻是看向了張少軒,沉聲問道︰“張兄,現在怎麼辦,這里應該是都天山脈,常年霧氣蒙蒙,視線受影響,我們根本就不知道暗中之人藏在哪里?”
張少軒也正驚奇這里的環境,這里的地勢竟然隱隱有一種天然陣法的雛形,不但身處其中視線會受影響,連神識也被壓制的厲害,現在他的神識也只能探測方圓五十米左右了。
要知道,他修為重新恢復到破虛境後,他的神識可是能輕易覆蓋整個東荒城的。
不過,他相信,他的神識被壓制到了五十米,那別人的肯定更加不堪了。
想到這里,他回頭看向墨旭川問道︰“墨兄,你的神識在這里能延伸出去多遠?”
神識?延伸?
墨旭川愣了一下,隨即搖頭苦笑著說道︰“張兄,這里是都天山脈,東玄洲的人都知道,神識在這里根本就放不出去,你…”
說到這里,他突然停了下來,驚訝的看著張少軒,有些不敢相信的說道︰“張兄,難道,你的神識可以放出去?”
話剛出口,墨旭川就知道自己傻了,白問了,眼前的這個張兄神識肯定能放出去,不然的話,他剛剛也不會那麼問自己。
“可以,但是距離不遠。”
張少軒隨口答道。
如果墨旭川知道他所說的距離不遠是五十米的話,肯定會暗罵一聲︰妖孽。
“爹爹,如果一直這樣僵持下去,那我們豈不是就趕不到暮春城參加競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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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香蘭忍不住出聲說道。
墨旭川皺著眉頭,嘆氣道︰“對方遲遲沒有過來,估計打的就是這個主意,只要拖住我們,過了競選時間,他們的目的也就達成了。”
說完,他轉頭對著張少軒說道︰“張兄,要不,我們放棄暮春城吧,這就轉道去凝霜城。”
不等張少軒回話,他又接著說道︰“對方能這麼精準的知道我們的行蹤,想來他們應該是問道門的人了,只有他們能這麼快得到銀沙城的消息,也知道我們會從銀沙城趕往暮春城,而直線趕路的話,都天山脈就是我們的必經之路。”
說完,他看著張少軒,等待他的決定。
關于問道門的強大,他也早就和張少軒說過了,現在是要放棄,還是要繼續前往暮春城,就看張少軒的選擇了。
如果繼續前進,那就勢必要和問道門正面起沖突了,說實話,墨旭川是不願意和問道門起沖突的,其實,這也不怪他膽小怕事,只要是鴻蒙界的人,又有哪個人,哪個勢力願意和問道門為敵呢?
張少軒冷笑一聲,一步踏出,邊走邊說道︰“問道門嗎,我會讓他們知道什麼叫做後悔,什麼人是不能招惹的,你們幾個就在這里別動,等我回來。”
隨著最後一個音節落下,他整個人已經消失在了迷霧之中。
馴獸師驚魂未定的指著已經走遠了的張少軒,顫抖著說道︰“墨,墨城主,這人到底是什麼來路,他怎麼敢一個人面對問道門的截殺,听說問道門此番前來東玄洲的人,光化神巔峰就好幾個,化神後期的更是有十幾人之多。”
這馴獸師隸屬于驛站,那些其余四大洲前來東玄洲的人,個個財大氣粗,經常都是租乘獅鷲獸趕路,所以,有些情況他們這些馴獸師了解的甚至比墨旭川還要多一些。
墨旭川听了之後,沒有說話,只是緩緩的搖了搖頭。
他也不知道張少軒到底來自哪里?
起初,他還以為是某個隱世大能的弟子出來歷練的,後來,他又覺得可能是哪個宗門的核心弟子,甚至,他都曾經設想過會不會是問天宮,問道門這些大宗門的人。
現在,這些都被他一一否決了,他也徹底迷茫了。
其實,有一點墨旭川說錯了,對面的廖秉天長老,他其實是主張直接沖殺過來,將他們徹底解決的,但是遭到了錢檜的強烈反對。
因為,在落下地面,站在這都天山脈之上的那一刻,他心中那一絲不安感覺,突然就毫無征兆的無限放大,他甚至,都感覺到了冰冷的殺意正在逐步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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