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風引動光明真氣,龍嘯劍劃出半輪光弧。白光掃過之處,黑熊的動作驟然遲緩,皮毛下滲出白煙——那是黑暗能量被淨化的征兆。他趁機瞬移至黑熊身後,劍刃刺穿其心髒,龐大的軀體轟然倒地,砸塌了半間閣樓。?
“小心暗處!”風影的警告剛出口,街角的陰影中突然竄出數十條黑影。黑暗騎士的黑甲在火光中泛著冷光,長矛上的黑霧凝成毒蛇,直刺士兵的咽喉。最前排的自動步槍手剛扣動扳機,就被黑霧纏住,皮膚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干癟,很快化作一具木乃伊。?
“毒巫師!在屋頂!”刀影的重機槍掃向閣樓頂端。三個黑袍人從瓦片後摔落,手中的骨杖在落地時炸開,墨綠色的毒煙迅速彌漫。士兵們捂住口鼻後撤,卻仍有人吸入毒煙,喉嚨里發出 的聲響,指甲深深摳進自己的脖頸。?
長街中段突然傳來地動。土系巫師引動的的刺如獠牙般刺破青石板,將五名士兵釘在半空。林風的土系龍珠驟然發燙,他猛一跺腳,地刺瞬間崩裂,卻見裂縫中鑽出數條巨蟒,鱗片上泛著幽藍的光,顯然淬了劇毒。?
林風的真氣順著地面蔓延。巨蟒周身突然凝結出冰層,動作愈發遲緩,狙擊手趁機連開數槍,子彈穿透冰殼,將蛇頭炸得粉碎。但更多的黑暗騎士已沖破防線,他們組成楔形陣,長矛上的黑霧撕裂了機槍的火網,距林風只剩三十丈。
“迫擊炮,覆蓋射擊!”林風的指令帶著血絲。十枚炮彈呼嘯著落在黑暗騎士陣中,黑霧在爆炸聲中潰散,騎士們的盔甲被炸得變形,卻仍有數百人踏著同伴的尸體沖鋒。領頭的騎士摘下頭盔,露出異常恐怖的臉,他的長矛直指林風︰“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林風冷笑一聲,三色龍珠同時爆發。光明真氣化作白網,兜住沖鋒的騎士;木系真氣催生出荊棘,纏住他們的馬蹄;土系真氣隆起土牆,擋住後續的攻勢;黑暗龍珠則反向吞噬著黑霧,讓騎士們的動作越來越遲緩。?
“絞殺!”四股力量在長街中央形成漩渦,黑暗騎士被卷入其中,盔甲與血肉在能量踫撞中寸寸碎裂。鱗片臉騎士試圖突圍,卻被龍嘯劍貫穿胸膛,白光順著矛桿蔓延,將他的軀體徹底淨化成飛灰。?
戰斗持續了整整兩個時辰,當最後一名火巫師被鐵甲車碾成肉泥時,百里長街已變成修羅場。閣樓的殘垣間掛著士兵的斷肢,青石板上的血窪結了層黑冰,黑暗騎士的骸骨與猛獸的尸塊堆成小山,毒煙與硝煙混合的惡臭讓人作嘔。?
林風拄著龍嘯劍站在尸山之上,戰袍已被血浸透。他望向長街盡頭的皇宮正門,那里的城牆在陽光下泛著冷光,隱約能看到黑袍人的身影在箭垛後晃動。?
林風沉默著閉上眼楮。他知道,這只是皇宮之戰的開始。那扇緊閉的宮門後,五十萬大軍與三百巫師正等著他們,更可怕的是,神識探查到的皇宮正殿深處,還有一股連三色龍珠都感到忌憚的黑暗能量。?
“休整半個時辰。”他睜開眼時,眼中已無半分疲憊,只剩決絕的冷光,“剩下的弟兄,跟我沖過這條街。”?
幸存的士兵們緩緩站起身,有人撿起斷裂的槍桿,有人用刺刀撬開同伴緊握武器的手指,有人望著皇宮的方向,眼中燃燒著復仇的火焰。陽光穿過硝煙,在他們沾滿血污的臉上投下斑駁的光影,像一群從地獄里爬回來的戰神。?
長街的風,帶著血腥味掠過。林風握緊龍嘯劍,率先邁步向前,每一步都踩在血與骨的碎屑上,發出咯吱的輕響。
半個時辰的休整如彈指般流逝,兩萬多大華軍士兵嚼著干硬的餅子,將新彈匣壓進自動步槍。鐵甲車的履帶下墊了層木板,避免碾壓尸骸時打滑,重機槍手用布擦拭著滾燙的槍管,布片瞬間被燙出焦痕。?
林風望著長街盡頭的皇宮東門,那里的吊橋尚未放下,五十丈外的街口築起了三層沙袋掩體,夏軍的弓箭手正趴在後面,弓弦拉得如滿月。更遠處的街心,二十輛改裝過的戰車列成橫陣,車身上架著百發連弩,車後隱約可見黑壓壓的步兵方陣。?
“煙霧彈開路,鐵甲車沖陣!”林風的指令簡潔如刀。
三十枚煙霧彈同時擲出,灰白色的煙幕迅速彌漫,將街口籠罩在朦朧之中。五輛鐵甲車如鋼鐵巨獸般沖進煙霧,車頭上的重機槍噴吐火舌,子彈穿透煙幕,將沙袋後的弓箭手成片掃倒,慘叫聲在煙幕中此起彼伏。?
“機關槍掩護側翼!”殺影抱著機關槍翻滾到殘垣後,槍管轉動時,子彈組成的金屬風暴掃向街兩側的閣樓。夏軍的暗哨剛探出頭,就被打成篩子,尸體從窗口墜落,砸在青石板上發出沉悶的響聲。?
夏軍的戰車突然推進,百發連弩的箭簇穿透煙霧,釘在鐵甲車的鋼板上,發出叮叮當當的脆響。但大華軍的沖鋒槍梯隊已借著煙幕掩護沖出,士兵們貓著腰交替前進,槍口噴吐的火舌在煙幕中劃出一道道紅光。一名夏軍千夫長舉著長刀嘶吼著沖鋒,剛沖出兩步就被三發沖鋒槍子彈擊中胸膛,尸體撞在戰車上,震得連弩手歪倒一片。?
“手榴彈,炸掉戰車!”風影的吼聲穿透硝煙。?
數十枚手榴彈劃出拋物線,在戰車陣中炸開。木屑與金屬碎片騰空而起,一輛戰車的車輪被炸飛,車身傾斜著撞向旁邊的同伴,連弩的弓弦在踫撞中斷裂,發出刺耳的崩響。幸存的戰車試圖後撤,卻被鐵甲車堵住退路,重機槍的子彈掃過,車後的步兵成片倒下,鮮血在街心匯成溪流。?
長街中段的夏軍步兵方陣發起反撲。他們舉著盾牌組成龜甲陣,長矛從盾牌縫隙中探出,如一片移動的荊棘叢。“自動步槍點射!打盾牌縫隙!”刀影的指令剛落,二十支自動步槍同時開火,子彈精準地穿透縫隙,龜甲陣中的士兵慘叫著倒下,方陣瞬間出現缺口。?
“火彈炮,給龜甲陣加點料!”林風的龍嘯劍指向方陣中心。?
五門火彈炮同時發射,燃燒彈在龜甲陣中炸開,火焰迅速蔓延,盾牌上的桐油被引燃,士兵們在火海中哀嚎著潰散。有的士兵試圖跳窗逃生,卻被閣樓上的狙擊手點名,尸體順著牆根滑下,在地上積成小小的尸堆。?
夏軍的弓箭手調整角度,箭簇越過煙霧,直撲大華軍的火力點。一名重機槍手被射中咽喉,鮮血噴濺在槍管上,他身後的士兵立刻補上,繼續扣動扳機,子彈打光的瞬間,順手抓起旁邊的手榴彈擲向敵陣。?
“煙霧彈快散了!”殺影的吼聲帶著急色。?
林風引動風系真氣,煙幕竟詭異地重新凝聚,將街口再次籠罩。“就是現在!沖鋒!”他一馬當先沖出殘垣,龍嘯劍的白光劈開迎面射來的箭簇,四色龍珠的力量順著街道蔓延,青石板下的暗刺被土系真氣壓制,毒巫師釋放的黑霧被光明真氣淨化。?
沖鋒槍梯隊如潮水般涌入缺口,士兵們踩著同伴的尸體前進,槍管里的子彈打光了,就拔出刺刀肉搏。一名士兵被長矛刺穿小腹,他卻抱著敵人的脖子,拉響了腰間的手榴彈,與對方同歸于盡,爆炸的氣浪掀飛了周圍的夏軍。?
戰斗持續了一個時辰,當最後一輛夏軍戰車被鐵甲車撞翻時,百里長街已是一片焦土。龜甲陣的殘骸在燃燒,戰車的碎片與自動步槍的彈殼交疊,夏軍的尸體堆成了小山,大華軍的新武器在陽光下泛著血光,每一處都彰顯著碾壓性的優勢。?
林風站在街心的尸堆上,望著皇宮東門緊閉的吊橋,戰袍上的血漬已凝固成黑褐色。幸存的士兵們拄著槍喘息,臉上混合著血與煙灰,眼中卻閃爍著勝利的光芒。?
“還有多久能到宮門?”他問向身邊的刀影。?
刀影望了望前方的路,估算道︰“最多還有兩里,不過前面……怕是還有硬仗。”?
林風點點頭,握緊了手中的龍嘯劍。陽光終于穿透煙幕,照在長街的血窪上,反射出刺目的紅光。他知道,宮門就在前方,勝利也就在前方,而他們手中的新武器,就是劈開一切阻礙的最鋒利的刀。?
“繼續前進。”他的聲音傳遍長街,帶著不容置疑的力量。?
士兵們再次起身,邁過滿地的殘骸,向著皇宮東門堅定地走去。他們的腳步聲在長街回蕩,與遠處皇宮傳來的鐘鳴交織,像是一首悲壯而激昂的戰歌。?
皇宮東門已經嚴陣以待,青銅大炮、百發連弩等等,不過兵將並不多,但是城頭那些穿著巫袍的巫師讓林風眉頭一皺。
目測得有一百多名巫師,看來是想讓這些巫師集體作法把林風的軍隊全部消滅在皇宮東門啊。
這讓林風有些頭疼,畢竟這巫師的殺傷力確實很大,如果前面的戰役,林風多少有些鍛煉自己這支大華軍的意思,不過到了現在,留下來的就是身經百戰的精兵了,林風不想讓他們過多傷亡,所以,林風決定自己去獨自面對這些西方國巫師。
他讓軍隊倒退至長街中央,自己則騎著戰馬,向著皇宮東門飛馳而去。
大華軍的腳步聲漸漸遠去,退至長街中央時,士兵們紛紛回頭,望著那道獨自馳向皇宮東門的玄色身影。刀影握緊機關槍的槍管,指節因用力而泛白︰“老大他……一個人怎麼對付一百多個巫師?”?
殺影沒有說話,只是將重機槍的槍口對準皇宮方向,眼中滿是擔憂。風影的望遠鏡始終鎖定著林風,看著他騎著戰馬,如一道黑色閃電劃破長街,馬蹄踏過血窪,濺起的血珠在晨光中劃出細碎的弧。?
皇宮東城門的城樓上,一百多名西方巫師已列成三層法陣。最外層是土系巫師,黑袍下擺繡著岩紋,骨杖頂端嵌著褐晶;中層是水火雙系,紅袍者杖頂燃著幽火,藍袍者杖頭凝著冰稜;最內層是黑暗巫師,黑袍上縫著骷髏鎖鏈,骨杖頂端的骷髏頭泛著濃黑的光。為首的巫師舉起權杖,口中念念有詞,城樓下的青石板先是隆起數丈高的土丘,隨即裂開深溝,滾燙的岩漿與刺骨的冰水從溝中噴涌而出,最後被黑霧裹纏,在城門上空凝聚成一只覆蓋著岩甲、燃著火焰、綴著冰刺的巨型黑爪——這是土、火、水、黑暗四系融合的巫陣,比單純的黑暗法陣凶險數倍。?
黑爪尚未落下,長街兩側的殘垣已被岩漿灼成琉璃,被冰水凍成冰雕,黑霧所過之處,空氣都發出“咯吱”的凝固聲,連戰馬都嚇得癱倒在地,四肢不住抽搐。?
林風翻身下馬,龍嘯劍斜背在身後,掌心的三顆龍珠同時震顫——土系珠泛著沉厚的褐光,木系珠凝著蒼勁的翠綠,黑暗系珠裹著濃沉的墨色。他深吸一口氣,異脈中的光明真氣如溪流般匯入三顆龍珠,褐、綠、墨三色光芒外瞬間裹上一層金白光暈,三股力量在體內劇烈沖撞,卻在光明真氣的調和下,勉強形成一道半透明的結界,將撲面而來的岩漿熱氣與冰寒霧氣隔絕在外。?
“東方的異教徒,竟敢獨自闖我四系巫陣!”為首的巫師聲如破鑼,骨杖重重頓在城磚上,“今日便讓你連骨頭都不剩!”?
一百多名巫師同時催動力量,巨型黑爪猛地落下。岩甲踫撞空氣的悶響震得林風耳膜生疼,火焰燎得他戰袍邊緣冒煙,冰刺的寒氣凍得他指尖發麻,最可怖的是黑爪裹挾的黑暗力量——那股氣息如跗骨之蛆,順著結界的縫隙往里鑽,試圖吞噬他的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