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楚山笑道︰“林長老,看來這是眾望所歸,這個盟主你當定了,你不用親身前去,只需要在幕後運籌帷幄即可,拼殺的事情交給我們了。”
“可是……”
“林長老莫再推辭!”
“……”
林風心想當個武林盟主也不錯,以後說不定成為自己的一大助力。
想想一幫江湖高手拿著沖鋒槍去殺敵,那畫面也挺震撼的。
林風也不推辭了,當下著人弄了一個石碑放進行武館內刻下了正義盟三個大字,並寫了碑銘。
林風又讓眾人推出了一個副盟主,經過他們的一番討論,王楚山當了副盟主,也倒不是王楚山武功最高,而是他是武當派俗家弟子,喜歡游山玩水交游廣闊,跟其他的人至少都認識,這樣也方便管理。
眾人歃血為盟後,林風帶著人來到城外,教他們使用一些新式武器。
晚上回去,林風連夜制定了剿滅假鎮南軍的方案。
最終定下從大楚的江州西北進入秦山嶺山脈的齊州和陳國交界處,在一個名為下邳的山中小鎮隱藏,然後各處打听假鎮南軍的消息,爭取一擊即中。
林風和王楚山商量好後,第二日一早,王楚山便帶著正義盟的人坐船回了大楚國。
林風則去了以前高山國國王的府邸。
前高山國的國王一听林風到來,嚇得屁滾尿流地趕緊迎接。
“恭迎大華國陛下……”
前國王帶著前皇後和子女跪倒在地。
這個前國王的後宮其實也有不少妃子,不過很多都讓林風賞給了自己的將領了。
林風不讓自己的兵士燒殺搶掠,但也不能不給他們好處,女人和錢財是必須要賞的。
現在力影刀影他們也都有了女人,既然要讓他們接地氣,不玩娘們怎麼可以?
“起來吧。”
“謝大華國陛下。”
“別大華國大華國的,你現在歸順了我,以後你就是大華國的人,以後直接喊皇上就是了。”
“是,皇上。”
林風說道︰“今日過來沒別的事情,就是想跟你談談。”
“皇上請。”
兩人來到後花園中,前國王阿塞里讓人上了茶以後,林風說道︰“去年五六月,你們高山國為何要進攻大楚東南岸?”
“這……”
“怎麼,對我還要隱瞞嗎?”
“不敢……其實是夷州國的山本家族給我們下的命令?”
“夷州國的山本家族竟然能命令你們?”
“我們高山國本來就附屬夷州國,我們都是本土高山族的後裔,大約五十年前,夷州國的胡明王率軍攻佔了高山國的幾個島嶼,建立了這個附屬國。後來東瀛國的山本家族佔領了夷州國以後,宣布我們高山國也歸順于他。
去年山本家族突然來人,讓我們配合南夷蠻族和南海國及朗月城的黑岩軍攻陷平州東南,然後迅速佔領平州。誰曾想踢到了鐵板,遇到了勇猛的皇上您,我們的軍隊連岸都沒登陸就被全部擊沉了。”
林風問道︰“山本家族在倭國到底是個什麼的存在。”
“東瀛……倭國的天皇其實就是擺設,軍政大權其實都被山本和小野家族掌控,兩個家族也是明爭暗斗了很多年,不過因為山本家族掌握了軍權,後來又通過不斷的擴張壯大了自己的實力,因此現在倭國的大權基本被山本家族掌控了。
不過小野家族也不是浪得虛名,他們後來也通過自己家族的衛軍,佔領了西麗國,也算是有了根基,而且在國內有很多家族支持小野家族,因此山本也不敢跟小野家族撕破臉。”
林風說道︰“進攻大楚燕州東海的倭軍是哪個家族的軍隊?”
“是山本家族的。”
林風點點頭,“你對夷州國了解嗎?”
“雖然以前是附屬國,但基本上沒什麼來往,更何況倭國的山本家族佔領以後更是知道的少了。”
林風站起身來,“就問你這些,以後有事再問你。”
“以後有事皇上直接命人來叫我就是,哪能驚擾聖駕?”
“我這些日子也算了解你們以前的高山國了,你還算一個好國王,至少百姓民怨較少,所以我會封你個爵位,讓你的家族世襲罔替。”
“謝皇上!”
楚都,宏德殿。?
“攝政王駕到!”?
話音未落,殿外已傳來沉穩的靴聲,每一步都像踏在眾臣的心尖上。靜安公主一身玄色蟒紋朝服緩步而入,那玄色並非尋常的暗沉,而是織入了銀線的錦緞,在殿內鎏金宮燈的映照下,流轉著暗啞卻華貴的光澤。十二章紋在衣擺與袖口依次排開,日、月、星辰取其照臨,山取其穩重,龍取其應變,華蟲取其文麗,宗彝取其忠孝,藻取其潔淨,火取其光明,粉米取其滋養,黼取其決斷,黻取其明辨,每一針每一線都透著欽天監規制的嚴謹。?
她腰間懸著一枚羊脂白玉帶鉤,雕刻成螭龍餃珠的模樣,玉質溫潤卻擋不住那份凜然之氣。烏發梳成朝髻,用一支赤金點翠步搖固定,步搖上的鳳凰口餃明珠,隨著她的動作微微晃動,卻始終不曾發出半分聲響,如同她此刻的神情——眉峰微挑,眼神銳利如鷹隼,掃過殿下躬身的群臣時,帶著一種與生俱來的威壓。?
明明是女子的身形,卻穿著與帝王規制僅差一分的朝服,行走間袍角拂過金磚地面,帶起細微的風聲。她不怒自威,唇角噙著一絲似有若無的弧度,似是輕蔑又似是審視,當目光落在首位的幾位老臣身上時,那幾位曾輔佐過先皇的肱骨之臣,竟下意識地垂下了頭,不敢與她對視。?
靴底碾過金磚的聲響在寂靜的大殿里格外清晰,她一步步踏上丹陛,在龍椅之側的攝政王寶座前站定,並未立刻落座,而是負手而立。?
“上朝。”她的聲音不高,卻帶著一種穿透人心的力量,尾音微微上揚,透著不容置疑的決斷。殿內頓時響起一片整齊的袍袖摩擦聲,眾臣躬身齊呼“攝政王千歲千千歲!”
靜安公主淡淡說道︰“平身。”
“謝攝政王!”
靜安公主這才坐了下來,“父皇最近身體不適,我也是趕鴨子上架,各位很多都是我的老朋友,希望在我攝政這段時日,我們能一起幫大楚渡過難關。各位有事盡管啟奏。”
劉岱出列,“稟告攝政王,現在齊州和燕州的戰事依然是重中之重,還請攝政王做出決斷。”
“齊州那里已經沒事了,鎮南王派使者捎來書信,他說陳國皇帝確實想派兵攻打齊州,不過鎮南王沒有同意發兵。而且他說從沒有派過任何一個鎮南兵越過陳楚邊境。
因此,在齊州的鎮南軍是假的,是有人故意假扮鎮南軍,目的有三︰一是挑起大楚和陳國的戰爭,二是傷害齊州百姓和齊州軍。三是讓齊州軍不能支援燕州戰事。”
劉岱說道︰“那這鎮南軍到底是什麼人?”
“目前已經查清了,他們根本就是一些江湖武林的邪派高手組成。”
“殿下,既然是江湖人士,不如我們也號召大楚的江湖人士對付他們如何?”
“這點我已經考慮到了,內陸諸國很多正派人士已經組成了一個名為正義盟的武林同盟,他們已經到了陳楚邊境,只要一發現假鎮南軍,他們就會剿滅他們。因此,齊州兵現在可以增援燕州了。”
“真是太好了!”
“攝政王殿下果然厲害!”
“……”
“報……”一個太監急匆匆地走進殿內,“不好了,殿下,皇上他……皇上他……”
“父皇怎麼了?”
“皇上突然病重昏迷不醒!”
“什麼?!”靜安公主倏然站了起來,“怎麼回事?”
“奴才也不知道啊!”太監驚慌道︰“就是早上吃了一碗燕窩粥,然後就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把御膳房的廚子都給我抓起來審問!”
“殿下,不是御膳房的廚子做的,是……是皇後……”
眾朝官一听,頓時嘩然了。
靜安公主說道︰“大內侍衛寧海听令!立刻派人去叫太醫院的人來檢查皇上的身體,並且測一下皇上昨日到今日早上所有的食物。”
“是!”
寧海一走,李懷抱拳道︰“皇上病危,殿下應該考慮一下儲君的事情了,不然就來不及了!”
“李相倒是心急。”靜安公主淡淡說道。
“這是關系到江山社稷的大事啊。”
“那李相說誰最合適?”
“微臣認為非端王莫屬。”李懷說道。
靜安公主嘴角一揚,“端王現在還被父皇禁足,他反而是最不合適的。倒是李相,你還是多關心一下你的女婿古逸塵吧,昨日齊州傳來消息,假鎮南軍前些時日侵擾漠北邊城,他作為知府竟然第一時間逃跑了。”
李懷干笑一聲,“守城本來也不是知府的事,是平州軍的事。”
“不是知府的事那干脆別設知府這個官職了!還有,金都城的知府王廣順是你一手提拔的吧,你問問他每年上國庫少交了多少稅銀?戶部查的偷稅漏稅案牽扯到你多少門生故吏你知道嗎?”
“微臣實在不知……”
“實在不知那就去關心一下,別整日盯著儲君的位子不放,父皇只是病危,還沒駕崩呢。”
李懷擦了擦臉上的汗,“是,殿下。”
靜安公主說道︰“退朝!”
退朝後,靜安公主來到後宮養心殿。
門外的寧海走到靜安公主,靜安公主低聲道︰“怎麼回事?”
“昨日皇後出宮去持明寺拜佛上香,午時休憩時見了一個人,那個人是易了容的端王,他給了皇後一個粉包。”
靜安公主低聲道︰“你是說父皇真中毒了?”
“沒有,將計就計而已,那個粉包的毒我能解,等太醫看完我就給他吃解藥。不這樣怎麼能騙過別人?”
“父皇的意思是借機除掉皇後?”
“是的。”寧海笑道︰“屆時殿下只需秉公辦理就是了。”
“這樣一來,端王可能就真的坐不住了,估計該亮底盤了,如果端王發動宮變,你有把握阻止他嗎”
“放心吧,殿下,都在皇上和我的算計之下,而且他不一定會發動宮變。”
“什麼意思?”
“我的人在端王府下了一種暗毒,如果他們中了暗毒,或許就不能發動宮變了。”
“不可大意,必須要做最壞的打算,你不是說端王府有個非常厲害的高手嗎?如果那高手是大宗師境界,是能察覺並能排毒的。”
“我用的是慢性毒藥,不但無色無味,而且剛剛吸入時跟沒有中毒一樣,只是隨著時間的積累慢慢地不知不覺地讓人中毒。即便是大宗師級別的高手,一開始他也覺察不到,等他覺察到的時候就晚了,那時他的功力就減弱一半,屆時我們就好擊殺他了。”
靜安公主心下吃驚,果然是好算計。
“公主,等下見了皇上哭得真切一點,不要讓他看出端倪。”
“這還用你說。”
靜安公主一嘆,這個父親真是機關算盡,臨死還要把自己當槍使,若不是寧海是自己人,說不定也被父親算計在內。
這時太醫從養心殿走了出來,“殿下。”
“我父皇的病怎麼樣了?”
“皇上他中了毒!”
“什麼?那你測毒了沒有?”
“測了,是早上皇後給皇上做的那碗燕窩粥有問題。”
“來人!去寧茲宮把皇後帶來!”
“是!”
侍衛走後,靜安公主對太醫說道︰“能解毒嗎?”
“殿下,恕在下無能,皇上中的毒我沒有見過,一時間還找不到解毒的辦法。”
靜安公主跟寧海使了個眼色,寧海先溜進了養心殿給楚帝吃解藥去了。
靜安公主給太醫說道︰“一會兒皇後來了你要作證。還有,你出去後不要把皇上中毒的事情說得這麼嚴重,以免有心之人借題發揮。”
“是,殿下。”
“走,隨我進養心殿看看皇上。”
兩人走進殿內的側房,只見楚帝躺在床上,眼看著好像時日無多的樣子。
“父皇……”靜安公主哭著跪倒在床前。
“靜安啊……”楚帝伸出干枯的手,“父皇快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