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雖然朝廷下了命令,但因為南宮家掌握著燕州的軍政,因此是一手遮天。”
“南宮家不可能這麼陽奉陰違吧?”
“南宮家主自然不會這麼干,可擋不住下面的人胡作非為,這南宮圖是南宮老家主的大兒子,以前一心想繼承南宮世家的節度使之位,不過南宮老家主南宮平卻不喜歡他,把節度使之位傳給了二兒子南宮博。
南宮圖從此心生怨恨,干脆到了燕州東部當了個逍遙城主,就是朗廷郡所屬的青萊城。別說朝廷,就是南宮家的命令他都置若罔聞或者陽奉陰違,只知道充盈自己的腰包,所以劉野也抓住了這點跟他合作,把朗廷郡的單明和下屬官吏一網打盡,從此一同謀取私利。”
“有走私記錄和賬本嗎?”
“有。”
“你放在了什麼地方?能讓陰九拿出來嗎?”
“就在平南城我商隊入住客棧房中的一個上鎖的小箱子中。不過是機關鎖,只有我能打開。”
林風看了看陰九,“你見過那個箱子嗎?”
“見過。”
“再去就把那箱子拿來。”
“是,老大。”
林風繼續問道“你除了走私私鹽、鐵礦以外,還走私什麼?”
“我還販賣人口,比如會搜集各國的年輕俊俏的男女,出眾的我會送給各國的一些權貴,一般的就賣給青樓妓館等。”
“你跟天音坊也有往來吧?”
“我跟天音坊有點生意上的往來,這還是去年在大楚的時候才開始的,柳花巷有些疆西國的女子想通過我賣出去,因為楚延平的緣故,我就答應了。那時我才知道蓮花樓是天音坊在大楚的分舵。”
“為何要賣疆西國的女子?”
“因為黑衣衛當時正在查疆西國的人,楚延平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就把疆西國的很多女人都委托給了我。因為楚延平的面子我才接下了這個生意。
不過我要的女人必須是處子才行,而天音坊也是如此,所以我們其實還存在競爭關系。”
“天音坊的坊主究竟是誰?”
“洛菲菲。”
“她不是真正的坊主吧?”
“那我就不知道了,不過我知道小鳳仙是天音坊在大楚國的舵主。”
“你認識在大楚國的聖女嗎?”
“我雖然去過聖島,但真正見過的只有四護法和二聖子嚴先生。至于大楚國的那個聖女,我真不知道是誰。”
林風問道“你經常見楚延平和端王,他們身邊有沒有什麼奇怪的人物,比如說看似普通,但讓端王很尊敬的人。”
“我跟端王接觸很少,平日里主要跟楚延平接觸,不過楚延平一直很不明白端王為何很尊敬一個奇珍閣的大掌櫃,還是個女人,好像姓葉。我去過奇珍閣,里面的東西確實很讓我驚訝,我這個在海外做生意的人有的東西都沒見過。”
葉掌櫃?不就是端王府中秋宴上他唱歌時,給他伴過舞的那個葉掌櫃嗎?
當時林風也有些奇怪,一個端王府中秋宴竟然請一個商戶掌櫃參加,而且還坐在了很顯眼的位置。
林風看向文書,“都記下來了嗎?”
“是的侯爺。”
“讓他簽字畫押。”
“是。”
文書拿著口供讓甄有梅簽字畫押後,林風把控制真氣收了回來。
甄有梅眼神恢復了清明,“侯爺,你對“奴家”剛才做了什麼?”
林風給文書說道“念讀一下他剛才的口供。”
文書把口供念了一遍,甄有梅“花容失色”面色蒼白,“這是怎麼回事?我竟然都說了……”
“給你兩個選擇,第一,投靠我,我也需要你這樣的生意人才,屆時我們一起把生意做向世界各地。”
甄有梅若有所思地說道“那第二呢?”
“直接殺了你,以後陰九就是甄有梅。”
甄有梅立刻跪下,“奴家唯侯爺馬首是瞻。不過,我中了他們的幻藥之毒,恐怕不太好解。”
“這不是問題,”林風說道“幻毒我會幫你解。”
甄有梅驚訝道“聖島的四護法和嚴先生說這樣的幻毒是沒有解藥的,侯爺你竟然說能解?”
“你難道不知道我也懂醫術嗎?”林風說道“這幻毒”之所以厲害,是因為它不但能讓身體產生依賴,精神心理也是如此,其實身體上的依賴好解,只需要我或者青衣幫你解除即可,不過精神上的依賴不好解,但對于我來說也不是問題。
“謝侯爺!”
“不過我還是不信任你,所以我也會讓你吃我的藥,不過你放心,這藥對身體無害,就是發作起來無比的痛苦,比死還難受。”
“奴家願意。”甄有梅心想我還有的選擇嗎?不跟隨林風不一樣是死。
“一個月吃一次暫緩發作的解藥即可,以後就讓陰九跟著你,他會一個月給你吃一次解藥。”
陰九也嬌笑道“不用怕,我也吃了這種藥,只要吃暫緩發作的藥,身體一點問題都沒有。”
甄有梅點點頭,“我不怕,能為侯爺效力,奴家求之不得,就是死了也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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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風也不墨跡,從衣兜中拿出一個小罐,從里面掏出一個藥丸放進了他的嘴里。
“攝政王也交代了你的事情,所以你如果回西川國有可能會受到懲罰,我會先跟西川國的千葉女帝寫封信,告訴她你已經歸順我,她就會放了你和你們甄家,不過死罪可逃活罪難免,畢竟你也做了助紂為虐的事情,大概率會將你們甄家大部分財產查抄。”
甄有梅松了一口氣,“跟著侯爺,甄家一定會重塑輝煌!”
林風對陰九說道“你帶甄有梅出去吧。以後任何有用的消息都要及時飛鴿傳到平南城這里來,尤其是端王府那邊的事情。”
甄有梅說道“侯爺,不如我明日就去楚都,我看出侯爺對那葉嵐有些懷疑,不如我找機會跟她接觸接觸,以後她有什麼風吹草動我可以第一時間告訴侯爺。”
“好。”
楚都,宏德殿。
“皇上,陳國鎮南軍在邊境的行為讓人發指,微臣提議立刻攻打陳國。”劉岱說道。
“這鎮南軍朕有所耳聞,並不是那種胡作為非的軍隊,為何做出如此禽獸之事?”楚帝說道“莫非是有人假扮鎮南軍不成?”
端王說道“父皇,如今陳國跟大夏國已經同盟,齊州跟陳國的邊境也真是鎮南軍駐守,他們完全有理由侵擾邊境。”
“報……”一個大內侍衛走進殿內。
“啟稟皇上,鎮南軍再次襲擊齊州邊境的一個大營,大營內的一萬齊州軍全軍覆沒。”
“什麼?!”楚帝怒拍龍案,“鎮南軍欺人太甚!竟然在我齊州境內恍若無人之境,真當我大楚好欺負不成?!”
劉岱說道“皇上,就算不是鎮南軍,但這些人犯下了如此惡行,也必須讓齊州軍鎮壓,不然會有更多的百姓受難。”
“臣附議!”
“臣附議!”
“……”
楚帝一嘆,“可燕州那里怎麼辦?”
端王說道“燕州北境有太子殿下和九弟去和談,相信可以延緩一段時日,如果和談成功更好,這樣燕州軍就可以有時間把東海的倭軍趕走了。”
明王說道“兒臣認為為了以防萬一,必須再調一支軍隊去燕州支援。”
楚帝說道“你認為那支軍隊更好?”
“金都距離燕州很近,雖然金都駐守軍隊不多,但也有兩萬人,至少可以幫助燕州軍抵擋一陣。等齊州軍鎮壓了鎮南軍以後再回援燕州不遲。”
“報……”
有一個侍衛走進大殿,“啟稟皇上,又一支鎮南軍從邊境進入齊州,已經跟先前的鎮南軍匯合,人數已經達到了兩萬人之多。”
楚帝怒道“齊州邊境的齊州軍是紙糊的嗎!?竟然讓鎮南軍在邊境如此來去自如!”
“啟稟皇上,”報信的侍衛繼續說道“這些鎮南軍非常厲害,他們都能以一敵十,而且還有各種各樣的陰毒手段,令人防不勝防。齊州那一萬人的軍營是被他們用有毒的煙霧迷倒後全軍覆沒的。”
楚帝面色鐵青,“看來這支鎮南軍比之東麗國和倭國軍隊更可怕,朕以為齊州反而更需要支援。”
這時一個人走進殿內跪下,“皇上,臣來晚了,望皇上恕罪!”
楚帝正在氣頭上,“于正!你身為督查院的御史,平日里參起人來是一把好手,自己卻遲到朝堂,該當何罪?!”
“皇上,微臣無意遲到,只是因為臣在上朝前收到一封佚名信件,是舉報我們大楚的朝官的,臣不得不重視,于是去調查了一下。”
“舉報誰讓你連早朝都遲到了?”
“是林風!”
“什麼?”楚帝眉頭一皺,“林風怎麼了?”
“有人舉報他實乃陳國鎮南王之子,狼子野心,如果在大楚國勢必會讓大楚國陷入危險境地。”
“什麼?鎮南王之子?!”楚帝憤怒道“是誰在造謠生事!?”
于正說道“微臣也不敢相信,因此才趕緊去調查信件的真偽,結果一調查才知道現在民間果然已經在流傳這種說法,而且還流傳著前鎮南王妃的畫像和林風母親的畫像,兩人長得一模一樣。”
“你見到畫像了?”
“微臣也讓人收集了兩人的畫像,結果讓微臣大吃一驚,兩人的相貌竟有十分相似。”于正從衣兜中拿出兩張畫像來,“請皇上過目。”
丘和下去拿過畫像給了楚帝。
楚帝展開兩個畫像,仔細看了看,“這兩人竟然分不出誰來,好像就是一個人。不過,這又能證明是一個人嗎?或許有人就是把鎮南王妃的畫像,故意臨摹了一個穿布衣的樣子而已。”
端王說道“父皇,其實驗證此事很簡單,戶部侍郎林正不就是林風的大伯嗎?他肯定是見過林風母親的,問問他不就知道了。”
楚帝點點頭,他拿起畫像來,“林正,你看看吧,是不是林風的母親?”
林正戰戰兢兢地出列,“是。”
丘和拿著畫像走到林正面前,“林侍郎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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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正拿起畫像,心里咯 一聲,這不就是林風的母親陳陳慕雲嗎?
“是不是林風的母親?”楚帝問道。
林正跪下,“確實很像,不過……”
“不過什麼?”
“不過林風的母親娘家乃齊州一個珠寶商,去年他們找到了林家已經認親了。”
“哦?他們可了什麼證據?”
“他們說的完全跟林風的母親的一切吻合,他們說二十五年前陳家因為山賊報復外逃,懷有身孕的林風母親陳慕雲在逃亡之時走丟了,然後就不知所蹤。而林家就是在二十五年前收養了逃亡到楚都的陳慕雲,不過那時她可能是驚嚇受到了刺激,忘了自己娘家的事情,直到死去也沒有想起來。因此當時林家也不知道陳慕雲的來歷。”
李懷說道“這叫什麼證據?只不過是時間上巧合而已。”
“那陳家人拿出了陳慕雲的身份文書和一模一樣的玉鐲首飾,說當年陳慕雲有兩個用沁藍綠玉做成的極為相似的手鐲,一個陳慕雲戴在手上,一個在陳家。後來他們又來了一次,把陳慕雲的畫像也拿了過來,確實是陳慕雲的樣子。”
楚帝淡淡說道“世間長得極像的人不是沒有,這或許就是巧合,當然也有人可能利用兩人長得相像這點故意做文章,想讓朕對林風產生嫌隙。”
劉岱抱拳道“皇上,此謠言早不出晚不出,偏偏在齊州邊境跟鎮南軍沖突的時候出來,微臣也認為是有人故意散布謠言。”
李懷說道“可這也不能證明鎮南王妃和林風的母親不是一個人,林正,你去過齊州的林風母親的娘家嗎?”
“不曾。”
“所以這只是齊州陳家珠寶鋪的一面之詞而已。當然林風不是鎮南王之子最好,微臣只是擔心萬一真是的話就很危險了。林風現在盤踞平州東南,如果鎮南王的鎮南軍真跟我們起了沖突,林風說不定會顧忌親情造反也說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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