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梧山下,一片寧靜祥和,微風輕拂著樹葉,發出沙沙的聲響。
然而,這寧靜卻被一群突如其來的身影打破。
只見一群騎馬提刀的壯漢,如狂風般席卷而來,他們一個個身材魁梧,肌肉虯結,身上穿著各式各樣的獸衣,有的是虎皮,有的是豹皮,還有的是熊皮。
穿著獸衣的他們看起來更加威猛,還透露出一股野性和不羈。
他們身下的馬匹同樣高大威猛,馬蹄聲響徹雲霄。
他們手持鋒利的長刀,寒光閃閃,令人不寒而栗。
眨眼間,這群壯漢便齊齊出現在了杏花村外,他們的到來,給這個原本平靜的小村莊帶來了一絲緊張的氣氛。
這些人是青梧山附近最大的山匪,盡管這二三十人只是山匪中的一小部分,可這群山匪也不是一個小小的杏花村可以招惹的。
“大哥,我昨日反復確認過了,那個絕美的小娘子,就住在這個村兒里!”
听到這話,那為首的壯漢舔了舔嘴唇,然後笑著說道︰“進村!”
說完,這群人便浩浩蕩蕩的闖入了村中。
“快跑呀!山匪又來搶糧食了!”听到馬蹄聲響起,村中的老弱婦孺面色驟變,一個個都躲在家里不敢出現。
至于晾曬在外面的物件,也全都被那些戰馬掀翻了出去。
“老大,那小娘子就在村尾的最後一戶,跟他相公住在一起!”
听到這話,為首的山匪頭子,對著說話的山匪問道︰“男的宰了喂狗,女的給我晚上暖被窩!”
“等老子玩膩了,跟上次一樣,那女的就賞給你們了!”
“哈哈,那怎麼能就多謝大哥了!”
說話間,他們便抵達了杏花村的村尾,並將那簡陋的茅草小院給圍了起來。
在簡陋的小院中,韓舒婉翹著二郎腿,悠哉悠哉的坐在院中嗑著瓜子。
在韓舒婉面前的木桌上,還擺放著一面銅鏡,銅鏡中倒映出了韓舒婉的模樣。
至于任平安,則是在廚房中忙碌著。
任平安覆滅端木家以後,並沒有直接上青雲宗,畢竟青雲宗有一個青桐坐鎮,任平安不得不深思熟慮一番!
當然,任平安暫時隱居在杏花村,是為了恢復自己的傷勢已經消耗的法力。
順便跟韓舒婉過一段安靜的生活。
在任平安看來,此刻的韓舒婉,還未渡劫成功!
但其實,韓舒婉早已就邁入了分神,只是為了穩固自己那龐大的記憶,她封印了大量的記憶,包括她的修為。
也唯有這樣,她才不會因為龐大的記憶,變成一個瘋子!
就算真的瘋了,沒有修為的她,鏡靈也還能出手控制!
作為一個活了如此歲月的存在,她的每一步其實都已經算好了。
至于過程是否會出現意外,韓舒婉估計也是在賭.....
她在九方城,大概路就是為了等待著任平安的到來。
“也許,是時候告訴他了!”韓舒婉笑吟吟的出聲自語道。
“你真的打算將知道的一切,都告訴他?”很顯然,鏡靈對于韓舒婉的做法,並不同意。
韓舒婉一邊嗑著瓜子,一邊對著鏡靈說道︰“我已經想明白了,我的本意就是如此!”
“就是要告訴關于任平安,我的一切!”
“因為只有任平安知曉了我的一切,他才會幫助我找到祈靈珠。”
“不然你好好想想,這數百萬年的海量記憶中,為何選擇我這第二世的記憶作為主導?”
“不就是因為第二世的時候,我還並未斷情絕愛....我還願意相信別人,也相信愛情!”
听到韓舒婉的話,鏡靈沉聲說道︰“你想將一切都告訴任平安,可以!”
“但你絕對不能跟他圓房!”
韓舒婉神秘一笑,並未言語。
韓舒婉心中暗道︰“雖然並未修為在身,無法鉗制鏡靈!”
“但一個小小鏡靈,我還不是輕松拿捏?”
“等我睡了那任平安,你個小小鏡靈又能奈我何?”
“轟”的一聲,打斷了韓舒婉的思緒。
韓舒婉轉頭看去,只見大門被人推倒,一群凶神惡煞的壯漢踩著門板就走了進來。
看著他們身上穿著的各種獸皮,韓舒婉的眼中一亮︰“有辦法了!”
“小娘子,你果然在這兒!”看到絕美的韓舒婉,那山匪頭子的口水都快流出來了。
前幾日,任平安和韓舒婉進入杏花村的時候,剛好白天,所以是徒步進村的。
畢竟任平安不管是憑空出現在村子里,還是飛進村里,都不好隱瞞身份,所以任平安和韓舒婉是走進來的。
“人長得太好看,總是會引來一些禍端。”任平安說話間,端著做好的糖醋魚,從廚房里走了出來。
任平安走到韓舒婉的身邊,微微笑道︰“不過,這並不怪你,只能怪那些粗人,控制不了自己的欲望罷了。”
听到任平安的話,韓舒婉站起身,伸手挽住任平安的手臂,並小聲的問道︰“那面對我,你能控制自己的欲望嗎?”
任平安笑容微微一滯,心中暗忖道︰“你是我的妻子,我何須克制自己?”
不過,想著韓舒婉還沒有渡劫成功,任平安並沒有將這句話告訴韓舒婉。
“你們兩個你儂我儂的,是當我們不存在嗎?”那為首的山匪見狀,不由的厲聲呵斥道。
就在任平安打算動手之際,韓舒婉急忙對著任平安說道︰“別見血,我想要他們身上穿的那些獸皮!”
“獸皮?”任平安有些不解。
“哎呀,你別管了,總之我有大用!”韓舒婉顯然不想跟任平安解釋太多。
任平安點了點頭,隨即釋放出神識。
強大的神識瞬間掃過那群囂張的山匪。
下一刻,那群山匪雙眼一黑,全部身死。
雖然都是凡人,可任平安並未放過他們的魂魄。
這種燒殺搶掠之人,必然要將他們送入陰司去受苦。
至于他們身上的各種獸衣,也被任平安剝了下來。
最後,任平安利用控尸之術,讓他們全部騎上馬,提著長刀朝著山匪的大本營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