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平安的魂點,最終停留在了835萬!
距離千萬魂點,已經不遠了!
就在這時,任平安低頭看去,只見腳下的血池已經徹底變了顏色。
原本血紅色的池水,此刻已經變成了漆黑之色!
與此同時,任平安右手的魔氣變得更加濃郁起來。
隨著任平安魔龍臂上的魔氣彌漫而出,黑色的龍鱗鱗片開始浮現在肌膚之上。
“誅殺完了鬼,現在又來魔了嗎?”任平安看著冒著黑氣的手,心中詫異道。
說實話,對于魔修,任平安接觸不算很多。
大夏天鼎山上的域外天魔算是一次記憶深刻的遇魔之旅。
還有近期遇到的蚩月幽璃,也算一次!
總的說來,不管是大夏還是太源,其實魔道修士都很稀少,比鬼道修士還要少。
但在天玄修士的記憶中,任平安卻知曉,這魔道修士在雲洲的中天四境很多,幾乎到處都可以遇到。
至于正邪之分?不過是為了一己私利,殺人奪寶的借口罷了。
曾經剛入百鬼山的任平安,對這正邪之分還十分介懷,以至于無法修煉陰鬼訣。
可現如今,任平安已經明白,在這個吃人的修行界中,那有什麼正邪之分?
現如今,在任平安的眼里,估計只有善惡二字!
也就在任平安胡思亂想之際,腳下宛如墨水一般的池子,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下沉。
眨眼之間,那池水便已經到底,任平安低頭看去,只見神獄焚天鼎的底部,刻畫著密密麻麻的古符文!
不過那些古符文是凸顯出來的,所以在任平安的眼中,那些漆黑如墨的液體在那些古符文之中不斷的流動。
或者說,那些黑色的液體正在朝著一個地方匯聚。
任平安轉頭朝著黑色液體匯聚的地方看去,只見那些黑色的液體已然匯聚成了一道人影的輪廓。
雖然任平安還未看到對方的容貌,可從對方妙曼的身姿來看,這應該是一位女魔頭?
尤其是對方那胸前之物,不由的讓任平安想起了一位故人.....
在‘神獄焚天鼎’之外,楚雲澈已然白發蒼蒼,並且無力的坐在地上。
“這鼎失控了,我已經控制不住它了!必須得走!”楚雲澈看著面前碩大的‘神獄焚天鼎’,不由的沉聲說道。
說完,楚雲澈艱難的站起身,打算離開端木神城。
至于任平安?楚雲澈也懶得管了!
畢竟現在的楚雲澈不僅壽元大損,身體中的法力也已經所剩無幾。
雖然他是分神後期,可現在他虛弱的不行!
周圍除了任平安派出的分神海妖,便是端木家的修士。
只是此刻端木家的修士,完全是在垂死掙扎罷了。
就在楚雲澈準備逃走的時候,一位端木家的出竅修士卻伸手拉住了他。
楚雲澈一愣,轉頭看向拉住他的出竅修士。
對方身穿一襲藍衣,背上背著任平安的逆靈劍匣,面無表情的看著楚雲澈。
男子身上的藍衣已然被鮮血染紅了大半,也不知道是他的鮮血,還是別人的鮮血?
“你作甚?”楚雲澈對著這藍衣男子冷聲問道。
藍衣男子冷漠的看著楚雲澈,呆滯的神情就宛如一具沒有魂魄的軀體。
“唰”的一聲,一道青色的劍光裹挾著凌厲的劍氣,直接劃過了楚雲澈的脖頸。
楚雲澈因為催動‘神獄焚天鼎’,早已就油盡燈枯,他又如何能反應過來?
就算他能反應過來,也沒有余力去應對!
因為失血過多,此刻的他已經支撐不住。
更不要說,因為楚雲澈看到對方是端木家之人,所以楚雲澈心中的防備,也少了幾分。
“你!”楚雲澈捂住自己的脖頸,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面前的端木家之人。
楚雲澈想不明白,青雲宗和端木家不是一伙兒的嗎?他怎麼突然動手殺自己?
大概是因為失血過多,以至于脖頸處的傷口處流出的鮮血,少的有些可憐。
任平安的逆靈劍匣也是靈寶,並且擁有自己的意識!
也正是因為它會‘劍氣控神’,所以逆靈劍匣才會穿過神妖林,並遇到了宋天雪!
楚雲澈死了!
可任平安並沒有從‘神獄焚天鼎’中飛出,碩大無比的‘神獄焚天鼎’,依舊屹立在端木神城的廢墟之中。
神獄焚天鼎表面的猩紅之色已然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漆黑之色。
碩大無比的神獄焚天鼎,此刻還不斷的彌漫出精純的魔氣,似乎這神獄焚天鼎早就被魔氣給侵蝕了一般!
此刻的神獄焚天鼎,已然成為了一尊魔鼎!
魔鼎內。
看著那妙曼的女子漸漸呈現出一張絕美的容顏,以及一襲漆黑如墨的黑裙,任平安一臉凝重的開口道︰“既然大家都被囚于此地,何不一起聯手出去?”
只見那容姿絕色、身姿妙曼的女子深深一口氣,然後緩緩轉頭看向任平安︰“聯手?與你?”
“你現在連法力都無法調動,憑什麼跟本座聯手?”
任平安面色一沉︰“怎麼?閣下還要與我動手不成?”
對方雖然是魔頭,可此刻散發出的修為氣息不過分神中期,任平安絲毫不懼!
听到任平安的話,女子嘴角泛起一抹輕蔑的笑容,她扭動著那圓潤的臀部,如同水蛇一般,緩緩地走到任平安的身旁。
每一步都充滿了誘惑和挑逗,仿佛在向任平安展示她的魅力。
站定後,女子居高臨下地看著任平安,臉上露出了毫不掩飾的不屑。
她的聲音冷冰冰的,帶著一絲嘲諷︰“你有讓我動手的資格嗎?”
話音未落,女子的手如同閃電一般迅速伸出,準確無誤地掐住了任平安的脖頸。
她的動作快如疾風,讓人猝不及防。
任平安只覺得一股強大的力量,瞬間扼住了他的喉嚨。
“就憑現在的你!”女子的聲音愈發冰冷,“我只需微微一用力,便可以將你輕易捏死!”
她的話語中透露出一種絕對的自信和對任平安的蔑視。
然而,面對如此威脅,任平安卻毫無懼色。
他的嘴角微微上揚,勾勒出一個淡淡的笑容。
這笑容既不是恐懼,也不是屈服,而是一種讓人捉摸不透的挑釁。
“你可以試試!”
任平安的聲音平靜而堅定,仿佛完全不把女子的威脅放在眼里。
他的目光與女子對視著,毫不退縮,甚至還透露出一絲淡淡的戲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