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平安擁有天道醫書,他僅僅只是听到對方的聲音,便已經知道對方已經是行將就木之人。
沒有絲毫的猶豫,任平安直接施展了仙影步,消失在了小院外。
步听禪見狀,也收起了臉上的嬉笑之色,與聖天文一起施展了身法,消失在了小院之外。
當任平安出現在小院之中的時候,步听禪和聖天文也幾乎同時出現在了他的身邊。
在三人面前的白色石桌旁,此刻坐著兩人。
左邊坐著的那位白衣女子,正是天涯海閣的副宗主葉嫣紅。
在葉嫣紅的地面,則坐著一位白發蒼蒼的老人。
那白發老人滿臉都是縱橫交錯的皺紋,皮膚松弛得如同被水浸泡過的紙張,毫無彈性,仿佛輕輕一扯就會破碎。
他的頭發早已花白,稀稀拉拉地貼在頭皮上,像是被風吹亂的荒草。
他的眼楮渾濁不堪,像是被一層迷霧籠罩,失去了原有的光彩和靈動。
嘴唇干癟無肉,微微顫抖著,似乎連說話都變得困難。
盡管坐著,可他的身形佝僂得厲害,背已經完全彎了下去。
任平安看著眼前的老人,臉上盡是不可置信的神色。
在老人的身邊,放著一塊破舊的帆布,帆布上面寫著︰算命看相,摸骨看掌!
“魏叔?”任平安試探性的出聲喊道。
因為眼前的老人,已經老得任平安都幾乎認不出他來。
“這還是那位身穿一身灰色道袍,專門摸著婦人手看相的猥瑣魏九嗎?”任平安心中不可置信的喃語道。
“這小子命硬,就是身上陰氣太重了些,很容易踫到鬼!”這句話,便是魏九跟老爺子說的。
此刻在任平安的腦海中,不斷浮現出曾經見到魏九時的一幕幕。
任平安踏入修行界後第一次見到魏九,是任平安帶著妙玉玲瓏回白水村後,在落雲鎮的鎮口踫到他的。
妙玉玲瓏當時看見魏九摸骨,還出聲調侃過︰“我還是第一次摸骨往胸口上摸的!”
離開時,魏九還送了任平安一塊鬼蚌殼,後來那鬼蚌殼壞了以後還掉出了五塊晶石。
那五塊晶瑩的石頭,後來被任平安煉入了逆靈劍匣之中。
後來任平安才知道,魏九是墨言的徒弟,而墨言讓魏九幫助他,是為了讓任平安殺死青文聖。
“小子,我終于還是等到你了!”蒼老的魏九,對著任平安咧嘴笑道。
任平安可以清楚的看到,魏九的口中已經沒有了牙齒。
听到魏九有些嘶啞的聲音,任平安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他︰“等我?”
與此同時,葉嫣紅也轉頭看向了任平安。
一時間,任平安似乎成了整個小院中的焦點。
“咳咳咳....”魏九突然劇烈的咳嗽了起來。
伴隨著他的劇烈咳嗽,他頭上稀疏的白發,也在根根落下。
任平安急忙走上去,並蹲在了魏九的身前︰“魏叔,你這是怎麼了?怎麼會老成這樣?”
魏九笑了笑,對著任平安說道︰“先別問這麼多了,先幫我救個人。”
“救人?救誰?”任平安不解道。
“跟我來!”身形佝僂的魏九緩緩站起身,任平安見狀,急忙攙扶住他。
看著身為任平安他們走進了屋內,在小院中的天涯海閣修士,開始議論起來。
“這個叫魏叔是什麼人?為何咱們宗主要先來此見他,然後再去救聖女?”
“不知道呀,可能是某位前輩吧?”
“那跟老頭說話的年輕修士是誰啊?為何連咱們宗主都要在這里等他?”
“不認識,不過他身邊的那兩個修士我倒是知道,那個紅衣和尚好像是靈天寺的小師祖听禪大師,另一個是天聖學院的聖子聖天文!”
“啊?那個登徒子和尚,是靈天寺的小師祖?”被調戲過的女子不由的驚呼道。
“師妹不用擔心,那和尚被下了鎖陽咒,無法與女子雙修的!”
“那就好!那就好!”
“不過,能跟靈天寺小師祖和天聖學院的聖子同行,那位修士的身份怕是也不簡單吧?”
“估計不簡單吧?”
........一時間,眾人都開始好奇起了任平安的身份。
在屋內的陣法之中,任平安看到了一位沉睡中的女子。
女子身著一襲藍衣,雙手放置在小腹處,十分安靜的沉睡著。
她的肌膚如羊脂般白皙,細膩如絲,還散發出淡淡的光澤。
這個沉睡中的女子很美,她的美麗不似牡丹那般雍容華貴,而是如幽蘭般淡雅高潔,如青蓮般出塵脫俗。
看著床榻上的女子,任平安不解的問道︰“她是?”
魏九深情的看著沉睡中的藍玉柔,笑著回答道︰“她,是我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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