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箭?”任平安在听到金箭的一瞬間,心中想到了那位在落雪山莊襲殺過他的無影箭——畢落君!
雖然任平安沒有見過那位畢落君的樣貌,但是那金色的箭翎,任平安還是頗有印象的。
妙玉玲瓏也詫異道︰“趙月林死了?”
莫小秋用力的點了點頭︰“死了很久了。”
“不對呀,我听聞余楚萌要嫁入趙家,那是嫁給誰?”妙玉玲瓏不解的出聲問道。
因為妙玉玲瓏知曉趙家的子嗣情況,雖然趙家子嗣不少,但適合嫁娶的人,好像只有趙月林一人。
趙月林有兩個哥哥,但他兩個哥哥都已經有家室。
若是納妾的話,不會如此大張旗鼓。
至于趙月林的弟弟,現在還很年幼,估計連床都爬不上去。
也就在這時,莫叔欲言又止,最終還是對著妙玉玲瓏回答道︰“是....是....是冥婚!
“什麼?冥婚!”听到‘冥婚’二字,妙玉玲瓏一臉不可置信的驚呼道。
莫叔點了點頭︰“你沒听錯,是冥婚!”
“余楚萌要嫁的人,還是趙月林!”
“只是死去的趙月林。”
在听到莫叔的話後,妙玉玲瓏的心中不禁生出了一股無名之火!
余楚萌若是嫁給死去的趙月林,那就等于是要守一輩子活寡!
余楚萌此生,只能守著趙月林的靈位,孤獨終老。
這種事,妙玉玲瓏想想就覺得可怕。
莫小秋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對著妙玉玲瓏說道︰“估計她現在,已經坐上趙家的花轎了。”
“什麼!”妙玉玲瓏听到莫小秋的話,再次驚呼道︰“冥婚就在今晚?”
莫小秋用力的點了點頭︰“嗯。”
“平安,我們走!”妙玉玲瓏急忙對著任平安說道。
說完,妙玉玲瓏便朝著屋外跑去,任平安自然是趕緊跟上。
任平安一把抓住了妙玉玲瓏,並對著她說道︰“玲瓏,不要沖動!”
妙玉玲瓏一想到余楚萌要守一輩子活寡,此刻的她只想帶著余楚萌離開錦瀾城。
還不等妙玉玲瓏說話,任平安便對著她繼續說道︰“你喂好馬,去城外等我,我去幫你救她。”
若是任平安不出手的話,妙玉玲瓏也根本不可能從趙家的迎親隊伍中帶走余楚萌。
妙玉玲瓏雖然很擔心余楚萌,可她也知道自己很弱小。
跟在任平安身邊,她不僅幫不上任平安什麼忙,還可能成為任平安累贅。
淚眼婆娑的妙玉玲瓏用力地點了點頭︰“那你小心些!”
任平安嘴角微微上揚︰“放心,我一定會帶她去見你的。”
說完,任平安便朝著趙家的方向而去。
妙玉玲瓏則是一臉擔心的看著任平安離去的背影。
突然,遠處的任平安轉過身,對著妙玉玲瓏說道︰“若是兩個時辰後沒有等到我,你就先回錦魚鎮吧。”
說完,任平安身體微微前傾,以極快的速度消失在妙玉玲瓏的面前。
...................
秋意正濃的夜晚,空無一人文雀街上,迎親的隊伍緩緩前進著。
只是這迎親隊伍的樂曲,使用的是單鼓、單號和單嗩吶。
喜慶的隊伍,使用這單鼓、單號和單嗩吶吹奏出的樂曲,給人一種神秘和莊重的氛圍。
這莊重的氛圍,讓原本應該歡快喜慶的迎親隊伍,顯得如此詭異且恐怖。
紅綢高掛,燈籠中的燈火閃爍,映照著迎親隊伍前進的路。
那紅色的花轎通體金碧輝煌,轎身的雕刻更是令人驚嘆,鸞鳳翱翔,栩栩如生。
轎頂的流甦也隨著陣陣陰風輕輕擺動。
然而,與這華麗的轎子形成鮮明對比的,卻是眾人臉上那無法掩飾的恐懼。
他們的臉色蒼白如紙,額頭上冷汗涔涔,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恐懼和不安。
再看兩旁的喜娘,她們身著艷紅的衣裳,手持鮮花,笑容燦爛,宛如春日里盛開的花朵。
但若是仔細觀察,便會發現她們其實是一對紙人,手中捧著的也是紙扎的花束。
那紙花雖然被染成了鮮艷的紅色,但卻透露出一股詭異的氣息。
它們並不是真正的鮮花,而是來自幽冥地府的祭品。
在五十丈外,便是掛著紅綢的趙府。
門上的紅綢在夜風中輕輕搖曳,映著月光灑下的斑駁光影,給人一種陰森而又邪性的感覺。
此刻趙家門前賓客眾多,但一個個都沒有露出喜慶之色,反而都是一臉的嚴肅和沉默。
花轎中那蓋著紅蓋頭的余楚萌,雙手捧著趙月林的靈位,靈位上還綁著紅袍。
不過靈位的後面,則是放著一把新剪刀。
余家所有人已經下獄,不日之後就要被問斬,至于她也注定了要守一輩子活寡。
那靈位後面的剪刀,就是余楚萌自刎用的。
她打算在拜天地之前,就自刎在趙家的大門前。
也就在這時,在路邊恭候多時的任平安,踱步走到了道路的中央。
他的肩膀上扛著一柄明晃晃的長刀,那長刀在月光的照耀下閃爍著寒光,令人不寒而栗。
長刀的刀背上,還掛著一串鐵環,隨著任平安的走動,鐵環相互踫撞,發出清脆的聲響。
這把連環刀是任平安路過一家刀鋪時,順手買下的。
隨著任平安扛刀攔路,迎親隊伍立刻停了下來,莊重的樂曲也瞬間停了。
看著任平安是肩頭的連環刀,整個迎親隊伍瞬間變得鴉雀無聲。
在花轎中的余楚萌,以為是抵達了趙府。
她緊緊握住了手里的剪刀,準備在走出花轎的時候,自刎在趙家的門前。
好讓所有人都知道,是趙家逼死她的!
也就在這時,扛著連環刀的任平安,懶洋洋的對著迎親的隊伍說道︰“我是來搶親的。”
“你們有不想死的,就趕緊離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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