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晤長達一個多小時,而沒資格參加的人同樣在外面等了一個多小時後,眾人才再次乘車離開。
這次車隊分兩個方向,理查德及隨身工作人員隨車前往釣魚台賓館。
而其他人員則入住民族飯店。
要說這麼多人都住釣魚台賓館也是住的下的,但是此時有相當一部分番茄不讓說審核不讓過的人物盤踞在釣魚台賓館。
民族飯店里,兩人一間,李劍�和蘿卜的助手康納住在一個房間。
康納像個好奇寶寶一樣喋喋不休的問各種各樣的問題,尤其是古建園林、海里秘聞之類的,李劍�表示自己不知道,而且就算知道也不會告訴你,這特麼是國家秘密,自己是東大人來的。
晚上7點的晚宴在最大最寬敞的地方進行,這次一起吃飯的人就多了去了。
主要是先生、zxx等高級領導人,名字就算了,只要知道中國人待客的習慣是就算家里這些人的身份地位無法匹配對方的社會地位也至少是家里德高望重輩分又高又猛的人物來捧場以示尊重。
雙方極盡恭維,換句話說就是盡可能的說一些場面話、漂亮話、對方愛听的話,在李劍�看來,自己可能永遠也做不到這樣。
土包子們也見識到了想了很久的開水白菜、白袍蝦仁、北京烤鴨、松鼠鱖魚、清炖蟹粉獅子頭等等。
不在主桌的家伙們沒有忘記飛機上李劍�給他們灌輸的精髓,每當品嘗到一味自己喜歡的菜品都會搖頭晃腦的豎起大拇指,一聲聲“牛逼”、“好吃!”等語氣詞從他們的嘴里冒出來。
李劍�相信聚光燈都在主桌上,這里就算是放肆了一些也不會有記者特別的注意到,尤其是國內的記者,他們甚至不會如實的寫這些詞,而是運用春秋筆法寫上︰訪問團的成員對宴會菜品表達了非常誠懇的贊美。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填了肚子之後,走桌這種宴會必備的曲目在這種場合也不能免俗。
看著端著台子走過來的先生,李劍�盡量讓自己表現的鎮定一些,這和自己當日去見科技帥不同,場合不一樣,心中地位也不相同。
挨個介紹是基本的禮儀,先生看到人群中這個黃種人也是眉毛一挑,這個時候蘿卜就體現出來他的作用了。
“這位是我的學生,莫蘭德•趙,賓大金融學博士、耶魯經濟學、社會學博士,現在是耶魯的副教授。。”
“好了,蘿卜,讓我自己來介紹一下。
尊敬的先生,莫蘭德•趙是我在丑國用的名字,但在這片土地上,我必須用我的中文名,趙牧瀾,來自香島。
他們說我更了解東大的風土人情,讓我來做個翻譯,但我強調過我不是丑國人,絕不代表任何丑國立場。
我們香島人可永遠都不會忘自己是東大人,我亦是如此,更是常拜關二爺。
先生憂國憂民,請一定保重身體!”
這句話表明了自己是被裹挾的和自己的立場問題,更是借拜關二爺點明了自己“身在曹營心在漢”,以先生的智慧,自然秒懂。
“好啊,東大人在哪里都會發光,年輕輕就是副教授了,一定是才思敏捷、博學多才,既然是翻譯,一定要把東大最真實的意思表達清楚才是!”
“一定!”
都身在曹營心在漢了,先生自然不會在這里多留,很自然的轉向下一個。
李劍�則默默的琢磨了一下,要不然阿毛那批發動機找個機會送幾個回來?
至于丑國的那些個裝備,慢慢來吧,怎麼著也得等一等,蜜月期呢。
先生就是本次宴會的標桿,他的言行影響著所有東大代表們,李劍�和鼎鼎大名的春天的橋也踫了踫杯,在身後還有些人,這讓李劍�有種吃流水席的感覺。
晚宴之後各自回去休息,第二日,先生和理查德進行了第一輪的正式會談。
李劍�相當于一個總公司開會分公司的員工一樣,在桌子旁邊那邊椅子的後面的椅子上度過了一個寂寞的下午。
事情是能談的,外交詞令方面在中文表達上有著非常大的不同,比如“親切友好的交談”,就是打個招呼寒暄一下,沒啥正經事。
“坦率交談”就表明分歧很大,“交換了意見”就是各說各的,“充分交換了意見”就是吵的很激烈,“會談是有益的”就是雖然意見不合,但是能坐下來談就不錯了,“持保留態度”就是不同意,“遺憾”就是不滿意等等。
雙方別看在宴會上滿臉笑容極盡恭維,但是在會談的現場又變了一副面孔,先是親切友好的開場,然後坦率交談了一下,再然後就交換了意見和充分交換意見,對很多事情都持保留態度,也有些遺憾,但最終達成了一些共識。
李劍�琢磨著自己手里的筆記本,是不是要準確的把這些不太好听的詞兒給整理成為一個完全口語化的稿子,這樣保證他們都能看得懂,並且身臨其境。
不過那樣會不會打起來?
還是書面語言吧,用中文的解釋就是春秋筆法。
但該說不說,李劍�是真的在這次會談中學到了有關外交談判的一些重要技巧,比如該罵娘罵娘,該拍桌子拍桌子,談的時候氣勢上一定不能落下風,無論任何預言技巧和動作行為都是為了在談判中增加本方的籌碼。
如果陳老總在這里,一定會在氣勢上更足一些,可惜上個月仙去了。
要不然這幫家伙一定能夠領略到什麼是強勢外交家的風采。
晚上理查德的內閣討論會議就沒李劍�啥事了,但民族飯店的伙食還是不錯的,這幫家伙又迷失在了東大的傳統美食中,一聲聲的語氣助詞讓民族飯店的服務人員直皺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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