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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先生！”
甦寒離開後，喬盛霆轉動著鋼筆的大手停了下來。
眼底帶著幾分耐人尋味的味道。
他猜測，以前遲歡是沈越的學生。
不過听胡安安那麼一說，好似，不止是單純的師生那麼簡單。
……
藍白別墅。
沈越看著遲歡那張鵝蛋臉，很瘦，也很漂亮，但眼眸帶著幾分哀怨的神色，像是被關了許久。
沈越在紙上寫著︰“我已經簽訂了合同，退不了，遲歡，你必須學。”
不然，以她目前的狀況，久了听不見，不會與人溝通，遲早會生一些心理上的疾病。
遲歡看著沈越，終究是沒再搖頭。
他問她是不是怕喬盛霆，她搖頭說不是。
她的確不是怕喬盛霆。
就怕喬盛霆會介意沈越，畢竟，以他的能力，只需要查一下，便知道她喜歡過沈老師。
但轉而一想，他為什麼要介意呢？
事情已經過去那麼久了。
再加上，喬盛霆又不喜歡她，怎麼可能會去為難曾經她喜歡過的男人呢？
“那麼，我們先從簡單的做起。”沈越寫上，看著遲歡的眸光變得嚴肅了起來。
遲歡點了點頭︰“嗯。”
因為是先學習唇語，遲歡的注意力，幾乎都在沈越的唇上。
她發現，沈越的唇很好看，不厚也不薄，唇角有些深陷下去，就是不笑，給人感覺也像是很溫軟，但如果注視到他的眼楮，鼻梁，又是另一種感覺，嚴肅的，儒雅的，很有辨識度，符合老師所有的細節。
她不禁得想起了喬盛霆的唇，鼻梁很高挺，唇很薄，如同刀削一般，只是輕輕抿一下，就帶著濃濃的冷意。
唇薄之人最為薄情。
不禁得，遲歡想到了這句話，于是，成功的在課堂上走神了。
目光一直落在沈越的嘴唇上。
沈越感覺到遲歡迷離的神色，抬起眸，感覺嘴唇有些滾燙，抿了抿唇喊她︰“遲歡？”
遲歡听不見，但看到沈越的唇形，知道他喊她，頓時收回了思緒。
“沈老師，抱歉……”
“剛剛說到哪里了？”沈越在筆記本上寫上。
遲歡想了想︰“字母a所對應的簡單詞語。”
“那我說詞，你看著，是說的什麼。”沈越又寫。
遲歡立即點頭，看著他的眸光認真了許多。
沈越道︰“傲慢。”
遲歡眯了眯眼，感覺到他說的是am。
拼揍了一下，有些不確定的問︰“阿媽？”
沈越︰“……”
沈越用手指著上面寫的一行字︰“唇形向外，向內，代表著的字母都不同，比如，‘媽’‘慢’‘門’‘忙’看唇角的弧度，是上下還是左右。”
遲歡看著，又回憶了一下，又在腦海里拼湊了一下︰“傲慢？”
“對。”
遲歡看出來，他說的是‘對’，心情越來越不好了。
這真的，太難了。
“對應著的手語是這樣。”
說著，沈越擺出傲慢的手勢。
遲歡跟著比了一下。
于是在心里記下了。
緊接著，沈越對遲歡用簡單的肢體語言，一邊說道︰“接下來，下一個詞語。”
“嗯。”
“昂貴。”
遲歡回道︰“昂貴。”
沈越露出了一個清雅的笑容，淡淡道︰“不錯。”
他說得很簡單，遲歡看出來，是贊美她。
沈越勾唇笑起來的時候，頰邊有一點小梨渦，給人感覺清俊又溫和。
遲歡的心漸漸又松緩了起來。
只要努力，總會好起來的。
“繼續。”沈越又道。
遲歡點了點頭。
“翱翔。”
遲歡一眼就看出來了︰“翱翔。”
“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