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康,平平,晚上我會派劉爺爺來接你們。”薄見琛補充一句。
“好的爹地。”林平平趕緊答應道。
“嗯。”林康康卻只是淡淡地應了一聲。
然後,薄見琛又再看了一眼林暖暖。
雖然他跟林暖暖有好多話要說。
但是他知道,這個時候,他說什麼,林暖暖也不會願意听的。
“那我走了。”
“再見。”扔下這句話,薄見琛便轉身走了。
看著薄見琛的背影,林健健疑惑地嘀咕道︰“薄見琛今天好奇怪哦。”
“我也覺得爹地今天有點奇怪。”林平平也這麼說道。
“你覺得他哪里奇怪了,平平?”林平平趕緊趕緊走到大哥身邊,很嚴肅地問道。
林健健撓了撓腦袋後回答︰“一副做賊心虛的樣子吧。”
“我也覺得他是做賊心虛的樣子。”林健健的話一說完,林康康就發話了。
“行了,別胡說了,趕緊進去吧。”林暖暖趕緊制止道。
其實,她也有這種感覺,感覺薄見琛在做賊心虛。
“媽咪,那我們進去了。”
“媽咪再見。”林安安首先跟林暖暖說再見。
“媽咪再見。”林健健也主動說道。
林康康則只是看了一眼林暖暖就調頭走了。
林平平也同樣只是看了一眼林暖暖就走進了學校門口。
感受著林平平和林康康對自己的冷淡,林暖暖百感無奈。
孩子多了,就會顧此失彼。
而且,她真的已經盡力了。
所以,有時候是真的沒有辦法。
林暖暖上車之後,並沒有開車回家,而是去了醫院。
她小腹的位置疼了很久了。
尤其是大姨媽來的時候,更疼。
所以,她今天打算去看看婦科。
她昨天晚上就在手機上掛了仁愛醫院的號。
是第三個號,時間大概是八點二十分的樣子。
她原本是想去一醫院的,可是一醫院人太多了,婦科的人更多,掛號也很難。
所以,她便掛了仁愛私人醫院的號。
她的車子開進仁愛醫院的停車場的時候,她居然看到薄見琛也在停車。
她不由得皺了皺眉頭,心想薄見琛來仁愛醫院干什麼。
難道,他有什麼朋友生病住院了嗎?
這時,薄見琛的車門打開了。
薄見琛戴著墨鏡便下車了。
他不僅戴著墨鏡,還戴了一頂禮帽,故意把臉遮擋住了。
要不是她對薄見琛太熟悉了,而且,她還認得薄見琛這輛車子,那一般人還真認不出來。
看到薄見琛這個裝扮,林暖暖覺得有點好笑。
心想至于嗎?
雖然你薄見琛是個大人物,但也不至于來個醫院還要遮臉蒙面吧。
只是,薄見琛來醫院到底干什麼?
難道是他病了?
不可能呀。
剛才看到他的時候,還紅光滿面的,看起來不像是生病的樣子的。
那就一定是來探望病人來了。
如此一想,林暖暖便也沒有多想。
而是趕緊把車門關上,趕緊朝醫院大門走去。
不過,她也故意避開了薄見琛,省得被薄見琛看見後糾纏不休。
她現在只想過幾天清靜日子。
可是,她剛要走到大門口的時候,卻看到白世昌也走了過來。
他看到薄見琛的時候,臉上露出了喜悅的表情。
薄見琛看到白世昌表現的很冷淡。
然後,林暖暖便想到了白雪。
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今天八派新聞里說白雪流產就是在仁愛醫院的。
原來如此!
他是來看望白雪的!
不由得,心里一陣氣憤。
不是說這輩子不想再見到白雪嗎?
不是說和白雪從此老死不相往來嗎?
為什麼她流產了,他還是要來探望?
口口聲聲說白雪肚子里的孩子與他無關。
既然與他無關,為什麼還要來探望?
薄見琛,你到底要騙我到什麼時候?
不由得,林暖暖心里一陣難受。
為了證實自己的猜測,林暖暖趕緊將衛衣的帽子戴在自己的頭上,並將自己的臉垂到最低。
等電梯的人很多,林暖暖將自己隱藏在人群里。
電梯開的時候,她又伙同人群走了進去,並側身站在最角落里。
然後,她看到白世昌的手按了下電梯的第七層。
第七層就是婦科。
左邊是門診,右邊住院住。
因為她要看的也是婦產。
不由得,林暖暖心髒的位置疼了起來。
薄見琛真的是來看白雪來了。
難怪早晨看他的時候,感覺他怪怪的。
就連孩子們都看出來,他是做賊心虛的樣子的。
電梯到了第七層的時候,薄見琛和白世昌相繼走了出去。
而她也混在人群里走了出去。
這會兒剛到八點,她是第三個號,應該還輪不到她。
所以,她決定,悄眯眯跟在薄見琛身後,看看他到底是不是去看白雪。
果然。
薄見琛並沒有去婦產門診,而是去了住院部。
林暖暖站在住院部的門口,親眼看著薄見琛走進了第一號病房內。
她琢磨片刻後,便走到住院部的前台處,然後主動問護士︰“麻煩問一下,白小姐的病房是哪間?”
“白雪嗎?”護士反問。
“是。”林暖暖答應。
“是一號病房。”護士回答。
听了護士這話,林暖暖心里頓時像被什麼利器扎了進去。
疼得她差點一口氣沒有接上來。
薄見琛,你還想跟我復婚。
這就是你想跟我復婚的態度嗎?
薄見琛,這世上的男人就是死光了,我也不會再跟你復婚的。
想到這里,林暖暖便趕緊調頭,決絕地朝對面的門診走去。
薄見琛也確實是來看白雪的。
畢竟倆人相愛一場,又從小一起長大,他不希望白雪就此深陷下去。
畢竟,白雪變成現在這樣,也確實多少與她有點關系。
但也僅僅只是來安慰她幾句。
至于她能不能夠清醒,那只能看她自己了。
薄見琛和白世昌走進病房的時候,白雪安靜地躺在病床上。
眼角還掛著淚,一看就是剛哭過的。
臉色也看起來十分蒼白,真的是一點血色也沒有的。
“小雪——”白世昌心疼地喚了一聲。
因為他知道,女兒這會兒根本沒有睡。
保鏢早晨跟他匯報說,護工喂她喝點稀飯和牛奶,她也不願意喝。
從昨天到今天,她一滴水也沒有喝。
護士昨天和今天喂她喝水,她一把就打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