槽多無口，姜莘莘還是忍不住吐槽道︰“這種要命的事兒又不是其他事情，哪怕給出的報酬再是豐厚，怎麼也該事先商量清楚才對啊！”
“也不怪人家玄一會在知道真相以後，受不了直接另立山頭了。”
三人都忍不住沉默，雖然他們都是能在緊要關頭為了蒼生犧牲自己一把的神，可除了妖神淨淵，儀合主神跟炙陽真神確實沒有想過自己能上的情況下，拉上別人頂在前面。
但就算如此，這些神搞出來的事情依舊讓人無法直視。
妖神淨淵勉強狡辯︰“可混沌之劫本身就是主神晉位的劫難，渡過去之後，就能成就主神之尊，統領三界啊。”
姜莘莘斜了妖神淨淵一眼，“但這也不是一開始就每一個神都知道其中的真相啊，更何況祖神當初也只培養了一個玄一，如果祖神真的是單純借著混沌之劫來考驗後來上位的主神，就該多培養幾個神作為備選。”
姜莘莘把話說得如此明白了，要是儀合主神、炙陽真神和妖神淨淵，還不明白她到底在看到擎天柱中的轉換陣法之後想到了什麼，那可真就白瞎他們的年歲了。
儀合主神相對來說最容易被外人影響，或者說因為她修為更高，所處的位置更高，所以能看到炙陽真神和妖神淨淵看不到的東西，所以更加容易相信姜莘莘的話。
但怎麼說呢，作為祖神之女，她多少是要掙扎一下的︰“可祖神並沒有理由那樣做……”
炙陽真神也附和道︰“是啊，縱然祖神在玄一的事情上稍有不妥，可祖神作為創世之神，絕對沒有理由拿三界生靈的性命來開玩笑的道理。”
妖神淨淵最具有反叛之心，這會兒卻說不出什麼辯解的話來，畢竟祖神都能想要利用混沌之劫來遴選主神了，這稍稍行差踏錯也不是不可能……
但姜莘莘卻說道︰“恐怕留下那陣法的並不是祖神，而是那位從來沒有露過面、據說已經隕落的開天之神。”
姜莘莘解釋道︰“那陣法沒有一絲贅余的余地，跟外面其他陣法比起來多少有些不同，所以我才敢斷定石碑里的陣法並不全是出自一人之手。”
“當然，我還有一些十分拿不出手的理由，比如祖神是你們親眼所見，甚至共同生活過一段時間的，而那位開天之神卻是在祖神出現以前，似乎就消失了蹤跡。”
“而這方宇宙並不僅僅只有九天管轄的幾界，九天之外還有廣闊的同樣在天道管轄之下的空間，我過來的時候沒有仔細看，但現在覺得或許那位傳說中已經隕落的開天之神，就藏在廣闊的域外空間之中。”
“甚至或許那位傳說中的開天之神被域外而來的別的神給算計沒了，而現在留下陣法算計整個世界的，就是那位域外而來的神。”
姜莘莘直接給出了多種可能，但作為這方世界原生的神根本無法想象九天之外的世界，姜莘莘也不以為意，直接說出了自己的決定︰“所以我要做的就是清本正源，讓這方世界按照自己制定的法則慢慢發展下去。”
“而神，本身就是因為法則而存在，所以你們接下來要做的，就是維護法則。”
大家都知道有些話出了這個中天神殿就不能說出口了，所以有什麼事情都會在這里討論。
妖神淨淵這個時候倒是顯得格外冷靜，“……元莘真神，你當真能在虛空之中行走嗎？”
姜莘莘點點頭，“我知道你想問什麼，但虛空之中的一切對現在的你們來說有害無益，畢竟你們連自己所掌管的法則都尚未參悟完全，又怎麼可能去參悟宇宙的真諦呢？”
儀合主神不愧是主神，雖然在她成長的過程中，愛情似乎佔據了太多的位置，但她既然能通過混沌之劫的考驗，成就真實的主神之尊，就代表她必定有別的神和仙都拍馬不能及的地方。
而姜莘莘僅僅幾句話的功夫，她便有些許明悟，尤其在姜莘莘提到參悟法則和宇宙真諦的時候，她心中一動，陷入了頓悟之中。
姜莘莘趕緊用自己參悟完全的造化之功替儀合主神遮掩天機，又放開些許功德，這才撤走了之前布置的隔絕陣法，“儀合主神正在頓悟，這一次收獲怕是不小，我們換個地方吧。”
炙陽真神和妖神淨淵並不放心這個正在頓悟的小妹妹，雖然頓悟大多數時候都能帶給任何神仙妖魔更進一步的機會，但也不是沒有出過意外，有時候若是不及時打住，恐怕神游太虛回不來了。
他們倆沒動，姜莘莘也沒有繼續勸說的意思，只是眼下聊事情顯然是聊不下去了。
說實話，這個世界在姜莘莘看來等級不低的，至少要比那什麼三生三世要來得高級一些，幽冥界已經誕生，輪回有序也能保障。
而眼下神族正在逐漸退出高位，幾乎已經沒有天生天養的新生神明，有的也只是從仙修煉而來的神。
幾乎所有的天道都在追求升級，這方世界明明混沌之氣這大殺器存在，卻依舊混到最後將整個世界搞成了絕靈之地的模樣，可見其中問題不小，也難怪天道會給出造化之力作為報酬了。
姜莘莘原本是真的懷疑那位腦子有包的祖神，但現在看來，那位祖神必定是發現了混沌之劫的真相，但他已經無力搞定混沌之劫，所以干脆以自己的本源創造了一個女兒，將混沌之劫的影響範圍控制在一定的範圍之內，順便還能考驗主神。
或許在他看來，這樣的做法一舉兩得，但他卻算漏了一件事，那就是隨著這方世界的本源一點一點被旁人竊取，世界會逐漸衰弱，別說誕生一位跟他比肩的神明了，就連儀合主神這樣的主神怕是都拍馬不及了。
所以此舉無異于飲鴆止渴，甚至還大開方便之門，讓幕後黑手竊取了不少功德和氣運，加速了世界本源的流失。
姜莘莘密切關注著儀合主神的情況，作為這方世界本土神明，她希望對方能大有進益，如此一來，或許能趁機喚醒天道。
而有了天道的幫助，她就能定位那位幕後黑手，加速化解那位的各種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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