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母靈智已開，奈何非要跟著西王母一條道走到黑，無論姜莘莘如何交涉都非要置他們于死地，一動起來可真是奔著你死我亡去的，都已經驚動張啟山的人了，姜莘莘這才沒有繼續留手，將蛇母一劍梟首，臨走還取走了隕玉的靈核。
黑眼鏡兒不死心，臨走路過玄女身邊的時候，還薅走了玄女頭上的金冠跟長流甦的步搖，“反正都驚動人了，外面也知道有人進來了，我拿走這個金冠怎麼了！”
姜九日小聲罵道︰“爹的，死要錢！”
黑眼鏡兒嘿嘿直笑，還一副十分光榮的樣子，一點不介意之前姜九日說什麼小王爺來戳他心的事兒了。
等張啟山的人找過來的時候，這里已經被姜莘莘收拾干淨了，四人一路貼著隱匿符飛快地離開了雨林，順著來路從地下離開了魔鬼城，就連被張啟山安排在附近城鎮的探子都只能查到姜莘莘這邊四人去沙漠里露營了兩天兩夜的時間而已，就算有所懷疑，也得不到任何實質上證據的支撐。
當然，他張啟山也可以霸道地直接殺了他們來盡可能地保守秘密，可這不是正中姜莘莘的下懷嘛。
張啟山的手下的確有能人，可加一塊兒也比不得姜莘莘四人啊，所以姜莘莘四人蹭著一個旅行團好吃好喝好玩兒，還跟團離開了，他那些人才稍微反應過來，可這個時候混入旅行團的四人實在毫不起眼，這樁案子就成了懸案。
不過張啟山習慣性地將事情都推到了張家人身上，認為是海外的張家人回來查探情況了，便將重點往巴乃和四姑娘山的張家古樓和密碼偏移了兩分，可他自始至終都不知道目標從一開始就對錯了。
黑眼鏡兒得到了張啟山的勢力往巴乃的張家古樓傾斜的消息，轉頭還賤兮兮地為姜小官怎麼看，姜小官面目表情地看了他一眼，“我又能怎麼看呢？張家古樓里機關密布，張啟山覬覦古樓里面的秘密也不是一天兩天了，而是幾十年的時間，你可听說他帶人進去了的消息？”
黑眼鏡兒這就來勁兒了，“哎呀小姜，你說這張家古樓這麼厲害，你們就沒想過進去試試？”
姜九日都不感興趣呢，更何況姜小官？
姜九日閑閑地開口︰“張家古樓，是張家歷代族長和其他族人的陵墓，張家人對金銀珠寶又不感興趣，最多陪葬一二稀罕的材料跟武器什麼，這些東西縱然珍貴，那也要看對誰。”
被姜九日這麼一說，黑眼鏡兒也歇了大半的心思，剩下的那一小半，還是好奇心作祟。
不過，走了這麼一趟，姜莘莘明確記得沒發現陳文錦的蹤跡，又想起青銅門後當時還沒來得及殺死的萬奴王，就動了再去一趟長白山的心思。
姜九日是沒什麼意見啦，只要跟著姜莘莘走就行，姜小官對青銅門後的一切稍微有些忌諱，拿不準那東西對姜莘莘來說到底是好還是壞，所以有些猶豫。
而黑眼鏡兒可就巴不得趕緊去見見世面︰“先前在西王母宮的時候，光看著西王母的實驗室了，這貨真價實跟蚰蜒共生了的萬奴王我說什麼也要親眼見識見識！”
這會兒秋天才過了一半，秋老虎還沒走呢，要去長白山怎麼也要等到九月份去了，黑眼鏡兒整天早出晚歸的，不是在準備入山的行李，就是在打听入山的路線，卻沒想到正好撞上了陳皮阿四的人。
陳皮阿四也是個能人，居然能在陳文錦不聯系的情況下發現跟自己聯系的不是陳文錦本人，還能調查到真假兩個陳文錦都要去雲頂天宮，他自忖上了年紀，倒也願意為了自家孩子放手一搏。
姜莘莘听黑眼鏡兒回來說陳皮阿四也要去雲頂天宮的時候，還真是驚訝呢，她略微算了算，陳皮都要九十的人了，就算保養得再好，那也沒有去爬雪山的精力了吧。
黑眼鏡兒振振有詞︰“陳皮都找上我了，也不知道從哪兒听說了前些年我在中東混日子的事兒，這一趟特意請我做個保鏢，給的還不少呢，足足五十萬！”
姜九日沒好氣地打掉黑眼鏡兒伸出來的五根手指，“你擱這兒裝什麼傻？莘莘問的是這個嗎？”
黑眼鏡兒嘿嘿一笑，湊到姜莘莘身邊將自己知道的事情都說了出來︰“听說陳皮非要走這一趟，都是為了他那失蹤好些年的女兒陳文錦，當年我不是也去西王母宮給做了一次顧問嘛，真正的陳文錦被張啟山扣住了，這些年跟陳皮聯系的一直都是別人假裝的。”
“如今陳皮估計知道自己時日無多，所以查到了兩個陳文錦包括吳三省都要往雲頂天宮去一趟，所以打算拼著老命也要將真正的陳文錦給救回來呢。”
姜莘莘想了想，卻是轉頭問姜九日道︰“張啟山差不多也就在這兩年了吧？”
姜九日在心里略微估算了一下，點點頭道︰“是啊，張啟山那些研究也不是真的一點用處都沒有，尤其這些年外面傳得沸沸揚揚的什麼克隆技術，想必張啟山多少還是受益了的，不然他那麼大的攤子，只憑他自己是鋪不開的。”
姜小官也補充道︰“張日山眼下被尹新月安排在新月飯店里做事，算是給他一個庇護，可我覺得那是張啟山的後手，因為張日山絕對會繼承張啟山所謂的遺志。”
姜莘莘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呂宋那邊的人手不好繼續安排過來大陸活動，但海外其他的張家人卻沒這個限制，姜小官也沒有對那些無限度索取的意思，只是偶爾請他們幫忙調查一些隱秘的消息，還每次都明碼標價，大家相處起來一直都挺舒心的。
張啟山那邊不用管了，只要他本人一死，他手底下留下的勢力只會頃刻間灰飛煙滅，因為就算是沒有被張海客跟張海杏兄妹倆拉攏的其他的張家人，也不會對張啟山坑害自家人的動作什麼都不做。
眼下沒有行動，大概率是因為他們的行動都太過隱秘了，或者張啟山將自己跟政府捆綁得太深，他們不方便有任何行動。
可一旦張啟山沒了，他們可就沒什麼好顧忌的了。
不管怎麼說，眼下最重要的是往長白山的青銅門走一趟，早日將萬奴王給處理了，大家也好早日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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