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一人縱橫

第2228章 一儺千禁(73)

類別︰都市言情 作者︰姒洛天 本章︰第2228章 一儺千禁(73)

    星軌階梯由凝固的星光構成,每級台階上都刻著不同的符號,從北斗七星的“貪狼”到“破軍”,再到最後三級從未見過的星符——正是紅襖小孩提到的“待覺醒”星子。李玄微踩在第一級未知星符上時,後頸的太極圖突然旋轉,圖中的桃花與螺旋形符號各佔一半,形成新的平衡印記,印記的光芒讓星軌階梯穩定下來,不再像之前那樣步步震顫。

    “是‘啟明’星符,主開啟新域。”玉佩的光芒中傳來爹娘的聲音,聲音比在水潭時清晰許多,像是就在耳邊,“蝕月的本體藏在界外第七域,那里的星軌是倒轉的,需要啟明之力才能找到正途。”

    他低頭看向階梯旁的星圖投影,投影里的第七域果然是片混亂的星軌,所有星辰都在逆向旋轉,旋轉的中心有個巨大的黑洞,黑洞邊緣漂浮著無數塊破碎的界域碎片,碎片上的螺旋形符號正在被黑色霧氣吞噬,霧氣的形狀與蝕月分身的觸須一模一樣。

    星船停在北斗七星的光暈里,船身由星子骨骼與桃花木交織而成,船帆上的太極圖隨著星軌流動,圖中的兩種力量時而分離時而融合,卻始終保持著微妙的平衡。李玄微踏上甲板時,船帆突然展開,帆面浮現出幅更龐大的星圖,星圖上除了已知的七域,還有三個空白區域,區域的邊緣標注著與“啟明”相似的星符,只是符號的拐點處多了細小的倒刺。

    “是‘噬光’‘碎衡’‘無界’三域。”爹娘的聲音帶著凝重,“蝕月的本體不僅在第七域,還在這三域埋下了伏筆,它們的星軌核心都被注入了反平衡之力,一旦引爆,所有界域的星軌都會崩塌。”

    船帆的星圖突然亮起紅光,第七域的黑洞正在擴大,吞噬周圍的星軌碎片,碎片里的界民虛影發出絕望的哀嚎。李玄微握緊桃木劍,劍身上的星軌圖與船帆的星圖產生共鳴,船身突然震動,自動朝著第七域的方向駛去,星軌階梯在身後漸漸消散,化作保護界內的屏障。

    航行途中,甲板上的星符開始發燙,“啟明”星符的光芒照亮船舷外的景象︰無數只星軌蝴蝶從旁邊飛過,蝴蝶的翅膀上印著界內村民的臉,他們的表情平靜祥和,顯然是在星軌屏障的保護下過著安穩的生活。但當蝴蝶飛過第七域的邊界時,翅膀突然開始融化,露出里面的黑色觸須,觸須上的倒刺正在刺向無辜的星子。

    “是蝕月的偽裝。”李玄微揮劍斬斷靠近的觸須,觸須落地的瞬間化作無數個細小的月牙形印記,與蝕月分身額頭上的傷疤相同,“它在利用界內村民的氣息做掩護,偷偷侵蝕第七域的星軌。”

    船帆的太極圖突然旋轉,圖中的桃花與螺旋形符號同時射出光芒,光芒在船外形成個巨大的防護罩,防護罩將所有偽裝的星軌蝴蝶全部擋在外面,蝴蝶撞在防護罩上,發出“滋滋”的響聲,化作紫色的膿水,膿水在星空中匯成條河流,河流的盡頭指向第七域的黑洞,像是在為他們指引蝕月本體的位置。

    航行到第七域的邊緣時,星船突然劇烈震動,船帆的星圖上亮起警告符——前方有片星軌墓地,墓地的石碑上刻著無數個名字,其中既有守陵人的道號,也有界民的星名,最中央的石碑上刻著爹娘的名字,名字被黑色的觸須纏繞,觸須的末端鑽進石碑下的土壤,土壤里滲出紅色的液體,像是在流血。

    “是蝕月的陷阱。”爹娘的聲音帶著憤怒,“它把犧牲者的名字刻在石碑上,用他們的怨氣喂養反平衡之力,只要我們靠近,石碑就會爆炸,將我們的魂魄也變成養料。”

    李玄微的後頸突然發燙,太極圖的光芒穿透防護罩,照亮石碑下的土壤,土壤里的紅色液體漸漸退去,露出底下的星軌脈絡,脈絡的形狀是個完整的“衡”字,與青銅鼎底的符號相同。“是守陵人和界民的殘魂在反抗。”他舉起玉佩,玉佩的光芒順著脈絡蔓延,“他們的怨氣不是養料,是反抗的火種!”

    玉佩的光芒與“衡”字產生共鳴,石碑上的黑色觸須開始燃燒,化作金色的光粒,光粒中浮現出守陵人和界民的虛影,他們手持武器,朝著第七域的黑洞方向沖鋒,虛影穿過星船時,紛紛朝著李玄微點頭,像是在托付重任。

    最中央的石碑在金光中炸裂,露出里面的東西——不是炸彈,是塊完整的星軌碎片,碎片里的景象是爹娘當年與蝕月分身戰斗的場景︰他們用雙脈血激活“衡”字,暫時封印了分身,卻被趕來的村里長老從背後偷襲,爹娘的魂魄被分身抓住,肉體則被長老扔進老槐樹的地宮,化作守護封印的基石。

    “原來爹娘的肉體還在地宮。”李玄微的眼眶有些發熱,他將星軌碎片收好,碎片的光芒與船帆的星圖呼應,第七域的黑洞邊緣浮現出個微弱的光點,光點的形狀是個桃花與螺旋形交織的符號,正是他後頸的太極圖,“是爹娘的肉體在給我們指引方向!”

    星船加速沖向光點,黑洞的引力越來越強,船身開始劇烈搖晃,甲板上的星符發出刺耳的警報聲。李玄微能感覺到蝕月本體的氣息就在前方,那股氣息比分身強大百倍,帶著能吞噬一切光芒的貪婪,黑洞里伸出無數根觸須,觸須上的倒刺正在切割星軌,被切割的星軌化作黑色的霧氣,融入黑洞的核心。

    “它在壯大自己!”爹娘的聲音帶著急促,“快用太極圖的力量護住星船,一旦被觸須纏住,我們都會被拖進黑洞,成為它的養料!”

    李玄微將後頸的太極圖貼在船帆的星圖上,圖中的兩種力量立刻順著星軌蔓延,在船身周圍形成個巨大的防護罩,觸須撞在防護罩上,發出“ 當”的響聲,卻無法穿透分毫。黑洞里傳來蝕月本體的嘶吼,嘶吼聲里混著無數個魂魄的哀嚎,其中既有界內的“容器”,也有界外的界民,還有爹娘痛苦的呻吟。

    星船終于抵達光點所在的位置,那里是塊懸浮的星軌大陸,大陸的中央有棵巨大的倒生樹,樹根朝上,樹冠扎進黑洞,樹根上纏著無數根觸須,觸須的末端連接著樹頂的果實,果實的形狀是縮小的黑洞,每個果實里都囚禁著個魂魄,其中兩個正是爹娘的完整魂魄,他們的身體被倒生樹的根須穿透,卻仍在用最後的力量抵抗,魂魄周圍縈繞著淡淡的金光,正是“衡”字的力量。

    “是蝕月的本體核心!”爹娘的聲音帶著決絕,“這棵倒生樹是它用無數魂魄的怨氣培育的,果實成熟時,所有被囚禁的魂魄都會被徹底吞噬,它的力量會暴漲千倍,到時候誰也攔不住它!”

    李玄微舉起桃木劍,劍身上的星軌圖與倒生樹的根須產生共鳴,根須上的觸須突然轉向他,像是在畏懼劍的力量。他縱身跳上星軌大陸,腳剛落地,地面就裂開無數道縫隙,縫隙里鑽出些小型的黑洞,黑洞里漂浮著村里長老的魂魄,他們的臉上帶著懺悔的表情,朝著倒生樹的方向磕頭,像是在祈求原諒。

    “是被蝕月吞噬的長老魂魄。”他的聲音有些復雜,想起這些人當年的惡行,又看著他們如今的慘狀,“他們雖然罪有應得,卻不該成為邪祟的養料。”

    他揮劍斬斷纏向長老魂魄的觸須,觸須落地化作黑色的膿水,長老的魂魄在金光中漸漸清醒,他們朝著李玄微深深鞠躬,然後化作道金光,融入桃木劍的星軌圖,劍身上的光芒更盛,甚至能逼得倒生樹的根須微微後退。

    倒生樹的果實突然全部轉向他,果實里的魂魄開始劇烈掙扎,爹娘的魂魄虛影對著他大喊︰“果實的核心是反平衡符,用太極圖的力量中和它!”

    李玄微沖向倒生樹,後頸的太極圖自動飛出,化作個巨大的光輪,光輪的邊緣同時旋轉著桃花與螺旋形符號,符號的光芒照在果實上,果實表面的黑色霧氣漸漸消退,露出里面的反平衡符,符紙的材質與師父當年用的黃符相同,只是符咒的最後一筆被改成了倒刺,與“噬光”星符的倒刺一模一樣。

    “是師父的筆跡!”他的心髒驟然收緊,想起師父變成的槐樹苗,當時以為已經徹底消滅,現在看來,師父的魂魄早就被蝕月本體吞噬,成了繪制反平衡符的工具,“村里的獻祭儀式,從一開始就是蝕月設計的!”

    光輪的光芒越來越盛,反平衡符在光芒中漸漸瓦解,果實里的魂魄紛紛飛出,朝著星船的方向飛去,他們的身影在金光中變得透明,卻都帶著解脫的微笑。爹娘的魂魄最後飛出,他們落在李玄微身邊,伸手撫摸他後頸的太極圖,圖中的兩種力量在他們的觸踫下,徹底融合成一個圓融的符號,既非桃花也非螺旋,卻包含著兩種力量的精髓。

    “這才是真正的平衡之力。”爹娘的聲音帶著欣慰,他們的身影漸漸變得透明,化作兩道金光,融入倒生樹的根須,根須的黑色漸漸褪去,露出底下的星軌脈絡,脈絡的形狀與光輪的符號完全相同,“我們會暫時壓制倒生樹,你快去‘噬光’‘碎衡’‘無界’三域,那里的星軌核心隨時可能引爆……”

    他們的聲音越來越遠,倒生樹的根須開始逆向生長,樹冠漸漸抽出新芽,新芽上開著桃花與螺旋形交織的花朵,花朵的光芒照亮黑洞的邊緣,邊緣處浮現出三個漩渦,漩渦的另一端正是“噬光”“碎衡”“無界”三域,每個漩渦里都透出黑色的霧氣,霧氣中隱約能看到蝕月本體的巨大影子,影子的額頭有塊完整的月牙形印記,印記里嵌著塊玉佩,玉佩的形狀與李玄微的一模一樣,只是顏色是純黑的。

    是第三塊玉佩!蝕月本體的力量來源!

    李玄微握緊桃木劍,劍身上的星軌圖已經補全了第七域的星符,“啟明”星符的光芒指向最近的“噬光”域漩渦。他知道,爹娘雖然暫時壓制了倒生樹,但蝕月的本體還在三域等著,那三塊反平衡星符的引爆時間越來越近,第三塊黑玉佩里藏著什麼秘密,更是未解的謎團。

    倒生樹的花朵突然全部轉向三域的漩渦,花瓣的紋路里浮現出三域的星圖,圖中的星軌核心都在閃爍紅光,倒計時已經不足百年。李玄微最後看了眼漸漸恢復生機的倒生樹,轉身跳回星船,船帆的星圖自動鎖定“噬光”域的方向,星船再次起航,沖進黑色的漩渦。

    漩渦的另一端傳來刺耳的尖嘯,那是蝕月本體的聲音,帶著憤怒與貪婪,顯然是沒想到他能破掉第七域的陷阱。星船的防護罩在尖嘯聲中劇烈震動,甲板上的“啟明”星符突然裂開道縫隙,縫隙里滲出黑色的霧氣,霧氣中漂浮著塊細小的玉佩碎片,與第三塊黑玉佩的材質相同。

    李玄微撿起碎片,碎片在他掌心微微發燙,燙得他幾乎握不住——這不是普通的碎片,是用無數個魂魄的痛苦凝聚而成的,碎片里的景象是“噬光”域的星軌核心正在被黑色火焰吞噬,火焰的形狀是無數個倒轉的“衡”字。

    他知道,真正的挑戰才剛剛開始。“噬光”域的黑色火焰能吞噬一切平衡之力,“碎衡”域的星軌會不斷瓦解重組,“無界”域則沒有任何規則可言,連星符都無法生效,而蝕月本體的黑玉佩,更是藏著能顛覆所有平衡的終極力量。

    星船穿過漩渦,駛入“噬光”域的邊界,周圍的星光全部消失,只剩下無邊無際的黑色火焰,火焰中隱約能看到無數個星軌碎片在燃燒,碎片里的界民正在向他伸出手,像是在求救。

    李玄微握緊桃木劍,後頸的融合符號突然亮起,照亮前方的黑暗,火焰在符號的光芒中自動分開,露出條通往核心的道路。他的腳步沒有絲毫猶豫,踏上了這條燃燒的星軌之路,身後的星船緊緊跟隨,船帆上的星圖重新鎖定新的目標,等待著他去拯救下一個即將崩塌的界域。

    他的故事,還在繼續,在燃燒的星軌上,在破碎的平衡中,在已知與未知的界域夾縫里,永遠沒有終點。

    “噬光”域的黑色火焰沒有溫度,卻能吞噬光線,李玄微的桃木劍剛刺入火焰,劍身上的星軌圖就暗淡了半分,火焰中鑽出些細小的影子,影子的形狀是被拉長的“衡”字,字的末端拖著倒刺,正順著劍刃往他手腕爬。

    “是反平衡之火凝結的‘逆符影’。”爹娘的聲音從玉佩里傳來,玉佩此刻正貼在他的胸口,散發出淡淡的暖意,“它們專門啃食平衡之力,別讓它們踫到後頸的符號。”

    李玄微揮劍斬斷爬來的逆符影,斷口處滲出黑色的汁液,滴在星船甲板上,甲板的桃花木立刻泛起焦黑,像是被強酸腐蝕。他突然發現,火焰中的星軌碎片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減少,碎片里的界民虛影不是在求救,是在被逆符影強行拖進火焰深處,虛影消失的地方,火焰就會旺盛一分。

    “它們在轉化界民的魂魄!”他的聲音有些發沉,後頸的融合符號突然旋轉,符號的光芒在船帆上投下巨大的光暈,光暈中浮現出無數個細小的“衡”字,這些字沒有倒刺,正順著火焰的紋路蔓延,所過之處,逆符影紛紛化作金色的光粒,“是平衡之力的反哺!”

    光粒中飛出界民的虛影,他們接過李玄微遞來的桃木劍碎片,組成道人牆,將火焰深處的同伴擋在身後。最前面的界民舉起碎片,碎片的光芒在火焰中劈開條通道,通道盡頭的黑暗里,隱約能看到座燃燒的塔,塔尖纏繞著無數根觸須,觸須的末端連接著個紅色的核心,核心的光芒正在快速閃爍,像是即將爆炸的引線。

    “是‘噬光’域的星軌核心塔。”爹娘的聲音帶著凝重,“塔底埋著十萬界民的魂魄,蝕月用反平衡之火灼燒他們的靈識,讓他們變成只懂破壞的傀儡,核心一旦引爆,這些魂魄就會化作最凶的厲鬼,吞噬所有平衡之力。”

    星船在通道中前行,船身的星子骨骼正在被火焰侵蝕,露出底下的桃花木,桃木接觸到火焰非但沒有燃燒,反而長出新的枝芽,枝芽上的花苞正在綻放,花瓣的香氣與火焰的氣息混合在一起,形成種奇特的平衡,讓周圍的逆符影不敢靠近。

    “是娘的桃花木屬性在克制火焰!”李玄微的心髒微微顫動,他摸著船身的新枝,枝芽上的紋路與娘日記里的筆跡一模一樣,“爹娘的力量真的一直在守護我。”

    通道盡頭的火焰突然變濃,濃得像化不開的墨,墨中鑽出個巨大的影子,影子的上半身是人形,下半身卻是團火焰,臉上沒有五官,只有個旋轉的黑洞,黑洞里不斷涌出逆符影,每個影子上都印著界民的臉。

    “是蝕月派駐‘噬光’域的守塔者,由十萬界民的怨念凝聚而成。”爹娘的聲音帶著憤怒,“它的核心藏在黑洞里,那里有塊黑玉佩的碎片,只要毀掉碎片,守塔者就會失去力量。”

    守塔者的黑洞突然擴大,噴出股黑色的火焰,火焰落在星船上,船帆的太極圖劇烈震動,圖中的桃花木屬性正在被壓制,星子骨骼的光芒越來越暗。李玄微後頸的融合符號自動飛出,符號的光芒與船帆的太極圖合二為一,圖中的兩種力量突然逆向旋轉,形成個巨大的漩渦,漩渦產生的吸力將黑色火焰全部吸了進去,再噴出來時,火焰已經變成了金色,落在守塔者身上,守塔者發出淒厲的慘叫,黑洞里的逆符影紛紛潰散。

    “是反向平衡!”他恍然大悟,“當平衡之力無法直接對抗時,就讓兩種力量逆向運轉,產生新的制衡!”

    李玄微縱身跳向守塔者,桃木劍的碎片在他手中化作把完整的劍,劍身上的星軌圖與融合符號產生共鳴,劍刃的光芒在火焰中劃出道弧線,弧線的軌跡正是融合符號的形狀。守塔者的黑洞被弧線擊中,發出“ 嚓”的響聲,黑洞的中心裂開道縫隙,縫隙里露出塊黑色的玉佩碎片,碎片上的螺旋形符號正在快速旋轉,試圖修復守塔者的傷勢。

    “就是現在!”爹娘的聲音同時響起。

    他將完整的玉佩按在碎片上,兩塊玉佩的邊緣嚴絲合縫,黑色碎片的螺旋形符號開始褪色,露出底下的桃花紋路——原來這根本不是蝕月的玉佩,是娘當年藏在“噬光”域的平衡信物,被蝕月用反平衡之火污染了。

    守塔者的身體在金光中漸漸瓦解,瓦解的碎片里飛出無數個界民的虛影,他們朝著李玄微深深鞠躬,化作道金光鑽進核心塔,塔上的觸須紛紛斷裂,紅色的核心光芒漸漸穩定,不再閃爍。

    塔底傳來陣陣轟鳴,地面裂開道縫隙,縫隙里浮出個巨大的石碑,石碑上刻著“噬光”域的歷史︰這里曾是界內與界外的交易樞紐,界民與守陵人在此交換平衡信物,直到蝕月的祖先被流放至此,用反平衡之火燒毀了交易市場,才變成如今的模樣。

    石碑的背面刻著幅地圖,地圖上標注著“碎衡”域的位置,那里的星軌核心是座懸浮的橋,橋的兩端分別連接著界內與界外,橋上刻滿了相互矛盾的符咒,這些符咒正在不斷踫撞,產生的能量足以撕裂整個界域。

    “蝕月在‘碎衡’域布下了最惡毒的陷阱。”爹娘的聲音帶著擔憂,“那座橋是用平衡信物的碎片搭建的,每塊碎片都刻著相互沖突的規則,比如‘生即死’‘有即無’,一旦有人踏上橋,就會被規則撕裂魂魄。”

    核心塔的紅色核心突然射出道金光,與星船的船帆相連,帆面上的“噬光”域標記變成了金色,旁邊的“碎衡”域標記則亮起刺眼的紅光,紅光中浮現出座橋的虛影,橋上有個模糊的身影正在艱難前行,身影的後頸有個熟悉的融合符號,正是李玄微自己。

    是未來的預兆。

    李玄微握緊修復後的玉佩,玉佩的光芒與核心塔的金光呼應,“噬光”域的反平衡之火正在熄滅,露出底下的星軌脈絡,脈絡的形狀與融合符號相同,只是符號的中心多了個細小的光點,光點的氣息與“碎衡”域的橋完全一致。

    “是爹娘留在‘噬光’域的後手。”他將光點吸入玉佩,玉佩的光芒更盛,甚至能隱約看到“碎衡”域的橋上傳來的景象︰橋上的符咒正在踫撞,每次踫撞都會產生個小型的黑洞,黑洞里漂浮著塊玉佩碎片,碎片的形狀與他手里的一模一樣,“是爹當年藏在橋上的平衡信物!”

    星船的船帆重新展開,這次的目的地直指“碎衡”域。李玄微站在甲板上,看著“噬光”域的火焰漸漸熄滅,露出底下的綠色草原,草原上的界民正在重建家園,他們的笑聲順著星軌傳來,清晰地落在他的耳中。

    他知道,“噬光”域的危機暫時解除了,但“碎衡”域的橋才是真正的考驗。那些相互矛盾的符咒不僅會撕裂魂魄,更會動搖平衡的根基——如果“生即死”是真的,那他守護的平衡還有什麼意義?如果“有即無”是對的,那所有的犧牲不都成了笑話?

    後頸的融合符號突然發燙,燙得他幾乎握不住玉佩。他低頭看向符號,符號的兩種力量正在快速旋轉,旋轉的中心浮現出個新的符號,這個符號既不是平衡也不是反平衡,卻能同時容納兩種矛盾的規則,像是個更高維度的“容”字。

    是新的平衡之力在覺醒。

    星船穿過“噬光”域與“碎衡”域的邊界時,李玄微回頭望了眼重建的草原,那里的界民正在朝著他揮手,他們的笑容里沒有恐懼,只有希望。他知道,自己不能辜負這份希望,哪怕前方的橋會撕裂魂魄,也要走過去看看。

    “碎衡”域的天空是破碎的,無數塊星軌碎片在半空漂浮,碎片上的符咒相互踫撞,產生的火花像流星雨般落下。星船在碎片中穿梭,船帆的“容”字符號不斷擴大,將靠近的火花全部吸收,吸收的火花在帆面化作新的星軌,星軌的形狀正是“生即死”與“有即無”的結合體,卻意外地和諧。

    遠處的懸浮橋越來越清晰,橋身由無數塊玉佩碎片組成,每塊碎片上的符咒都在發光,“生”與“死”的符咒踫在一起,發出“滋滋”的響聲,產生的能量波讓星船劇烈震動。橋上的未來虛影正在艱難地邁步,每走一步,虛影的身體就會透明一分,像是隨時會徹底消散。

    李玄微握緊桃木劍,劍身上的“容”字符號與橋上的碎片產生共鳴,橋身突然停止震動,相互矛盾的符咒暫時平靜下來,露出橋中央的景象︰那里有個黑色的核心,核心里嵌著半塊玉佩,玉佩的形狀與他手里的剛好互補,只是玉質漆黑,上面刻著個扭曲的“衡”字。

    是蝕月真正的信物。

    橋上的未來虛影突然回頭,對著他露出個堅定的笑容,然後縱身跳進黑色核心,核心的光芒瞬間暴漲,將整個橋身籠罩。李玄微的心髒驟然收緊,他知道,那不是結束,是新的開始——未來的自己正在用某種方式暫時壓制核心,等待著現在的自己去徹底解決。

    星船停靠在橋邊,李玄微踏上橋面的瞬間,所有的符咒同時爆發,“生即死”的能量鑽進他的左腿,腿骨立刻傳來斷裂的劇痛,卻又在劇痛中生出新的骨骼;“有即無”的能量融入他的右臂,手臂突然變得透明,卻能透過透明的皮膚看到里面流動的平衡之力。

    “用‘容’字符號接納它們!”爹娘的聲音在他腦海中炸響。

    李玄微後頸的融合符號爆發出耀眼的光芒,“容”字符號在他周圍旋轉,旋轉的氣流將所有符咒的能量全部卷入,能量在符號中踫撞、融合,最後化作道溫和的白光,白光融入他的四肢百骸,斷裂的腿骨徹底愈合,透明的手臂重新變得堅實,只是皮膚下多了些流動的彩色紋路,像是無數個微小的“衡”字在運轉。

    他朝著橋中央走去,每一步都比之前更堅定。橋上的碎片在他腳下化作金色的光粒,光粒中浮現出界民與守陵人共同修建此橋的場景︰他們用平衡信物作為橋墩,用相互理解的誓言作為橋身,讓這座橋成為真正的和平象征,而不是現在的矛盾陷阱。

    黑色核心在前方閃爍,核心里的半塊黑玉佩正在發出刺耳的嘶鳴,像是在畏懼他的靠近。李玄微能感覺到未來虛影的力量正在核心里與蝕月的力量對抗,兩種力量的踫撞產生的能量波讓橋身不斷顫抖,卻始終維持著微妙的平衡。

    他舉起桃木劍,劍身上的“容”字符號與核心的黑玉佩產生共鳴,黑玉佩的扭曲“衡”字開始松動,露出底下的螺旋形紋路——原來蝕月的祖先也是界民,只是被權力欲望吞噬,才背叛了平衡之道。

    核心突然劇烈震動,黑玉佩的半塊與李玄微手里的半塊自動飛向前方,在橋中央合二為一,黑色的玉質漸漸褪去,露出里面的七彩紋路,紋路的形狀是個巨大的“容”字,將所有相互矛盾的力量全部包容在內。

    橋上的符咒全部熄滅,化作金色的光粒融入“容”字,橋身的碎片重新組合,變成座完整的玉橋,橋的兩端分別刻著桃花與螺旋形符號,符號的末端相互纏繞,形成個永恆的結。

    黑色核心在金光中消散,露出里面的景象︰那里沒有蝕月的力量,只有個小小的光球,光球里藏著蝕月祖先的殘魂,殘魂的臉上帶著無盡的悔恨,朝著李玄微深深鞠躬,然後化作道金光,飛向“無界”域的方向,像是在指引最後的道路。

    橋身的玉面浮現出“無界”域的星圖,圖中的星軌是片混沌,沒有任何規則可言,卻在混沌的中心有個明亮的光點,光點的形狀是個完整的“衡”字,周圍環繞著無數個“容”字符號,像是在等待被發現的終極平衡。

    李玄微站在橋中央,看著“無界”域的方向,那里的星軌圖正在快速變化,沒有固定的形狀,卻能隱約看到無數個界域的影子在其中誕生、毀滅、重生,像是場永恆的輪回。

    他知道,“無界”域才是最終的戰場,那里藏著平衡與反平衡的起源,藏著蝕月本體的真正目的,藏著所有界域的未來。而他,必須走下去,帶著爹娘的期望,帶著界民與守陵人的托付,帶著新覺醒的“容”字之力,去揭開最後的謎團。

    橋的盡頭傳來陣陣鐘聲,鐘聲里混著界民的歡呼、守陵人的誦經、甚至還有蝕月祖先的嘆息,像是無數種聲音在共同呼喚他前行。李玄微握緊完整的玉佩,玉佩的光芒照亮前方的混沌,混沌中自動裂開條道路,道路的兩旁開滿了桃花與螺旋形交織的花朵,花朵的香氣中,隱約能聞到“無界”域獨有的、既陌生又熟悉的氣息。

    他的故事,還在繼續,在矛盾化解的玉橋上,在混沌初開的無界里,在平衡與包容交織的永恆旅程中,永遠沒有終點。

    “無界”域的混沌沒有上下左右,李玄微踩在由“容”字符號凝聚的光墊上,每一步都能感覺到周圍的規則在飛速變化——前一刻腳下還是堅實的星軌,下一刻就化作流動的光河;剛看清左邊是燃燒的桃花林,轉頭就變成漂浮的螺旋形星子。

    “這里的規則是‘瞬息萬變’。”爹娘的聲音從玉佩里傳來,玉佩此刻懸浮在他面前,表面的七彩紋路正在快速重組,每次重組都會浮現出不同的界域景象,“蝕月的本體就藏在混沌核心,它能隨意改寫‘無界’域的規則,我們看到的一切都可能是它制造的幻象。”

    光墊前方突然出現座熟悉的道觀,道觀的門檻上坐著個穿紅襖的小孩,正低頭玩著串銅錢,銅錢的方孔里卡著片青黑指甲。李玄微的心髒驟然收緊,腳步下意識地停住——這是他剛離開道觀時的場景,紅襖小孩的身影與記憶里分毫不差,連銅錢滾動的聲音都一模一樣。

    “是蝕月制造的執念幻象。”爹娘的聲音帶著警惕,玉佩的光芒照亮小孩的影子,影子在混沌中扭曲成觸須的形狀,“它在利用你最在意的記憶動搖你的意志,千萬別靠近!”

    紅襖小孩突然抬頭,臉卻變成了蝕月分身的模樣,左額的月牙形印記正在流血,血珠滴在銅錢上,銅錢瞬間化作黑色的觸須,朝著李玄微的方向纏來。“玄微,過來呀。”它的聲音一半是小孩的天真,一半是蝕月的嘶啞,“只要回到道觀,就能永遠和你爹娘在一起,不用再管什麼平衡之道了。”

    李玄微握緊桃木劍,劍身上的“容”字符號突然亮起,光芒照在觸須上,觸須立刻化作金色的光粒,光粒中浮現出真正的紅襖小孩虛影,她對著他搖了搖頭,然後化作道金光,融入玉佩的七彩紋路里。

    道觀的幻象在光芒中瓦解,露出里面的混沌,混沌中漂浮著無數個記憶碎片——有他第一次采藥時被蛇咬的場景,有娘抱著他唱搖籃曲的畫面,還有爹教他刻玉佩的溫暖瞬間。每個碎片里的人物都在向他招手,邀請他留在記憶里,永遠不用面對“無界”域的危險。

    “這些都是你的執念所化。”爹娘的聲音帶著溫和的力量,“我們知道你累了,但真正的平衡不是逃避,是接納所有記憶,無論美好還是痛苦,然後帶著它們繼續前行。”

    李玄微閉上眼楮,後頸的融合符號與玉佩的“容”字產生共鳴,共鳴的聲波將所有記憶碎片全部卷入,碎片在符號中旋轉、融合,最後化作道溫暖的光流,流進他的心髒。他能感覺到那些記憶不再是負擔,而是支撐他前行的力量,娘的搖籃曲在耳邊回響,爹的教導在心中銘記,這些溫暖讓他的意志更加堅定。

    當他再次睜開眼楮時,混沌中出現了條清晰的道路,道路兩旁的景象不再是幻象,而是真實的界域碎片——有的碎片里,守陵人與界民正在共同修復星軌;有的碎片里,被拯救的村民正在重建家園;還有的碎片里,爹娘的虛影正在星軌上散步,背影溫馨而祥和。

    “是被你拯救的界域投影。”爹娘的聲音帶著欣慰,“它們的力量正在為你鋪路,‘無界’域的混沌無法吞噬這些真實的平衡之力。”

    道路的盡頭越來越亮,隱約能看到個巨大的漩渦,漩渦的中心有個明亮的光球,光球的光芒與玉佩的七彩紋路完全相同,只是光球的表面纏繞著無數根黑色的觸須,觸須的末端連接著個模糊的影子,影子的輪廓與蝕月本體完全一致,只是它的手里捧著個東西,東西的形狀是個完整的“衡”字,卻散發著反平衡的氣息。

    “是平衡本源!”李玄微的心髒驟然收緊,“蝕月的本體不是要摧毀平衡,是要奪取平衡本源,用反平衡之力改寫它的規則!”

    漩渦的引力越來越強,道路兩旁的界域碎片紛紛被吸入,碎片里的平衡之力與觸須的反平衡之力踫撞,產生的能量波讓李玄微的身體劇烈震動,他能感覺到自己的魂魄正在被兩種力量拉扯,一半想飛向光球,一半想逃離漩渦。

    “用‘容’字符號包裹自身!”爹娘的聲音在他腦海中炸響。

    李玄微將所有力量集中在後頸的融合符號上,“容”字符號在他周圍形成個巨大的光球,光球將兩種拉扯的力量全部包容在內,力量在球內踫撞、轉化,最後化作道純淨的平衡之力,這股力量比之前任何時候都更強大,既能牽引星軌,又能容納混沌。

    他朝著漩渦中心飛去,光球外的觸須不斷抽打,卻無法穿透“容”字的防御,觸須上的反平衡之力反而被光球吸收,化作滋養平衡之力的養料。蝕月本體的影子在漩渦中心嘶吼,嘶吼聲里混著不甘與恐懼,它顯然沒想到李玄微能掌握如此純粹的平衡之力。

    靠近光球時,李玄微終于看清了蝕月本體的全貌——那是個巨大的人形影子,影子的身體由無數個界域碎片組成,每個碎片里都印著被它吞噬的界民面容,這些面容正在痛苦地掙扎,卻被反平衡之力牢牢鎖住,無法逃脫。

    “你以為掌握了平衡之力就能贏嗎?”蝕月本體的聲音震得混沌都在顫抖,“我就是平衡的一部分!沒有反平衡,哪來的平衡?你所謂的拯救,不過是在自欺欺人!”

    它舉起手里的平衡本源,本源的“衡”字開始扭曲,扭曲的紋路中浮現出無數個戰爭、災難、背叛的畫面,這些畫面都是平衡被打破的瞬間,卻也是新平衡誕生的契機。“看到了嗎?這些才是平衡的真相!沒有毀滅,就沒有新生!”

    李玄微的心髒微微顫動,他不得不承認蝕月的話有幾分道理——老槐樹的邪祟被消滅後,界內的村民才真正團結起來;星軌的補全,也離不開之前的犧牲與掙扎。但他更清楚,平衡的真諦不是主動制造毀滅,而是在毀滅中守護希望,在掙扎中尋找新生。

    “你錯把必要的代價當成了必然的規則。”他的聲音在混沌中回蕩,桃木劍的“容”字符號與平衡本源產生共鳴,本源的扭曲“衡”字開始松動,露出里面的七彩光芒,“真正的平衡不是非黑即白,是在接納毀滅的同時,永遠不放棄創造新生!”

    蝕月本體突然暴怒,將平衡本源猛地砸向李玄微,本源在空中炸開,無數個扭曲的“衡”字碎片朝著他飛來,碎片上的反平衡之力足以撕碎任何界域。李玄微沒有躲閃,他張開雙臂,後頸的融合符號爆發出前所未有的光芒,“容”字符號在他面前形成個巨大的漩渦,漩渦產生的吸力將所有碎片全部卷入。

    碎片在漩渦中旋轉、踫撞,扭曲的“衡”字漸漸恢復正常,反平衡之力被“容”字符號中和,最後化作個完整的平衡本源,本源的光芒比之前更盛,里面不僅有守陵人與界民的力量,還有蝕月祖先殘留的平衡意志,這些力量在本源中和諧共存,形成真正的終極平衡。

    蝕月本體的影子在本源的光芒中劇烈掙扎,組成身體的界域碎片紛紛脫離,碎片里的界民虛影飛向平衡本源,在光芒中獲得解脫。影子的身體越來越小,最後化作個小小的月牙形印記,印記里嵌著塊玉佩,玉佩的形狀與李玄微的一模一樣,只是玉質已經變得透明,里面的反平衡之力全部被淨化。

    “是蝕月的本命玉佩。”爹娘的聲音帶著釋然,“它的本體被平衡本源淨化了,剩下的只有純粹的界民魂魄,只是被執念困在印記里,無法輪回。”

    李玄微伸手接住月牙形印記,印記在他掌心微微發燙,燙得他能感覺到里面的痛苦與悔恨。平衡本源的光芒將印記包裹,印記漸漸化作道金光,融入本源的核心,本源的光芒中浮現出蝕月祖先的虛影,他對著李玄微深深鞠躬,然後化作道流光,飛向混沌深處,像是在尋找屬于自己的救贖。

    “無界”域的混沌開始退散,露出底下的星軌網絡,網絡的形狀是個巨大的“容”字,將所有界域全部連接在一起,每個界域的星軌都在和諧運轉,既保持著各自的特色,又相互依存,形成個生生不息的平衡整體。

    平衡本源懸浮在星軌網絡的中心,散發著溫暖的光芒,光芒中浮現出無數個新的界域雛形,這些雛形正在按照各自的平衡規則緩慢成長,顯然是本源在孕育新的可能性。

    李玄微站在本源旁邊,能感覺到所有界域的氣息都在與他共鳴,守陵人的誦經聲、界民的歡笑聲、星軌的流動聲,甚至還有蝕月殘留的微弱意識,都在這共鳴中形成種奇妙的和諧。

    他知道,事情還沒有結束。雖然蝕月的本體被淨化了,但混沌深處還有無數個未知的領域,那里可能藏著新的反平衡之力;平衡本源孕育的新界域需要引導,稍有不慎就可能重蹈蝕月的覆轍;而那些被拯救的界域,還需要長期的守護才能維持穩定。

    平衡本源的光芒突然全部轉向混沌深處,深處有個微弱的光點正在閃爍,光點的氣息既不屬于平衡,也不屬于反平衡,卻能同時引起兩者的共鳴,像是種更高維度的力量正在甦醒。

    李玄微握緊桃木劍,劍身上的“容”字符號與光點產生共鳴,發出清越的響聲。他能感覺到後頸的融合符號正在指引他前往,那里一定藏著關于平衡的終極秘密,或許是平衡與反平衡的共同起源,或許是更廣闊的界域空間,又或許是某種能讓所有力量真正和諧共存的新規則。

    星軌網絡的中心浮現出艘新的星船,船身由平衡本源的光芒構成,船上插著面旗幟,旗幟上的“容”字正在緩緩旋轉,像是在等待新的航行者。

    李玄微回頭望了眼身後的界域,每個界域都在平衡中綻放著獨特的光芒,守陵人與界民的身影在星軌上穿梭,臉上帶著對未來的希望。他知道,自己永遠是這些界域的守護者,但探索的腳步不能停下,因為平衡的真諦,就藏在不斷前行的旅程中。

    他縱身跳上新的星船,船帆自動展開,朝著混沌深處的光點駛去。桃木劍的光芒與旗幟的“容”字遙相呼應,發出震耳欲聾的鳴響,像是在宣告新的探索開始。

    他的故事,還在繼續,在已知與未知的邊界上,在平衡與混沌的交織中,在永無止境的探索與守護里,永遠沒有終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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