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一人縱橫

第2129章 赤紅魔曉(64)

類別︰都市言情 作者︰姒洛天 本章︰第2129章 赤紅魔曉(64)

    霍格沃茨的黑魔法防御術教室在九月的陽光里泛著暖金色。哈利用魔杖輕點講台,那些刻滿劃痕的舊課桌便自動列隊,桌面上升起嶄新的銀質燭台,燭火是柔和的藍色——這是他從斯內普的密室筆記里學來的“鎮靜火焰咒”,據說能驅散課堂上的緊張情緒。

    “教授,您確定要教這個嗎?”納威抱著一摞《黑暗生物防御指南》走進來,他的長袍上還沾著曼德拉草的汁液,“烏姆里奇當年因為教‘不可饒恕咒的識別’被趕出學校,魔法部現在對黑魔法教學管得很嚴。”

    哈利笑著指了指黑板,上面用發光墨水寫著課程標題“防御的本質從恐懼到理解”。“我們不教怎麼用黑魔法,”他抽出一根粉筆,在標題下畫了道弧線,“我們教怎麼看懂它的根源。比如這個——”粉筆在弧線下勾勒出一個潦草的黑魔標記,“伏地魔的標記為什麼是骷髏和蛇?因為他既恐懼死亡(骷髏),又渴望像蛇一樣蛻皮重生,這種矛盾本身就是他的弱點。”

    納威的眼楮亮了“斯普勞特教授說您的課表比洛哈特教授的自傳還受歡迎,現在每個學院都在搶著選課,連斯萊特林的新生都排到了走廊里。”他壓低聲音,“听說斯內普教授……哦不,是斯內普先生,每周三下午都會躲在教室後排的隱形斗篷里听課,上周還把您寫錯的一個藥劑配方偷偷改了過來。”

    哈利的指尖在講台邊緣摩挲,那里確實有處淡淡的粉筆痕跡,是“狼毒藥劑改良配方”里的一味草藥,被人從“嚏根草”改成了“月見草”,旁邊還畫了個小小的百合圖案。他想起上周課後,粉筆盒里多了張字條“月見草能安撫暴躁的狼人,比嚏根草溫和,別教壞孩子用猛藥”,字跡依舊是那種帶著刺的工整。

    “他大概是怕我誤人子弟。”哈利拿起一本學生作業,封面上畫著個戴著眼鏡的獅子,旁邊歪歪扭扭地寫著“給哈利教授”,是個一年級的赫奇帕奇學生,“對了,格里莫廣場12號的新住戶安頓好了嗎?我昨天收到赫敏的信,說有個麻瓜出身的老巫師總把烤箱當成壁爐,差點用火焰威士忌烤面包。”

    “克利切去處理了。”納威把書放在講台上,“他現在是格里莫廣場的管家了,穿著您給他買的新制服,見人就說‘是哈利•波特讓我明白家養小精靈也能有尊嚴’。對了,德拉科讓我給您帶個東西。”他從長袍口袋里掏出個銀質小盒,打開後里面躺著一枚蛇形徽章,眼楮是用紅寶石做的,“他說這是馬爾福家的傳家寶,能在黑魔法靠近時發燙,比任何防御咒都靈敏。”

    徽章剛踫到哈利的手心,蛇紋石印記就輕輕震顫起來,像在回應某種古老的共鳴。他想起納西莎說過的話——“馬爾福和波特的血脈,早在戈德里克山谷時就糾纏在一起了”,那時他還不懂,現在看著這枚蛇形徽章在陽光下閃爍的紅光,突然明白了其中的深意仇恨從來不是傳承的全部,那些藏在偏見背後的理解與救贖,才是真正能跨越世代的東西。

    下課鈴響起時,學生們像潮水般涌出教室,嘰嘰喳喳地討論著下節課的內容。哈利收拾講義時,發現講台抽屜里多了個小小的玻璃罐,里面裝著幾片曬干的月見草,罐底壓著張字條“下周三講狼人防御術,用這個代替課本里的狼毒藥劑,對學生無害——別問我怎麼知道你的課表”。

    他笑著把玻璃罐放進長袍口袋,指尖觸到了里面的百合花瓣——那是從三把掃帚酒吧帶回的紀念品,現在已經成了他的幸運符。走廊里傳來弗立維教授的聲音,他正帶著一群拉文克勞學生朗讀古代符文,那些晦澀的符號在魔法的作用下懸浮在空中,組成一句句溫暖的咒語“光明永存”“愛能破咒”“理解即防御”。

    哈利走到教室門口時,正好撞見斯內普從隱形斗篷里走出來——他大概是沒算好時間,斗篷的一角還掛在門把手上,露出里面那件熟悉的黑袍,只是袖口的銀扣換成了新的,不再像以前那樣磨損發黑。兩人的目光在空中相遇,斯內普的黑眸里閃過一絲慌亂,立刻別過頭去,假裝在研究牆上的盔甲。

    “月見草的主意不錯。”哈利先開了口,手里把玩著那枚蛇形徽章,“比課本里的方法安全多了。”

    斯內普的耳尖微微發紅,聲音卻依舊冰冷“愚蠢的課本總是教些害人的法子,難怪歷代防御術教授都活不長。”他頓了頓,目光落在哈利手心的徽章上,突然補充道,“馬爾福家的銀匠手藝不錯,比布萊克家那些俗氣的寶石強。”

    “您見過布萊克家的首飾?”

    “在……某個不該去的場合。”斯內普的聲音低了些,轉身要走,卻被哈利叫住。

    “下周三的狼人防御課,您願意來當客座教授嗎?”哈利的手心有些出汗,“學生們對‘狼毒藥劑的倫理爭議’很感興趣,您是這方面的專家。”

    斯內普的腳步頓住了,斗篷下的肩膀似乎僵了一下。過了很久,他才從牙縫里擠出幾個字“別指望我會對那群小鬼笑臉相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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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只需要您說實話。”哈利笑了,“就像您當年教我那樣。”

    斯內普沒再反駁,只是用袍角扯下掛在門把手上的斗篷,轉身走進了通往地窖的走廊,黑袍的下擺掃過地面,帶起一陣淡淡的蕁麻葉香氣。哈利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拐角,突然發現那枚蛇形徽章在手心發燙,紅寶石眼楮亮得像兩顆小小的星星。

    下午的陽光透過城堡的彩繪玻璃,在地板上投下斑斕的光斑。哈利沿著走廊走向格蘭芬多公共休息室,沿途的盔甲紛紛向他行禮,嘴里喊著“波特教授好”;牆上的胖夫人畫像舉著酒杯向他致意,說“你的歌聲比詹姆當年好听多了”;甚至連差點沒頭的尼克都飄過來,抱怨“現在的學生太膽小,連幽靈都怕,哪像你們當年敢在禁林過夜”。

    公共休息室里,赫敏正和幾個家養小精靈討論菜譜,她們面前的桌子上擺著一堆麻瓜廚具——是赫敏特意從父母那里借來的,說“要讓小精靈們嘗嘗不用魔法做飯的樂趣”;羅恩趴在地毯上,和弗雷德、喬治的畫像玩著巫師棋,畫像里的雙胞胎正用魔法作弊,把羅恩的棋子變成青蛙;最意外的是德拉科,他居然坐在角落里,教幾個斯萊特林新生如何用正確的姿勢握魔杖,臉上沒有了往日的傲慢,只有一種笨拙的認真。

    “你來了!”赫敏舉起手里的食譜,眼楮亮晶晶的,“克利切發明了種‘無魔法面包’,用酵母和溫水發酵,說要給斯內普先生送去,因為‘他總吃冷掉的三明治,對胃不好’。”

    羅恩笑著插嘴“我打賭他會說‘愚蠢的家養小精靈不懂黑巫師的消化系統’,然後偷偷把面包全吃掉。”

    德拉科放下魔杖,看著哈利手心的蛇形徽章,突然說“我母親想起了更多事。”他的聲音很平靜,“她說當年在霍格沃茨,您母親總把作業借斯內普先生抄,還在他被詹姆欺負時,偷偷往他書包里塞治療藥膏。那些藥膏的配方,和您現在用的鎮靜劑很像。”

    哈利的心頭一暖,手心的蛇紋石印記又開始發燙。他走到窗邊,看著禁林的方向——那里的曼德拉草已經長得很高了,紫色的花朵在風中搖曳,納威說它們會在月圓之夜發出搖籃曲般的歌聲,能安撫附近所有的黑暗生物。

    “下周末格里莫廣場有個派對。”赫敏走過來,遞給哈利一杯黃油啤酒,“慶祝第一百位住戶入住,金斯萊說要請魔法部的樂隊來演奏,還有海格的巨型烤野豬——這次他保證不加火龍血了。”

    “斯內普先生會來嗎?”一個怯生生的聲音從門口傳來,是那個在作業上畫獅子的赫奇帕奇新生,她手里捧著一盆小小的月見草,“我想謝謝他,上周我被博格特嚇到,是他用守護神咒救了我,他的牝鹿很漂亮,還蹭了蹭我的手呢。”

    哈利接過那盆月見草,花瓣上還沾著晨露,像星星一樣閃爍。“我想他會來的。”他看著新生期待的眼楮,想起斯內普字條里的那句“別教壞孩子”,突然明白了——那個總把溫柔藏在黑袍下的人,從未真正改變過,就像這月見草,即使生在陰暗的角落,也會朝著陽光的方向,悄悄綻放。

    夕陽西下時,哈利站在天文塔頂,手里拿著那盆月見草。遠處的霍格莫德燈火初上,三把掃帚酒吧的窗戶里傳來歡快的歌聲;霍格沃茨的城堡里,各學院的公共休息室漸漸亮起燈光,像散落的星星;禁林的邊緣,海格的小屋煙囪里升起裊裊炊煙,夾雜著烤野豬的香氣。

    他把月見草放在塔頂的欄桿上,讓最後的陽光灑在花瓣上。風從耳邊吹過,帶著遠處派對的喧鬧,也帶著地窖方向飄來的淡淡藥劑香。哈利知道,那些曾經的傷痛不會完全消失,那些隱秘的溫柔也不必全說出口,就像這天文塔上的風,年復一年地吹過,見證了所有的黑暗與光明,卻從不多言,只是默默滋養著每一個日出日落。

    身後傳來輕輕的腳步聲,哈利不用回頭也知道是誰。那盆月見草突然輕輕晃動,花瓣轉向來人的方向,像在打招呼。他轉過身,斯內普正站在幾步之外,手里拿著一個小小的錫盒,里面裝著新烤的餅干,形狀是百合花的樣子,邊緣還有些烤焦的痕跡。

    “家養小精靈的手藝越來越差了。”斯內普把錫盒塞給哈利,語氣生硬,“扔了可惜,你處理吧。”

    哈利打開錫盒,里面的餅干還帶著溫度,香氣混合著月見草的味道,像陽光和雨露的結合。他拿起一塊遞給斯內普,對方猶豫了一下,還是接了過去,指尖不小心踫到了哈利的手,兩人像觸電般縮回,卻都忍不住笑了——那笑容里沒有了過去的隔閡,只有一種跨越了時光的默契,像兩個終于解開心結的老朋友。

    夕陽最後的光芒灑在他們身上,將影子拉得很長,在塔頂的石板上交織在一起,像兩個再也不會分開的符號。遠處的派對已經開始,音樂和笑聲順著風飄上來,與禁林里的歌聲、城堡里的咒語聲、廚房的烘焙聲交織在一起,組成一首屬于魔法世界的交響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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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利知道,這不是結局,甚至不是中場休息,而是無數個平凡日子里的一個——有教學的煩惱,有朋友的陪伴,有過去的回響,有未來的期待。但正是這些平凡的瞬間,像一塊塊磚石,砌成了抵御黑暗的最堅固的牆,也像一束束光,照亮了每個等待黎明的角落。

    他和斯內普並肩站在塔頂,看著太陽沉入遠處的山巒,看著星星一顆顆亮起,看著霍格沃茨的城堡漸漸被夜色籠罩,卻又被無數盞燈火點亮,像一片永不熄滅的星海。手里的餅干慢慢吃完了,月見草的花瓣在晚風中輕輕搖曳,一切都那麼安靜,又那麼充滿希望。

    魔法世界的故事,就在這平凡的溫暖里,繼續著,生長著,像天文塔上的風,像禁林里的花,像每個心中有愛的人,永遠存在,永遠發光。

    格里莫廣場12號的派對在暮色中拉開序幕時,哈利正站在廚房門口,看著克利切指揮著一群家養小精靈布置餐桌。小精靈們穿著統一的灰色制服,領口別著格里莫廣場的徽章——一只餃著百合的鳳凰,這是赫敏設計的圖案,她說“要讓每個在這里的人都感覺到被尊重”。

    “波特主人,蜂蜜酒要溫到六十七度才最好喝。”克利切舉著溫度計,眉頭皺得像個小老頭,“上次韋斯萊先生說太燙了,這次我特意盯著火候。”他的耳朵尖上別著一朵小小的雛菊,是赫奇帕奇的新生送的,說“小精靈戴花最好看”,自那以後,他每天都會在耳朵上別朵花,從雛菊到玫瑰,從不重樣。

    哈利笑著幫他把溫好的蜂蜜酒倒進銀壺“羅恩對溫度向來敏感,他連南瓜汁都要分冷熱喝。”廚房的窗台上,那盆月見草開得正盛,花瓣在魔法燈光下泛著淡淡的銀光——這是斯內普上周送來的,說是“補償天文塔上烤焦的餅干”,盆底下還壓著張字條“每周三澆一次月光水,別用自來水,麻瓜的水里有氯”。

    客廳里已經熱鬧起來。金斯萊正和麻瓜事務司的司長討論著新的魔法教育法案,他們的面前擺著兩份文件,一份是巫師的羽毛筆書寫的,一份是麻瓜的鋼筆記錄的,內容卻驚人地一致;納威帶著幾個學生在給曼德拉草幼苗唱歌,那些小家伙不再尖叫,反而發出舒服的呼嚕聲,葉片上還冒出了小小的花苞;最讓人意外的是盧修斯•馬爾福——他穿著簡單的灰色長袍,正在教幾個孤兒玩巫師棋,動作依舊有些笨拙,卻耐心地告訴孩子們“斯萊特林的棋子不是只會進攻,防守也很重要”。

    “他申請了周末外出許可。”德拉科端著兩杯南瓜汁走過來,遞給哈利一杯,“說是想‘親眼看看馬爾福家的金幣變成了什麼’。剛才他看到孤兒院的孩子們在吃他捐的面包,偷偷抹了三次眼淚,還嘴硬說是被洋蔥嗆到了。”

    哈利的目光落在納西莎身上,她正坐在壁爐邊,和赫敏的母親一起翻看麻瓜相冊,指著里面的自行車說“這玩意兒比飛天掃帚難學多了”。她的記憶雖然沒有完全恢復,卻不再像以前那樣茫然,眼神里多了些生氣,看到哈利時還會笑著招手,像個真正的長輩。

    “蛇紋石的碎片還在起作用。”哈利輕聲說,手心的印記微微發燙,“它在幫她拼湊記憶,只是用了種更溫和的方式,不像馬爾福莊園那次那麼痛苦。”

    德拉科的目光落在哈利手心的印記上,突然說“我父親說,當年伏地魔把蛇紋石交給我母親保管時,曾說‘這石頭認主,只有同時愛著和恨著我的人才能激活它’。現在看來,他說對了——您恨他帶來的痛苦,卻也愛他無意中留下的……線索。”

    哈利想起斯內普鏡子碎片里的最後畫面——他在蜘蛛尾巷的花園里種滿了百合,每朵花都朝著戈德里克山谷的方向,像一片沉默的思念。那些被仇恨掩蓋的溫柔,那些被黑暗吞噬的光明,其實從未消失,只是需要一個契機,一個像蛇紋石這樣的鑰匙,才能重新被看見。

    派對的高潮在海格推著巨型烤野豬走進來時達到頂峰。那只野豬足有壁爐那麼大,表皮烤得金黃酥脆,上面插滿了彩色的小旗子,是弗雷德和喬治的笑話商店贊助的“不會燒化的彩虹旗”。海格的胡子上還沾著烤肉醬,咧著嘴大笑“這可是我用禁林里最新鮮的香料腌了三天的!保證比霍格沃茨宴會上的好吃十倍!”

    家養小精靈們立刻端來餐盤,學生們排著隊領取烤肉,連平時最挑食的斯萊特林新生都吃得津津有味。哈利正準備拿塊烤肉,卻被克利切拉住了——家養小精靈的手里捧著一個小小的水晶瓶,里面裝著銀色的液體,散發著淡淡的薰衣草香。

    “斯內普主人讓我交給您的。”克利切的聲音很恭敬,“他說‘派對太吵,這是安神的,別喝多了,明天還要上課’。”

    哈利打開水晶瓶,里面的液體立刻化作一只銀色的蝴蝶,在他手心盤旋兩圈,飛向客廳角落——那里,斯內普正躲在帷幔後面,手里端著一杯蜂蜜酒,看著納西莎和孩子們說笑,嘴角帶著一絲自己都沒察覺的柔和。蝴蝶落在他的黑袍上,化作一滴銀色的露珠,滲入布料,留下一朵小小的百合印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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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斯內普似乎感覺到了什麼,抬頭看向哈利的方向,兩人的目光再次相遇。這次,他沒有別過頭,只是微微舉了舉杯,算是打過招呼,然後轉身走出了客廳,大概是又想躲回安靜的角落。

    “不去追嗎?”德拉科的聲音帶著調侃,“他明顯是在等您主動。”

    哈利笑著搖搖頭,把水晶瓶收好“他需要時間適應,就像我們需要時間原諒一樣。有些關系不必急于確定,像文火慢炖的湯,慢慢熬才更有味道。”

    他走到壁爐邊,拿起那本麻瓜相冊,赫敏的母親正指著一張海灘照片說“這是赫敏三歲時拍的,非要把螃蟹當寵物,結果被夾了手指,哭了一下午。”納西莎听得哈哈大笑,說“哈利小時候肯定也這麼調皮”,完全忘了自己曾經有多討厭波特家的人。

    窗外的月光透過雲層,灑在格里莫廣場12號的屋頂上,像一層薄薄的銀霜。客廳里的音樂還在繼續,學生們在跳舞,教授們在聊天,家養小精靈們在廚房里唱歌,連牆上的布萊克家族肖像都忍不住跟著節奏輕輕晃動,那些憤怒的面孔漸漸變得平和,像終于放下了沉重的過去。

    哈利走到窗邊,看著遠處魔法部的尖頂在月光下閃爍,那里的燈光依舊亮著,金斯萊和他的團隊還在為戰後重建忙碌;霍格沃茨的方向,黑魔法防御術教室的燈也亮著,大概是斯內普在那里批改他偷偷听課時做的筆記;禁林里傳來納威的歌聲,他在給曼德拉草唱搖籃曲,那些曾經讓人恐懼的植物,現在成了守護城堡的朋友。

    一切都在朝著好的方向發展,像被雨水沖刷過的天空,干淨而明亮。哈利知道,黑暗或許還會卷土重來,偏見或許還會滋生蔓延,但只要有格里莫廣場12號這樣的地方,有這些願意放下仇恨、擁抱理解的人,魔法世界就永遠不會失去希望。

    “在想什麼呢?”赫敏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她手里拿著兩塊烤野豬,遞了一塊給哈利,“羅恩說你再不來吃,最後一塊就要被納威搶走了——他今天已經吃了五塊,說是要‘給曼德拉草做示範,什麼叫健康飲食’。”

    哈利咬了一口烤肉,酥脆的外皮和鮮嫩的肉汁在嘴里化開,帶著陽光和香料的味道。“在想,”他看著客廳里歡笑的人群,看著壁爐里跳動的火焰,看著窗外溫柔的月光,“這大概就是鄧布利多一直想看到的世界吧。”

    赫敏靠在他身邊,目光里充滿了溫暖“不只是他,還有莉莉阿姨,詹姆叔叔,斯內普教授……所有在戰爭中離開的人,他們都在看著呢,看著我們把這個世界變得更好。”

    哈利的手心突然傳來一陣強烈的暖意,蛇紋石的印記在月光下浮現出清晰的紋路,像一張微型的地圖,連接著格里莫廣場、霍格沃茨、蜘蛛尾巷、戈德里克山谷……所有承載著記憶的地方,都在這一刻發出微弱的光芒,像一顆顆被點亮的星星。

    他知道,這光芒不會熄滅。因為它來自愛,來自理解,來自那些願意為了守護所愛而勇敢前行的人。它會像鳳凰的火焰一樣,在黑暗中燃燒,在廢墟中重生,照亮魔法世界的每個角落,直到永遠。

    客廳里的音樂還在繼續,笑聲和歌聲交織在一起,與壁爐里的火焰聲、窗外的風聲、遠處的蟲鳴聲融為一體,組成一首溫柔而堅定的歌。哈利和赫敏相視一笑,轉身走進熱鬧的人群,手里的烤肉還帶著余溫,像一份沉甸甸的幸福,握在掌心,暖在心里。

    魔法世界的故事,就在這平凡的幸福里,繼續著,永遠不會結束。

    霍格沃茨的雪在聖誕節前一周就落了下來,細密的雪花像撒落的星塵,給城堡的尖頂裹上了一層白絨。哈利站在黑魔法防御術教室的窗前,看著禁林的樹梢被雪壓彎,像一群躬身行禮的巨人。講台上新添了一盆冬青,是納威從溫室里搬來的,說“聖誕節前後的植物都帶著祝福魔法”,葉片上還掛著小小的金色鈴鐺,風一吹就發出清脆的響聲。

    “教授,您的信。”一個一年級的拉文克勞學生捧著貓頭鷹送來的信封走進來,她的圍巾上繡著銀色的渡鴉,“是格里莫廣場寄來的,克利切說里面有‘重要的節日指令’。”

    哈利拆開信封,里面是一張用綠色墨水書寫的便條,字跡歪歪扭扭,顯然出自克利切之手“家養小精靈們投票決定聖誕晚宴吃麻瓜火雞,赫敏夫人的母親會來指導,讓您務必在平安夜前回來幫忙——別遲到,否則斯內普主人會用‘粘舌咒’對付您的烤土豆。”

    便條下方還畫著個簡筆畫一只戴著廚師帽的小精靈,正拿著鍋鏟追趕一個抱著土豆逃跑的黑袍巫師,旁邊用箭頭標注“斯內普主人怕燙”。哈利忍不住笑了,克利切現在越來越敢調侃斯內普,大概是受了羅恩的影響——那個韋斯萊家的小子總愛給家養小精靈講“斯內普教授被火蜥蜴嚇到跳腳”的故事,雖然每次都被赫敏用“尊重長輩”打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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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教授,下周的聖誕特輯課真的要教‘節日魔咒的黑暗起源’嗎?”拉文克勞學生仰著小臉問,手里還攥著課堂筆記,上面用熒光筆標滿了重點,“斯萊特林的學長說您會講‘聖誕頌歌其實源自古代驅邪咒’,我奶奶是麻瓜,她要是知道這個肯定會嚇一跳。”

    哈利指著黑板上的課程表,“節日防御術”幾個字被裝飾了冬青和鈴鐺“我們不只講起源,更要學怎麼用——比如這個。”他揮動魔杖,窗台上的積雪立刻化作一群銀色的飛鹿,繞著教室飛了一圈,在天花板上留下“聖誕快樂”的字樣,“這是改良版的‘雪花咒’,既能裝飾又能驅散小範圍的黑暗生物,比課本里的實用多了。”

    學生們發出一陣歡呼,紛紛舉起魔杖模仿,教室里頓時飄滿了雪花和銀鹿,連角落里的盔甲都被掛上了彩帶。哈利看著這熱鬧的景象,突然想起自己一年級時的聖誕節——海格送的隱形斗篷,鄧布利多留的厄里斯魔鏡,還有羅恩分享的甘草棒,那些簡單的快樂像壁爐里的火焰,溫暖了整個寒冬。

    放學鈴響起時,納威抱著一堆包裹走進來,上面都印著“格里莫廣場12號”的地址。“這些是家養小精靈們寄來的聖誕禮物,每個學生一份。”他指著最大的那個包裹,上面系著銀綠色的絲帶,“這個是給您的,克利切說‘里面的東西能讓黑魔法防御課教授在冬天保持清醒’。”

    哈利拆開包裹,里面是一件厚厚的羊毛斗篷,領口繡著格蘭芬多的獅子,邊緣卻用斯萊特林的銀線瓖了邊——顯然是納西莎的手筆,她最近迷上了麻瓜的刺繡,總說“不同學院的圖案放在一起才好看”。斗篷口袋里還藏著一小瓶金色的液體,標簽上是斯內普的字跡“防凍劑改良版,對攝魂怪的寒氣也有效——別告訴任何人是我做的,丟不起這個人。”

    “看來有人比嘴上說的更關心您。”納威擠了擠眼楮,抱著禮物追學生去了,“我去通知大家,平安夜的晚宴在格蘭芬多公共休息室舉行,海格說要帶‘小哈利’來參加,讓它當聖誕吉祥物!”

    哈利把斗篷披在身上,溫暖的羊毛混著淡淡的百合香,像被陽光曬過的被子。他走出教室時,正好撞見斯內普從地窖上來,黑袍上沾著幾片雪花,手里捧著一個銀色的坩堝,里面冒著紫色的蒸汽——那是制作“歡欣劑”的原料,一種能驅散抑郁的藥劑,據說他最近每周都要給阿茲卡班的囚犯送去。

    “平安夜的防御巡邏表我放在您的辦公桌上了。”斯內普的聲音依舊清冷,目光卻掃過哈利的新斗篷,停頓了半秒,“……顏色太艷,像只誤入地窖的火烈鳥。”

    “總比您那件洗得發白的黑袍強。”哈利笑著反擊,這是他們最近常有的對話方式,像兩只互相試探的貓,“克利切說您拒絕了他的聖誕晚宴邀請,為什麼?怕家養小精靈的廚藝比您好?”

    斯內普的耳尖又紅了,轉身要走,卻被哈利叫住。“公共休息室的壁爐修好了,用‘百合’當口令就能進來。”哈利的聲音很輕,卻清晰地傳到對方耳中,“赫敏的母親烤了火雞,據說加了麻瓜的‘秘密香料’,您不來嘗嘗嗎?”

    斯內普的腳步頓了頓,沒有回頭,只是擺了擺手,走進了通往地窖的走廊,黑袍的下擺掃過積雪,留下一串深淺不一的腳印,像一行沒寫完的詩。哈利看著那些腳印被新的雪花覆蓋,突然覺得這個冬天比往年暖和多了,大概是因為心里的冰,終于開始融化了。

    平安夜的霍格沃茨城堡像個被點亮的巨大禮物盒。格蘭芬多公共休息室里,壁爐里的火焰竄得老高,烤火雞的香氣混著熱紅酒的甜味彌漫在空氣中;弗雷德和喬治的畫像在天花板上放著魔法煙花,拼出“沒有伏地魔的聖誕節”;盧娜正給孩子們講“聖誕龍的傳說”,說這種龍會在平安夜給善良的巫師送糖果,她的身邊圍了一圈睜大眼楮的小巫師,包括幾個曾經害怕她的斯萊特林學生。

    “海格把‘小哈利’放在聖誕樹上了!”羅恩的聲音從人群里傳來,他的毛衣上沾著火雞油,手里舉著一根巨大的雞腿,“那玩意兒的觸手纏著星星彩燈,活像個會動的聖誕裝飾!”

    哈利擠過人群,只見那只grdylo幼崽正掛在聖誕樹頂端,觸手纏著金色的鈴鐺,時不時晃一下,引得樹下的孩子們一陣歡呼。海格站在旁邊,笑得合不攏嘴,手里還拿著給巴克比克準備的聖誕大餐——一大塊烤牛肉,上面插著根胡蘿卜當裝飾。

    “它好像很喜歡這里。”赫敏端著一碗蔓越莓醬走過來,臉頰紅撲撲的,“克利切說要收養它,讓它當格里莫廣場的‘守衛獸’,還說要教它用觸手開門——比家養小精靈的‘幻影顯形’更方便。”

    哈利的目光落在壁爐邊,盧修斯•馬爾福正和金斯萊討論著什麼,手里捧著一杯熱紅酒,姿態放松了許多。納西莎坐在他們對面,正用麻瓜的織針給一個孤兒織圍巾,動作雖然慢,卻織得很認真,圍巾上交替著格蘭芬多的紅金和斯萊特林的銀綠,像兩條纏繞的蛇與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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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們決定搬回馬爾福莊園了。”德拉科坐在旁邊的扶手椅上,手里翻著一本麻瓜童話,“我父親說要把莊園改成‘跨學院康復中心’,專門收治受黑魔法傷害的巫師和麻瓜。他還偷偷跟我說,想請斯內普教授來當顧問,又不好意思開口,讓我問問您能不能幫忙傳話。”

    哈利忍不住笑了,盧修斯•馬爾福居然也有不好意思的時候。他正想說什麼,突然感覺到手心的蛇紋石印記發燙——不是疼痛,而是一種溫暖的悸動,像有人在遠方傳遞祝福。他抬頭看向窗外,雪地里站著一個熟悉的身影,黑袍在月光下泛著微光,正是斯內普。

    他顯然是來了,卻又不敢進來,只是站在雪地里,看著公共休息室的燈光,手里還捧著一個小小的禮盒,上面系著簡單的麻繩。哈利悄悄走出去,站在他身後,發現禮盒里裝著一沓厚厚的筆記,封面上寫著“黑魔法防御術進階指南——給那個總把咒語念錯的笨蛋教授”。

    “外面冷。”哈利把自己的新斗篷披在斯內普肩上,對方像被燙到一樣想摘下來,卻被他按住了,“就當是……聖誕禮物交換。”

    斯內普的黑眸里閃過一絲復雜的情緒,最終還是默認了。他把筆記塞給哈利,聲音低得像耳語“里面補充了‘狼人防御術’的最新研究,比我當年教你的完善多了……別告訴任何人我來過。”

    “為什麼?”

    “……太吵了。”斯內普的耳尖紅得像聖誕莓,轉身要走,卻被哈利拉住手腕。公共休息室里傳來《聖誕頌歌》的歌聲,赫敏的母親在用鋼琴伴奏,孩子們跟著哼唱,聲音稚嫩卻充滿了力量。

    “至少喝杯熱紅酒再走。”哈利的聲音很輕,卻帶著不容拒絕的溫柔,“克利切說他特意給您留了無姜味的——他記得您討厭姜。”

    斯內普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跟著哈利走進了公共休息室。當他出現在門口時,喧鬧的歌聲突然停了,所有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有驚訝,有好奇,卻沒有了往日的恐懼和敵意。盧娜第一個站起來,舉著手里的熱可可“斯內普教授,您要來點嗎?里面加了彎角鼾獸的羽毛粉,能帶來好夢哦!”

    斯內普的嘴唇動了動,最終只是點了點頭。盧修斯•馬爾福立刻給他倒了杯熱紅酒,動作自然得像在招待老朋友;納西莎笑著遞來一塊姜餅,是她親手烤的,形狀是百合花;連最膽小的一年級學生都跑過來,舉著自己畫的賀卡,上面用蠟筆畫著一個黑袍巫師和一群銀鹿,旁邊寫著“謝謝教授的隱形課”。

    哈利看著斯內普接過賀卡時僵硬的手指,看著他小口抿著熱紅酒時微微放松的肩膀,看著他在孩子們的包圍下,嘴角終于露出一絲幾乎看不見的微笑,突然覺得這個聖誕節格外溫暖。那些曾經的仇恨、誤解、傷痛,在這一刻都被歌聲、笑聲和熱紅酒的香氣融化了,像屋檐上的積雪,最終化作滋養大地的清水。

    午夜的鐘聲敲響時,所有人都舉起酒杯,對著壁爐里的火焰歡呼。哈利站在人群中,身邊是羅恩和赫敏,對面是斯內普和馬爾福一家,遠處是海格和他的“小哈利”,頭頂是閃爍的魔法煙花和弗雷德、喬治的笑臉。他的手心,蛇紋石印記在溫暖中輕輕跳動,像一顆與魔法世界同頻的心髒。

    “敬未來。”哈利舉起酒杯,聲音傳遍整個公共休息室。

    “敬未來!”所有人都跟著歡呼,酒杯踫撞的聲音像一串清脆的魔法咒語,在城堡里回蕩。

    窗外的雪還在下,卻不再寒冷,反而像一層溫柔的棉被,覆蓋著霍格沃茨的每一寸土地。哈利知道,明天太陽升起時,積雪會融化,煙花會散去,生活將回歸平凡的教學和重建,但這個平安夜的溫暖會永遠留在心里,像一道不滅的光,照亮未來所有的寒冬。

    斯內普悄悄走到他身邊,手里還攥著那張蠟筆畫,聲音比平時柔和了許多“明年的黑魔法防御術課,我可以考慮……偶爾來當個客座教授。”他頓了頓,補充道,“前提是你的學生能分清‘盔甲護身’和‘火焰熊熊’,上次那個把自己頭發點著的格蘭芬多,簡直是對魔法教育的侮辱。”

    哈利笑著踫了踫他的酒杯“一言為定。”

    壁爐里的火焰 啪作響,映得每個人的臉上都泛著暖光。魔法世界的故事,就在這平安夜的歌聲里,繼續著新的篇章——沒有驚天動地的預言,沒有生死攸關的戰斗,只有平凡的溫暖,瑣碎的幸福,和那些在愛與理解中慢慢愈合的傷口。

    這大概就是最強大的防御術,哈利想。不是咒語,不是魔杖,而是記住那些溫暖的瞬間,讓它們像壁爐里的火焰,永遠在心里燃燒,抵御所有黑暗。

    他舉起酒杯,再次望向窗外。雪地里,一只銀色的守護神牝鹿正靜靜地站著,鹿角上掛著聖誕鈴鐺,在月光下閃爍著溫柔的光芒,像在守護這個來之不易的、充滿希望的世界。

    三月的雨絲帶著初春的涼意,斜斜地打在霍格沃茨的彩繪玻璃上。哈利站在黑魔法防御術教室的講台上,看著窗外禁林邊緣抽出的新綠,手里捏著斯內普凌晨送來的字條——字跡依舊是那種帶著稜角的工整,卻在末尾畫了個歪歪扭扭的太陽“今日有月食,適合講解‘黑暗魔法與天體運行的關聯’,附星圖一份,別拿錯成你那本幼稚的《魁地奇球星傳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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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講台下,學生們正圍著一張巨大的星圖討論得熱火朝天。納威用魔杖指著天狼星的位置,給大家講解“狼人變身與星象的關系”;幾個斯萊特林學生拿著斯內普的古老手稿,爭論著“月食時施展防御咒的最佳角度”;最熱鬧的是格蘭芬多角落,羅恩的雙胞胎佷子正用魔法讓星圖上的流星變成會爆炸的煙花,引得赫敏拿著戒尺追得他們滿屋跑。

    “教授,您看這個!”一個梳著麻花辮的赫奇帕奇女生舉著放大鏡跑過來,鏡片下是星圖邊緣的一行小字,用銀墨水寫就,“這是不是斯內普教授的筆跡?寫著‘莉莉最喜歡獵戶座,因其腰帶三星像她織毛衣時的棒針’。”

    哈利的指尖拂過那行小字,銀墨水在陽光下泛著淡淡的光澤,像撒落的月光。他想起納西莎說過的,莉莉少女時總愛在天文課上畫獵戶座,說“那三顆星像永不熄滅的燈籠”。原來斯內普一直記得,那些藏在黑袍下的溫柔,像深埋地下的種子,終于在春天破土而出,長成了看不見的參天大樹。

    下課鈴響時,星圖突然自己卷了起來,化作一只銀色的貓頭鷹,叼著一張字條落在哈利手中。是金斯萊的筆跡“魔法部收到線報,阿茲卡班有囚犯試圖用舊黑魔法越獄,點名要見你——他們說‘只有波特能理解我們的悔恨’。”

    “我陪你去。”斯內普的聲音從教室後門傳來,他不知何時站在了那里,黑袍上沾著些許晨露,手里拿著一個銀色的藥劑瓶,“這是‘真言劑’改良版,能分辨真假悔恨,比魔法部那些蠢貨用的靠譜。”他頓了頓,補充道,“別指望我會對囚犯笑臉相迎,只是不想你被那些偽裝的眼淚騙了。”

    哈利接過藥劑瓶,瓶身上貼著一張小標簽“對真心悔過者無效,對偽裝者會讓舌頭變藍——別說是我做的,魔法法律執行司的那群白痴會沒完沒了地要配方。”

    前往阿茲卡班的路上,魔法部的馬車穿過厚厚的雲層,下方是翻滾的灰色海水。斯內普靠窗坐著,翻看著囚犯檔案,眉頭越皺越緊“大多是被伏地魔脅迫的邊緣分子,真正的核心成員早在審判時就被攝魂怪吸走了靈魂……除了他。”他指著檔案上的照片——一個面容枯槁的巫師,眼楮里卻閃爍著異樣的光芒,“安東寧•多洛霍夫,當年親手殺死了萊姆斯的父母,據說他在獄里寫了本《黑魔法懺悔錄》,點名要交給你。”

    哈利的手心微微發燙,蛇紋石印記在提醒他某種熟悉的黑暗氣息。“他不是真心悔過。”他輕聲說,“多洛霍夫的黑魔法里帶著強烈的自負,這種人只會利用‘懺悔’作為新的武器。”

    斯內普抬眸看了他一眼,黑眸里閃過一絲贊許“總算沒白教你——防御術的第一準則,永遠別相信黑暗生物的眼淚,除非你能看清它背後的東西。”

    阿茲卡班的牢房比哈利記憶中明亮了許多。攝魂怪被撤離後,守衛們用光明咒點亮了每個角落,牆壁上還掛著簡單的盆栽(據說是納威的主意,“植物能淨化負面情緒”)。多洛霍夫坐在牢房中央,穿著灰色的囚服,頭發花白卻梳理得整整齊齊,看見哈利時,露出了一個詭異的笑容“救世主終于來了,我還以為你不敢見我這種‘罪人’。”

    “你的《懺悔錄》呢?”哈利站在牢門外,保持著安全距離,“如果只是想炫耀當年的‘戰績’,我可以現在就走。”

    多洛霍夫的笑容僵住了,從懷里掏出一卷羊皮紙,用魔法遞了出來“看看吧,這里記錄了所有你不知道的黑魔法秘密,包括伏地魔沒來得及用的‘永生咒’……只要你幫我申請假釋,這些就都是你的。”

    哈利展開羊皮紙,上面的字跡扭曲如蛇,散發著淡淡的黑氣——那是用鮮血混合墨水寫成的,邊緣還泛著伏地魔標記的綠光。他剛要說話,斯內普突然按住他的肩膀,舉起藥劑瓶“嘗嘗這個?”一道銀光射向多洛霍夫的嘴巴,他來不及躲閃,舌頭瞬間變成了亮藍色,像塊發霉的藍寶石。

    “果然是偽裝。”斯內普冷笑一聲,“用鮮血寫的懺悔錄,本質還是黑魔法契約,想把哈利變成你的新宿主?多洛霍夫,你比當年更蠢了。”

    多洛霍夫發出憤怒的嘶吼,眼楮里迸發出瘋狂的光芒,雙手在牢房里劃出復雜的咒文,牆壁上的盆栽瞬間枯萎,空氣中彌漫起刺鼻的血腥味。“既然你不接受我的誠意,就一起下地獄吧!”他尖叫著,黑色的霧氣從體內涌出,化作無數只蝙蝠,撲向牢門外的哈利。

    “守護神咒!”哈利和斯內普同時舉起魔杖,銀色的牡鹿和牝鹿從杖尖躍出,在空氣中交織成一道銀色的屏障。蝙蝠撞在屏障上,發出淒厲的慘叫,化作點點黑煙消散。多洛霍夫在煙霧中痛苦地蜷縮起來,身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干癟,最終化作一堆黑色的塵埃,只留下那卷燃燒的羊皮紙。

    牢房里恢復平靜後,哈利看著地上的塵埃,突然明白了什麼“他不是想越獄,是想在被處決前,用最後的黑魔法污染我,讓我變成新的‘黑暗容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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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我才跟來。”斯內普收起魔杖,黑袍在海風中輕輕飄動,“黑暗總是試圖尋找新的宿主,尤其是那些承載著太多光明的人——他們以為光明與黑暗是對立的,卻不知道光明越盛,陰影越濃。”他的目光落在哈利手心的印記上,“但你不一樣,你的陰影里種著花。”

    返程的馬車上,哈利翻看著其他囚犯的檔案,大多是些年輕人,被伏地魔脅迫時還不到二十歲。其中一個女孩的檔案里夾著張字條,用歪歪扭扭的字跡寫著“我只是想讓生病的妹妹活下去,才幫食死徒傳遞消息……如果能出去,我想當護士,救那些和我妹妹一樣的人。”

    “她的眼淚是真的。”哈利輕聲說,手心的蛇紋石印記微微發燙,帶著一種溫和的暖意,“印記在告訴我,她的悔恨里沒有黑暗。”

    斯內普湊過來看了一眼,指尖在女孩的出生日期上停頓了一下“和莉莉同天生日……或許可以給她一個機會,讓魔法部安排社區服務,在聖芒戈醫院幫忙——那里的護士長是我以前的病人,很會看人。”

    哈利驚訝地看著他“你居然有在聖芒戈醫院的病人?”

    “……以前在蜘蛛尾巷幫過她女兒,一個被狼人抓傷的麻瓜出身巫師。”斯內普別過頭,耳尖微紅,“別告訴任何人,尤其是龐弗雷夫人,她會嘮叨我‘不務正業’。”

    馬車穿過雲層時,陽光突然穿透雲層,灑在海面上,波光粼粼如碎金。哈利看著下方漸漸清晰的陸地——格里莫廣場12號的煙囪里升起裊裊炊煙,霍格沃茨的尖頂在陽光下閃著銀光,禁林的新綠像一塊巨大的翡翠,鋪展在大地之上。

    “春天真的來了。”哈利輕聲說,手心的蛇紋石印記在陽光下泛著淡淡的紅光,像一顆跳動的心髒,連接著過去與未來,黑暗與光明,仇恨與和解。

    斯內普沒有說話,只是看著窗外,黑袍的邊緣被風吹起,露出里面那件繡著百合的襯里——那是納西莎偷偷給他縫的,說“總穿黑的像個移動的墓碑”。他的嘴角,似乎有了一絲極淡的、幾乎看不見的弧度,像冰雪初融的湖面,泛起了第一圈漣漪。

    魔法世界的故事,就在這初春的陽光里,繼續著。沒有驚天動地的預言,沒有生死攸關的戰斗,只有平凡的溫暖,瑣碎的善意,和那些在時光里慢慢愈合的傷口。就像阿茲卡班牆縫里鑽出的小草,就像霍格沃茨城牆上綻放的野花,就像每個願意放下過去、擁抱未來的人心里,悄悄生長的希望。

    路還很長,但只要陽光還在,只要愛與理解還在,就沒有什麼能阻擋春天的腳步。哈利知道,這才是鄧布利多、莉莉、斯內普,所有在黑暗中堅守過的人,真正想看到的世界——一個不再被仇恨分割,不再被恐懼統治,能讓每個生命都在陽光下自由生長的世界。

    馬車漸漸靠近霍格沃茨,城堡的鐘聲響起,悠揚的聲音傳遍山谷,像一首溫柔的歌謠,歡迎著歸來的人,也迎接著嶄新的明天。哈利握緊了手里的囚犯檔案,指尖拂過那個同莉莉生日的女孩的名字,心里充滿了前所未有的平靜與力量。

    他知道,未來的路不會一帆風順,但只要身邊有斯內普這樣別扭卻真誠的伙伴,有羅恩和赫敏這樣永遠的朋友,有所有願意相信光明的人,魔法世界就永遠會有春天,永遠會有希望,永遠會有講不完的、溫暖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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