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忠國瞧著秦淮茹滿臉的無助,內心那股竊喜如漣漪般擴散開來,可面上卻仍舊擺出一副熱心腸的模樣,話語輕柔且帶著幾分關切,緩緩說道︰“秦姐,要不你再去找找二大爺劉海中?他在咱們這院子里,家底還算殷實,說不定能幫上你這大忙。”
秦淮茹听聞此話,原本就緊鎖的眉頭皺得愈發深沉,臉上滿是無奈與糾結之色,輕輕嘆了口氣,聲音帶著一絲哽咽,說道︰“唐師傅,我之前就找過二大爺了,他當時就直言自己沒什麼閑錢,怕是幫不上我這忙。”
唐忠國眼珠子滴溜一轉,心中瞬間計上心來,臉上堆起笑容,語氣中帶著幾分慫恿,說道︰“秦姐,你再去試試嘛。這次你好好跟二大爺說說,就講孩子他爸這手術急等著用錢,那可是關乎人命的大事,說不定他能心軟呢。而且你跟他承諾,等往後手頭寬裕了,連本帶利一起還他,利息給得高些,他應該會心動。”
秦淮茹咬了咬嘴唇,眼中滿是猶豫,思量再三,最終還是輕輕點了點頭,說道︰“好吧,唐師傅,我再去踫踫運氣,謝謝你給我出這主意。”
看著秦淮茹朝著二大爺家走去的背影,唐忠國臉上閃過一絲極為不易察覺的冷笑。他心里門兒清,二大爺那摳門又愛顯擺的性子,鐵定要借機提出些苛刻條件,到時候,這四合院必然又要掀起一場不小的風波。
果不其然,沒過多久,院子里就傳來了激烈的爭吵聲。唐忠國嘴角微微上揚,邁著慢悠悠的步子,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走去。
只見二大爺雙手叉腰,雄赳赳地站在自家門口,臉上滿是得意洋洋的神色,大聲說道︰“秦淮茹,不是我不幫你,我這錢也不是大風刮來的。你要借可以,得打個借條,利息嘛,就按三分算,每個月按時還,不然這錢我可不敢往外借。”
秦淮茹滿臉焦急,眼眶泛紅,幾近落淚,聲音帶著哀求,說道︰“二大爺,三分利實在是太高了,我實在負擔不起啊。孩子他爸的手術不能再拖了,您就行行好,少要點利息吧。”
二大爺卻不為所動,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似的,語氣堅決,說道︰“不行不行,這是規矩,我借錢給別人都是這個數,不能壞了規矩。你要是不答應,那就算了。”
就在這時,傻柱下班回來了。他一進院子,就听到二大爺這番話,頓時怒從心頭起,火冒三丈,幾步就沖到二大爺面前,沖著二大爺喊道︰“二大爺,您這也太過分了吧!秦姐都這麼難了,您還想著賺她的錢,您這不是趁火打劫嘛!”
二大爺一听,臉瞬間漲得通紅,好似熟透了的番茄,伸出手指,指著傻柱的鼻子就罵︰“傻柱,你個毛頭小子懂什麼!我借錢給她是情分,不借是本分。我提出這條件,她要是不願意,可以不借啊,輪得著你在這兒瞎嚷嚷?”
傻柱氣得渾身發抖,雙手不自覺地握緊了拳頭,額頭上青筋暴起,說道︰“您這叫什麼話!秦姐都快急死了,您就不能有點同情心?”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互不相讓,爭吵愈發激烈,聲音越來越大,引得院子里的鄰居們紛紛探出頭來張望,隨後便陸陸續續圍了過來。
一大爺易中海听到動靜,趕忙從屋里出來。他皺著眉頭,神色中滿是憂慮,快步上前勸道︰“都別吵了,大家都是一個院子里的鄰居,有話好好說。二大爺,秦淮茹現在確實困難,您這利息能不能少要點?”
二大爺脖子一梗,態度強硬得如同頑石,說道︰“一大爺,這事兒您別管。我借錢給她,就得按我的規矩來。她要是答應,咱就成交,不答應,那就算了。”
易中海無奈地嘆了口氣,那聲嘆息仿佛承載著無盡的疲憊,轉過頭對秦淮茹說︰“秦淮茹,要不你再想想別的辦法?”
秦淮茹眼淚奪眶而出,淚水順著臉頰滑落,聲音帶著絕望,說道︰“一大爺,我實在是沒轍了,孩子他爸的命就懸在這手術費上了。”
唐忠國站在一旁,靜靜地看著這一切,心中暗自得意。他明白,自己這一招借刀殺人使得妙極了,不僅讓秦淮茹和二大爺之間產生了矛盾,還成功激化了傻柱和二大爺的沖突。而這,僅僅只是他全盤計劃的一小部分。
唐忠國眼珠子滴溜一轉,又一條毒計涌上心頭。他趁著眾人不注意,貓著腰,悄悄溜出了四合院。來到街邊的公用電話亭,他從口袋里掏出幾枚硬幣,抬手投了進去,隨後撥通了街道辦的電話。
“喂,是街道辦嗎?我要反映個情況。我們四合院的幾位管事大爺,利用職權之便,謀取私利。就說這二大爺劉海中吧,剛剛秦淮茹找他借手術費,他居然獅子大開口,要三分利,這不是坑人嘛!還有一大爺易中海,平日里看似公正,實則在處理院子里的事務時,偏袒自己親近的人,根本不把其他住戶當回事。” 唐忠國對著電話听筒,繪聲繪色地說著,語氣中滿是義憤填膺,還時不時添油加醋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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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那頭的工作人員認真記錄著,不時發出 “嗯”“好的” 之類的回應聲。唐忠國又滔滔不絕地描述了一番,把自己編造的那些所謂 “事實” 說得有板有眼,這才心滿意足地掛了電話。
回到四合院,唐忠國像個沒事人一樣,雙手背在身後,優哉游哉地繼續關注著院子里的動靜。此時,傻柱和二大爺還在爭吵不休,兩人面紅耳赤,周圍圍了一圈鄰居,大家紛紛上前勸解,可兩人誰也不听,依舊吵得不可開交。
唐忠國瞅準時機,向前跨了一步,大聲說道︰“大家都別吵了!這麼吵下去也不是個事兒。我看啊,咱們得找個公道的地方評評理,不能就這麼讓老實人吃虧。”
眾人听了,紛紛點頭表示贊同。有人高聲提議︰“要不咱們去找街道辦?”
唐忠國心中暗喜,表面上卻裝作猶豫,微微皺著眉頭,說道︰“街道辦能管這事兒嗎?會不會太麻煩人家了?”
這時,一個年輕小伙從人群中站出來,聲音洪亮,說道︰“怎麼不能管?街道辦就是為咱老百姓解決問題的。我看啊,就得讓街道辦來好好整治整治咱們院子里這些歪風邪氣。”
眾人紛紛附和,一時間,找街道辦評理的聲音此起彼伏。
第二天一大早,街道辦王主任就帶著幾個工作人員來到了四合院。王主任身材魁梧,面容嚴肅,眼神犀利如鷹,目光掃視著眾人,聲音沉穩而有力,說道︰“我接到舉報,說你們四合院存在一些問題,今天特意來了解一下情況。”
易中海和二大爺一听,臉色瞬間變得煞白,如同見了鬼魅一般。易中海趕忙上前,臉上堆起討好的笑容,說道︰“王主任,這肯定是誤會,我們院子一直都挺和諧的,哪有什麼問題啊。”
王主任看了他一眼,那眼神仿佛能看穿一切,冷冷地說︰“是不是誤會,得調查了才知道。你們幾位管事大爺,先把賬本拿出來給我看看。”
二大爺一听,心里 “咯 ” 一下,仿佛有一只無形的大手狠狠揪住了他的心。他的賬本可經不起細查,里面不少賬目都有問題。他結結巴巴地說︰“王主任,這賬本…… 這賬本一時半會兒找不到了。”
王主任臉色一沉,表情愈發嚴肅,語氣中帶著幾分嚴厲,說道︰“找不到了?你們身為管事大爺,連賬本都保管不好,這工作是怎麼干的?”
這時,唐忠國站了出來,裝出一副正義凜然的樣子,昂首挺胸,說道︰“王主任,我知道一些情況。就說昨天秦淮茹借錢的事兒吧,二大爺提出那麼苛刻的條件,這不是欺負人嘛。還有平日里,院子里分東西,他們幾個管事大爺總是給自己多分,對其他住戶卻很苛刻。”
眾人听了,紛紛點頭,你一言我一語地開始訴說自己的不滿。有人大聲抱怨︰“是啊,每次分東西,他們都把好的留給自己。” 還有人喊道︰“平時處理院子里的事兒,也總是偏袒他們那幾個人。”
王主任的臉色越來越難看,眉頭緊鎖,形成一個深深的 “川” 字。他看著易中海和二大爺,聲音提高了幾分,嚴厲地說︰“你們看看,群眾的眼楮是雪亮的。身為管事大爺,本應以身作則,為大家服務,可你們卻做出這些事,實在是不應該。”
易中海和二大爺低著頭,大氣都不敢出,像兩只斗敗的公雞。
王主任沉思片刻,目光在眾人臉上一一掃過,說道︰“經過調查,你們幾位管事大爺確實存在不少問題。為了維護四合院的和諧穩定,我決定暫時撤掉你們的管事職位,等事情調查清楚後,再做進一步處理。”
此話一出,眾人一片嘩然。有人興奮地拍手稱快,覺得終于有人為他們主持公道了;也有人面露擔憂,小聲嘀咕著不知道接下來四合院會變成什麼樣。
唐忠國心中暗自竊喜,他的計劃成功了一大半。管事大爺被撤掉職位,四合院陷入了群龍無首的狀態,接下來,他就可以更加方便地操控局面,實現自己的野心。然而,他也清楚,事情不會這麼簡單就結束,接下來肯定還會有更多的挑戰等著他。但他毫不畏懼,憑借著自己的金手指和過人的智謀,他有信心應對一切。
王主任安排街道辦的工作人員留下來,協助四合院的住戶選出新的管事人選。一時間,院子里熱鬧非凡,大家紛紛討論著誰更適合擔任這個職位。唐忠國表面上也參與討論,時不時插幾句話,給出一些不痛不癢的建議,實際上,他心里已經有了自己的打算。他知道,這個新的管事人選,必須得是自己能夠掌控的人,這樣才能保證他的計劃順利進行下去。
在眾人討論的過程中,唐忠國留意到一個叫李建國的年輕人。李建國在四合院住了沒幾年,平時為人老實本分,但性格有些懦弱。唐忠國覺得這個人比較好拿捏,于是便開始在眾人面前有意無意地夸贊李建國,說他為人正直,做事認真,要是能當管事,肯定能把四合院管理得井井有條。在唐忠國的帶動下,一些不明真相的住戶也紛紛表示贊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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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建國這小伙子確實不錯,平時干活兒就很踏實。” 一個大媽說道。
“是啊,我看他行,說不定能給咱院子帶來新氣象。” 一個大爺附和道。
選舉的日子很快就到了。四合院的住戶們紛紛來到院子中間,投出自己手中的一票。經過一番緊張的唱票、計票,李建國以微弱的優勢當選為四合院的新管事。
唐忠國看著李建國那緊張又興奮的樣子,心中暗自得意。他知道,從這一刻起,四合院真正開始落入他的掌控之中了。
李建國剛一上任,唐忠國就找到他,滿臉笑容,語氣溫和地說︰“建國啊,你剛當管事,肯定有很多不懂的地方。以後有什麼問題,盡管來找我,咱們都是鄰居,我肯定會幫你的。”
李建國感激地看著唐忠國,眼中滿是信任,說道︰“唐大哥,太感謝你了。我確實心里沒底,以後還得靠你多指點。”
唐忠國拍了拍李建國的肩膀,那動作看似親切,實則帶著幾分威懾,說道︰“放心吧,只要你听我的,保證你這管事當得順順利利。”
接下來的日子里,唐忠國開始逐漸露出自己的真面目。他指使李建國在院子里制定一些不合理的規定,比如提高公共區域的水電費,限制住戶使用一些公共設施的時間等等。這些規定一出台,就引起了不少住戶的不滿。
“這水電費怎麼突然漲這麼多?我們怎麼負擔得起?” 一個中年婦女找到李建國,滿臉焦急地問道。
“公共廁所的開放時間怎麼縮短了?這太不方便了。” 一個大爺也抱怨道。
李建國面對眾人的指責,嚇得不知所措,額頭冒出細密的汗珠,只能去找唐忠國求助。
唐忠國卻不以為然,翹著二郎腿,坐在椅子上,說道︰“建國,你別慌。這些規定都是為了院子好,他們不理解,是他們目光短淺。你就按我說的做,別管他們。”
隨著矛盾的不斷激化,四合院變得越來越混亂。住戶們之間的爭吵也越來越多,原本和諧的氛圍蕩然無存。而唐忠國卻躲在幕後,靜靜地看著這一切,享受著自己一手制造的混亂帶來的快感。他知道,自己離最終的目標越來越近了,但他也明白,在這個過程中,肯定還會遇到各種各樣的阻礙。不過,他已經做好了充分的準備,無論發生什麼,他都要將這個四合院徹底掌控在自己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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