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魂冰心劫!
“砰”,一聲巨響,門被大力踹開。
秦擇還沒來得及回頭看是誰,就被一拳擊飛到了地上。
“周寒!”
周寒睜眼,看到是一臉焦急的梁景後,扭過頭去。
梁景忙脫下自己的衣服蓋在周寒身上。
這時花笑已經提起地上的秦擇, 啪啪就是十多個響亮耳光。
秦擇功夫雖不錯,但在花笑面前,連還手之力也沒有,被打得頭暈眼花,連話也說不出來了。
湯與帶著幾名兵士趕來,當他看到床上的情形,趕忙轉過身去,帶著人又出去了。
梁景叫住湯與,指著趴在地上的秦擇,怒道“把他給我剁碎了,扔進梅江喂魚。”
“等等!”周寒掙扎著要起來,但她手腳被綁,腿上還有傷,根本起不來。
梁景擺手讓湯與和兵士先退出去,去找一輛馬車來。
花笑奔到周寒身旁,邊解繩索邊關切地問“掌櫃,你怎麼樣,那混蛋有沒有欺負到你?”
周寒沒回答,而是待身上的繩索都解開了,裹著梁景的衣服下了床。
在花笑的攙扶下,周寒來到秦擇身邊,將他翻過來,從懷里將銀簪取出來。
周寒坐回床邊,雙目無神,手里緊緊攥著那枚銀簪。
花笑看到此時周寒,方才想到,雖然周寒是冥界使者,寒冰尊者轉生。但她首先是一個女人,沒有哪個女人遇上這種事,還能泰然自若。
普通女人早就哭哭啼啼,要死要活的了。周寒雖然沒有哭鬧,但也需要安慰。
花笑看向梁景。梁景正望著周寒,心疼之色溢于言表。
花笑踫了踫梁景,朝他使了個眼色,然後大聲說“我將這混蛋拖出去。”說完一只手提起秦擇。
秦擇剛要反抗,花笑在秦擇後背重重一擊,秦擇身體立刻軟成了一灘泥。
梁景低頭看到周寒腿上流下來的血,趕緊從自己衣服上撕下一條緞帶,蹲下來,將周寒的腿輕抬起來。
梁景以為周寒會躲,哪知周寒很順從,看著梁景給自己包扎了傷口。
“回去以後,我請個大夫來看看,不要化了膿。”
梁景坐到周寒身邊,輕聲說“都怪我,我來晚了,讓你受委屈了。我不管那個人是誰,傷了你,那他就連全尸也別想留。”
看周寒雖不說話,也不躲閃他,梁景又湊近了一些,輕輕將周寒擁進自己的懷中。
周寒沒有抗拒,依然很順從。
梁景柔聲說“周寒,不論發生什麼事,你有我。你有委屈就沖我發泄,你有氣,就沖我撒,別悶壞了自己。我還要說,只要你願意,我娶你,而且這輩子就要你一人。”
梁景趁現在,將自己的心里話都倒了出來。
周寒沒有像以前一樣,听到這話把梁景推出去,而是輕輕說了一句,“我想回家。”
見周寒有了反應,梁景也很高興。他跑出去,看到馬車已經到了。
湯與為了快速,沒回翠蘿山莊,而是直接從街上雇了一輛馬車。為了不讓今天之事有更多人知道,他連趕車人都換成了自己人。
秦擇,也按梁景的命令,被十多名兵士拖去了梅江邊。
湯與帶來一件狐皮斗篷,梁景拿過來,披在周寒身上。然後也不管周寒同意不同意,他抱起周寒,出了這個破屋,放到外面的停著的馬車上。
周寒進入車廂之前,叫過了花笑。
“掌櫃,有事盡管吩咐。”花笑一臉認真。
“你去找寧遠恆。”周寒壓低聲音對花笑說了幾句。
“放心吧掌櫃,找到那家伙,我非把他打得連他親媽都不認識。”花笑說完,從梁景的手下人中,牽過一匹馬,縱馬而去。
馬車中氣氛很沉悶,周寒低著頭,看著手里的銀簪。梁景則望著周寒,誰也不說話。
梁景終于忍不住先開口,“周寒……”
周寒馬上打斷梁景道“梁景,我沒事。你們來得很及時,他沒有得逞。”
梁景張著嘴,不知道該怎麼往下說,他想問的不是這個。
周寒覺得眼皮沉重,頭腦又變得昏昏沉沉,身子一歪,倒了下去。在完全失去意識前,她好像听到梁景叫了一聲,“周寒,你怎麼了?”聲音焦急又關切。
周寒醒來,就看到花笑那張臉在自己眼前晃來晃去,好像在確認她是不是完全清醒了。
“行了,看夠沒有。”周寒揉揉了自己的太陽穴。
“掌櫃,你可醒了,來吃藥。”花笑上前,扶周寒坐起來。
周寒掃了一眼周圍,她是在自己的屋里,自己的床上躺著。
“我這是怎麼了?”
“厲王世子給你請了大夫。大夫說你就是失血過多,多補補就沒事了,腿上的傷也包扎好了。”
周寒坐起來後,花笑把桌子上的藥碗端來,放到周寒手上。
“快喝,我熱了好幾遍了,應該不涼。”
周寒剛一踫碗,便嘶了一聲,把碗拿開。
“好燙!”
“是嗎?”花笑接過碗,試了試,一邊用嘴吹一邊說,“我以為掌櫃你不怕燙的。”
“我不怕冷,但是怕燙。”周寒瞪了花笑一眼。
“那我記住了。”
“劉津救出來了嗎,那個拍花子怎麼處置的?”周寒問。
“救出來了,劉津現在在刺史府,寧大人說要錄什麼,我也不知道。”
花笑一晃腦袋說“掌櫃,你猜怎麼著,我帶著寧大人的人沖進那家伙的住處。他那屋里除了劉津,還有三個被他偷來的孩子。劉津的同窗趙小慶也在。當時劉津身上還披著那張猴皮,幸而我去了,要是只有那些凡人,一定以為這就是只猴子。”
“造畜之法雖然簡單,但也的確能瞞過凡人的雙眼。”周寒說。
“可不是。也不知道那家伙用的什麼藥,四個孩子一直迷迷糊糊的,是我給他們一人灌了一勺醋才清醒過來。我又看到院子里還拴著一大一小兩只猴子。”
“我尋思,人犯事跟這兩猴子也沒關系,放了它們自己去求生吧,結果剛解開那只小猴子,它就要撓四個孩子,把我都嚇了一跳。幸好徐東山手快把那小猴子按住了。”
“這小猴子發瘋,大概是與那張猴皮有關系吧?”周寒道。
“掌櫃,你猜得沒錯,我等刺史府的人押著拍花子那家伙走了,就悄悄施法在小猴子腦子里找原因。原來那家伙偷孩子用的猴皮是小猴子親娘的皮。小猴子經常看到那家伙把這張猴皮從一個個小孩子身上揭下來,就認為是那些小孩子害了它的娘,所以它看見小孩子就像見到仇人一樣。”
“那人如何處置的?”
“已經押到刺史府大牢了。葉川說這種人最可恨,落到寧大人手里,只有一個下場,死唄。”
劉津平安無事,周寒也就放心了。她想起自己是在馬車上暈過去了,當時身旁還有梁景。她問花笑,“我睡了多久?”
“差不多一天一夜。”花笑回答。
“梁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