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部隊已經陷入了全面潰敗。
“撤退！命令全軍撤退！”
他瘋狂大吼，但聲音淹沒在槍炮的轟鳴中，根本無人理會。
此時，張合在指揮所內看著戰場態勢，果斷下令︰
“王承柱，炮火向西延伸，封鎖河床西岸！周衛國，機步營包抄鬼子西翼，徹底切斷他們的退路！”
一時間，整個石馬河河床變成了一個巨大的絞肉機。
鬼子的潰敗已成定局，他們四處逃竄，但無論往哪個方向，都會遭到獨立旅的猛烈火力打擊。
“旅長，”
楚雲飛指著地圖上的一個點，
“鬼子還有一支預備隊在這里，大約一個大隊的兵力。我們必須防止他們組織反撲。”
張合點點頭︰
“命令二營，立即向那個方向出擊，消滅鬼子最後的有生力量！”
沈泉接到命令，立即帶領二營向西南方向殺去。
經過短暫的激戰，鬼子的這支預備隊也被徹底殲滅。
黎明時分，戰斗已經接近尾聲。
石馬河河床上，到處是鬼子的尸體和被摧毀的坦克、卡車。
偶爾還能听到零星的槍聲，那是獨立旅的戰士們在清剿殘敵。
田中義一倚靠在一輛被炸毀的坦克旁，大腿上的傷口已經無法止血，生命正在迅速流逝。
一顆子彈穿透了他的胸膛。
黎明的曙光灑在石馬河兩岸，照亮了一片狼藉的戰場。
河床上，敵軍的尸體和殘破的武器裝備隨處可見，空氣中彌漫著硝煙與血腥的氣味。
張合站在東岸高處，目光掃過這場勝利的戰場。
“清點傷亡情況。”
張合對身邊的趙剛說道。
趙剛翻開手中的本子︰
“初步統計，我軍陣亡四十七人，重傷八十三人，輕傷一百余人。
敵軍方面，確認擊斃約八百余人，包括師團長田中義一在內的多名高級軍官，俘虜一百二十三人，繳獲各型坦克十六輛，卡車二十三輛，各種口徑火炮三十四門，輕重機槍七十六挺，步槍和手槍五百余支，彈藥若干。”
“我們的損失比預想的要大啊。”
張合皺了皺眉頭。
楚雲飛走了過來︰
“但比起我們殲滅一個加強聯隊，擊潰一個師團的戰果，這點傷亡已經很小了。這是一場完勝，旅長。”
張合點點頭。
“命令部隊立即打掃戰場，把所有能用的武器彈藥都收集起來。傷員立刻後送泗水醫院，各部隊按計劃輪流休整。”
“是！”
隨著命令的下達，整個戰場立刻忙碌起來。
醫護人員穿梭在戰場上，尋找傷員；戰士們忙著收集戰利品，清理戰場；技術人員則對繳獲的坦克和火炮進行檢查，看哪些還能使用。
王山帶著突擊營的戰士們在河床北段搜尋，突然被一個發現吸引了注意力。
“營長，快來看！”一名戰士大聲喊道，“發現鬼子的指揮車！”
王山快步走過去，只見河床邊有一輛被炮彈掀翻的軍用吉普車，車里散落著許多文件和地圖。
“小心收集，別弄丟了。”
王山命令道，“這些情報說不定有大用處。”
戰士們小心翼翼地收集著這些文件。
其中一人突然發現了一個上鎖的鐵皮箱子，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撬開，里面竟然是一沓電報和幾份蓋著“絕密”印章的文件。
“營長，這好像是重要文件！”
戰士驚喜地喊道。
王山接過文件，雖然看不懂日文，但從那些紅色印章和鄭重的包裝上，也能猜到這些文件的重要性。
“立刻送到旅部去！”
與此同時，周衛國的機步營也有了重大發現。在鬼子的輜重隊中，他們找到了一批標有“特別軍需物資”的箱子。
打開一看，竟然是大量的藥品和醫療器械。
“這下好了！”
周衛國高興道，“咱們正缺這些東西呢！”
河床南段，沈泉的二營在清理戰場時，發現了一個奇怪的現象。
有一批鬼子的尸體穿著與普通鬼子不同的制服，而且隨身攜帶的裝備也更為精良。
“這些會不會是特種部隊？”
沈泉對身邊的副營長說。
副營長仔細查看了一下這些尸體攜帶的證件和徽章︰
“營長，你看這個標志，好像是日本陸軍情報部門的特殊標記。”
“立刻報告旅部！”
各種發現不斷匯總到張合的指揮所。
趙剛忙得不可開交，而楚雲飛則專心研究那些繳獲的日文文件和地圖。
“旅長，”楚雲飛突然抬起頭，神色凝重，
“這些文件中有一份是華北方面軍的最新部署計劃。根據這份文件，鬼子準備在下個月對我根據地發動一次大規模"掃蕩"行動。”
張合聞言立刻走過來︰“詳細說說。”
楚雲飛指著地圖︰
“鬼子計劃調集三個師團的兵力，從南北兩路夾擊我泗水根據地。
北路由第五師團主攻，南路由第十師團和第一零九師團協同作戰。
他們的目標是徹底消滅我獨立旅，並佔領泗水，切斷我軍與其他抗日力量的聯系。”
“時間呢？”
“根據電報日期推算，大約二十天後開始行動。”
張合皺起眉頭，陷入思考。
片刻後，他抬起頭︰“傳令各營長，立即到指揮所開會。”
半小時後，獨立旅的主要將領都聚集在了指揮所。
張合將敵人的計劃簡要告訴了大家，然後說道︰“同志們，我們面臨嚴峻的挑戰。雖然這次殲滅了敵人一個聯隊，但他們很快會調集更多兵力來對付我們。
我們必須立即做出應對。”
“旅長，我認為我們應該立即加強泗水的防御工事，同時擴充兵力。”
王山率先發言，“這次繳獲了這麼多武器，正好武裝新的部隊。”
周衛國接著說︰
“我機步營在這次戰斗中雖然表現不錯，但也暴露出不少問題。特別是坦克的維修和保養，以及炮彈的補給，都需要加強。建議成立專門的坦克維修連和彈藥補給隊。”
“我同意周營長的意見。”
王承柱說道，“炮營也同樣面臨彈藥不足的問題。
這次繳獲的炮彈雖然不少，但經過這一仗已經消耗了大半。我們需要考慮如何持續獲得彈藥補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