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的黑影似乎察覺到了危險，它們停下腳步，發出不安的低吼。
領頭的變異體用爪子刨著地面，腐爛的鼻孔擴張著，試圖分辨空氣中這個人類散發出的異常氣息。
這不像普通獵物散發出的恐懼氣味，而是一種更加危險的東西，讓它們本能的感到戰栗。
但為時已晚。
顧誠的身影已經從原地消失。
下一秒，最前方那個高大的黑影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它的胸口不知何時已經多了一個血淋淋的大洞！
裂魄刀貫穿了它厚實的胸肌，刀尖從後背透出，紫黑色的血液噴濺在牆壁上，發出"嗤嗤"的腐蝕聲。
變異體難以置信地低頭看著自己胸口的大洞，然後轟然倒地，激起一片塵土。
其他怪物被這突如其來的殺戮激怒了，它們發出震耳欲聾的咆哮，同時從四面八方撲來。
顧誠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身體微微前傾，右手持刀橫在身側，左手五指張開對準地面。
當第一只變異體的利爪距離他的咽喉只有寸許時，他的身影再次消失了。
"太慢了。"
冰冷的聲音從怪物們身後傳來。
三頭變異體還沒反應過來，它們的頭顱就已經高高飛起，脖頸的斷口處噴出三米高的血柱。
顧誠的身影如同鬼魅般在怪物群中穿梭，每一次閃現都伴隨著血肉撕裂的聲音。
一頭變異體怒吼著揮動利爪，卻只抓到了殘影，下一秒它的整條手臂齊肩而斷，斷肢落在地上還在抽搐。
"吼——！"
一頭格外強壯的變異體突然從側面撞破牆壁沖出，粗壯的前肢橫掃而來。
顧誠不躲不閃，左手成爪猛地迎上，"砰"的一聲悶響，他竟然單手接住了這足以擊碎混凝土的一擊！
變異體血紅的眼楮瞪得滾圓，還沒等它反應過來，顧誠的五指已經深深嵌入它的皮肉。
然後！
"撕拉！"
令人牙酸的撕裂聲中，這條比成年人大腿還粗的手臂被硬生生扯了下來！
變異體發出撕心裂肺的嚎叫，踉蹌後退。
顧誠將斷臂隨手扔在一旁，身形一閃已經來到怪物面前，裂魄刀自下而上劃出一道完美的弧線，將這頭兩米多高的怪物從胯部到頭頂一分為二！
內髒和血液如雨般灑落，顧誠卻早已不在原地。
他出現在半空中，雙腳在一盞路燈上輕輕一點，整個人如同離弦之箭射向怪物最密集的區域。
裂魄刀在月光下劃出數十道紫色光痕，這些光痕在空中交織成一張致命的網，凡是被觸及的變異體都在瞬間被切割成碎塊。
"還不夠！"
顧誠低聲呢喃，他能感覺到體內的力量正在沸騰，卻遠未達到極限。
一頭狡猾的變異體趁機從背後偷襲，獠牙距離他的後頸只有咫尺之遙。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顧誠頭也不回地反手一刀，刀尖精準地刺入變異體的口腔，從後腦穿出。
他手腕一抖，變異體的頭顱就像西瓜一樣爆裂開來。
戰斗進入了白熱化階段。
幸存的變異體意識到單獨進攻毫無勝算，開始有組織地配合攻擊。
三頭變異體同時從不同角度撲來，封鎖了所有閃避的空間。
顧誠眼中紫芒大盛，裂魄刀突然迸發出刺目的光芒，他雙手握刀猛地旋轉一周，一道環形刀氣向四周擴散開來。
"噗噗噗！！！"
三頭變異體在半空中被攔腰斬斷，它們上半身還在慣性的作用下向前飛了一段距離才重重落地。
內髒和腸子灑了一地，濃稠的血液在路面上匯聚成小溪。
顧誠站在血泊中央，黑色風衣上竟然沒有沾染一滴血跡。
剩下的五頭變異體終于感到了恐懼，它們開始緩緩後退，喉嚨里發出嗚咽般的低吼。
顧誠緩緩抬頭，眼中的紫光在黑暗中格外醒目。
"想逃？"
他的聲音冷得像冰。下一秒，五道紫色刀氣同時射出，精準地命中了每一個轉身逃跑的變異體。
這些刀氣在命中目標後並沒有立即殺死它們，而是像活物一樣鑽入怪物體內，開始從內部進行破壞。
變異體們發出前所未有的慘叫聲，它們的身體像充氣的氣球一樣膨脹起來，皮膚下可見紫色的能量在流動。
"爆。"
隨著顧誠輕聲吐出一個字，五頭變異體同時炸裂開來，血肉和碎骨如同煙花般四散飛濺，將整條街道染成了紫黑色。
爆炸的沖擊波震碎了附近建築物的所有玻璃，停在路邊的汽車警報聲此起彼伏。
當最後一塊碎肉落地，街道重新恢復了寂靜。
顧誠站在原地，緩緩吐出一口濁氣。
裂魄刀上的符文漸漸暗淡下來，最終恢復成普通的黑色刀身。
他環顧四周，確認沒有漏網之魚後，將長刀收回體內。
"熱身而已。"
顧誠整理了一下風衣領子，正準備離開時，突然察覺到一絲異樣。
他猛地轉頭看向街道盡頭的一棟高樓，在頂層的窗戶後，似乎有一個黑影一閃而過。
那絕不是變異體，而是，人類？
他眯起眼楮，但那個身影已經消失不見。
顧誠沉思片刻，最終決定暫時不去追究。
夜還很長，這座城市隱藏的秘密遠不止這些。
他轉身走入黑暗的巷道，風衣下擺在身後輕輕擺動，很快就被濃重的夜色吞噬。
遠處的鐘樓傳來午夜時分的鐘聲，仿佛在為這場血腥的殺戮獻上挽歌。
風吹過滿是殘肢斷臂的街道，卷起幾片沾血的紙屑，在空中打著旋兒。
這場戰斗結束了，但更殘酷的戰爭才剛剛開始。
但就在他準備離開時，一絲異樣的感覺突然涌上心頭。
之前那些死去的腐尸犬尸體上，正緩緩飄起幾縷暗紅色的能量絲線，如同有生命般向他飄來。
"這是，源質？"
顧誠驚訝地看著那些能量絲線融入自己的身體，一股暖流隨即在體內擴散。
他閉上眼楮感受著這種變化。
肌肉縴維似乎更加緊密，骨骼密度也有微弱的提升。
"有意思，這個世界居然有這種機制。"
顧誠睜開眼，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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