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橡樹服務中心？”
陳默對此地不熟悉，他聯系上了林薇和鍵盤俠，將這個地名告訴給了二人。
很快，就有了橡樹社區服務中心的資料。
原來這是個生活著許多大夏移民的社區，生活的基本上都是大夏人。
類似于西方鷹國的唐人街。
不久之後。
陳默安頓好甦醒的福德正神後，便直接出現在了橡樹社區服務中心。
與金融城冰冷高聳的摩天樓不同，這里充滿了生活的煙火氣。
紅磚牆有些斑駁，門口掛著溫馨的社區活動海報。
旁邊的小公園里，幾個老人正在慢悠悠地打著太極，孩子們在並不算寬敞的空地上追逐嬉鬧。
空氣中彌漫著咖啡、烘焙面包和雨後泥土的混合氣息。
陳默的形象再次改變。
他穿著一件質羊毛衫，外面套著風衣，鼻梁上架著一副無框眼鏡，手里捧著幾本書，看起來就像一位儒雅溫和的學者或是公益人士。
他推開服務中心的玻璃門，進入里面
服務中心內部明亮整潔，牆上貼著各種社區服務的宣傳畫和居民的手工藝品。
幾張長桌旁，有老人正在下棋，有主婦帶著孩子在做手工，志願者們在分發食物包和熱飲。
一種平和、互助的氛圍彌漫在空氣中。
“您好，先生，請問有什麼可以幫您？”一個溫和的聲音響起。
陳默循聲望去。
一個約莫四十歲左右的男人快步走來。
他身上穿著社區志願者的衣服，身材微微有些發福，頭發梳理得一絲不苟，臉上帶著一種令人如沐春風的笑容。
他的眼神格外溫暖真誠，讓人不由自主地產生信賴感。
“你好，”
陳默也露出溫和的微笑，“我叫陳默，是橋劍大學社區發展與心理健康研究小組的顧問。最近在做一個關于‘危機環境下社區韌性’的課題。”
陳默吹牛的水平的也越來越高，幾乎听不出什麼破綻。
他繼續說道︰“听說橡樹社區在這方面做得非常出色，尤其是您，戴維斯先生，所以冒昧前來拜訪，希望能做一些調研和交流。”
眼前的男人，正是橡樹社區服務中心的負責人，安德魯•戴維斯。
在林薇發來的資料中，這位大夏人面孔，西方人名字的戴維斯，在社區居民口中，是一個真正的大善人。
幾十年如一日地為社區里的孤寡老人、困難家庭奔波。
組織各種互助活動，尤其是在“瘟煞黑霧”籠罩後，他幾乎以一己之力撐起了整個社區的互助網絡，是無數人心中的精神支柱。
“啊！原來是陳教授！歡迎歡迎！”
戴維斯的笑容更加熱情，伸出手與陳默相握︰“叫我安德魯就好，您太客氣了，我們只是盡力而為，做些力所能及的小事，談不上什麼‘出色’，快請里面坐！”
他的手溫暖而有力，笑容無懈可擊。
要不是邪神之子的指認和自身那洞徹幽冥的感知，陳默幾乎很難將眼前男人與被邪神污染的轉世仙家聯系起來。
但事實就是這樣。
你永遠無法通過外表去看清楚一個人。
戴維斯將陳默帶到里間一個安靜的小辦公室。
房間不大，布置得簡單而溫馨，牆上掛著社區活動的合影，桌上擺著一盆生機勃勃的綠蘿。
他親自為陳默泡了一杯熱茶。
“教授，您想知道些什麼？我一定知無不言。”
戴維斯坐在陳默對面，雙手交疊放在桌上，姿態放松而坦誠。
陳默端起茶杯，非常隨意地開口，語氣平和︰“安德魯先生，您為社區付出了這麼多，特別是在這種艱難時刻，支撐您一直堅持下去的動力是什麼？是某種信仰嗎？”
戴維斯的笑容依舊溫暖，說道︰“動力？大概就是看到鄰居們的笑容吧。”
“老約翰能吃到熱飯，小莉莉有新文具，大家能互相幫助著渡過難關…這些小小的溫暖匯聚起來，就是最大的動力了。”
“至于信仰…”
他微微頓了一下，笑容和煦，“我相信人心向善，相信互助的力量，這無關乎某個具體的神明，而是人性中最美好的光輝。”
他的話語真誠懇切，充滿了感染力。
辦公室內那盆綠蘿的葉片，似乎也隨著他平和的話語而微微舒展，散發出更盎然的生機。
陳默放下茶杯，鏡片後的目光平靜地落在戴維斯臉上。
說的真好听啊！
只是……
真的是這樣嗎？
陳默的眼神好似直接看到了安德魯靈魂深處掩藏的污穢核心。
他緩緩開口，聲音不高，卻像一把無形的鑰匙，驟然捅破了那層完美的偽裝︰
“人心向善，互助光輝…說得很動人，安德魯。”
“或者，我該稱呼你為…司掌草木生機、滋養萬靈的…句芒仙君？”
“你體內那位以‘滋養’為名，行‘腐朽’之實的‘腐朽低語者’格羅斯，它……也听的慣你這些充滿‘人性光輝’的謊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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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
就在剛才來到橡樹社區中心，昊天鏡就有了動靜，上面浮現出的是少昊之子句芒的信息。
句芒是傳說中的木神、春神、掌管樹木的發芽生長，是伏羲的追隨者。
只不過現在的句芒……早就被下等邪神格羅斯給污染了。
辦公室內溫暖平和的氣氛瞬間凝固！
戴維斯臉上的笑容驟然僵住。
他眼中的溫暖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徹骨的冰冷。
辦公室內那盆生機勃勃的綠蘿，在剎那間失去了光澤，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枯萎腐敗。
一股濃烈到令人作嘔的腐爛惡臭，猛地從戴維斯身上爆發出來，瞬間充斥了整個辦公室中！
“呵……呵呵~”
戴維斯的喉嚨里發出滲人地低笑。
他緩緩站起身，原本微微發福的身軀仿佛被無形的力量拉伸、扭曲。
皮膚下更是浮現出了詭異的暗紫色紋路，眼眸中浮現出一抹怨毒與貪婪。
“雖然不知道你是誰……”
他的聲音變得嘶啞，帶著幾分嗤笑，搖了搖頭︰“但…你打擾了我的進食……所以不可饒恕！”
最後一個字落下的瞬間！
“轟！”
戴維斯猛地抬手，腳下堅固的水泥地面瞬間破裂！
無數根粗壯，布滿尖銳倒刺的紫黑色藤蔓，如同巨蟒般破土而出，從四面八方朝著陳默絞殺而去！
藤蔓所過之處，空氣發出滋滋的腐蝕聲，牆壁、桌椅瞬間被侵蝕出焦黑的孔洞。
整個辦公室瞬間化作了污穢植物的殺戮囚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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