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麼？”
總壇弟子張口結舌，一臉震驚地盯著師父，顫聲道︰“師父，這話能說出口嗎？你就不怕聖師知道，革你佛籍？將你打入阿鼻地獄之中？”
總壇弟子身體抑制不住地顫抖，眼神中滿是恐懼。
師父就像他的父親。
他一點兒都不喜歡得道高僧出事。
“傻孩子，跟我來吧！”
得道高僧看出了總壇弟子眼中的關心和恐懼，心中慰藉，便帶著他前往長老殿佛室。
“師父，你要帶我去哪？”
總壇弟子很糾結。
他懷疑師父是不是中了什麼魔癥，竟然說真佛就在佛院派。
還要帶他去一個地方。
這簡直是大逆不道。
真佛明明就在總壇寶殿之中。
然而。
就在得道高僧將總壇弟子，帶到長老們的佛院之後，這里充盈的佛法氣息，讓總壇弟子渾身抑制不住地發抖。
“好……好濃郁的佛法氣息，聖師在這里？”
這里濃厚的佛法氣息，讓總壇弟子懷疑聖師是不是在這里。
除了人間真佛，什麼人能夠留下這麼濃厚的佛法氣息。
“要去看嗎？”
得道高僧再次詢問總壇弟子。
咕咚~
總壇弟子心神動搖，咽了咽口水，點頭道︰“要！”
“這一看，可就回不了頭了。”
得道高僧繼續說道︰“不看，你依舊是總壇弟子，侍奉在聖師的左右，看了之後……你將會動搖本心，將無心侍奉聖師，會被聖師發現端倪，對你或有滅頂之災！”
總壇弟子沒有過多的糾結，咬牙道︰“我要看看，是什麼人，可以讓師父你稱為人間真佛！”
“若人間真佛真在這，我何須侍奉總壇寶殿中的那位？”
他眼神堅定，有自己的想法。
“好！”
得道高僧帶著總壇弟子，走到了佛院派鳩摩長老的佛室外，敲了敲門︰“諸位長老，我帶我那總壇弟子，過來見見真佛！”
吱呀~
佛室大門開啟。
總壇弟子適應里面的光線後，驚訝地看到……佛院派的幾個長老，竟然都在里面。
他們一個個盤坐在蒲團上，保持入定的姿勢。
而在最中間的位置，一個少年盤坐在床榻上，正微笑地看著他。
“進去吧！”
得道高僧沒有進去，讓總壇弟子一個進去。
總壇弟子鬼使神差地進入佛室之中，然後門戶關閉……
鳩摩長老等人睜開眼楮，目光落在了總壇弟子的身上。
這一刻。
總壇弟子內息發怵，有種入賊窩的感覺。
這種感覺太滲人了。
就好像你被人帶到一個地方，開門就是以前的老領導，然後一個個都虔誠地跪坐在一個陌生的少年人旁邊。
怎麼看怎麼滲人。
“大長老、二長老……”
總壇弟子雙手合十，一個個打招呼。
“坐下吧！”
鳩摩長老微微一笑，示意總壇弟子在一旁坐下。
“呃，不……不用了，我還要回去向聖師復命……具體什麼情況，諸位長老詢問我師父就好……”
總壇弟子不敢逗留，感覺入了賊窩。
他決定將這邊的情況匯報給聖師，這些長老都入魔了。
然而。
總壇弟子話音剛落下，就發現眾長老擁簇的少年，閉上眼楮，雙手合十，誦念佛經……
緊接著少年腦後浮現佛光，充斥整個佛室。
“嘶……”
總壇弟子就感覺佛光籠罩下，身心有種說不出的舒暢感。
就好似來到了雲端，看到了九天之上的仙佛。
其中就有眼前這個少年佛祖，腦後的佛光照亮了整個世界……
總壇弟子咬了下舌尖，從那種飄然地狀態中脫離，但他發現……那並不是假的。
這個少年腦後是真佛光，他體內的佛法在佛光的引導下，運轉的格外順暢。
甚至一些走岔了的佛法，在佛光的引導下，都踏上了正確的道路。
那種舒暢感，讓總壇弟子忍不住舒服的發出呻吟聲，實在太爽了。
“為什麼會這樣？我……我曾有幸在聖師身邊呆過三分鐘，在那佛光沐浴下，都……都沒有這百分之一有效果。”
“聖師可是人間真佛啊！”
總壇弟子思緒很亂，如果聖師是人間真佛的話，那麼這個佛光比聖師強百倍的少年……又是什麼？
菩薩？
佛祖？
嗡~
這幾個字眼一在腦海中浮現，總壇弟子便不由地全身發抖。
他腦海中再次響起師父的那番話，越想越覺得說的太對了。
聖師真的變了。
變的掌控欲越來越強，跟他最初修佛所認為的那個佛國……完全不一樣。
而眼前盤坐在這個少年佛祖面前，他有種就身處佛國中的感覺。
就好像這個少年在哪，佛國就在哪。
只是這個念頭剛出來，總壇弟子便猴急發寒……他剛才竟然認為這是少年佛祖。
“好舒服……”
總壇弟子沒忍住，發出了呻吟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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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一響起，牛聖嬰便停止了誦經，一切恢復了之前的模樣。
鳩摩長老幾人意猶未盡，帶著繼續責備的目光看向總壇弟子。
“對……對不起，弟子沒忍住。”
總壇弟子大驚失色，連忙雙手合十，低頭認錯。
“沒關系。”
牛聖嬰笑看著總壇弟子，他其實並不認識這個總壇弟子。
但好像是西域佛門聖師的人。
所以牛聖嬰剛才就想著，給這個聖師身邊的僕人，一個小小地震撼。
而從對方能夠進入佛室，可見本身就是佛院派的人，這或許是佛院派的高僧或者長老，想要傳遞什麼……
牛聖嬰沒有劇本，他能做的就是演……演一個比聖師更牛的人間真佛。
效果還挺好。
“謝謝……”
總壇弟子感激不盡，隨後弱弱地問道︰“敢為聖僧是……”
鳩摩長老道︰“這是我們佛院派的聖子聖嬰。”
“只是聖子？”
總壇弟子話才剛說出口，便意識到說錯了話，連忙解釋道︰“我……我……”
“在你心里，也認為聖嬰比聖師更像真佛，對嗎？”鳩摩長老笑看著總壇弟子。
這一次，總壇弟子沒有回避，而是認真地點了點頭︰“是！”
鳩摩長老微笑道︰“我們也這麼認為，所以……你在總壇，能為真正地聖師做些什麼？”
總壇弟子看向聖嬰，本能地有種臣服感，沒有多想，他正色道︰“我將致力于幫助真正的聖師，成為佛國之主……貢獻一份微弱的力量。”
鳩摩長老微微頷首，雙手合十︰“阿彌陀佛！”
眾長老這時候同時開口︰“阿彌陀佛……”
才過去半個月，他們……已然有幫助聖師問鼎西域佛門之主的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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