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陳爺，那我估計……通風大聖爭不過我。”
牛聖嬰隨後掛斷了電話，心中的那抹擔憂也消去了。
本來牛聖嬰還有點擔心，他在西域佛門這邊當上了佛院派的聖子，陳默那邊會有起疑心。
但這個電話一打，他就知道，陳爺不僅沒有疑心，反而非常鼓勵他這麼做。
“要干就干的漂亮……修佛，我是認真的！”
牛聖嬰記住陳默的號碼，隨後將手機格式化關機，跟過去告別。
他走出廁所，找到了師父鳩摩長老。
此時。
鳩摩長老正在修行佛法，神色略有些憂慮和憂愁。
“師父！”
牛聖嬰進入房間中，朝著鳩摩長老躬身，並雙手合十執佛禮。
“嘶~”
鳩摩長老看到這一幕，忍不住倒吸了口涼氣。
好標準的佛禮。
關鍵聖嬰的這個動作太自然了，自然到就好像他這麼做了幾十年上百年。
不像個少年，像個得道高僧。
“聖嬰，你怎麼過來了？”
鳩摩長老神色柔和了許多，笑看著聖嬰。
其實如果沒有聖師的橫插一腳，加上聖嬰在總壇寶殿中，向聖師效忠的那番話……他對聖嬰絕對像親兒子一樣。
但現在鳩摩長老很清楚，他就是聖嬰的半個師父。
將來再好再優秀，也只會記得聖師的好。
畢竟當時聖嬰怎麼說的，說看到聖師的第一眼起，就生出一種想侍奉在聖師左右的沖動。
這簡直是誅他的心啊！
“師父，弟子是過來給你道歉的。”牛聖嬰低著頭，弓著腰。
“道歉？道什麼歉？”
鳩摩長老大吃一驚，見牛聖嬰似乎有眼淚落下，當時心都軟了。
他連忙站起身，快步走過去，想將牛聖嬰攙扶起來。
然而。
牛聖嬰卻不肯起身，認真地說道︰“弟子知道在面對聖師的時候，說的那番話，讓師父你很失望，很痛心……”
“你……”
鳩摩長老神色動容，驚訝地看著聖嬰。
這孩子……好敏銳的心。
“師父，其實弟子很清楚，聖師他對師父你私自立我為聖子的事，感到很不滿，所以弟子感念師父之恩，才故意說出那番話，目的就是希望聖師放下對師父的不滿，並同意為我測試佛緣天賦……”
牛聖嬰紅著眼楮，抬頭正視鳩摩長老︰“在我心里，你永遠都是我的師父。”
感情真摯坦誠，道清了事情的始末。
“啊……我的乖徒兒！”
鳩摩長老哪里受得了這種，原來一切都是聖嬰在演給聖師看的。
聖嬰的出發點正是為了他。
鳩摩長老老淚縱橫，突然有種願為聖嬰死的沖動，他緊緊地抱著聖嬰︰“我的好徒兒，我的乖徒兒，師父對不起你，師父以為你……”
鳩摩長老覺得自己真下頭。
一個少年尚且真心真誠待他，可他卻各種猜疑，甚至對將來不樂觀。
在將聖嬰帶回佛院派後，便沒有過多的關注，這讓他後悔不已。
感覺對不起佛祖長生天賜予的這場師徒之緣。
“聖嬰，師父答應你，永遠不會放棄你和丟下你！”
鳩摩長老蹲下身子，微紅著眼楮，替牛聖嬰擦掉了眼淚︰“聖嬰，你說，你想學什麼佛法，師父教你，一定把佛門最好最高深的佛法教給你。”
“恩，弟子一定會用心學，不會讓師父失望的，我會是師父最驕傲的弟子！”
牛聖嬰也學著少年的口味，捏緊拳頭，信誓旦旦。
“好，好！”
鳩摩長老老懷甚慰，開心道︰“你就是師父余生的全部了，來，來，先跟師傅學打坐……”
“好！”
牛聖嬰認真地點了點頭，
心中卻有些好笑。
打坐？
他跟隨觀世音菩薩，不知道打坐了多少年。
但戲要演到底，還要讓鳩摩長老覺得他就是萬年難得一出的佛門天驕。
所以……適當地來一點點震撼。
牛聖嬰在鳩摩長老的指點下，學會了打坐的姿勢。
在擺好姿勢後，牛聖嬰開口問道︰“師父，我在部落里面看電視，里面的僧人打坐的時候，腦袋後面都會彩虹一樣的光，那是什麼？”
“那是佛光！”
“為什麼師父沒有呢？”
“師父不是佛。”
“哦，怎樣才能成佛？”
“佛法大乘。”
“那我先從打坐開始吧，師父，有沒有那種剛修佛的人，一打坐腦袋後面就會出現佛光的？”
牛聖嬰好奇地看向鳩摩長老。
“哈哈，你這孩子！”
鳩摩長老忍不住笑了起來，道︰“世上哪有這種人，恐怕只在傳說中出現才對……生來就是佛，現實怎麼會存在呢？”
他搖頭輕笑，認為聖嬰想的太天馬行空。
但童言無忌。
同樣這也是好事，說明聖嬰有一顆向佛求佛之心。
“師父，那我這種呢？”
牛聖嬰雙手合十，腦袋後面亮起了佛光，璀璨而奪目，照亮了鳩摩長老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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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鳩摩長老本來還在搖頭，突然就感覺房間亮了起來。
正琢磨著誰開燈時，就听到了牛聖嬰的話，下意識地扭頭看去，鳩摩長老當時便張大著嘴巴，眼中寫滿了駭然和恐懼，以及不可思議之色……
“這這這這……”
鳩摩長老的牙齒在上下打顫，渾身抑制不住地顫抖，就那麼呆呆地看著牛聖嬰。
感覺這輩子修佛了個寂寞。
“師父？”
牛聖嬰見鳩摩長老要瘋了一樣，嚇了一跳，連忙松開雙手。
頓時佛光內斂，消失不見。
他上前攙扶住身形顫抖的鳩摩長老，輕輕地拍著後者的後背︰“師父，是不是……我沒做好？”
“不，不是！”
鳩摩長老逐漸回過神來，隨後猛地抓住牛聖嬰的雙臂，道︰“聖嬰，你……你就是佛祖轉世啊！”
“啊？”
聖嬰愣了一下。
他不是……
他是善財童子，觀世音菩薩座下的童子。
“是的，一定是的，否則根本沒辦法解釋，你修佛不能走尋常路了，等等……你跟著我念經，吸收佛法，看能不能吸收……效果怎麼樣。”
鳩摩長老整個人都有些魔怔了，激動緊張和一絲不安以及茫然。
假如聖嬰真的是佛祖轉世，那他豈不是成為佛祖的師父？
這個業力因果太強了，鳩摩長老不知道有沒有福氣消瘦。
但如果消受得起，那麼……無論如何一定要將聖嬰抬上西域佛門的聖師之位。
整個佛院派……將遵從聖嬰的旨意。
不為別的，只因他是在世活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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