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的是西湖龍井，這次是洞庭碧螺春！”
陳默剛才放的茶葉並不多。
倒掉並不可惜。
他重新換上洞庭碧螺春，泡茶手法細節處更改一下，其他如法炮制。
很快碧螺春茶沏好，陳默伸手示意︰“請！”
“多謝！”
帶著懷疑與激動和緊張之情的光頭店家，再次端起茶杯，同樣小啜一口。
“啊……”
光頭店家眼珠子猛地暴突，驚叫出聲︰“這口感……完全不一樣，所得斯內，太棒了！”
他不怕燙。
小吃一會，精準地控制好溫度，貪婪地一飲而盡，意猶未盡道︰“好茶，真的是好茶啊！”
他的眼眶在此刻含著熱淚。
“請……請繼續讓我品嘗最後一種茶……”
光頭店家已經知道陳默說的不是假話。
他家的宇治茶，確實不如陳默所說的那些茶。
但……他仍然還想再品嘗下其他的茶品。
“可以！”
“這次是安溪鐵觀音！”
陳默繼續如法炮制。
很快鐵觀音茶泡好，示意滑頭鬼可以品嘗。
光頭店家此時雙手微微顫抖了起來，眼眶充盈著淚水。
顯然對他來說。
如此上等的好茶，如此賞心悅目的茶道手法……已經讓他對自己的茶道失去了信心。
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光頭店家鄭重地端起茶杯，再次認真地品茗起來。
“啊……”
店家痛苦地叫了一聲，茶杯應聲落地，茶水濺濕了地板。
他雙手抱著頭，伏案大哭了起來。
‘有這麼夸張？這真的是茶痴了……酒吞童子嗜酒如命，滑頭鬼視茶如命。’
陳默心中不由地感慨。
但對待滑頭鬼的態度，陳默跟對待酒吞童子完全不一樣。
酒吞童子張嘴閉嘴就是吃人殺人。
但滑頭鬼卻只是簡單的一個愛茶之人。
陳默有點下不去手，但這可是妖神的元神啊！
“老板？”
陳默等到滑頭鬼宣泄的差不多了，才開口喊道。
滑頭鬼緩緩抬起頭來，擦了擦眼角的淚水，認真地說道︰“真是抱歉，我尊貴的客人，讓您見笑了！”
他站起身，朝著陳默九十度彎腰鞠躬，道︰“謝謝您讓我品嘗了這三種茶，它們正如您所說……遠超我的宇治茶！”
“僅僅三種茶，就已經到了這種地步，我不敢想象其他幾種茶，又是怎樣的口感。”
“還請客人能夠告訴我，這些茶葉產自何方……請務必告訴我，拜托啦！”
滑頭鬼跪坐在地板上，重重地朝著陳默點頭。
“大夏！”
陳默認真地說道︰“茶葉產自大夏，古老的東方古國。”
“大夏……”
滑頭鬼下意識地問道︰“就是大夏神靈所在的那個東方大國？”
陳默眉頭一揚。
這滑頭鬼知道大夏神靈？
“對！”陳默點頭道。
“我……不敢！”
滑頭鬼悵然若失，好似靈魂都丟失了一樣，渾身疲乏地跪坐在地板上，雙目無神。
“為何不敢？”陳默好奇地問道。
“你不懂……”
滑頭鬼搖了搖頭。
他知道陳默只是一介凡人，又怎麼懂他的傷悲和無奈？
“此生主動與好茶無緣啊……”
滑頭鬼仰頭長嘆，隨後他想到了什麼，一臉期盼地看著陳默︰“我尊貴的客人，在下有個不情之請……”
陳默道︰“既然是不情之請，那便不必說了。”
“啊？”
滑頭鬼驚愕地看著陳默。
他就是客套一下，為什麼拒絕的這麼果斷？
“你想要這些茶？對不對？”陳默問道。
“是！”
滑頭鬼眼楮一亮，重重地點頭道︰“正是，我希望尊貴的客人能夠傳授我您的茶道技巧，並從東方大國帶來茶葉……”
“這個茶館所有的收益，我願意全部贈送給您，包括……蘿拉小姐！”
滑頭鬼很有誠心地望著陳默。
“我對茶館沒有興趣，不過……我有個組織，你若是能夠加入的話，我可以滿足你的要求！”
陳默看向滑頭鬼，道︰“茶葉，茶道技巧，甚至深入大夏學習茶道的機會，你想要的與茶有關的，都可以滿足你！”
“真的假的？”
滑頭鬼呼吸急促了起來，不敢相信陳默的話。
但他也知道……這個代價肯定很大。
“是什麼樣的組織？另外……我不去大夏可以嗎？實不相瞞，我見識過大夏神靈的厲害，有點害怕。”
滑頭鬼最終還是將他的忌憚和擔憂說了出來。
“哈哈哈！”
陳默聞言，忍不住暢快大笑了起來，盯著滑頭鬼道︰“有什麼好懼怕的呢？大夏神靈就在你面前，還跟你相談正歡，共同探討茶道……也沒有什麼恐怖的事情發生吧？”
滑頭鬼怔了怔。
好半晌才回過神來，顫抖著身體道︰“你……你說什麼？你是大夏神靈？”
滑頭鬼下意識地就想開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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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內心恐懼到了極點。
他是怎麼被大夏神靈發現的？
很顯然大夏神靈這是來準備收拾他了……他雖然是妖神，但並不擅長打打殺殺……
滑頭鬼內心焦灼，不知道是跑還是不跑。
聞著包廂里的茶香，想到陳默剛才的那番話，他終究還是邁不出步子。
“大夏神靈並不是洪水猛獸。”
陳默輕笑道︰“我說的那個組織，就是大夏城隍廟，只要你願意皈依我城隍廟，成為其中的一員……你要的，都有！”
滑頭鬼呼吸粗重了起來，內心在劇烈的掙扎一般。
許久。
他抬頭看向陳默，問道︰“你知道我的身份？”
“如果沒猜錯的話，你就是妖神滑頭鬼吧……”陳默似笑非笑。
滑頭鬼嘆了口氣，點頭道︰“果然……還是被你們發現了，似乎我已經沒有了選擇！”
“好，我願意加入城隍廟，不過……你能代表城大夏的那位城隍嗎？”
滑頭鬼盯著陳默。
一邊是茶道和繼續生存下去的機會。
一邊是跟大夏神靈大干一場，徹底失去學習大夏茶道的機會。
所以他的選擇只有一個，那就是加入。
“當然可以代表，因為我就是你說的那位大夏城隍……”
陳默見滑頭鬼完全是放松警惕的狀態，念頭一動，將滑頭鬼直接帶進了里世界的城隍廟中。
“發生什麼……這里是？”
滑頭鬼被突如其來的變化嚇了一跳，剛回過神來，卻發現來到了一個奇異的地方。
這是一個古色古香的廟宇。
廟宇中供奉了一尊身披大紅長袍，頭戴羽冠的神靈法相……
法相前的香爐中，有七炷香火點燃，蘊含一股極其磅礡強大的力量。
仿佛有半個人間的香火力量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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