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人……”
小女孩指著陳默，眼楮死死地盯著陳默，一臉戒備的樣子。
“……”
陳默驚訝地看了眼小女孩。
能夠看出來他不是人的，肯定不是簡單的角色。
這就是張果老撿到的那個棄嬰？
長的還挺水靈的。
但病歷本上的提示，說小女孩子好像智力不太行……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你叫小果是嗎？真可愛！”
陳默走過去，剛想摸一摸這小女孩的腦袋，後者眼神躲閃，整個人便躲到了張果的身後。
探出腦袋，打量著陳默。
張果道︰“小果是這樣，害怕跟陌生人接觸……而且這孩子有點特殊，有陰陽眼！”
張果笑了笑，道︰“其實剛才發生的一切，就算小果不說，我也知道你不是人！”
“但我知道你沒有惡意，先坐吧……”
張果見出租屋內連客人坐的凳子都沒，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坐床上吧！”
“沒事！”
陳默右手虛空一抹，直接無中生有，房間中出現三張太師椅。
“坐！”
陳默笑著示意張果和小女孩坐下。
“好好！”
張果趕緊拉著小女孩坐下，看著坐在椅子上的陳默，張果有種自己是客人，陳默是主人的既視感……
壓迫感太強了！
“你們覺得我不是人，會是什麼？”陳默笑看著張果和小女孩子。
他摸了下褲兜里的病歷本，發現並沒有任何發燙的跡象，說明眼前這個小女孩子並不是轉世仙家。
但她是怎麼看出來的？
陳默眯了眯眼楮，看了眼張小果，動用了點小手段……然後大吃一驚。
這小女孩子也是巧了，竟然就是張果老倒著騎的那頭小毛驢！
“……”
陳默沉默了下來。
這小毛驢顯然也轉世重生了，宿命的糾纏，讓這一人一驢，再次以這種方式再見。
“應該是修仙之人，傳聞中修道者有點石成金的能力，能千變萬化！”
張果猜測道。
張小果不說話，就是盯著陳默。
“說對也不對，不對也對……”
陳默笑看著張果，從褲兜拿出一枚‘仙丹’，遞到張果面前道︰“之前不是說過嗎？想知道我是誰，或者想知道你是誰，你吞下這枚丹藥後，一切就明了！”
張果愣了一下。
他擺了擺手，道︰“大師客氣了，我從小就不會吃藥，這丹藥這麼大，我吞不下！”
大家都不熟悉，直接讓他吞丹藥，萬一是毒或者什麼的，這不是要他的命嗎？
不要不要！
張小果道︰“那是死老鼠的幼崽！”
“啊？！”
張果眼珠子瞪的老大，下意識地站起身來，連忙躲在張小果身後︰“小果，你不要嚇唬大哥，真的假的？”
“這人看起來怪好的，又長的帥，應該不會害我吧？是不是看錯了？”
張果看著陳默手中的丹藥，哪里是老鼠的幼崽？
光不溜秋的，光澤喜人。
一看就是好東西。
“是死老鼠的幼崽！”張小果再次說道，情緒有些上頭。
“好好好，不管是什麼，反正我又不要……無功不受祿！”張果連忙安撫下來。
張小果的情緒這才逐漸淡定下來。
‘這頭小雌驢……’
陳默有些牙疼，不愧是張果老坐下仙驢轉世，眼楮毒辣的程度，跟齊天大聖有的一比。
“小姑娘不要亂說哈……”
陳默將丹藥遞到張果面前，道︰“我也不瞞你，吃了這藥，我保你長生不老！”
張果擺手又搖頭︰“不不不，多謝大師好意，真不用，我這人沒啥追求的，長生不老就算了！”
憑什麼給他長生不老藥？
世上沒有免費的午餐，天上也不會掉餡餅。
陳默越是這麼大方，張果越覺得這其中有詐，說不定這藥是拉他下水的某種毒品。
他雖然窮了點，但窮的有骨氣，絕對不干違法亂紀的事！
當然……送外賣這個純屬意外。
這不也沒成交訂單嘛！
“吃嘛！”
陳默掂了掂手，知道張果可能擔心是毒藥，便笑著解釋道︰“你放心，絕對不是什麼毒，你看我的樣子像是不良分子嗎？”
陳默內心輕嘆。
感慨自己真的好卑微啊……
為了尋找這些轉世仙家，他真的連臉皮都放下了。
偏偏這些轉世仙家的警惕性還這麼強。
“不像，但我還是不能要，大師，我真不想長生，你給其他人吧！”
張果害怕極了，說完話後就閉上了嘴巴。
生怕陳默趁他不注意，直接塞他嘴里……
“……”
陳默是真的打算塞張果嘴里，但沒想到張果好像預判了他的預判，嘴巴閉的嚴嚴實實。
“你這人真的是……”
陳默噌的一下站起來，直接沖到張果跟前，一把捏住對方的嘴巴，將丹藥往他嘴巴里面灌。
“嗚嗚嗚……”
張果渾身直冒冷汗，瘋狂掙扎，卻半點掙脫不了，眼神中滿是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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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小果憤怒地盯著陳默，撲上去就要咬，陳默頭也不回，半枚仙丹塞入她的嘴里。
“咳咳……”
張小果劇烈咳嗽了起來，伸手就往喉嚨里摳，但那仙丹入口即化，摳吐了也沒將仙丹摳出來。
她癱坐在地上，直覺告訴她……危矣！
“你干什麼？你到底要做什麼？她還只是個孩子啊！”
張果眼楮都紅了，他猛地將上衣撕開，露出健壯的肌肉，打算跟陳默拼了。
他萬萬沒想到，這位大師為了拉他下水，竟然直接讓他服毒。
人心險惡啊！
都怪自己太單純……
現在生活都成問題，將來還要花錢買這個吸，這輩子毀了……還不如直接拼了。
只不過張果剛走了一步，身體就跟觸電一樣抖了下。
緊接著張果身體冒出仙光，整個人癱坐在地上……怔怔失神。
顯然在融合前世仙家的一部分記憶。
同樣。
張小果也晃著腦袋，抓耳撓腮，似乎要將腦袋里的什麼東西趕出去一樣。
“呼~”
陳默松了口氣。
對付這種硬骨頭，勸說不通，那就只能用強。
還不用多浪費口舌。
反正事後他們還要感謝自己……
陳默重新坐在太師椅上，虛空一捏，出現一杯熱茶，輕輕地吹了吹，小啜了兩口，然後重新放入虛空之中。
“？”
遠在荊州府的章正，看著桌上去而歸來的茶杯，茶水好像還被人喝了一口，整個人愣了愣神。
城隍爺這是在什麼地方啊？
熱茶都沒得喝，還要來蹭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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