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瘋老太婆听到這四個字，臉上迅速露出詫異︰“無相和白麻子是你朋友，這不可能！”
“白麻子陰險好色，一直都想霸佔無相，無相貌美孤高，看見他就惡心，這放在谷中是人盡皆知的事。”
“姑且不提他們都派了人來圍堵你，就算他們兩個背地里配合你演戲，也決計演不到一起去。”
“你莫不是在騙我？”
李向東服了。
徹底的服了。
這瘋老太婆在禁地關太久，連什麼是正話什麼是反話都听不出。
懶得搭理她。
招招手把閻燼喊來，讓他帶路去無生教總壇。
閻燼結合一路上看到的事，大概弄明白恩人弄的是哪出。
一邊帶路一邊給祖母解釋緣由。
瘋老太婆听完孫子的講解，這才理清頭緒恍然大悟。
不怪她自己表錯情。
白眼一翻瞪過來，把出洋相的鍋甩到李向東頭上。
嘀嘀咕咕啐罵︰
“原來如此。”
“你說那臭小子，年紀不大總是裝老成，害我瞎猜！”
“可就算是這樣，那無相也好，白麻子也好，都只是神游。”
“有什麼好拉攏！”
李向東短暫當個代宗主而已，操碎心不說。
還要承受一個瘋老太婆的碎嘴子，沒好氣︰
“是是是，你神人了不起。”
“殘骸是不是神人，空絕是不是神人，青曜是不是神人？”
“既然這谷中有這麼多神人，那些有才之士憑什麼來依附你，圖你滿頭白發還是圖你不洗澡！”
“你！”瘋老太婆不接茬還好，一接茬就繼承碧落衣缽。
成功變成個煤氣罐子一點就著。
舉起吞天掌又要拍。
被閻燼架住。
李向東如此近的距離，加之還有閻燼這個人質在。
肆無忌憚。
“我什麼我？”
“招不到得力助手，諾大個大乘宗就我們三人。”
“你當太上教母，我當宗主，閻燼當少宗主。”
“宗門每天掃地挑水沐浴更衣活計，是你干我干還是你孫子干？”
“我......”瘋老太婆被說的啞口無言，剛吐出一個字就被李向東抓到把柄︰“你來是吧？”
“那可太好了！”“我對洗澡水沒太多要求，只要不是煮開的開水就行。”
“我拍死你！”秦婉君年輕時候是大名鼎鼎秦家千金。
就算嫁到閻家生活粗陋十倍，也沒干過這樣的粗活。
打不了一口唾沫星子飛出來，淹也要淹死李向東。
可惜李向東反應很快，身形一閃就躲過去。
讓她僅有的一點希望也落空，反而是旁邊毒蛟禍斗遭殃。
伸手一抹噴到臉上的陳年口水，感覺這麼鬧下去不是個辦法。
轉眼話題勸起架︰
“哎，老墨，你還別說，咱李神醫這招空城計用的好啊，走了這麼久，一個六教的人都沒看見。”
“見到我們來都躲得遠遠。”
“那可不，要不說咱大哥能考狀元，那就不是一般腦子。”
“是文曲星下凡！”
“呸！”一蛟一狗話剛說完，沒撈到一句好的秦婉君臉上迅速露出不滿︰“狀元？”
“你也不看看古代幾年才考一次，一次錄取幾個？”
“那才叫狀元！”
毒蛟禍斗拉偏架惹怒瘋老太婆，被捆到一起罵。
正要辯解。
人群中突然傳出段幽幽聲音︰
“前輩差矣，華夏古代的狀元是難考，但相應的讀書人也少。”
“一個村也讀不了幾個。”
“大量人才因為貧窮而得不到讀書的機會，埋沒的人才很多。”
“競爭偏弱。”
“現在的華夏大地實行義務教育，只要能讀的會讀的。”
“砸鍋賣鐵也要供，幾乎不會漏掉多少會讀書的好苗子，人員基數翻了百倍千倍都不止。”
“如此龐大的讀書群體，給華夏培養輸送大量專業人才。”
“讓華夏在短短四十年內，就跟上甚至趕超西方積攢多年優勢。”
“從這一方面來說，李神醫能在這樣的地獄模式下廝殺出來。”
“其難度其實不亞于古代幾年才出來的狀元......”
瘋老太婆再一次被有理有據的懟，循著聲音的來源看過去。
發現說話的人後雙眼一眯。
“不是！”
“你一個島國人對我華夏的事知道的這麼清楚干什麼？”
“說！”
“是不是間諜？”
水尾就說句公平話而已，無端就被扣了頂大帽子。
被她瞪的不敢聲張，生怕一不小心就被她當真間諜宰了。
李向東一邊趕路一邊和她胡攪蠻纏，不知不覺就到了無生教總壇外圍，運起麒麟神瞳一掃。
高山巍峨，層林盡染間，翠谷幽啼隱玉宮，雲階石棧霧嵐濃，青岩索道連靈岫，丹閣瓊樓映日紅。
好一個隱藏在深山密林中的百年大宗，好一片氣派景象。
大咧咧站在馬路中間，停住腳步不走，看得瘋老太婆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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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起調查水尾的心思，伸手一推李向東肩膀。
“干嘛呀？”
“不就罵了你那島國奴僕幾句嗎，至于使小性子？”
“正事都不干？”
李向東越跟她打交道越多。
就越明白大乘宗為什麼會混成這個鬼樣子。
懶得跟她一般計較。
找棵大樹靠靠。
摸遍全身也摸不出來根煙解饞，無聊的拿著打火機點了又點。
看得眾人莫名其妙。
正當瘋老太婆等不耐煩，準備催促李向東過鐵索懸橋之際，嘩啦啦，古道盡頭傳來細微聲響。
有人在靠近。
嚇得毒蛟禍斗水尾以為六大教亦或者終南山的人反應過來。
看明白他們只是空架子。
虛有其表。
飛快往大樹上躥，收斂氣息躲藏，李向東卻一動不動。
背靠大樹眼觀鼻鼻觀心。
等那蒙著面背著東西的人到了視線範圍內。
運起麒麟神瞳輕飄飄一掃。
沒錯。
是要等的人。
輕輕一招手。
嘩啦啦。
蒙面人腳步迅速，用極快的速度沖到跟前。
扯下面具笑嘻嘻。
露出張欠揍的臉。
張口笑問︰
“宗主，不是說好在這兒等，一起對付無生教，把那無相連同她無生教的全部實力都收歸麾下嗎？”
“怎麼就來了你一個？”
“剩下的膽小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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