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能力太常見啦

第126章 失望

類別︰都市言情 作者︰此夜曲中 本章︰第126章 失望

    雖然現在是撤退,張玉汝卻沒有選擇一味奔逃。

    古代戰場上兩軍交鋒時,死傷最為慘重的時候並非正面對壘的時候,而是在一方潰逃被追殺時。

    因此張玉汝沿著益州西部與雪域高原交界的復雜地帶且戰且退,將這片山河化作了遲滯獸潮的天然屏障。

    這片交界地帶的地形堪稱“天險”地勢起伏極大,平均海拔落差超過千米,連綿的山脈如同巨龍的脊背橫亙東西,走向雜亂無章,時而突然隆起成陡峭的斷崖,時而凹陷成深邃的谷地。

    多條源自雪域的大河穿山而過,兩岸是刀削斧劈般的險峻山勢,中間的峽谷里水流湍急如奔馬,撞擊礁石的轟鳴在山谷中回蕩不絕。

    角峰、刃脊、冰斗等冰川地貌隨處可見,尖銳的岩石與厚厚的冰層交織,構成了一幅危機四伏的畫卷。

    這樣的地形本就不適合人類生存活動,即便是經驗豐富的向導,也需結伴而行才能勉強通過。

    若非張玉汝這種精通身法、能以能量御空的頂級大師,尋常能力者別說在此戰斗,就連自由通行都難如登天——腳下的冰面隨時可能碎裂,身旁的崖壁可能突然坍塌,稍不留意就會墜入萬丈深淵。

    但對此刻的張玉汝而言,這片崎嶇之地卻是最好的戰場。

    異獸那引以為傲的數量優勢,在這里被極大地削弱了。

    除了少數擁有飛行能力的異獸能在峽谷間低空盤旋,大部分陸生異獸都被地形牢牢限制。

    體型龐大的重甲異獸在陡峭的崖壁上寸步難行,每挪動一步都要緊貼岩石,生怕失足墜落;靈活的雪狼群想要包抄,卻被狹窄的隘口分割成小隊,無法形成合圍之勢。

    甚至連之前讓夏雨萱頭疼的蠕蟲類異獸,也因峽谷中堅硬的岩層難以鑽地,只能暴露在地面上成為活靶。

    每當有異獸試圖沿著崖壁發起攻擊,張玉汝只需隨手打出一道神光擊碎對方腳下的岩石,便能讓其慘叫著墜入谷底,粉身碎骨。

    幾次之後,連最凶悍的異獸也變得小心翼翼,進攻節奏明顯放緩。

    而張玉汝在速度與靈巧上的優勢,在這片地形中被放大到了極致。

    他踩著突出的岩塊借力騰躍,踏著河面的浮冰飛速滑行,甚至能沿著近乎垂直的冰壁快速爬升。

    黑白神光在足底流轉,如同給鞋底鍍上了一層無形的吸盤,讓他在濕滑的冰面上也能如履平地。

    當那些異獸還在為了站穩腳跟而小心翼翼挪動時,張玉汝的身影已在峽谷間穿梭如電,仿佛在進行一場危險的舞蹈。

    他時而隱匿在冰斗的陰影中,避開飛行異獸的偵察;時而突然從刃脊後殺出,用能量利刃精準收割落單的異獸;時而沿著湍急的河岸狂奔,利用水流阻擋追兵。

    數十頭異獸嘶吼著圍攏過來,利爪與獠牙閃著寒光,卻連他的衣角都摸不到。

    張玉汝如同一條滑不溜丟的游魚,總能在間不容發之際找到空隙鑽出包圍圈,反手還能留下幾具異獸的尸體作為“路標”。

    他甚至開始主動利用地形設計陷阱在隘口處引爆預先埋下的能量炸彈,引發小型雪崩掩埋追兵;在河面冰層下注入「剎那芳華」的力量,讓試圖涉水的異獸墜入冰窟;在崖壁上松動岩石,制造滾石阻斷獸群的行進路線。

    張玉汝站在一處角峰頂端,俯瞰著被地形拖慢腳步的獸潮。

    雖然依舊疲憊,但眼神中的清明卻更勝之前。

    張玉汝的想法無疑是赤誠而堅定的。

    他拖著疲憊的身軀在雪域峽谷中且戰且退,每一次揮拳都凝聚著對後方民眾的守護之心,每一次利用地形拖延時間,都寄托著“讓更多人活下來”的期盼。

    他用行動踐行著自己的信念,也的確為這場絕境爭取到了寶貴的緩沖期——若是一切順利,這些時間本足以改變很多事情。

    可現實往往與理想背道而馳。

    他不知道的是,自己拼盡全力爭取的時間,正在後方被無情地浪費。

    如果夏雨萱沒有被羈押,如果那位沖出重圍的大師能順利將前線的真實情況傳遞給民眾,如果她的呼喊沒有被天人的謊言掩蓋,那麼張玉汝的堅守或許真能換來轉機。

    以夏雨萱的能力與北斗院的身份,只要給她半天時間,就能組織起有效的撤離隊伍,讓益州西部的百姓沿著河谷向東轉移,遠離即將到來的獸潮鋒芒。

    那些熱心邀請她“摸麻將”的大媽,那些在街頭嬉戲的孩子,本該有機會帶著家當奔向安全區。

    如果後方的先導會分部沒有被天人操控,如果地方軍官能拋開顧慮,違抗那道“原地駐守”的命令,那麼張玉汝爭取的時間也能轉化為實際的防御力量。

    益州守備部隊雖不及天人宗師精銳,卻有著足夠的人數與裝備,依托城鎮構築防線,配合民眾撤離,至少能為後續的“天人防線”爭取更多準備時間,減少無謂的傷亡。

    蕭梁武那些壓抑在心底的焦慮,本該化作實實在在的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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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天人們沒有將“清除張玉汝”置于“守護民眾”之上,如果他們的衛星不僅用來監視戰局,更用來發布預警;如果那些坐鎮後方的高層能少一分算計,多一分擔當,那麼這場災難本可以被控制在最小範圍。

    十名宗師級能力者的部署,本該提前啟動,而非等到獸潮逼近時才“輕描淡寫”地出手。

    可這一切的“如果”,終究沒有發生。

    張玉汝在前方浴血奮戰,用血肉之軀為後方築起臨時的屏障;夏雨萱在羈押室里拍打著鐵門,用憤怒的嘶吼對抗著冰冷的謊言;而那些掌握著權力與資源的人,卻在計算著“顏面”與“利益”,將千萬人的生死視作可以犧牲的“必要代價”。

    他的堅守越是悲壯,這場錯位的博弈就越是諷刺。

    他以為自己爭取的是生機,卻不知道後方的通道早已被權力的壁壘堵死;他以為自己拖延的是時間,卻不知道這些時間正在被謊言與冷漠一點點吞噬。

    當張玉汝再次借力躍過一道峽谷,看著身後依舊緊追不舍的獸潮時,他或許能隱約感覺到一絲不對勁——為何始終沒有看到民眾撤離的跡象?為何後方的防線毫無動靜?

    但他沒有時間去深究,只能咬著牙繼續向東,繼續用行動支撐著那個正在被現實侵蝕的理想。

    這場一個人的堅守,終究還是落入了命運與權力編織的無形羅網。他的勇氣與犧牲值得銘記,可現實的冰冷與殘酷,卻讓這份堅守染上了一層悲壯的底色。

    天人的選擇,終究讓張玉汝歷經艱險的堅守變得毫無意義。

    他在雪域峽谷中且戰且退,用智慧與血肉之軀拖延了整整五天。

    每一天都在突破體能極限,每一次呼吸都帶著風雷之聲,每一道傷口都在訴說著掙扎的慘烈。

    他以為自己爭取的時間能換來民眾的生機,以為那些在大山外的普通人能借著這段緩沖奔向安全區。

    可他不知道,無論他多爭取一天,還是兩天,都改變不了任何事。

    因為後方根本沒有人配合他的行動——那些生活在天人編織的謊言中的居民,從未收到過任何撤離通知。

    他們依舊像往常一樣晨起買菜,午後閑聊,傍晚在家門口納涼,對即將到來的滅頂之災一無所知。

    或許此刻,還有人在念叨著“那個傳播謠言的女娃子真是胡鬧”,完全不知道,正是那個“胡鬧”的女娃和眼前這個浴血的男人,曾為他們拼過命。

    當張玉汝拖著幾乎散架的身體,帶著那些在崇山峻嶺中追了他近千里的異獸群終于走出大山時,眼前的景象讓他瞬間如墜冰窟。

    沒有一絲慌亂的氣息都沒有。

    遠處的城鎮炊煙裊裊,隱約還能听到孩童的嬉笑聲,平靜得像一幅虛假的畫。

    而在城鎮邊緣的開闊地帶,兩道身影正靜靜地佇立著,周身散發著若有若無的威壓,正是天人派來的宗師級能力者。

    他們身後不遠處,十名大師級能力者已結成防御陣型,目光冰冷地鎖定著從山中走出的張玉汝,以及他身後洶涌的獸潮。

    顯然,他們在這里等待了很久,不是為了攔截異獸,而是為了“迎接”他。

    張玉汝停下腳步,胸口劇烈起伏,嘴角溢出一絲鮮血。

    他看著那兩名宗師,看著他們眼中毫不掩飾的殺意,瞬間明白了所有——天人們從一開始就沒打算讓他活著離開。

    他在山里拼死拖延的時間,成了對方從容布局的資本;他為民眾爭取的生機,成了對方圍獵自己的背景板。

    那些被他斬殺的獸王,那些被他利用地形阻擋的獸潮,最終都成了將他逼入絕境的助力。

    “果然……是這樣嗎。”張玉汝低聲自語,聲音沙啞得幾乎听不清。

    他抬起頭,望著遠處平靜的城鎮,又看了看眼前殺氣騰騰的天人宗師,一股難以言喻的悲涼與憤怒涌上心頭。

    他所做的一切,終究還是成了別人棋盤上的犧牲品。那些他想要守護的人,此刻正生活在謊言里,對這場圍繞著他的獵殺一無所知;而那些他想要對抗的人,正站在陽光下,以“正義”之名準備將他徹底抹殺。

    獸潮的嘶吼越來越近,宗師的威壓如同實質般壓來。

    “怎麼來的這麼慢?”那名身著水紋勁裝的青年男子斜倚在一塊岩石上,語氣懶洋洋的,仿佛在抱怨遲到的快遞。

    他周身縈繞著淡淡的水汽,正是海洋類宗師汪鴻。

    “可以理解。”旁邊一名穿著素白旗袍的中年女子正漫不經心地修剪著指甲,聲音輕柔卻帶著刺骨的輕蔑,“畢竟這種沒背景的賤民沒什麼真本事,能從獸潮里爬出來就不錯了,不能對他要求太高。”她便是寒冰類宗師鄧嵐,指尖偶爾閃過的冰晶寒光,比語氣更冷。

    等待張玉汝自投羅網,對天人宗師而言確實是件“漫長”的事。

    宗師級能力者在神州國地位尊崇,如同行走的戰略武器,自然不可能全員在此耗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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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十名宗師索性兩人一組輪流值守,像守株待兔般等著獵物上門,看誰的“運氣”更好能撞上張玉汝。

    而今天,輪到汪鴻與鄧嵐這對組合駐守。

    張玉汝站在原地,渾身浴血,卻對眼前這兩個裝腔作勢的宗師視若無睹。哪怕對方散發的宗師威壓如同山岳般壓來,他的目光也只是淡淡掃過,便越過兩人望向東方。

    在目力所及的極限處,城鎮的輪廓清晰可見,炊煙裊裊,甚至能隱約看到街道上走動的人影——那些居民依舊在城市中過著日常的生活,對近在咫尺的殺機與獸潮一無所知。

    “你們沒有通知民眾撤離。”張玉汝開口,聲音沙啞卻帶著冰碴般的寒意,每個字都像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

    他不是在詢問,而是在陳述一個讓他心頭發冷的事實。

    “是又怎麼樣?”汪鴻直起身,拍了拍衣角不存在的灰塵,感受著張玉汝眼中銳利如刀的目光,反而笑了起來,笑容里滿是居高臨下的傲慢。

    “通知了又能如何?讓他們像老鼠一樣亂跑,把秩序搞得一團糟嗎?” 鄧嵐終于修剪完指甲,抬眼看向張玉汝,眼神像在看一只不懂事的蟲子。

    “只有你這種弱小的家伙才會滿腦子想著逃跑。區區幾只異獸而已,等解決了你,我們隨手就能處理干淨。”

    在她看來,這些普通民眾的生死,遠不如維持“天人掌控一切”的體面重要。反正獸潮最終會被宗師們擊潰,至于過程中死多少人?不過是些無關緊要的數字罷了。

    “隨手處理?你們知道處理不好會死多少人嗎?”張玉汝的拳頭緩緩握緊,指節因用力而發白,黑白神光在眼底瘋狂翻涌。

    他想起夏侯月倒下的身影,想起豫州街頭的尸骸,想起自己在雪域峽谷中每一次瀕死的掙扎——這一切,在眼前這兩個宗師眼里,竟然只是“弱小的逃跑”?

    那些鮮活的生命,竟然只是可以隨意犧牲的“秩序點綴”?

    汪鴻像是听到了什麼笑話,嗤笑一聲“死人?戰爭哪有不死人的?普通民眾本就是耗材,能為我們天人守護的‘秩序’犧牲,是他們的榮幸。”

    “你這種從底層爬上來的賤民,永遠不會懂。”鄧嵐補充道,指尖凝結出一片冰晶,把玩著說道,“我們守護的是人類文明的根基,至于幾根旁枝末節的枯枝,斷了就斷了,有什麼可惜的?”

    他們的話語輕飄飄的,卻比最鋒利的刀還要傷人。

    在這些高高在上的天人宗師眼中,普通民眾的生命與螻蟻無異,所謂的“守護”,不過是守護他們特權階層的利益與秩序。

    張玉汝拼死爭取的時間,在他們看來是“沒必要的麻煩”;他用命守護的百姓,在他們口中是“可以犧牲的耗材”。

    張玉汝沒有再說話,只是緩緩抬起了手。

    黑白神光在他掌心匯聚,不再是防御或拖延,而是凝聚了所有憤怒與決絕的攻擊姿態。

    他知道,和這些早已泯滅人性的家伙講道理,比與異獸廝殺更徒勞。

    既然言語無法喚醒他們,那就用拳頭讓他們明白——有些東西,哪怕是賤民的命,也不是他們可以隨意踐踏的!

    遠處的獸潮嘶吼著逼近,近處的宗師氣息冰冷如山。張玉汝站在中間,像一根即將繃斷的弦,卻在徹底斷裂前,爆發出了最熾熱的光芒。

    西方的地平線上,一縷縷灰黑色的煙塵正急速彌漫開來,如同被墨汁浸染的宣紙,迅速吞噬著原本晴朗的天空。

    汪鴻眯起眼楮望向遠方,瞳孔微微收縮——那不是普通的風沙,而是由無數異獸組成的黑色浪潮,正鋪天蓋地地壓過來,蹄聲、嘶吼聲隔著數里地傳來,震得地面都在微微顫抖。

    顯然,那些原本被張玉汝借助地形甩開的異獸群,終究還是追了上來。它們如同聞到血腥味的鯊魚,循著張玉汝留下的能量痕跡與血腥味,在峽谷中穿梭奔襲,此刻已抵達平原邊緣,看起來用不了片刻,便能沖到張玉汝與兩名天人宗師所在的位置。

    “真是麻煩。”汪鴻起身,拍了拍衣袖上的塵土,語氣里帶著幾分不耐。原本想慢慢“玩弄”獵物,現在看來不得不加快節奏了。

    另一旁的鄧嵐也慢悠悠地直起身,素白旗袍在風中微微擺動,指尖凝結的冰晶閃爍著寒光。她瞥了一眼逼近的獸潮,又看向張玉汝。

    盡管嘴上說著“速戰速決”,兩人卻沒有絲毫輕視。

    汪鴻身形微動,瞬間出現在張玉汝左側,周身水汽驟然濃郁,空氣中的濕度飆升,地面上甚至凝結出一層薄薄的水膜,隱隱形成封鎖之勢。

    鄧嵐則飄身至右側,所過之處地面瞬間凍結,一道冰牆從她腳下延伸而出,阻斷了張玉汝後退的路線。

    兩人一左一右,默契地形成了合圍之勢,宗師級的威壓如同實質的牢籠,將張玉汝牢牢鎖在中間。

    他們很清楚,能從獸潮中殺出血路、還能讓十名宗師輪流值守圍堵的對手,絕不可能是普通的大師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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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剛才的輕蔑不過是偽裝,真正動手時,他們不會給張玉汝任何喘息的機會。

    張玉汝背對著逼近的獸潮,正面迎向兩名宗師的合圍,身形雖顯單薄,卻如同一根釘在地面的鋼針,屹立不倒。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左側那如深海般沉重的水勢威壓,每一次呼吸都仿佛要被水汽灌滿肺腑;右側的冰寒之力則如同附骨之蛆,順著地面、順著空氣,一點點侵蝕著他的經脈,試圖凍結他的行動與能量流轉。

    前後皆是絕境。

    後方是無窮無盡的獸潮,前方是兩位經驗老到的天人宗師,無論選擇哪個方向突圍,都難如登天。

    “現在知道怕了?”汪鴻冷笑一聲,雙手緩緩抬起,地面上的水膜開始劇烈翻涌,化作一道道鋒利的水刃懸浮在空中,“早知道如此,當初就不該得罪天人。”

    鄧嵐沒有說話,只是指尖的冰晶越來越大,空氣中的溫度驟降,連飄落的雪花都在空中凝結成冰粒, 啪作響地砸向地面。

    她在蓄力,準備用最擅長的冰封,將張玉汝連同逼近的獸潮一起凍結。

    張玉汝卻忽然笑了。

    笑聲沙啞而低沉,在宗師威壓與獸潮嘶吼的夾縫中響起,帶著一種近乎瘋狂的決絕。

    “怕?”他緩緩抬起雙手,黑白神光在掌心交織旋轉,將體內僅剩的所有能量毫無保留地調動起來,“我從踏入這片雪域開始,就沒怕過。”

    他看向左側的汪鴻,又看向右側的鄧嵐。

    “你們想速戰速決?”張玉汝的聲音陡然拔高,黑白神光暴漲,“那就來!” 話音未落,他不退反進,主動向著汪鴻發起了沖鋒。

    與此同時,後方的獸潮已抵達近前,最前排的異獸帶著腥風,張開獠牙撲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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