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百破十萬這種事情,即便是放在小說當中也顯得有些離奇了。
張遼固然勇猛,但孫大帝也確實足夠幽默。
不過嘛,只要不在意別人的嘲諷,理由這種東西還是很好找到的。
八百破十萬這事兒,要是讓孫權開個新聞發布會,那發言稿能寫得比《出師表》還長!
畢竟這場堪稱魔幻現實主義的戰役,要是不找些理由搪塞過去,江東父老怕是要把建業城的城牆都笑塌了。
孫權這次“八百破十萬”的大型社死現場,堪稱三國版“最離譜團戰翻車事故”。
從客觀視角復盤,簡直就是一場天時地利人和全踩雷的魔幻劇情。
首先,十萬大軍看似人多勢眾,實則像塞滿沙丁魚的罐頭,指揮調度困難重重。
信息傳遞靠吼、傳令兵跑斷腿,剛收到進攻指令,前頭部隊可能已經被張遼的八百敢死隊沖得人仰馬翻。
其次,合肥城的地形簡直是曹魏的“天選皮膚”,城池堅固不說,城門位置刁鑽,生生把孫權的優勢兵力卡在狹窄區域,大軍根本無法展開,反而成了活靶子。
再者,張遼突襲選的時機堪稱“陰間操作”——趁著吳軍立足未穩、扎營混亂時發動奇襲,那場面就像剛上線還沒買裝備,就被敵方高玩堵在泉水瘋狂輸出。
最後,孫權這邊看似陣容豪華,實則“脆皮法師”扎堆,缺乏能鎮場子的頂級猛將,遇到張遼這種“物理輸出天花板”,自然只有挨打的份。
這場戰役打完,估計孫權半夜都得驚醒,抹著冷汗念叨︰“這局逆風局,真不怪我!”
然而無論孫大帝的理由多麼有說服力,也無法掩蓋自己打出極為丑陋的一戰的事實。
赤菱五人亦是如此,無論有多麼充分的理由,他們五個打一個被反殺都是無可更改的事實。
戰報可以造假,但戰線可不會騙人。
也就是張玉汝沒有觀摩過上古名將rotk的風采,不然非得復刻一句︰“五個打一個被反殺,你會不會玩!”
擊破「生滅五行陣」的瞬間,張玉汝耳中傳來細微的破碎聲——是赤菱等人經脈被反噬震碎的脆響。
對面五人臉色慘白如紙,赤菱嘴角溢出的黑血順著衣襟蜿蜒,卻仍死死盯著張玉汝,她指尖的紅色火焰仍在跳躍,映得那雙狹長的丹鳳眼泛著冷芒。
那眼神像極了瀕死的毒蛇,即便獠牙崩斷也要再咬上張玉汝一口。
“既然如此,那便沒有什麼好說的了。”赤菱五人顯然是想要取走張玉汝的性命,而他剛好對自然教會也沒有任何好感。
“現在輪到我來好好招待你們了。”張玉汝舔了舔嘴角,露出個森然的笑。
極為清純的黑白二色能量出現在他的手中,兩道能量化作兩條游魚在張玉汝的掌心游動。
“世界。”張玉汝輕聲道。
他掌心的陰陽魚突然劇烈震顫,陰陽魚以張玉汝為中心,開始向著周圍不斷環繞游動旋轉。
凡是陰陽魚所經過的地方,盡數被染成了黑白二色。
不僅如此,張玉汝的領域似乎在將周圍的空間也盡可能的囊括進來。
這是他在「生滅五行陣」中參悟五行流轉後的全新理解,他的「世界」也獲得了獨獨特的效果。
赤菱猛地抬頭,瞳孔因震驚而劇烈收縮︰“注意,這小子的能力也能隔絕外界能量!”
她的聲音里帶著前所未有的慌亂,身後四人的呼吸明顯急促起來。
張玉汝能清晰看見他們脖頸處暴起的青筋,就像繃緊到極致的弓弦,隨時可能斷裂。
赤菱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對面的這個家伙只是在「生滅五行陣」當中轉了一圈就能夠領會陣法的玄妙之處。
她只是以為張玉汝原本就有這樣的能力。
“沒關系,我們幾個可以在彼此之間創造一條內部循環通道。”五人當中恢復能力最好的青槐立刻想到了辦法。
他伸手撫過胸前的青銅樹吊墜,一枚青色葉子在指尖凝聚,葉片上流轉的光芒如同流動的翡翠。
隨著青槐指尖輕彈,葉子化作流光射向赤菱。
“這家伙想要做些什麼?”張玉汝當然沒有忽視青槐的舉動。
如果是其他能力者的話,或許沒有時間去思考對方的舉動到底有什麼含義,只能夠下意識的作出應對,但張玉汝不同。
「加速世界」啟動,張玉汝的思維速度被加快到了平時的上千倍。
無數的信息在他的腦海當中流過,在不到半秒的時間當中,張玉汝已經猜到了對方的打算。
如果不是張玉汝反應足夠及時的話,恐怕青槐真的就要得逞了。
他幾乎能看見青槐嘴角那抹得逞的笑,仿佛在說︰“就算你能隔絕天地,我們也能自成世界。”
“顛倒。”張玉汝的聲音冷得像淬了冰。
他雙掌翻轉,陰陽魚突然逆向旋轉,虛空傳來齒輪錯位般的轟鳴。
青槐的瞳孔驟然收縮成針尖,臉上得意的笑容瞬間僵死在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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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枚承載著五行循環關鍵的青玉葉,本應撲向赤菱,成為對方能量的補充來源,此刻卻像被無形巨手攥住般,在空中劃出違背物理法則的螺旋軌跡。
葉片表面流轉的翡翠光澤突然轉為詭異的暗綠,葉脈間滲出細密的血珠,徑直朝著黃石頭頂墜落。
“不!”青槐的嘶吼撕裂了戰場的死寂,喉間泛起腥甜。
他脖頸青筋暴起如扭曲的樹根,十指關節因過度用力而泛白,指甲深深掐進掌心。
他的能量瘋狂翻涌,青芒順著手臂暴竄而出,卻在觸及那片失控的葉子前,被一層幽黑屏障震得潰散成星點。
張玉汝立在黑白交織的陰陽魚陣眼,嘴角勾起森然弧度。
他抬手輕揮的瞬間,「顛倒世界」的法則轟然降臨。
青槐只覺周身時空突然粘稠如膠,自己全力召回的力量在逆溯過程中,竟被強行扭轉方向,反而朝著黃石的方向加速沖去!
“不可能...”青槐的呢喃被劇烈的轟鳴碾碎。
張玉汝指尖迸發的「剎那芳華」化作銀白閃電,精準劈中青玉葉。
剎那間,葉片崩解的過程被無限壓縮——原本需要三秒的過程,在「剎那芳華」的效果下直接跳到最終形態。
翠芒如暴雨傾瀉,裹挾著鋒利如刀的木刺,狠狠釘入黃石的天靈蓋。
“啊——!”
黃石的慘叫穿透雲霄。
他胸前土黃色護甲迸濺出無數碎片,每一塊都刻著扭曲的樹根紋路。
暗綠色的木屬性能量順著毛孔鑽入體內,在皮膚下勾勒出猙獰的脈絡。
赤菱撲過去時,只來得及接住他癱軟的身軀。
黃石咳出的鮮血里,漂浮著半截還在蠕動的草睫,腥甜的氣息中混雜著腐木的惡臭。
張玉汝緩步走來,陰陽魚陣在他腳下流轉出令人心悸的光芒。
青槐顫抖著撐起身體,卻發現四肢早已被「顛倒世界」的余波禁錮,只能眼睜睜看著同伴在法則反噬中痛苦掙扎。
大地在震顫,黃石體表的土黃色紋路如同將熄的燭火般明滅不定。
大地是萬物的基石,五人雖然聯手使用陣法,但黃石承載了比其他人更多的東西。
作為「生滅五行陣」的核心支柱,陣法崩解時的反噬力量如海嘯般灌入他的經脈,他本就已經重傷。
黃石跪伏在地,雙手深深插進地面,指縫間滲出混著碎石的血沫。
厚重的玄鐵護腕寸寸龜裂,露出皮下扭曲的土紋,那是大地法則反噬的具象化傷痕。
赤菱的瞳孔驟縮,她看見黃石背後浮現的土元素屏障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坍縮。
五人小隊下意識組成防御陣型,但還是太慢了。
時間在張玉汝眼中驟然放慢。
他能清晰看見赤菱鬢角的發絲被氣流掀起的軌跡,青槐指尖嫩芽萌發的全過程,甚至黃石喉間未及吐出的血泡表面折射的光線。
張玉汝嘴角勾起森然弧度——那些細微的能量波動,在「造化之眼」的解析下,早已將五人的行動軌跡暴露無遺。
“剎那。”
白色流光撕裂空氣,張玉汝的身影詭異地出現在黃石身側。
赤菱的憤怒卡在喉嚨里,她看見張玉汝周身纏繞的漣漪,那是過于強大的力量對于周圍物質的壓迫。
黃石掙扎著撐起的土盾,在「剎那芳華」的力量下如同薄紙,直接從成型狀態躍遷到破碎。
“爆破拳!”
張玉汝拳鋒裹挾著黑白陰陽魚的紋路,看似緩慢卻帶著無法躲避的壓迫感。
黃石瞳孔里映出的,是堪比隕星墜落的恐怖拳影。
他本能地調集最後的力量,體表土元素瘋狂凝聚,整個人化作一尊十米高的岩巨人。
然而這在張玉汝眼中不過是垂死掙扎。
愚公有移山的決心。
而他,則是有開山碎岳的偉力!
轟鳴聲震得方圓十里大地暴亂。
岩巨人的身軀從拳心開始崩解,土塊如暴雨傾瀉。
張玉汝的拳頭直接貫穿黃石的胸膛,帶起的氣浪將赤菱等人掀飛數十米。
塵埃落定,張玉汝收回染血的拳頭。
黃石的殘軀如被推倒的巨塔轟然倒地,體表的土紋徹底黯淡,眉心的能力印記寸寸碎裂。
赤菱跌跌撞撞爬起來,只摸到一手冰涼的石粉——這位號稱能硬抗攻城巨炮的大地系大師,此刻連完整的尸身都未能留下。
大地還在震顫,揚起的塵埃如同凝滯的霧靄,將眼前的慘狀蒙上一層朦朧的血色濾鏡。
赤菱跪在黃石化作的碎石堆旁,顫抖的手指徒勞地想要拼湊起那些冰冷的石塊,指甲縫里嵌滿了帶血的砂礫。
她的嘴唇無聲翕動,像是在念誦著某個永遠無法回應的名字,淚水混著塵土,在蒼白的臉上劃出一道道觸目驚心的溝壑。
青槐的身體劇烈地搖晃著,仿佛一陣風就能將他吹倒。
他死死盯著自己的雙手,那曾經能催發萬物生長的翠綠指尖,此刻卻沾滿了同伴的鮮血。
記憶如潮水般涌來——就在方才,那片承載著希望的青玉葉,在張玉汝的操控下,化作了取黃石性命的凶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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悔恨如同毒蛇般啃噬著他的內心,每一次呼吸都伴隨著錐心的疼痛。
突然,他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怒吼,雙手瘋狂地捶打著地面,指關節在堅硬的岩石上撞得血肉模糊,“為什麼!為什麼我會害了你......”
“我一定要殺了你!”
青槐猛地抬起頭,雙目之中流出血淚,猩紅的目光仿佛要將張玉汝千刀萬剮。
他的聲音里充滿了絕望與瘋狂,每一個字都像是從胸腔深處擠出來的。
身體因為過度的憤怒而不受控制地顫抖,周圍的草木在他紊亂的氣息下瘋狂生長,又迅速枯萎,如同他此刻瀕臨崩潰的內心。
張玉汝靜靜地佇立在陰陽魚陣之中,周身縈繞的黑白能量將他襯托得宛如來自幽冥的死神。
面對青槐的怒吼,他神色平靜得近乎冷漠,“是嗎?做得到的話,就來試試吧。”
張玉汝聲音低沉而冰冷,仿佛眼前這充滿仇恨的一幕,不過是一場無關緊要的戲碼。
赤菱緩緩站起身來,她的眼神從最初的震驚與悲痛,漸漸被仇恨所填滿。
握著武器的手青筋暴起,指節泛白,“你根本不懂......黃石他......”話未說完,便被哽咽打斷。
她想起往日與黃石並肩作戰的點點滴滴,想起他堅實的背影總是擋在眾人身前,想起他爽朗的笑聲能驅散所有陰霾。
而如今,那個如同山岳般可靠的人,卻永遠地消失了。
青槐踉蹌著沖向張玉汝,腳步虛浮卻帶著赴死的決然。
他的頭發凌亂地散落在臉上,遮住了那雙布滿血絲的眼楮,“你這個屠夫!我要讓你血債血償!”然而,他的攻擊在張玉汝的領域中顯得如此無力,輕易就被黑白能量彈開,重重地摔落在地。
“因為失去同伴而感到痛苦嗎?”
張玉汝的目光穿過眼前憤怒的眾人,仿佛看向了遙遠的過去。
“或許在這家伙看來,我已經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反派和惡人了吧。”張玉汝心道。
記憶中的畫面在腦海中不斷閃現——六年前,那片被鮮血染紅的戰場,以及倒在自己身前的那個人。
六年過去了,當時的那份感受依舊清晰。
張玉汝的眼神重新變得冰冷而堅定,周身的能量開始瘋狂涌動,陰陽魚陣的光芒愈發耀眼。
“不會讓你們痛苦太久的,我會送你們一起團聚。”
他的話語中帶著一種詭異的慈悲,仿佛不是在終結生命,而是在施舍解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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