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遠古伊始,雪域高原便宛如一片被塵世遺忘的神秘之境,始終是人跡罕至之所。
此地的氣候條件惡劣得超乎想象,凜冽的寒風常年呼嘯,仿佛要將世間一切都無情碾碎。
極低的氣溫,宛如一層堅不可摧的冰幕,將生機牢牢阻擋在外。
這惡劣環境,對大多數生命而言,無疑是難以逾越的絕境。
即便是適應能力極強的動物和植物,在這里也難以尋覓到生存的契機,能夠在此存活下來的生物少之又少。
在上古時期末尾,一場毀天滅地的災難降臨了這個世界。
在這場災難過後,本就高聳入雲、堪稱世界屋脊的雪域高原,海拔竟進一步拔升。
如今,雪域高原上的大雪山山脈,好似一柄柄直插雲霄的利劍,傲然屹立,它大概是世界上最接近天空的地方了。
那連綿起伏的山峰,常年被厚重的積雪覆蓋,在陽光的照耀下,閃耀著聖潔而又冷峻的光芒,仿佛在訴說著歲月的滄桑與神秘。
經過無數次的艱難打探和情報收集,張玉汝得到一則對他而言極為重要的消息︰大雪山的第三神女峰,極有可能是自然教會的重要據點。
然而,他並不能夠直接前往第三神女峰一探究竟。
其一,他目前的準備實在太過倉促和不足。
通往第三神女峰的道路,必定充滿了未知的危險,那里或許有隱藏在冰雪之下的深淵,或許有變幻莫測的暴風雪,又或許有守護據點的神秘力量。
貿然前往的話,就如同一只毫無防備的羔羊闖入了狼群,很容易讓自己身陷險境,甚至丟掉性命。
其二,他從混亂之地接下的任務還未完成。
對于張玉汝而言,這份任務表面上是探尋巴拉特及雪域高原特殊異獸數據,而真正的目的則是關于自然教會。
但是他真正的理由是無法對杜蘭和姚憲說明的。
而這件任務的發布者出手闊綽,只要能完成最低限度的指標,就能輕松獲得兩千萬混元幣的高額報酬。
混元幣,作為混亂之地通用的硬通貨,其價值不可小覷,實際購買力大約是神州幣的三倍之多,能在這片混亂無序的土地上換來資源與便利。
而在最低標準之上,還有一系列誘人的加分項目,每完成一項,最終到手的獎勵都會水漲船高,這無疑是一筆極具吸引力的財富。
正是這豐厚的報酬,成了張玉汝說服杜蘭和姚憲加入的有力籌碼。
在這混亂之地,像他們三人這樣組隊闖蕩的冒險者不在少數。
這里的每一個人,都有著不堪回首的過去,他們被各自的國家剝奪了公民身份,成了漂泊無依、無法正常生活的流亡者。
每個人被放逐的原因千差萬別,或因觸犯律法,或因政治迫害,又或是卷入了不為人知的陰謀之中。
他們的實力也是良莠不齊,從初出茅廬的新手,到身經百戰的強者,形形色色,匯聚于此。
混亂之地,危機四伏,死亡隨時可能降臨。
為了在這殘酷的環境中生存下去,許多能力者在機緣巧合之下走到了一起,組成固定的隊伍。
他們相互扶持,彼此依靠,共同面對未知的風險與挑戰,以此來提高自己在這片土地上的生存幾率。
團隊協作,在混亂之地不僅僅是一種選擇,更是一種生存的必要手段。
但張玉汝組建隊伍的初衷,並非單純為了提升生存率。
在過去兩年與天人展開的艱苦游擊戰中,他歷經無數次生死考驗,戰斗能力得到了飛速提升。
如今,他的戰斗力在整個大師級能力者群體中,都是佼佼者,即便是獨自面對危險,他也有足夠的底氣與實力應對。
他之所以會和兩人組隊主要還是源于其他方面的考量。
……
在生活的漫漫長路上,對于絕大多數人而言,上班工作本身很難直接等同于快樂。
每天按部就班地忙碌,重復著機械性的任務,面對堆積如山的事務,身心俱疲是常態。
真正能帶來愉悅感的,往往是辛勤付出後所收獲的那份收入,那是努力的具象化成果,是維持生活運轉、實現各種夢想的物質基礎。
杜蘭對于這種說法顯然是相當的認同,當最初踏上雪域高原這片神秘而廣袤的土地時,她的內心曾被眼前的美景深深觸動。
然而,隨著時間的悄然流逝,工作上的困境如潮水般涌來。
他們一行人日復一日地穿梭在高原的各個角落,去探尋那些神秘異獸的蹤跡,可結果卻總是不盡人意。
心理上的疲勞也帶來了身體上的疲憊。
杜蘭拖著沉重的步伐,跟在張玉汝和姚憲身後,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綿軟無力。
稀薄的空氣讓她呼吸急促,胸口像壓著一塊大石頭。
長時間在這雪域高原的調查工作,早已磨平了她最初的熱情與好奇。
雪域高原是一片聖潔的淨土,湛藍如寶石般的天空,似的雲朵,連綿起伏的雪山在陽光的照耀下閃耀著金色的光芒,一切都美得如夢如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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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如今,眼前那壯麗的雪山,在她眼中不過是單調的白色堆砌。
山峰上常年不化的積雪,此刻就像一層又一層冰冷的枷鎖,壓得她喘不過氣。
那些在雪坡上跳躍的雪狐,曾經覺得它們靈動可愛,現在卻只覺得它們的叫聲聒噪刺耳,擾得人心神不寧。
大雪飄灑人間本應是一幅絕美的畫面。
但杜蘭卻忍不住皺起眉頭,雪花打在臉上,生疼生疼的,仿佛是這高原對她的嘲笑。
遠處的冰湖,湖面在陽光的折射下五彩斑斕,可她卻視若無睹,只想著這湖面下隱藏著多少未知的危險,又會給他們的調查工作帶來多少阻礙。
她望著眼前的景色,心中泛起一陣強烈的厭煩。
每一處景色,都像是在提醒她還有堆積如山的工作尚未完成,還有無數的數據等待收集和分析。
這美麗的雪域高原,不再是她心中的詩與遠方,而是一座無形的牢籠,將她困在這看似浪漫卻實則疲憊不堪的工作中,無法掙脫。
寒風呼嘯著席卷過這片雪域高原,發出尖銳的呼嘯聲,仿佛是某種遠古巨獸的咆哮。
杜蘭裹緊身上厚重的防寒服,每一次呼吸都帶出一團濃重的白氣,她的臉頰被凍得通紅,眼神中滿是疲憊與煩躁。
“我們到底什麼時候才能找到那三種該死的異獸啊,我真的已經受夠這個鬼地方了!”
她一邊艱難地邁著步子,一邊止不住地碎碎念,聲音里滿是壓抑已久的情緒,“你們知道嗎?我現在覺得,就連巴拉特的臭水溝看著都比這里順眼多了。”
那語氣,仿佛巴拉特那惡臭燻天的臭水溝都成了她心中的向往之地。
張玉汝听到這話,腳步頓了頓,側過頭瞥了杜蘭一眼。
他的臉龐被寒風吹得有些干裂,嘴唇也透著淡淡的紫色,但眼神依舊堅定而沉穩。
“那要不我們打道回府,先去做巴拉特那邊的任務?”他不緊不慢地開口說道,聲音在風中被扯得有些模糊,但每個字都清晰地傳入兩人耳中。
這話看似是提議,可語氣里卻帶著幾分調侃,似乎是在故意逗杜蘭。
“別別別!”姚憲一听這話,立刻緊張起來,連忙出聲阻攔。
他雙手在空中揮舞著,像是要把張玉汝的提議給揮走似的。
姚憲的鼻子被凍得紅彤彤的,活像一顆熟透的草莓,他的眼神里滿是驚恐與抗拒。
“孩子還小不懂事,說著玩的,你可千萬別當真。”他一邊說著,一邊用手肘輕輕踫了踫杜蘭,示意她趕緊附和。
姚憲是真的對巴拉特那個地方心有余悸,一想到那里彌漫的惡臭、髒亂的環境,他就覺得胃里一陣翻江倒海。
“那還是算了吧。”杜蘭也連忙連連搖頭,發絲在寒風中肆意飛舞。
她深吸一口氣,盡管吸入的空氣冰冷刺骨,但還是強忍著不適說道,“這里雖然單調得讓人發瘋,可和巴拉特那種大型露天糞坑相比起來,這里確實算得上是人間仙境了。”
說罷,她無奈地嘆了口氣,眼神中流露出一絲認命的意味。
確實,在這兩權相害取其輕的抉擇里,雪域高原即便再讓她感到厭煩,可好歹還有著一片純淨的白雪,不像巴拉特,到處都是令人作嘔的污穢。
想到這兒,杜蘭裹緊衣服,迎著寒風,繼續向前走去,心中默默祈禱著能早日完成任務 。
張玉汝望著一臉沮喪的杜蘭,心中暗自思量,決定采取安撫之策,打一個巴掌再給一個甜棗。
畢竟,雖然巴拉特那令人作嘔的環境讓杜蘭暫時收起了抱怨,但作為隊長,他還是要顧及隊員的情緒。
“放心吧,我已經找到一些線索了。”張玉的聲音听起來沉穩而有力,給隊員們傳遞了信心。
“真的假的?”杜蘭原本黯淡的眼楮瞬間亮了起來,興奮之情溢于言表,急切地問道。
在這漫長而無果的搜尋日子里,這樣的消息無疑像一道曙光,瞬間驅散了她心頭的陰霾。
“當然是真的,我什麼時候說過假話。”張玉汝面不改色,語氣篤定。
他說的確實是實話,在過往的經歷中,他從不對隊友撒謊。
然而,他也清楚自己多數時候並沒有把真話完完整整說出來。
就拿這次發現異獸線索來說,其中的隱情只有他自己知曉。
張玉汝擁有獨特的能力——「造化之眼」,這雙眼楮宛如洞悉世間萬物的神器。
憑借它,張玉汝能輕易捕捉到常人難以察覺的細微變化和異常痕跡。
五天前,他在一次偵查中,敏銳地發現了疑似異獸出沒的蹤跡。
那些蹤跡在常人看來或許只是普通的雪痕,但在「造化之眼」的審視下,卻清晰地展現出與尋常不同的特征,那是異獸獨特的行動軌跡留下的痕跡。
然而,在這之後的幾天里,張玉汝卻帶著杜蘭和姚憲在雪域高原上像沒頭蒼蠅一樣四處亂逛。
他並非漫無目的,而是另有打算。
這片神秘的雪域高原,不僅是尋找特殊異獸的地方,更是自然教會可能留下重要線索的區域。
所以,他在看似無意義的閑逛中,實則時刻留意著周圍的一草一木,不放過任何一個可能與自然教會有關的蛛絲馬跡。
杜蘭和姚憲並不知道張玉汝這個狗東西已經帶著他們亂逛了五天,他們對張玉汝找到異獸線索這件事相當的興奮。
“蕪湖,老大萬歲,老大永遠不死。”老1.5贊美道。
“姜老大,你發現的是哪種異獸的蹤跡。”姚憲好奇的問道。
“雷鬃犛獸。”張玉汝言簡意賅的回答。
“好好好,今天必須吃牛肉了。”杜蘭殺氣騰騰的說道,對這些害的她加班的異獸,她絕對不會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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