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張玉汝吐息如灼,喉間滾過岩漿般的熱流。
四面環伺的火山口正噴吐著致命毒霧,赭紅岩壁上流淌的熔岩將空氣灼燒出波紋,每一次呼吸都似在吞咽刀片。
程南音這個不要命的,竟在能力反噬當口,扯著受創的軀體縱身躍入沸騰的火山口——熔岩帷幕在她身後轟然垂落,將那抹癲狂笑意封存在赤紅深淵里。
這毫無疑問是一次關鍵的抉擇,擺在張玉汝面前的道路有兩條。
一條路是冒著被火山熔岩灼傷甚至吞噬的巨大風險,強行與程南音一決高下。
另一條路則是按兵不動,靜靜等待程南音或是被熾熱的熔岩淘汰出局,或是依靠自身能力從困境中掙脫並恢復元氣。
在陷入不利狀況時,程南音展現出了非凡的氣魄和膽識。
程南音有膽識也有決斷,但張玉汝又何嘗不是如此。
他毫不猶豫地選擇了前者。
對于他來說,將戰斗的主動權牢牢握在自己手里才是最為重要的。
在下定決心後,張玉汝迅速調動體內的能量,並將其匯聚于周身形成一層堅實的護盾以抵御來自熔岩的高溫侵襲。
緊接著,只見他身形一閃,如同一顆燃燒的流星般縱身躍入那深不見底的火山口中。
當張玉汝落入火山口的瞬間,迎接他的便是滾滾翻騰、灼熱無比的岩漿。
然而,面對這令人膽寒的景象,他卻沒有絲毫退縮之意。
相反,他那雙銳利的眼眸緊緊鎖定住了隱藏在岩漿之下的那個人。
說時遲那時快,張玉汝猛地揮動起手中那把閃爍著耀眼光芒的能量長劍。
隨著劍勢的展開,一股凌厲無比的劍氣呼嘯而出。
剎那間,無數火星如同夜空中璀璨的繁星一般紛紛揚揚地凝結成一道絢麗奪目的銀河。
這道銀河所蘊含的恐怖力量輕易地撕裂了眼前那層沸騰的熔岩幕布,仿佛斬斷了命運棋盤上最後一格暗藏的致命殺機!
在這狹窄的道路之上,兩位高手相遇,正所謂狹路相逢勇者勝!只見張玉汝手持鋒利的劍芒,如閃電般直刺向程南音。
面對如此凌厲的攻勢,程南音心中一沉,她深知自己已無法抵擋。剎那間,所有的斗志仿佛都離她而去,她緩緩地放下手中的武器,徹底放棄了抵抗。
"算你狠,你贏了......" 此時的程南音已是狼狽不堪,那原本美麗的面容被滾滾而來的岩漿灼燒得難以辨認。
她渾身傷痕累累,氣息奄奄。
在有氣無力地說出這句話後,她便像失去了支撐一般,軟綿綿地倒在了地上。
就在這時,一陣急促的滴滴滴聲響徹整個空間!
緊接著,兩道璀璨奪目的傳送光柱先後從天而降。
其中一道光柱籠罩住了程南音,光芒閃爍之間,一群訓練有素、裝備精良的醫療團隊出現在了她的身旁。
他們迅速展開救援行動,爭分奪秒地為程南音治療傷勢。
而另一道傳送光柱,則靜靜地等待著勝利者張玉汝。
當他踏入光柱之中後,瞬間消失不見。
張玉汝沒有任何休息的時間,他將會立刻被傳送到一個新的戰場。
……
戰斗場地︰影蝕教堂
在一陣幽藍色的光亮閃過之後,張玉汝的身形終于穩定下來,傳送結束。
當他定楮看清眼前的景象時,心中不禁涌起一絲詫異。
與以往所經歷過的戰斗場地不同,這次的場地有些特殊。
它並沒有如先前那火山場地一般雄偉壯闊、氣勢恢宏,反而給人一種幽暗逼仄之感。
張玉汝警惕地環顧四周,仔細打量起這片陌生而神秘的環境來。
只見上方坍塌的天花板處,一道血色的月光傾瀉而下,仿佛是來自地獄深淵的凝視。
而牆壁之上,則布滿了各式各樣奇形怪狀的生物浮雕,它們栩栩如生,仿佛隨時都可能破壁而出。
甚至連腳下那看似堅實的地面,也隱藏著無數細小的裂縫,絲絲縷縷的黑霧正從其中緩緩滲出,散發著令人毛骨悚然的氣息。
暗影能量如同一條條黑色的蟒蛇,在那坍塌的穹頂之下蜿蜒流淌,時而相互交織纏繞,時而又分散開來,形成一片片錯綜復雜的陰影。
張玉汝眉頭微皺,輕聲嘟囔道︰“這里是暗影場地?我不會在這里踫上暗影類的能力者吧……”
盡管心中有所顧慮,但是他並沒有停下自己的腳步。
就在這時,只听“ 嚓”一聲脆響,張玉汝無意中踩到了半塊殘缺的鏡面。
剎那間,原本平靜的鏡面如水波般蕩漾起來,倒映出的不僅是她自己的身影,還有那牆壁上扭曲變形的浮雕。
更為恐怖的是,那浮雕竟然猛地睜開一雙猩紅色的瞳孔,直勾勾地盯著鏡中的張玉汝!
與此同時,整座被稱為“影蝕教堂”的廢墟似乎感受到了某種力量的召喚,開始逐漸甦醒過來。
牆壁上原本剝落的漆皮紛紛簌簌抖落,發出陣陣輕微的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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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一直蟄伏不動的暗影生物浮雕,此時竟如同獲得生命一般,舒展開四肢,在清冷的月色映照下,投射出一個個活物般詭譎難測的投影。
必須承認,這一次的豫州選拔賽的確花了大價錢。
像這樣充滿詭異活性的特殊場地,其建造所需的成本必定高昂得令人咋舌。
但這種極端詭異的場地也能夠很好地模擬一線戰場的狀況。
單單是能夠見識到這種場地,並且在場地當中實戰,對于很多能力者來說就已經是相當劃算了。
張玉汝伸手彈出一團能量,他打算用能量來照亮四周,只是那點微光轉瞬間就被地面裂縫涌出的黑霧吞噬。
見狀,張玉汝放棄了照亮四周的想法,而是用一層能量覆蓋身體之後,開始用身體來探索。
張玉汝的指尖撫過殘垣上的蝕痕,青苔在觸踫瞬間化為黑灰。
這里的空氣像灌了鉛,每一次呼吸都帶著腐朽的腥甜。
他忽然頓住腳步——地面苔蘚的倒伏方向出現了細微偏差。
七點鐘方向的陰影毫無征兆地沸騰起來。
漆黑匕首刺破虛空時帶起鬼哭般的尖嘯,刀刃上跳動的暗紫色紋路竟在吞噬光線。
張玉汝後仰的瞬間,三道相同寒芒從頭頂、肋下與後心同時襲來,空間在這里被折疊成殺戮的陷阱。
鐺!
張玉汝手中的短刃與偷襲者的匕首進行了一次正面踫撞,四濺的火星在半空化作花雨。
偷襲者發出雌雄莫辨的冷笑,破碎的黑袍里伸出纏繞咒文的手臂,五指張開時,張玉汝四周的暗影突然坍縮成漩渦。
張玉汝劍指抹過眉心,混沌光華自瞳孔深處暴漲。
在千分之一秒的絕對清明里,他看見十七條能量脈絡在虛空中明滅——對方真身竟藏在三丈外的陰影角落。
「能量塑形」,張玉汝化短刀為長劍。
長劍在他的手中,劍鳴如龍。
裹挾著能量的劍尖精準刺入波動節點,卻在穿透虛影的剎那被黏稠暗能纏住。
偷襲者本體從黑霧之中滲出,他骨節嶙峋的手掌按向張玉汝天靈蓋。
「顛倒」張玉汝發動能力。
偷襲者被反震得撞碎三重石柱,但是在落地時已融進牆角的陰影。
暗紫色血珠懸浮在半空,突然燃起妖異的黑焰,火苗里隱約浮現出三頭蛇的圖騰。
廢墟重歸死寂,唯有張玉汝袖口滲出的血珠滴落地面,在苔蘚上腐蝕出滋滋作響的孔洞。
“居然還帶了毒嗎。”張玉汝輕笑道。
在他的四周,無盡的黑暗仿佛擁有了生命一般,無數道黑影如鬼魅般從陰影當中悄然浮現。
這些影子形態各異、動作飄忽不定,令張玉汝眼花繚亂,一時間竟難以分辨其中究竟哪一道影子才是敵人真正的本體所在。
“剎那!”伴隨著一聲低吼,張玉汝毫不猶豫地展開了行動。
只見他身形如電,以驚人的速度對周圍發動起無差別攻擊。每一次出手都帶起凌厲的勁風,呼嘯著撕裂空氣。
由于高速移動所帶來的強大力量,空氣如同被投入石子的湖面一般泛起層層波紋。
而那些原本虎視眈眈、伺機而動的影子們則紛紛受驚似的迅速向後退卻半米之遠,在地面之上劃出一道道清晰可見的界限。
然而,正當張玉汝身若游龍穿梭于這片混亂之中時,異變突生。
只听得頭頂上方驟然傳來一陣刺耳的鋼筋扭曲聲,猶如夜梟的尖叫劃破夜空。
張玉汝心頭一驚,連忙就地一滾,險之又險地避開了那從天而降的巨大吊燈架。
可還未等他來得及喘口氣站起身來,便感覺到腳下猛地一滯。
低頭看去,原來是自己的影子不知何時發生了詭異的變化。
它不再乖乖地跟隨著主人的動作,反而像是被一只看不見的大手肆意揉捏著一般。
張玉汝的影子反向扭曲起來,緊緊纏住了張玉汝的右腳,形成了一道堅固無比的枷鎖。
與此同時,一股刺骨的寒意順著右腿急速蔓延而上。
定楮一看,竟是由暗影具象化而成的冰冷鎖鏈正沿著張玉汝的小腿不斷攀爬,仿佛要將他整個人都徹底束縛住。
“看來你就只有這點能耐了。”
偷襲者的真身終于顯現,他站在二樓殘破的包廂邊緣,指尖纏繞著蛛絲般的暗流。
“呵呵,等的就是你!”張玉汝嘴角微微上揚,臉上露出笑容。
只見他猛的一震,四肢如同彈簧一般瞬間發力。
說時遲那時快,張玉汝在瞬間掙脫束縛。
他的雙手緊緊握住那柄寒光閃閃的長劍,猛地將其插入地面之中。
剎那間,一股強大的力量以他為中心驟然爆發開來,引發了一場劇烈的大爆炸。
爆炸的能量沖天而起,伴隨著滾滾濃煙和炙熱的氣浪向四周席卷而去。
原本隱匿于暗處的暗影在這恐怖的高溫下迅速汽化,化作一團團詭異的紫色煙霧四處彌漫。
而那些一直躲在陰影中伺機而動的暗影生物,也在這股狂暴的能量沖擊之下紛紛煙消雲散。
就在這時,張玉汝手中的長劍宛如一條靈動的蛟龍,在空中劃出一道美輪美奐卻又充滿殺意的完美曲線,帶著凌厲無匹的氣勢朝著前方狠狠斬去。
那個隱藏在黑暗中的偷襲者見狀,終于再也無法保持鎮定,臉色驟然大變。
在他的操縱下,暗影洪流如同一道黑色的巨龍從地底噴涌而出,眨眼之間便凝聚成一條高達三米的巨大蟒蛇,張開血盆大口咆哮著攔住了張玉汝的去路。
一時間,雙方的攻擊踫撞在一起。
強烈的沖擊波如同海浪一般向著四面八方洶涌擴散,所過之處,無論是堅固的牆壁還是精美的裝飾品都被無情地摧毀。
就連穹頂上那幾幅殘存的古老壁畫也未能幸免。
在這股可怕的力量作用下,壁畫開始一塊塊剝落,碎片當中聖徒們栩栩如生的眼楮默默注視著這場正在褻瀆教堂的激烈戰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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