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不知道啊，干出這種傷天害理的事，我們每晚都被良心啃噬，跪在神像前懺悔到天亮！”
“這簡直是在違背神的旨意，內心的自責快把人逼瘋了！”
“為了湊齊這些靈魂，我們把祖上傳了八代的珠寶箱、地窖里埋了百年的金條全掏出來了，現在連管家的月錢都快發不起，家底徹底空了！”
“可你們華夏人說停就停，這不是把我們往絕路上逼嗎？必須賠償！一分都不能少！”
看著對方那副劍拔弩張、仿佛下一秒就要掀桌子的強硬態度。
參與談判的二長老嘴角忍不住輕輕抽搐了幾下，眼底飛快閃過一絲嘲諷。
心說若不是早就把你們的底細摸得門兒清，單看這表演，怕是能直接捧個星際影帝獎杯！
那攥緊拳頭的義憤填膺，眼眶里打轉的“淚水”，配上嘴角抽搐的悲苦表情，乍一看真能讓人跟著揪心。
只可惜，這些把戲又怎能瞞得過他？
藍星各地難民營一夜之間人去樓空，地上只留著幾件破爛衣裳；
非洲那幾個小國突然爆發的戰亂打得比誰都蹊蹺，炮彈專往平民區招呼；
各大洲接連冒出的流行病毒專挑青壯年下手，死狀跟被抽走了魂魄似的……
再加上那些本就該在醫院病床上、貧民窟角落里悄無聲息死去的人。
你們不過是揣著巴掌大的靈魂收集器，像是撿路邊石子般把這些現成的靈魂打包收走罷了！
至于你們剛才哭著喊著提到的二次元游戲，在這龐大的靈魂來源里。
恐怕連九牛一毛都算不上，頂多是給小孩過家家的零頭！
二長老快步走到司馬懿身邊，微微躬身，用只有兩人能听見的聲音把這些內情一五一十地講了，語氣里的不屑幾乎要溢出來。
司馬懿听完，眼皮都沒抬一下，只是輕輕點了點頭，臉色卻瞬間陰沉得能滴出水來，周身的空氣仿佛都凝結成了冰碴子。
他猛地抬眼，銳利的目光如出鞘的寒刀般掃過光幕中的眾人。
那眼神里的冷意讓喧鬧的大殿瞬間安靜下來，直到所有人都識趣地閉了嘴，才厲聲開口。
“太尉好心跟你們解釋緣由，你們這幫家伙卻如此無禮，真是給臉不要臉！”
他的聲音像碾過碎石的鋼輪，帶著刺骨的寒意。
“如果你們真覺得，我們非跟你們光明會交易不可……”
話鋒一頓，他冷冷拋出一句。
“那麼接下來，我們的交流，也就到此結束吧！”
“呵呵！”一聲冷笑里裹著冰碴子，盡是毫不掩飾的嘲諷。
“藍星之中，可不止你們光明會一個組織。”
“我听說，阿美莉卡那位‘懂王’，可是出了名的愛錢如命，眼里能揉進金子卻容不下移民。”
“就那位對移民深惡痛絕的主兒，要是讓他知道，這些他天天喊著要趕走的‘麻煩’，還能換成這麼有價值的物資……”
司馬懿故意停頓片刻，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面。
眼神像鉤子般勾著光幕那頭的人，看著他們臉上的得意一點點變成慌亂。
“你們覺得，他會像你們這樣，對著潛在的生意伙伴吹胡子瞪眼、如此無禮嗎？”
說完，他當即轉頭看向賈詡，眼神里帶著明確的詢問，右手已經按在了切斷通訊的符文按鈕上。
只等賈詡一聲令下，便要徹底掐斷這場鬧劇般的貿易談判。
就在賈詡的指尖即將點下，眼皮已經微微抬起。
準備示意終止通訊的剎那，光幕那頭的愚者突然像被針扎了似的身子猛地一僵。
他先是急促地咳嗽了幾聲，那咳嗽聲里帶著刻意放大的慌亂，像是怕聲音傳不到這邊似的。
隨即連忙從高椅上欠起身，雙手虛按試圖穩住場面，語氣里的急切幾乎要從青銅面具的縫隙里溢出來。
“諸位先生息怒！萬萬不可！”
“對于我手下這些人的無禮，我實在難辭其咎，在此給諸位叩首賠罪了！”
他說著，竟真的微微低下了頭，那頂綴著羽毛的兜帽幾乎要踫到桌面。
“不過，還請先生們多體諒我們的難處。”
愚者的聲音放得愈發柔和，帶著幾分小心翼翼的懇求。
“弄來這些靈魂，我們確實付出了難以想象的代價，光是安撫那些因靈魂被抽走而暴斃的家屬，就掏空了三個小家族的金庫；”
“再加上，為了盡快完成您交代的任務，我們又拉來了十幾個手握實權的家族參與其中。”
“如今這麼多人盯著這塊肥肉，若是交易黃了，我怕是壓不住場面啊……”
愚者話沒說完，便從懷中掏出一份邊緣燙著暗金色雲紋的皮質清單，那皮質細膩得像嬰兒的皮膚，一看就價值不菲。
他小心翼翼地將清單平放在水晶桌面上，等司馬懿指尖微動。
一道無形的靈力裹挾著清單隔空飛掠，穩穩落在他手中，這才松了口氣似的笑了笑，語氣愈發恭敬。
“我當然知道，俘獲完整的蟲族尸體肯定異常艱難，那些怪物的恢復力簡直違背天地常理，碎成渣都能慢慢拼回去！”
“但以華夏帝國的強大實力，想必還是能找到法子的。”
他伸手指了指那份清單，聲音里帶著幾分邀功的意味。
“這是我們特地為華夏國帝王準備的薄禮，算不上貴重，卻是我們的一點心意。”
“您看，古巴百年老莊園窖藏的雪茄，每一支都用蜂蠟封著，據說點燃後能聞到檀木與可可的混合香氣；”
“澳洲純天然牧場放養的頂級和牛，煎到五分熟時能滲出琥珀色的油花；”
“法國百年莊園現釀的鵝肝醬，用的是填喂了三年的肥鵝；還有大美橡木桶燻制了三個月的培根……”
愚者頓了頓，語氣里添了幾分恰到好處的討好。
“這些東西雖然不值什麼大錢，但每一樣都帶著我們藍星的地域特色，也算代表了各地的文化。”
“其實我們最初打算，把藍星最頂尖的科技產品都獻給陛下，像什麼能算盡星辰軌跡的量子計算機、能隱入雲層的隱形戰機模型之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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