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發現，羊皮紙有個缺陷，不管是什麼事情都會寫在臉上。
可謂是...光明正大的，干偷偷摸摸的事。
“林善，怎麼樣，你那張紙可以承載嗎？”黃六笑著走了過來，愛不釋手的摩擦著沙漏。
“效果可能不太好，只有千分之一。”林善道。
“是嗎？那太可惜了。”黃六道，“不過，也不錯了，舊日權柄稀釋到千分之一屬于正常範圍，稀釋到萬分之一就會比較弱，超過萬分之一就會消散。”
“你那沙漏之前就承載了權柄吧？”林善問。
“沒錯，這里面有希臘譜系的舊神權柄，阿爾克托斯——晚霞女神十分之一的權柄。”黃六道。
“十分之一？再集齊其他十分之九，豈不就是完整的權柄了？”林善訝然。
“那是不可能的，我手里這十分之一應該就是晚霞權柄最後的十分之一了，其它部分早就消散了，舊日權柄被瓜分的厲害，無數年下來，少有完整的權柄。”黃六掂量著手中的沙漏，“舊日權柄碎片只能分，不能合，徹底消散是早晚的事。”
“只能分...不能合，份額低于萬分之一就會消散...”林善消化著得來的消息，難怪舊日權柄越來越少。
“也不是不能合，只要每片碎片的大小都不小于三分之一，就可以繼續拼合，若是有人能承載二分之一的碎片，那就是半神，成為半神有兩個前提，第一是達到序列5，第二是持有二分之一或者更多的權柄碎片。”黃六解釋道。
涂山安旎那邊也已經弄好了，三人很默契的沒有多問，各自拿各自的好處。
下一秒。
三道光束照在三人身上。
冥冥之中，有一種牽引，拖拽著他們，三人直接消散在原地。
再出現的時候，周圍都是漆黑的金屬，充滿科技感的布置。
他們又回到了之前的位置，唯一不同的就是...後方沒有雕像，也沒有門。
“終于回來了...”黃六松了口氣。
“這處遺跡才是我們要探索的。”林善道。
一邊說著，林善拿出那張承載了權柄的泛黃紙張，研究著使用方法。
研究了半天，愣是沒研究出使用方法，黃六和涂山安旎與他差不多，甚至比他還不如，連承載的什麼能力都還不知道，他們似乎並沒有收到反饋信息。
林善扣了扣自己掌心，這個時候他選擇求助外援。
“承載物，是沒有代價的詭物，最垃圾的承載物，哪怕只承載了萬分之一的權柄，其能力上限也要超過序列5的詭物，前提是，你能提供足夠多的靈性去催動它，與詭物不同，承載物無法自己衍生能力，強度依托使用者的靈性。”小龜適時的為林善解釋道。
“需要靈性...”林善醒悟過來，這麼說，承載物不一定就優于詭物，是上限和下限都很高的物品。
注入靈性，泛黃紙張發出瑩瑩的白光，林善有些明悟，看向黃六手中的沙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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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載物——時之沙•逆流，承載權柄—‘晚霞’，(十分之一)，能力︰操控時間，承載權柄—‘通曉萬物’(萬分之一)，能力︰照破，無所遁形。]
再將目光移動向涂山安旎手中的匕首。
[序列5詭物——承載物——通幽匕，特性—‘見魂’，能力︰直接攻擊靈魂，承載權柄—‘通曉萬物’，(萬分之一)，能力︰通曉萬物弱點。]
“嗯...承載的能力，和承載物類型有關？”林善疑惑，沙漏的能力是照破萬物，匕首的能力是通曉弱點，這有點太貼合了。
“有關，權柄和特性不一樣，權柄是有‘智慧’的，是掌控宇宙規則的令牌，承載物的外形特點，都會影響承載的能力。”
“完整的權柄，包含著無數的能力，承載物只能承載部分，相當于高級特性。”小龜道。
“他們看不到自己所承載的份額？”林善之前說他承載了千分之一，黃六還一臉可惜的樣子，他自己只得到萬分之一......
“看不到，有特殊方法可以測出來，你那黃狗朋友估計以為他得了十分之一，‘通曉萬物’，萬分之一份額和‘晚霞’十分之一份額的強度差不多。”小龜也能看到泛黃紙張上面的內容，泛黃紙張相當于免費版本的低配羊皮紙，它的缺陷也和羊皮紙一樣，什麼東西都會直接寫在臉上，他能看到，別人也可以看到，用起來可能不太方便。
“等級不一樣？”
“嗯，權柄也是有等級的，不過，舊日的劃分不是按序列，它們的劃分沒有規律，強就是強，弱就是弱，白澤的權柄‘通曉萬物’，絕對是很強的權柄，可惜，已經支離破碎的不成樣子了，千分之一，並不是說被弱化了一千倍，兩者已經不是一個概念了，萬分之一、千分之一，哪怕是百分之一...十分之一的權柄碎片，也只能當做是一種超強特性，已經和權柄沒關系了。”
“這麼解釋你可能有些不明白，超規格序列你知道吧，大多數超規格序列都是被傳承下來的舊日權柄碎片。”
“大部分？”
“嗯，還有少部分超規格序列是在源初規則下誕生的不完善的權柄。”
小龜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
“舊日權柄只能靠傳承，而且早晚有一天傳承會斷絕，舊日權柄消散了就不可能再凝聚，山海所在的第七紀元，超規格序列其實不算是多麼的稀有，很多大族內還為超規格序列單獨整一個榜單，排行各超規格序列的強度，再往前推幾個紀元，各族的天才沒有超規格序列都不好意思出門。”
“原初權柄不一樣，新的規則下，原初權柄無法被分割，而且，新權柄還有誕生的空間，自源初誕生的超規格序列不是權柄碎片，而是在各種特殊原因下誕生的權柄雛形，因此也極度的稀有，這是被神靈所窺見的東西。”
“舊日神靈可以靠傳承，源初神靈的路...很不好走，具體有多難走，有機會的話你可以自己體會。”
“嗯..”林善微微點頭，小龜的話為他解開許多疑惑，難怪超規格序列可以突破規則，原來，其本身就是權柄的碎片。
‘佔卜’應該是源初誕生的超規格序列，因為‘佔卜’完全符合小龜說的“特殊原因下誕生的”，他至今都不知道‘佔卜’是怎麼來的。
這麼說...‘佔卜’，其實是完整權柄的雛形？他能不能繼續完善，讓其化為真正的權柄？
這時，黃六大概也已經研究完沙漏了，走到林善面前問道，“怎麼說？是回去找人，還是繼續逛逛？”
“再往里走走吧。”林善道，剛好可以試試泛黃紙張的能力，泛黃紙張有點繞口，林善絕對為它起一個新名字，就叫...黃紙吧。
黃紙的能力他很滿意，低配版的羊皮紙，只需要消耗靈性，就可以知道部分信息，在這未知的灰霧里，知道的多，有時候比實力更重要。
不出意外的話，外面這處遺跡里肯定有能修復機甲的東西。
如果能一次尋到，序列6的路就可以繼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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