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沒想到我們會在這里見面”
秦懷山緩步走上前,只是心隱隱有些難受。
再怎麼說都是一家人,雖然平時互看不順眼,但走到今天這一步,屬實是他不願看到的。
“你早就知道了對不對?”,秦壽眼神復雜的問道。
秦懷山點點頭。
“二叔,收手吧,今天你逃不出這里的”
秦壽撇撇嘴,滿臉不以為然,他今天可是將收買或招攬的所有武者都帶來了,心里還是有底氣的。
“秦壽,男,現年六十七歲,南疆秦家秦氏集團總經理,負責秦家的藥材采購”
“兒子秦譚,私生子郝軍”
“在深城有私宅兩處,其中一處藏有一個小明星,不得不說老當益壯哈”
就在這時,一個年輕人緩緩走進來,身旁跟著幾名年輕男女,邊走邊抖秦壽的老底。
“你,你是誰?你這是在胡說八道”,秦壽一臉駭然。
其他還好,就是郝軍是他的私生子這事眼前這個年輕人是怎麼知道的?
這事連秦懷山都不知道。
“別著急,還有呢”,薛玉龍沒搭理他的話,繼續說道。
“去年底,你為了招攬和收買你身邊的這幾個武者,采購劣質藥材,再加上你在制藥廠的人配合,生產劣質金瘡藥賣給部隊,從中盈利”
“接著利用去東南亞采購藥材之名,與金三角最大毒梟糯敢搭上線,用秦家的金瘡藥和糯敢換取面粉,在倭國,泡菜國和華夏境內銷售”
“同時你還是深城地下黑幫鋼管幫的幕後主使,從事面粉銷售,暴力拆遷,綁架勒索,收保護費,放高利貸,暴力催收等活動”
“而你做這一切的目的,只是為了爭奪秦家家主的位子”
“秦總,你看看還有什麼需要補充的麼?”,薛玉龍說完笑眯眯的看著秦壽。
一樁樁,一件件,薛玉龍算是將秦壽給扒了個底朝天。
連秦懷山都有些愕然,他沒想到秦壽私下居然干了這麼多缺德事。
坤泰看了眼秦壽,沒想到這還真是狠人一個。
“你,你,你簡直就是胡說八道,血口噴人”,秦壽急了,這些事情哪怕傳出去一件,都夠他喝一壺的了。
“證據呢?有本事將證據拿出來”,秦壽接著吼道。
薛玉龍一臉的嘲諷,“我站在這就是證據”。
“哈哈哈哈……”
秦壽大笑幾聲,一臉不屑,“你以為你是誰?,還你站在這就是證據?”。
薛玉龍不慌不忙的掏出一個紅本本,打開在秦壽眼前晃了晃。
“華夏龍組獵鷹小隊的隊長,你說我夠不夠格?”
薛玉龍說的鏗鏘有力。
。。。
死一般的寂靜。
听到薛玉龍自報家門,現場不管是坤泰的人還是秦壽帶來的武者,所有人眼中都浮現出慌亂。
特別是坤泰和莫巴,他們到華夏最怕的就是被華夏神秘部門盯上,這下莫巴知道他右眼皮為什麼老是跳了。
怕什麼來什麼,兩人對視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慌亂。
而吳二他們也很緊張,本身自己就是武者,而且等階還不低,華夏龍組他們當然知道。
這可是一個手持傳說中的“殺人執照”,擁有先斬後奏之權的神秘部門。
就如同明朝的錦衣衛,陸地行走的活閻王當然現在沒那麼夸張哈,龍組也是有自己的章程的)。
落到這樣的部門手里,這輩子或許就這麼大了。
秦家是南疆上層家族,又和軍方合作,作為秦家名義上二把手的秦壽當然也知道華夏龍組的存在。
這下秦壽是真的傻眼了,沒想到有一天自己居然會被龍組盯上。
“你們是自己束手就擒,還是被我們打到服?”,不理會眾人的沉默,薛玉龍說道。
吳二眼神滴溜溜轉了一下,湊到秦壽耳邊。
“秦總,就算他們是龍組,我們這麼多人也不弱,拼一下說不定還有一絲希望”
听到吳二的話,原本有些頹廢的秦壽眼里再次煥發光彩。
“坤泰,我們可以合作,一起突圍出去,這樣才能有一線生機”,秦壽轉身朝坤泰喊道。
.
“行,合作”
坤泰也點點頭,眼下確如秦壽所說,只有合作沖出去才有生機。
薛玉龍看到這依舊滿臉不屑,搖搖頭,“看來你們是選擇打到服了”。
“那就成全你們”
說完一揮手,身邊的薛玉萱和八個獵鷹小隊的隊友群斗爆發出自己的氣息。
接著三個中年人也從廠房內的三個角落走出來,地級高階的氣息肆無忌憚的散發。
三人中一個是簡銘,還有兩個是薛玉龍從深城龍組分部請來助陣的。
咕咚
吳二不自然的咽了咽口水,嘴角不停抽搐,瑪德,自己這方就他一個地級高階,現在對方突然冒出來三個。
再加上薛家兩兄妹雖然是地級中階,但氣勢上卻絲毫不弱于他。
這特麼還怎麼打?
“我,我投降”,吳二二話不說就舉著雙手蹲在地上,一副我是乖寶寶,別打我的樣子。
“我們也投降”
保鏢小羅和其他幾位武者也有樣學樣的蹲在地上。
秦壽不知道該怎麼形容自己的心情了,特麼的跟坐過山車一樣,跌宕起伏。
莫巴眼珠子轉了一下,腳下蓄力,如閃電般向窗子竄去。
薛玉萱反應迅速,手中甩出一把匕首射向窗口。
莫巴眼看再上去就得被射中,急忙閃身向一邊,結果硬生生挨了簡銘一掌,頓時口吐鮮血橫飛出去。
“把所有人都拷上帶走”
薛玉龍吩咐了一聲,他的隊員就拿出特制手銬將吳二他們拷了起來。
“秦總,你兒子在秦家等著你,走吧”,薛玉龍拍了下秦壽的肩膀說道。
“我兒子在你們手上?”
“呵呵,你說呢?”,薛玉龍轉身走了出去。
除了秦壽外,其他人都押去了深城龍組總部大牢。
秦家總部,別墅外的廣場上,秦家除秦玉外的所有管事人都被叫了回來。
而廣場中央,蹲著一大群秦家的嫡系,旁系,所有人都驚慌失措,臉色蒼白。
周圍都是荷槍實彈的警察在看守。
有三個管事人看出事情不對勁,但想離開已經做不到,只能忐忑的等著。
很快幾輛車駛進秦家,秦懷山下車,接著帶著手銬的秦壽也被押了下來,所有人目光都轉向這邊。
秦譚看到自己父親,低著頭向躲到旁邊人身後。
秦壽一眼就看到了他,“小譚,你沒事吧?”。
“我,我沒事”
秦懷山下車後意味深長的看了眼那三個管事人,手一揮,幾名安保就上前將他們揪了出來。
“秦懷山,你想干什麼?”,幾人掙扎著吼道。
“我想干什麼?”
“你們自己做了什麼難道自己不清楚?”
秦懷山面無表情的反問了幾句,接著環顧了眼廣場中央蹲著的那群人,只感覺心在滴血。
“你們原本是我秦家的中流砥柱,如今卻跟著秦壽中飽私囊,毀秦家根基”
“你們知道你們的行為給秦家造成了多少損失?對秦家的聲譽影響有多大?”
“今天,我以秦家家主的名義宣布,你們將會被逐出秦家,你們的名字將從族譜上除名”
“從今往後,你們與秦家再無任何關系”
“至于你們隊秦家造成損失,將會由法律來判決”
秦懷山面無表情的宣布最後決定。
嗡……,廣場中央的人听到秦懷山的話都腦袋嗡一聲,個個面露絕望。
那些旁觀的秦家人沒想到家主還有如此威嚴的一面,紛紛議論起來。
“哈哈哈哈,好,這才有一族之長的樣子”
秦家大門口,一位面色威嚴中帶著慈祥的老人在一個中年人的攙扶下走進來,後面跟著幾名持槍警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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