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毅沒有急著回答狄夢岑的問題，而是反問了一句。
這話一出，眾人立刻陷入了沉思。
包括齊詩韻和凌希他們，也都皺著眉頭思考起來。
是啊，這人世間的凡人，大大小小幾十億，為什麼就偏偏盯上了他們呢？
他們凌家人是知道凌毅是逆轉時空而來，所以很清楚凌毅這一身的修為是怎麼來的。
因此，他們比誰都明白，在凌毅逆轉時空之前，他們一家就是普普通通的三口之家，並沒有什麼特別出眾的地方。
如果非要說有，那就是夫妻恩愛，彼此都能賺點小錢，才得以在江州安家。
而且在小小一歲之前，一家三口都十分幸福，沒有太多的煩惱。
但即便是這樣，也算不得上是亮眼，畢竟比他們有錢，比他們幸福的家庭，多了去了，為什麼偏偏會盯上他們？
如果當初不是煉獄宗的人，讓凌毅性情大變，他們那幾年也不會過的那麼悲慘，齊詩韻和小小也不會在家暴中承受她們不該承受的痛苦，最後帶著無限的痛苦死去。
所以他們也想不明白，為什麼那個時候的凌毅，都還只是煉獄宗手中的一枚棋子，可上界的人卻已經盯上了他們，並且對小小動了手。
“不是因為小師姐的碧玉無瑕寶體嗎？”唐十安第一個開口回道。
“我之前也是這麼認為的，並且這也能解釋為什麼那些垂釣者會垂釣小小的氣運。”
凌毅點了點頭，然後繼續說道，“但一個小小的碧玉無瑕寶體，還不足以引來那位的禁制。
畢竟碧玉無瑕寶體並不罕見，至少，在你們當中，就有人的體質，比這要好上一些。既然如此，為什麼那位沒有對你們施加禁制？”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頓時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他們原本想說，只有對小師姐施加禁制，才能把裴前輩給趕走，但一想到裴前輩的性格，他們相信，哪怕是他們中了禁制，裴前輩也一定會離開江州。
“所以，小師姐從一開始，就是先天道體？”狄夢岑不太確定的問了句。
凌毅點頭“只有如此，才能解釋，為什麼在小小一歲的時候，就有垂釣者來垂釣她身上的氣運。
這也能解釋，為什麼我去上界的時候，那些垂釣者明明都快被我殺了，卻還說我從一開始就輸了。
當時我還沒明白這句話是什麼意思，還以為是我去上界，暴露了自己的修為，所以從一開始就輸了。現在回想起來，才知道對方說的，原來是小小的體質問題。”
“不是，師尊，我有點繞，沒太听明白您這是什麼意思。”袁天罡抖了抖肩上的簑衣，繼續問道“您的意思是，您在這之前，都不知道小小是先天道體？”
他這話一出，其余幾人紛紛點頭表示附和，意思是，他們也很想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
凌毅對此並沒有隱瞞“說實話，我確實不知道。”
“知道小小是碧玉無瑕寶體，還是在替她洗筋伐髓之後，看到她身上的那些釣線後，我才看出來。”
“不是，這體質這麼隱晦嗎，連您都看不出來？”王玄之也有點愣住了。
他們師尊是誰，那可是可以直接硬剛上界的神的存在，如此牛逼轟轟的人物，而且還是一位修仙者，結果竟然看不出小師姐的體質？
“如果這種體質，別人一眼就看出來了，你覺得當初的那位先天道體擁有者，還能順利逃過仙帝的追殺嗎？”
凌毅沒有回答，而是直接一個反問。
此話一出，眾人頓時愣住。
確實，如果先天道體很好辨識，那麼其擁有者就會像是黑夜里的皎月，不管如何躲藏，都很容易被找到。
既然對方能逃過追殺，並且最後順利反殺，那就說明這種體質不是輕而易舉就能辨別出來的。
“只有到了一定的修為，才會對這類體質有所感應，但具體是不是，還要加以斟酌，比如從對方的修煉速度等其它方面綜合考量。”
凌毅繼續道，“我想，這大概就是對方為什麼要等到小小一歲後，才開始讓那些垂釣者垂釣小小的氣運的原因吧。因為在這之前，對方也不確定小小是否擁有先天道體。
而我，在修仙之前，自然看不出小小的特殊體質；即便是修仙之後，如今的修為也達不到仙帝級別，自然不可能一眼就看出小小的體質是什麼。”
凌毅剛剛也在想，自己逆轉時空回來後，為什麼沒能馬上看出小小的體質，而這，就是根本原因。
總結起來就四個字修為不夠！
“所以上界的那個家伙知道小小的體質後，便一直在垂釣小小的氣運？”王玄之再次問道。
但這次，凌毅卻搖了搖頭“不知是垂釣氣運，應該是從一開始，對方就對小小施加了請運劫脈的禁制。”
“為什麼這麼說？”眾人異口同聲的問道。
“如果只是讓那些垂釣者垂釣氣運的話，那他的修為不可能進展的這麼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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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毅分析道，“畢竟那些垂釣者，在垂釣氣運之後，絕大部分都是納為己用，即便是自己不用，也給了自己子孫後代用。”
凌毅之所以會得出這樣的結論，還是因為蕭瑾玉。
“師尊，您之前見過那人不成？否則的話，您怎麼知道他修為進展神速？”狄夢岑發現了這個問題，于是急忙問道。
“我沒見過，但我知道他的修為一定進展神速。”
凌毅胸有成竹的說道，听得眾人一陣迷糊。
但隨著凌毅的一句話，對方立刻就恍然大悟“如果對方的修為不是進展神速，對方又怎能將裴南晴傷的那麼重？”
听到這話，眾人頓時紛紛點頭，暗道凌毅的思維之縝密，當真是無懈可擊。
要知道，裴南晴前輩，跟那位可是旗鼓相當的存在，甚至于，還穩穩壓對方一頭，否則的話，對方當初根本就不會跟裴南晴簽訂那樣的條約。
可現在，對方卻能將裴南晴的三魂七魄給拘禁起來，足見對方的修為，已經超過裴南晴了。
“就算他能從這些垂釣者的身上分一杯羹，怕是也分不到多少，自然沒辦法讓他的修為在短時間內進步的如此神速。
所以唯一的解釋就是，對方是利用了小小的先天道體，才實現了快速提升修為的奇跡。”
凌毅繼續分析道，“而這請運劫脈，我們之前對它知之甚少，現在看來，怕是直接將小小的氣運和命脈都給劫走了，包括她先天道體對修煉一途所帶來的好處。”
眾人聞言，紛紛點頭，表示贊同。
“但是不對啊，師尊，既然小師姐的特殊體質對那位如此重要，您現在拔除了小師姐身上的禁制，他怎麼可能忍著不出關來對付您？”狄夢岑皺眉問道。
“這也是我確定小小是先天道體的最重要的原因之一！”凌毅笑道，神情很是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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