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毅一字一句說完之後，整個人就像是彈射出去一樣，直接突破音障，轟的一聲就出現在守山人的面前。
只見他一槍戳出，再次刺破音障，爆發出一聲尖銳的爆裂聲，轟向守山人。
後者見狀，第一時間橫槍格擋，無比精準的以比翼鳥的槍桿抵住了凌毅轟過來槍尖。
然而，他雖然擋住了凌毅的這一槍，可他身體卻被凌毅那龐大的力量給轟了出去，而且速度之快，竟也突破了音障，發出轟的一聲爆炸聲響。
白衣男子跟之前一樣，再次強行穩住身形，那加載在他身上的力道，則是繼續前進，于是在他身後，居然出現了一道他的身影，還在極速倒退。
遠遠看去，就好像是白衣男子的靈魂被打出竅了一般。
但很快，那極速倒退的身影，便在幽暗的大海之上消散一空，就好像從沒出現過一樣。
守山人雖然穩住了身形，但心中的詫異卻更甚之前。
“你小子不是突破失敗了嗎，怎麼實力比白天要強這麼多？”
“連我白天是什麼實力都知道，看來你對我還真是挺上心的啊！”
殺紅了眼的凌毅當即冷笑一聲，並沒有回答守山人的問題，而是嘲諷一句之後，便再次以突破音障的速度，朝著他殺了過去。
凌毅的速度極快，若是換做其他人，哪怕是紅衣騎士們，在遇到這種情況後，也很難應對得了。
但守山人卻幾乎想都沒想，僅靠身體的本能，就將凌毅的攻擊給擋了下來。
凌毅見一擊不成，便又餃上一擊，招招連貫，不給守山人絲毫喘息的機會。
可即便如此，守山人還是能夠從容應對，甚至他還有閑情逸致跟凌毅說話。
“你說的沒錯，白天那一戰，我確實就在上界看著。原以為寧長城那些廢物能殺了你，卻沒想到三人聯手，還能被你反殺，確實挺出乎意料的。”
听到這話，凌毅手中長槍攻勢不減，兩人從天上打到海里，又從海里打到天上，攻守之間，沒人能騰出手來施展術法，所以就這樣對轟手中長槍。
“這麼說來，給他們泄露我的行蹤，也是你干的咯？”
“不是我。”守山人招式之間，還搖了搖頭，“我要殺你，自己出手便是，還沒下作到用借刀殺人這種卑劣的伎倆。”
“……”凌毅沉默了，眉頭微蹙，一時間有些茫然。
當初在審問寧長城三人之後，他幾乎就已經確定了，給寧無缺泄露自己行蹤的人，肯定就是上界的家伙。
而最有可能的，應該就是想要致自己于死地的守山人。
結果現在他卻一口否定，說泄露行蹤的不是他，這就讓凌毅有些疑惑了。
如果不是他，難不成還能是那位神秘女子？
可那神秘女子的為什麼要這麼做，她如果想殺自己，以她的實力，完全可以自己動手，根本沒必要搞出借刀殺人這麼一招。
守山人見凌毅不言，便又補充了一句︰“上界想殺你的人，可不止我一個。”
听到這話，原本困惑的凌毅，瞬間豁然開朗了。
這麼看來，的確是上界的人，跟那神秘女子無關。
“你知道是誰？”凌毅開口問道。
“知道。”守山人點頭，“但不能告訴你。”
凌毅猜到對方多半也不會告訴自己，而且他對此也沒抱太大希望，他真正關心的，是另外一個問題︰“他們怎麼知道我會去滬州？”
畢竟寧無缺他們得到消息的時候，凌毅都還沒跟神秘女子聯系上，更沒確定要去滬州。
既如此，上界的那位，是怎麼知道自己會去滬州的？
難不成身在上界，他們就真能預知未來了？
要真是如此，那他們豈不是全知全能？那還怎麼跟他們斗？無論怎麼努力，不都是死路一條？
“很簡單，因為宋輕雨在滬州。”守山人這一次沒有避諱，而是說出了他所知道的。
“她在滬州，我就一定會去滬州？”但凌毅覺得這個說法並不靠譜。
不過守山人接著又說了句︰“紅衣騎士也在滬州，所以你肯定會去滬州。”
听到這話，凌毅頓時恍然大悟︰“原來如此。”
他之前以為是自己到了滬州，所以紅衣騎士才趕來滬州，但現在才知道，原來紅衣騎士早就到了滬州。
若是如此的話，那這一切就都解釋的通了。
紅衣騎士是沖著琉璃淨水去的，他們不敢深入內陸去找韓家，所以就只能在沿海城市尋找目標，這樣一來，就算事跡敗露，他們也好第一時間跑到公海。
而宋輕雨是琉璃淨水的形象代言人，他們來滬州盯上她，也就很好理解了。
既然上界的那些人知道紅衣騎士盯上了宋輕雨，就知道他們一定會以宋輕雨為人質，逼自己前往滬州。
所以就算沒有神秘女子的消息，上界的那些人，也斷定自己一定會去滬州。故而也就能夠提前安排寧無缺他們早做準備。
結果沒想到的是，都還沒等紅衣騎士們出手，自己就已經到了滬州，可以說是，趕巧了。
而自己不知道紅衣騎士們的行蹤，還以為他們是在自己到了滬州之後聞訊趕來的，這才讓自己出現判斷錯誤。
現在弄清楚了這里面的邏輯之後，凌毅也就放心了不少。
畢竟這至少說明了，上界的那些人，並沒有未卜先知的能力。
光是這一點，就足夠了。
“既然已經知道了事情的來龍去脈，想必你也應該可以瞑目了吧。”守山人說罷，橫掃一槍，將極速轟來的凌毅給逼退近百丈。
隨即得出空來的守山人，身軀一震，原本就充滿壓迫感的氣勢，再次驟然一升，變得更加驚世駭俗。
凌毅見狀，不僅沒有被震懾到，反而嘴角還露出一抹興奮的笑意︰“很好，這樣我也就能放開手腳了。”
“……”守山人當即一愣，隨即冷哼道︰“怎麼，難不成剛剛你還一直在隱藏實力？大言不慚，我倒要看看，你還能嘴硬到什麼時候！”
話音落，守山人的身形便驟然消失，等再出現的時候，已經到了凌毅的身後，不見他轉身，只將手中比翼鳥朝著身後猛然一戳，直刺凌毅後心！
速度奇快無比，絲毫不給凌毅任何反應的時間，等覺察到異樣的時候，凌毅已經避無可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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