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曾經的規則中,房間里的血漬,被定義為“厄運”的化身。
發現有血印後,只需要偷偷擦掉不聲張,厄運就會離自己而去,甚至還會轉移到討厭的人身上。
而在給玩家的新規則中,房間里的血漬,需要呼叫護工來清除。也沒有提及厄運轉移的情況。
看著這些相去甚遠的規則,陳木的眉頭微皺。
他不太明白,為什麼這個養老院,在玩家們到來後,要換上一份新的規則。
難道說因為張媽女詭的出現,原規則已經不適用了,所以要換新的規則?
可是根據院長的說法,規則是長時間實踐總結出來的。
這麼短的幾天,就能總結出新的規則?
新增的“敲門別開門”規則、“鏡中女詭”規則,以及修改後的血漬規則……
陳木的腦海中,不由得想起這幾天來,發生的點點滴滴。
翠寧的死,焦一薛房間的血手印,午夜開門聲,走廊的照片,小失房間的血漬……
發生的一幕幕場景,猶如珍珠一般,在陳木的腦海中逐漸串聯起來。
養老院中的詭異,那些死去的老人,死不見尸!
陳木看向窗外黑色的雨夜,他的心中,浮現出了一個黑暗的真相。
“如果真是如此,養老院的天,比這個雨夜還要黑暗……”
陳木嘴中喃喃自語。
這時候,小失又有了新的發現。
“老大,你看!這幾張黃紙下面,還有一個信封。”
從信封白色、干淨的表面來看,這封信寫的沒有多久。
“這是誰的信?院長寫的?”陳木問道。
“字體不像,倒像是個女性的字跡。”小失說道。
陳木打開信封,他湊近了,仔細地看著信封上的內容。
片刻後,陳木嘆息一聲,收起手上的信封。
“小失,等雨小了一點,我需要你的幫助。”陳木說道。
“沒問題,需要我干什麼?”
陳木緩緩說道︰“我想,我猜到了,那些死不見尸的老人去了哪里。我需要你幫我去尋找他們。”
陳木將具體的計劃,跟小失說了一遍。
小失瞪大了眼楮,有些不可思議,“老大,你確定?這可是一項大工程啊。”
“百分之九十確定,只要能找到他們的尸體,我就能百分百的確定了。”陳木說道︰
還有,今晚不要回去了。把這里收拾好,該拿的我們都拿到了,別讓人發現我們來過。”
陳木說完,帶著小失將翻找的文件,全部放回原處。
凌晨三點,主樓。
薛雪雪從睡夢中驚醒。
她清楚的听到,在隔壁的隔壁,傳來了熟悉的敲門聲。
那個敲門聲,在黑夜之中格外明顯。
它穿透了大雨的嘩嘩聲,傳到薛雪雪和張山一的耳朵中。
黑暗的房間里,兩人都輕手輕腳,來到房門口,靜靜的听著走廊的敲門聲。
敲門傳來的方向,是那個叫陳木的玩家房門!
薛雪雪摸了摸內褲,昨晚這個道具,沒有保護到焦一薛。今晚詭異將目標,選中為了陳木。
他,能活的下來嗎?
對門的張山一,不由得嘆息了一聲。
“每晚死一個,今晚,又有人要死了啊。”張山一感嘆道。
玩家們需要在這里,度過五天四夜。
一晚死一個,意味著六名玩家,需要死亡四人。
2/3的死亡率!還是不受控制,每晚由女詭挑選的死亡人選。
這麼高的死亡率,再加上隨機挑選……
張山一承認,這是他遇到的,最困難的詭門了。
希望明天晚上,挑選到的不是自己。
在敲門聲傳出幾分鐘後,陳木的房門,傳出了被打開的聲音。
門後偷听的薛雪雪,不由得瞪大了眼楮。在焦一薛之後,又一個玩家沒有經受住蠱惑,打開了房門!
今晚,陳木看來活不下去了。
與此同時,大雨之中,小失和陳木,正在像地鼠一樣埋頭刨坑。
泥濘的泥土之中,小失說道︰“老大,你不是說等雨小一點再干嗎?”
“來不及了!”陳木說道︰“到現在為止,我們連凶手是誰都不知道。今晚我倆不在房間,肯定已經暴露了。
不趕快定位凶手,我們活不過凶手的反撲!”
“老大,你不是說有90%的把握嗎?”
“詭門中,你敢賭那10%?趕快干!”陳木在雨聲中提高音量,才能確保小失听得到︰“凶手很強大,我們自始至終都猜不透TA的真面目。
但是凶手也很弱小,只要我們看穿TA的身份,我們就能擊敗TA!
薛雪雪他倆推斷的生路——那個一眼就能看穿的生路,是一個致命的陷阱,絕不是能活下去的生路!
確定凶手的身份,才是這個詭門里真正的的生路!我很確信,我們已經走在正確的路上!”
當早晨的鈴聲響起時,薛雪雪和張山一,幾乎同時都打開了門。
兩人都做好了準備,想去看一眼陳木的尸體。
然而,當推開陳木的房門時,眼前的景象卻出乎兩人的預料。
房間中,並沒有出現陳木的尸體,也沒有任何血腥的場面。
在兩人面前的,只是一個空蕩蕩的房間。
“陳木呢?”張山一疑惑的問道。
薛雪雪也搖搖頭,“他消失了?”
前兩夜玩家死後,尸體都是留在房間的。陳木昨晚被敲門了,今天卻活不見人、死不見尸。
消失的陳木,令兩人一時間摸不著頭腦。
“對了,陳木的那個跟班呢?他一直跟陳木一起的,他怎麼沒來看陳木?”
薛雪雪想起來了,住在陳木隔壁的小失,從鈴聲響起到現在,也不見他開門出來。
一時間,薛雪雪和張山一心中,都有種不好的預感。
兩人連忙來到隔壁,對著隔壁砰砰砰的敲門。
小失沒有開門。
這一刻,兩人的心都提了起來。
倒不是他倆多關心陳木,而是大家都是玩家,唇亡齒寒!
小失沒有開門,意味著他肯定凶多吉少。
這意味著,昨晚一下子死了兩名玩家?
張山一倒吸一口涼氣,他本來以為,一晚死一個,還能由兩個幸運兒活下來。
沒想到的是,越是接近第五天,詭異越是猖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