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解成听到閆埠貴自吹自擂的話,忍不住偷偷的翻了個白眼,吹牛如果也算種商品的話,那自己老爹確實是本錢雄厚了!
現在閆家是因為國家不讓做買賣才窮的嗎?連本錢都沒有,光憑一張嘴就能做生意?
扯淡!
不過現在不是跟閆埠貴掰扯這些的時候,人家已經掙著錢了,自然說什麼都是對的!
...
許大茂買了一袋子白面後,直接就從黑市里出來往四合院趕了回去。
白面這東西可遇不可求,既然遇上了,那還不得瘋狂下單?
他都想好了,這袋子白面送回去之後,自己馬上再回去買一趟,要是有可能的話,今天晚上他都準備一直這麼買下去。
到了院子的牆根下面,踩著自行車直接跳進了院子里面。
沒有著急搭梯子,許大茂直接回了屋。
“媽!媽你醒醒!”
許母迷迷糊糊睡的正香,听見許大茂的呼喚聲,差點心髒病都嚇出來。
“哎呦我的媽呀!大茂你鬧什麼ど!不睡覺你叫我干啥!”
許大茂嘿嘿一笑,“媽,你先等會兒再睡,我買了袋白面,一會兒我從牆外順過來,你給搬屋里來,我著急回黑市呢。”
許母听著許大茂這話有點不理解,找了件衣服披上問道︰“你就自己抬屋里來唄,非折騰我干啥?”
“哎呦喂,我的親媽啊!我這不是著急回去嗎?要不還用著你麼”
“你還要再去黑市?干啥?那邊有東西不要錢是咋?”
說著話,許母已經開始往身上套衣服了,不然這大冷天兒的,一個不小心就容易凍感冒了。
“我買面的時候,看那人攤子上還有不少,我趕緊回去看看,要是可以的話,就再買一百斤白面回來,這玩意可不好遇,好不容易見著一回,要是不多買點那就是虧。”
許母這才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那是應該多買點,走吧。”
兩人從屋里出來,許大茂搬著梯子翻過牆,從外面踩著自行車把面袋子給甩在了牆頭上。
隨即騎著自行車就往黑市的方向騎了過去。
不是他矯情,非得讓許母過來幫忙,實在是他的體力不足以支撐他扛著面袋子翻牆,然後再騎車子去黑市。
有那體力,多跑兩趟黑市,多買兩袋面不好嗎?
一路火花帶閃電的回到了黑市,連車子都沒藏在外面,推著就進來了。
許大茂也想好了,之前沒推車進來就是失誤,不然一次怎麼也能買兩袋。
到了攤位前,許大茂愕然的看著換了人的攤子,問道︰“鎭?剛才我看這攤子不是你們啊?”
閆埠貴看了眼許大茂沒搭理他,閆解成一听這嗓音就知道這人是許大茂了,“許!呃..那人走了,現在是我們賣呢。”
許大茂點了點頭,看了眼攤子上剩下的唯二袋糧食問道︰“就剩這兩袋了?大米還是白面?”
“大米,白面都賣完了。”
許大茂聞言就是一臉的後悔,早知道第一趟就應該推車進來的。
不過現在來都來了,肯定不能空手回去了,大米就大米吧,熬點粥喝喝也養人,大兒子也能喝點米湯。
“行吧,這兩袋我都要了,勞駕搬我車上吧。”
閆解成見許大茂要給包圓了,轉頭看了眼閆埠貴。
閆埠貴此時心情很不爽,這兩天雖然沒少掙錢,但是想到明天就沒有生意可做了,仿佛丟了一座金山那樣的難過。
現在見許大茂要給包圓,閆埠貴眼珠子一轉,決定好好敲他一筆,不然對不起自己的良心。
“兩袋米一共60塊錢。”
“嗯,60,我這就...”
許大茂剛想答應下來,但是60這個數字在腦子里一過,就覺得大大的不妥。
“什麼玩意?60?3塊錢一斤?你們打劫呢?之前不是大米2毛5嗎?而且我剛在這買了一袋面了,才花了20塊錢。”
閆埠貴沒想到許大茂今天晚上竟然已經來過一次了。
不過來過又能怎麼樣?現在整個黑市,恨不得就自己手里有糧食,賣的貴點又怎麼了?
想到這,閆埠貴冷笑一聲,“此一時彼一時,我也不瞞你,現在整個黑市就只有我的手里有細糧,而且不管粗糧還是細糧,明天就沒貨了,到時候你想買也買不到,你要是不買就讓讓,別攔著後面的買主。”
許大茂余光往身後看了看,遠處確實有幾個人鬼鬼祟祟的盯著這邊。
回過頭看了眼攤子上的大米,如果事情真的像閆埠貴說的那樣,這大米即便是賣的貴了,自己也是非買不可了。
“呵呵,這買賣做的,也真是夠精的,行!60就60,幫我抬上車,我要了!”
從兜里掏出60塊錢,許大茂沒好氣的把錢拍在了閆埠貴的手里。
閆埠貴也不惱,哪怕是再有氣,這會兒60塊錢拍在手里,那也什麼氣都消了。
點了點錢數,見數目沒錯,笑著走到閆解成的身邊道︰“來,搭把手,把糧食給他搬車上去。”
許大茂扶著車子,等兩人把糧食抬上了後座,試了試,即便沒有繩子捆著,兩袋這麼重的糧食放在後座也是相當的穩當。
看了眼兩人,許大茂冷哼一聲推著自行車就往黑市外走了過去。
不遠處,一直盯著攤位的幾個小混混,見許大茂一個人就買了兩袋子糧食,攤位上的糧食也都賣光了。
低聲問道︰“大哥,那個買糧食的動不動?”
大哥看著許大茂推著自行車走遠,緩緩的搖了搖頭,“不管他,他出了黑市就得騎車跑,咱們追不上,鬧出動靜也沒法交代,跟著這兩個人就行了,賣糧食的錢都在他們手里呢。”
小混混聞言點了點頭,看向閆埠貴父子的眼神就像看見肥羊一樣蠢蠢欲動。
等許大茂走遠,閆埠貴這才笑著對閆解成說道︰“剛才那個是許大茂,你看出來沒有?”
閆解成點了點頭,“他一說話我就听出來了,爸,還是你有招,一袋大米多掙他好幾塊錢。”
閆埠貴微微一笑,“哼!這都便宜他了,我能賣他就不錯了,行了,東西也賣完了,咱倆也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