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奴印指當年乃是古神為他種下，憑借奴印指，古神族人便能操控其生死。
這些年來，他們這些仙帝使盡了渾身解數，想要將這奴印指去除。
但他們只能依靠歲月的力量加以削弱，想要真正清除干淨，迄今為止無人能夠做到。
當初李長生遇到天玄仙帝之時，想要嘗試一下奴印指的威力。
他本以為奴印指歷經數萬年，已然失效。
但試過之後才知曉，竟然仍有效果。
此刻面對無雙仙帝，這奴印指再度發揮作用。
這一刻，無雙仙帝記憶深處的恐懼復甦。
他驚駭地看向李長生，聲音顫抖︰
“奴印指......”
“竟然是奴印指。”
“你是古神？”
李長生背負雙手，搖了搖頭︰
“我並非古神。”
“但瞧你那恐懼的模樣，是不是做了虧心事，擔憂古神的報復啊？”
無雙仙帝眼中盡顯瘋狂︰
“你閉嘴。”
“古神都該死。”
“他們將我古仙視作奴隸，當作世世代代的僕人。”
說話間，他指著自己額頭之上愈發清晰的奴字印記，嘶吼道︰
“看到了嗎？”
“這個字便是古神的所作所為。”
“我們兢兢業業，只想過好自己的日子，然而古神卻讓我們淪為世世代代的奴隸。”
“換作是你，你願意嗎？”
無雙仙帝看向李長生，大聲質問︰
“回答我。”
“換作是你，你願意嗎？”
听到這話，李長生眉頭微微皺起。
觀無雙仙帝的模樣，似乎對當年的那段經歷極為抗拒。
即便過去了數萬年之久，提及古神仍會令他情緒失控。
李長生看著無雙仙帝那癲狂的樣子，沉聲開口︰
“當年古仙的出現，源于古神。”
“你們所有的力量，皆來源于古神。”
“這奴印指被種在你們身上，是為防止你們反叛。”
“但如今看來，即便有奴印指存在，你們依舊背叛了古神。”
“至于你口中所說的奴隸、僕人......”
“放眼天下，又有哪個奴隸和僕人能擁有你們這般強大的力量？”
“廢話少說。”
“兒子......”
李長生看向李序川︰
“動手吧。”
“今日有爹爹在，這家伙便是你首次戰斗的陪練。”
“盡情出手。”
李序川點頭，看向無雙仙帝，臉上滿是興奮。
他剛欲出手，似乎想到了什麼，連忙神色一正，咿咿呀呀地說著些什麼。
李長生見此，恍然大悟，啞然失笑︰
“無雙仙帝，我兒子在跟你說謝謝呢。”
“身為一個懂禮貌之人，你難道不應該回一聲不客氣嗎？”
無雙仙帝大口喘著粗氣，雙手在周圍的空間盒子上不停地砸去︰
“說你麻痹。”
“李長生，你莫非覺得你兒子真能是我的對手？”
“即便他是先天規則聖體，也休想輕易將老夫擊敗。”
李長生呵呵一笑︰
“我自然知曉川兒並非你的對手。”
“所以......”
說話間，李長生打了個響指，頓時無雙仙帝身上開始浮現出一道道黑色的波紋。
那波紋不斷膨脹，而後驀然從他的身上鑽了出來。
一個與他氣息一模一樣的神魂，出現在眾人面前。
眾人目睹此景，無不心驚︰
“不好......無雙仙帝又開始施展鏡像法則了嗎？”
“這黑色神魂難道是他復制出來的？”
“應當不是。”
“看姑爺的狀態，這似乎是姑爺的手段。”
無雙仙帝望著那與自己氣息如出一轍的神魂，頓時面色驚恐︰
“你究竟做了什麼？”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這並非鏡像法則......”
說話間，無雙仙帝猛然瞪大了眼楮︰
“我的那十尊鏡像分身，難道都是這東西？”
李長生嘴角微微翹起︰
“不愧是仙帝啊，果然心思敏捷，一點就通。”
“所以......準備好讓出你的肉身了嗎？”
听到這話，無雙仙帝雙眼變得血紅︰
“你想奪舍我？”
“休想。”
李長生搖了搖頭︰
“你太高看自己了。”
“你那身體，老子還瞧不上。”
“奪舍你的並非我，而是他。”
李長生的目光落在了無雙仙帝的心魔神魂之上。
下一刻，心魔神魂猛然睜開了眼楮。
他看向無雙仙帝，咧開了一個殘忍的微笑︰
“你好啊。”
“所以......可以讓我進入你的身體嗎？”
無雙仙帝面色驚恐，厲喝一聲︰
“滾開。”
伴隨著喀嚓之聲，困住他的空間盒子轟然破碎。
他拼盡全力，想要朝著太虛復制鏡而去。
但就在此時，心魔神魂雙手掐訣，朝著那太虛復制鏡一指，頓時那鏡子便急速縮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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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刻，朝著李長生飛了過去。
李長生大手一揮，便將鏡子捏在了手中。
隨後心念一動，將上面屬于無雙仙帝的痕跡清除得一干二淨。
無雙仙帝望著自己兩手空空，頓時目眥欲裂︰
“李長生，你把太虛復制鏡還給我。”
李長生沒有開口，嘴角露出淡淡微笑，朝著心魔神魂點了點頭。
隨後便轉身朝著李序川走去，眼中滿是慈愛︰
“川兒，稍等片刻。”
“等無雙叔叔變成好人之後，你再出手切磋。”
李序川忽閃著大眼楮，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而不遠處，心魔神魂臉上露出嗜血的微笑︰
“這肉身是我的。”
話畢，他的身體驀然消失。
下一刻便出現在了無雙仙帝的身體之中。
此刻，無雙仙帝瞪大了眼楮，面色露出驚恐，口中不斷嘶吼著︰
“滾開。”
他施展出一道道神通，朝著虛空胡亂攻擊。
一片片空間出現裂縫，進而崩塌，可他依舊沒有停歇。
“滾開......”
“滾出我的身體。”
他時而癲狂，時而恐懼，時而高興，時而悲傷，時而痛苦......
他抓著頭發，一片片地扯下來，雙眼變得血紅，口中不斷喃喃道︰
“放開我......”
“我再也不敢了。”
“不要......”
心魔神魂，之所以稱為心魔神魂，是因其能夠將敵人心中的心魔喚醒。
而此刻無雙仙帝的模樣，正是與心魔對抗的狀態。
這在李長生眼中極為正常。
但落在其他人眼中卻無比驚駭︰
“這是何種手段？”
“本以為我們已見識了姑爺的全部實力，但如今看來，我們還是小覷了姑爺啊。”
“這手段匪夷所思，即便是仙帝也如此，若是換作我們，簡直不敢想象。”
刻晴望著那瘋瘋癲癲，身上神魂氣息不斷變得微弱的無雙仙帝，眼中開始有淚光閃爍。
她腦海中回憶起一段段關于古神的記憶，雖不完整，但依舊落淚︰
“各位族人......”
“當年的凶手，開始伏誅了。”
“無雙仙帝是第一個，但絕非最後一個。”
她攥緊了粉拳，關節咯吱作響︰
“有夫君在，古神滅族之仇的仇人一個都逃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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