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要請李大學士，來幫咱們說服王家嗎？”
姜雪兒抬頭問。
“當然不是。”
秦夜笑了笑，說道，“他不會同意的。”
“呃……”
姜雪兒茫然的眨了眨眼。
他怎麼知道李大學士不會同意？
而且，李大學士不同意的話，又來找他老人家做什麼？
這時。
四合院東側一個房間門打開，一個身型看起來有些瘦弱，腰間圍著圍裙，上面灑了些面粉的老人，笑著跟秦夜打招呼“小夜，來啦。”
“嗯，來看您老人家了。”
秦夜笑著讓紅魚和青尾，把帶著的一些禮品交給保姆。
這些禮品也並非是名貴之物，不過是一些豆奶粉之類營養品。
“你先去客廳坐會兒，喝會兒茶，我正給你包餃子呢，一會兒就好。”老人笑道。
“不用，我來幫您。”
秦夜笑著上前洗手，然後便進了廚房。
姜雪兒愣在原地。
她雖然從沒見過李大學士，但听說過李大學士的厲害，不應該是那種特別威嚴，看起來很凶的樣子嗎？
就算他不凶，可當年秦夜當著整個京城的面，拒絕成為他的學生，他也應該恨秦夜吧？
怎麼看起來真如秦夜所說，像一位慈祥的老爺爺……
愣神完後，她趕忙上前跟上“我也幫您。”
三個人在廚房里開始包餃子。
秦夜和李大學士 皮兒，姜雪兒負責包。
三人邊忙活，李大學邊看了眼姜雪兒，道“你就是江城姜家那丫頭吧？叫，叫……雪兒。”
“啊？！”
姜雪兒沒想到李大學士竟然知道自己名字，當即大驚，“李爺爺，是，是我……”
“哈哈，我說我沒記錯。”
李大學士笑了笑，說道，“當年燕京學府你們那一屆，人才濟濟，我去學府時，一眼就注意到了你。”
“啊？注意到我……什麼？”
姜雪兒有些受寵若驚。
“那時我是去找小夜，想看一下他在學府的表現，然後看到有太多的女子總是圍著他，比如有一個膽子很大的女孩兒，叫鳳凰來著。”
李大學士笑著道，“然後呢，還有一些女孩兒，不敢離他很近，總是在遠處默默的偷看他，比如有一個叫賽金的女孩兒，也比如……你。”
“……”
姜雪兒聞言，瞬間臉紅了，趕忙垂下頭，羞的一句話也不敢說。
李大學士見狀，笑道“當時那麼多女孩兒，知道我為什麼就記住你們幾個名字嗎？”
“呃，為什麼……”
姜雪兒不禁好奇。
當時喜歡秦夜的女孩兒多如繁星，自己不過是其中一粒塵埃，而且還沒有與任何人說過，怎麼會記得自己，以及賽金她們的名字呢？
“因為我第一眼就能確信，你，還有那個叫賽金姑娘，以及叫鳳凰的姑娘，你們幾個大概率能得到小夜。”
李大學士笑著說道，“如今，怎麼樣？你的確一直在小夜身邊吧？哈哈哈……”
“……”
姜雪兒神情無比錯愕。
他不過與自己，以及與賽金，鳳凰等，不過只有一面之緣，怎麼確定能得到秦夜呢？
太假了吧！
一旁的秦夜，此時邊 皮，邊笑著對她道“李爺爺可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被稱作現代的‘袁天綱’。”
“……”
姜雪兒震撼無比，難怪當年李大學士能一手把龍國從深淵里拉出來，原來還有這等本領。
“但是……”
李大學士此時眉頭挑起，輕嘆一聲，對秦夜道，“唯獨看不透你。”
“呵呵。”
秦夜笑了笑，道，“李爺爺，你看透我干嘛，看不透才有意思。”
“是啊！哎……”
李大學士的嘆氣越來越沉重。
廚房里氣氛也尷尬起來。
很快，餃子包完，姜雪兒趕忙道“我來煮餃子就好。”
“好，那就交給雪兒了。”
李大學士笑了笑，而後與秦夜走出廚房，去往客廳房間。
泡了杯茶，李大學士道“你的事，我听說了。”
“哦？哪些事？”
秦夜問。
“從你回到龍國，挖心甦碧涵開始，到昨日大鬧王家宴會的每一件事，我都听說了。”
李大學士道。
“勞煩李爺爺這麼掛念。”
秦夜道。
他知道，李大學士早已經歸隱，從不問凡塵俗世，只想安度晚年，而自己的事，他卻一直都在打听，關心。
“你究竟想要做什麼？報仇嗎？”
李大學士問。
“是的。”
秦夜抿了口茶，坦然道，“報仇，自然是必須的。”
“可是，你有沒有想過，當年為什麼上面沒有找‘殘’拼命？以大秦家為龍國立下的不世之功，上面理應付出一切，也要對付‘殘’，但上面並沒有，你想過原因嗎？”
李大學士問。
秦夜放下茶杯，說道“他人都在說，上面沒有足夠的力量與‘殘’拼命，不能招惹‘殘’，不能讓本就危機的龍國，再多一個恐怖敵人，否則會讓龍國陷入危難之中，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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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什麼？”李大學士問。
“但是我不這麼認為。”
秦夜笑了笑，給自己續上一杯茶，不緊不慢的道，“里面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我想……既然李爺爺您能問我，您一定也知曉。”
“看來你已經知道了。”
李大學士看向他的眼神，有些驚訝，但更多的是贊賞，“知道那個原因的人，我想整個龍國超不過三個人，沒想到你竟然能想到，你果然是我看重的人。”
“李爺爺過獎，只不過是經歷多了一些。”秦夜道。
“呵呵。”
李大學士笑了笑，而後神色再次嚴肅起來，目光凝視向他，道，“既然你知道那一方面原因，為什麼還要如此執著？”
“有些事，不做的話，一輩子都不會心安，而且……”
他說著，同樣抬頭凝視向李大學士，道，“而且，李爺爺能否猜一下，我之所以執著，除了是因為有深仇大恨外，還有什麼原因？”
“……”
李大學士聞言，看向他的眼神，變得認真起來，肅穆起來。
二人就這樣對視著，一動不動。
窗外清風吹拂。
這一刻仿佛時間靜止，又仿佛時光在急速流逝，一切都是虛無，一切都是妄想，就像山川河流，滄海桑田，在一瞬間流轉……
不知過了多久。
直到姜雪兒在門口，輕輕敲門，道“李爺爺，餃子煮好了。”
二人這才從方才的對視中回過神……
這一瞬間。
李大學士額頭上布滿汗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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