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文皓月假裝最信任肖戰坤的,直接站出來吆喝。
“肖道友莫要生氣,夏九幽此人陰險狡詐,不講信用已不是一次兩次了,別因為他一句話而生氣,諸位道友難道我們真的還要繼續內耗下去嗎?你們難道真的想眼睜睜看著那陽子霄,平白無故得到太初魔種嗎?如果諸位到現在還以為我與肖道友狼狽為奸,那好,我也主動退出抓鬮,咱重新抓一次。”
本來大家都準備一起出手整死肖戰坤了,一听羽文皓月這話,立馬又停止了內耗。
想看看能不能踫踫運氣,雖然大家都不覺得其他人會守信用,但有理跟沒理那是不一樣的。
肖戰坤顯然還沒搞懂狀況,真信了羽文皓月的鬼話,當著所有人的面重新抓了一次鬮。
這一次抓到了獸神殿的嘯厲,嘯厲仿佛很光榮一般,上台便朝眾人抱拳。
“諸位道友放心,我嘯厲若能當上了這第一場選拔賽的魁首,定有重謝。”
說完,嘯厲也有樣學樣掏出了一枚躲避球,只不過嘯厲拿著球,反手就暴扣肖戰坤。
肖戰坤反應極快,遁雷而瞬,面色已然黑了下來。
嘯厲直接惡人先告狀反咬肖戰坤一口︰“肖道友,你這是躲什麼?不是說好的推我上第一嗎?”
肖戰坤鐵青著臉,獸神殿的人見狀立馬起哄。
“肖道友你這是做什麼?該不會真的跟羽文皓月有什麼勾結吧?”
“肖戰坤你該不會自己組的局自己不認吧?”
“果然,趙九舟前輩說得沒錯,天彘府蠻夷也不可信之半分。”
甚至就連羽文皓月都在這時站了出來︰“肖道友你如此這般,該不會真有什麼目的吧?”
唐銳也在人群中開始帶節奏︰“諸位道友先冷靜,先听肖道友解釋一二吧。”
肖戰坤聲音冷若寒霜︰“解釋?我為何要給你們解釋,你們若是沒瞎,便應該看到是嘯厲此子偷襲我在先,那種情況換作是誰也會躲,你們魔界都是如此卑鄙無恥之徒嗎!?”
嘯厲眼珠子一轉︰“諸位冷靜,這事怪我是我的錯是我太急了,我在此給肖道友道歉了,我剛剛確實出手太急了些,這次肯定慢慢來,還請諸位做個見證。”
說完,又掏出一顆球,不顧肖戰坤黑著的臉慢悠悠地砸向了肖戰坤。
肖戰坤面色冰冷揮手拍開了球。
“這樣玩有意思嗎?我現在總算是知道了,百年前你們那麼多人圍剿魔道學院是怎麼失敗的了,就你們這樣的貨色,輸給魔道學院不奇怪。”
聞言,在場大多數人都竊竊私語了起來,都覺得這貨腦子多少有點進水了。
“這肖戰坤是不是腦子不太好使?他不也被陽子霄當狗耍了三次嗎?”
“實話說,我在休戰區看了陽子霄三戲肖戰坤的時候,就覺得這貨沒什麼智商,現在一看果然如此,百年前的事,關我們屁事,百年前那些針對過魔道學院的,大多數龜縮在宗門閉關不出,敢來參加天魔奧運會的宗門,現在被羅行天不分晝夜追殺,已經有好幾波人被羅行天殺得只敢躲在休戰區發抖了。”
“說實話,雖然我不是天魔域的,但幾百年前趙九舟一人一刀差點把天彘府給單通了,但四舍五入趙九舟前輩是魔界的,這貨真好意思說我們魔界的不是嗎?”
“好漢不提當年勇,這些有的沒的且先拋開過去不談,但這貨是不是真的沒腦子啊?這種時候敢說這種犯眾怒的話?他不會真的以為我們是因為他一句就大老遠跑過來看他抓鬮的吧?”
“還用問嗎?毫無疑問毋庸置疑的他就是頭大蠢驢啊,他連屁股都沒坐正,居然好意思說我們,我們再跟魔道學院不對付,那也是魔界內部的事,關他一個神界來的人什麼事?就他還開英雄聯盟大會,都什麼年代了,誰還信英雄那套的?誰以英雄為目標我笑他一輩子。”
“確實,要我們真是什麼英雄,也不屑于來參加這狗屁的抓鬮大會了。”
嘯厲見肖戰坤撕破臉皮了,也是沒帶怕的,自己可不是夏九幽,弄你就弄你了咋地,不服就直接動手干。
“肖戰坤你不會以為我們來這是來听你放臭屁的吧?你天彘府名聲在魔界都臭了,你真以為自己是什麼人物了不成?就你一個天彘府的人還好意思說我們,你天彘府被天魔域的趙九舟殺了個底朝天,你肖戰坤被魔道學院的陽子霄菊花三弄,你不就是為了惡心陽子霄,才整了這麼一出的嗎?你不會以為你有多冰清玉潔有多為宗爭光吧?你就是一個小丑你知道嗎?”
肖戰坤額頭青筋突突冒︰“很好,既然你們獸神殿的人想死,那我不介意送你們一程。”
肖戰坤大手一掀,掀起一片雷海吞噬而去,嘯厲不屑一笑,調動魔氣運轉萬魔吞噬法,直沖雷海將雷海化作自身力量,化作一道雷光直沖肖戰坤而去。
二人拳腳僅僅一瞬便踫上,迸發出道道能量漣漪,三息之間已過十招。
肖戰坤感覺到自身力量正被吞噬是十分不屑︰“看來我的得收回剛剛的話了,你比那夏九幽強了不止一星半點。”
“怎麼?這是怕了?不過晚了,現在就算你跪下給我舔腳,我也不會放過你。”
“有時候我真羨慕你們這樣的人,總有一些莫名其妙的自信,你這吞噬法門雖不錯,卻也還達不到萬法不侵,即便是陽子霄在我面前也只有跑的分,而你,只配死!”
肖戰坤突然發力,一雷拳轟出,驚雷一炸,嘯厲數十件護身寶器破碎,雷光貫穿了其拳心,直穿肩膀,一拳打廢了其右臂膀。
嘯厲被一拳打飛五里外,臉色已然蒼白了半分。
“九劫雷體,果然名不虛傳。”
“對付你,還用不上九劫雷體,你不會以為,剛剛那一拳我動用了九劫雷體的力量吧?就你還不配讓我動用九劫雷體。”
肖戰坤瞬間出現在嘯厲身後,一手緊握蒼雷直插嘯厲心髒而去。
嘯厲溢血的嘴角微微上揚,心道一句大傻逼,便任由肖戰坤刺穿自己的心髒。
肖戰坤扯出一顆躍動心髒,冷聲一笑︰“呵,敗給我,你不必覺得丟人,下輩子記住管好自己的嘴。”
肖戰坤意念一動,直接捏碎了其心髒。
突然轟的一聲炸響,肖戰坤便出現在了休戰區,回過神來後,肖戰坤一臉陰沉地看著手心中的一一枚破碎的納戒。
肖戰坤萬萬沒想到,自己竟中了嘯厲的算計,那家伙是故意的,故意激怒自己的,為的就是讓自己取其性命,為的就是讓自己捏碎這枚納戒。
就在肖戰坤越想越氣的時候,大銀幕立馬傳來了嘯厲爽朗的笑聲。
“哈哈,肖戰坤你不會以為你真的很強吧?還敗給你?誰敗給誰?以後見到你嘯厲爺爺都給我跪著說話,真是個小辣雞!”
嘯厲哇嘎嘎大笑,即便胸口被破開了一個大洞,也根本沒有受傷的樣子。
這結果把現場觀眾看得一愣一愣的。
嘯厲像個沒事人一樣,看向了其余人。
“來都來了,還有誰想來練練?麻煩礙事的我已經解決了,剩下的我們堂堂正正來決個勝負,推個第一名出來如何?”
說著說著,眼楮就定格在了羽文皓月身上,意思很明顯就是想跟羽文皓月練練手。
羽文皓月覺得沒意思︰“別看我,我也不喜歡沒有意義的爭斗,就算贏了你們也不會履行約定,我就是來湊熱鬧的,你們要打自己打,我可不參與。”
嘯厲看這情況也是覺得有道理,這些人沒一個老實的,夏九幽也只是其中一個罷了,能來參加英雄聯盟大會的,個個都是夏九幽,人人都不講信用。
“諸位來都來了,要不這樣,咱約法三章如何?咱總不能真的就這麼看著陽子霄這麼拿下太初魔火吧?”
然而並沒有一個響應的,畢竟大家都不傻,不答應有不答應的理由,要打可以,但約法三章不行。
維持現狀,輸給陽子霄不丟人,但如果太初魔火從自己手中溜走,那就太丟人了。
嘯厲見這群人這模樣,也是覺得沒意思了,隨手掐印,將二重鬼身合而為一,原地滿血復活了。
“算了算了,沒意思沒意思,都不想爭那就算了,散了散了。”
嘯厲夜干脆直接帶著人就要走,各方勢力見狀,也沒想多逗留,紛紛準備散伙。
可就在眾人剛走沒百米時,有道道紫光星河,直接封鎖了整片地界。
八個方位各站著一人,蒼穹之上一道若有若無的人影從紫光星河中顯現。
“來都來了,那就別走了。”
虛駱玄從星河中踏出,一腳踏碎蒼穹,一股不可匹敵的力量,碾壓而下,下方十幾萬人直接倒下了一大片。
羽文皓月眼疾手快,翻手撐起一輪焱月異相,護住了身後數千人。
嘯厲身化二重一左一右為身後之人托住一片天。
其余排行靠前的選手,齊齊祭出自家帝兵,抵御著這股余威。
唐銳則是混在人群中裝孫子,做起了戰地記者,在群內瘋狂求救。
“兄弟們不對勁不對勁,那丹家請來的那群外域之人打算搶排名,有沒有人來救救我?”
原本劉嘉寶搖晃著紅酒杯,躺在搖搖椅上,看到大銀幕突如其來的變化,是蹭地一下挺直了身子,立馬聯系陽子霄
“臥槽臥槽臥槽,子霄學弟出事了,那丹家請來的那群人好像要搶你第一了,他的積分加上現場人數,妥妥反超你啊。”
仙仙十八號倒是不在意︰“那幾個外域來的小雜碎確實有點東西,唐銳學長你快想想辦法淘汰一下。”
唐銳一臉懵逼︰“我一個打九個?其中還有一個少年至尊,果真嗎?子霄學弟你沒有開玩笑吧?你之前跟他們對上的時候,怎麼不想想辦法把他們淘汰呢?”
“我沒讓你淘汰他們,你想辦法淘汰個幾萬人就好了,先確保我的第一再說。”
“要不你來?我幫你拖延一下?”
“我也想來啊,這不是趕不上趟了嗎?唐銳學長,你要有集體榮譽感,大不了我贏了太初魔火分你一半。”
“別別別別別,無福消受,你特喵的自己的搞得,這群人不是什麼善男信女,我的身份要真暴露了他們肯定抓著我干。”
唐銳裝孫子之時,天穹已接連迸發數百聲嗡鳴。
羽文皓月嘯厲一行人已經開始帶著自己的人分散突圍了。
然而虛萬鱗等人實力並不弱,幾招下來,直接把這幾萬人壓退回看台。
羽文皓月見情況不對,立馬下令讓隊友快點跑路,他來墊後。
嘯厲則是沒有羽文皓月那麼好運,他的對手是虛駱玄。
面對虛淵古族天驕虛駱玄,嘯厲的二重鬼身都沒能全身而退,本來這門秘法就是一氣化三清的弱化版,化身被肖戰坤掏心掏肺都沒事,但化身與本體同時被虛駱玄無差別攻擊,那就只能被壓著打了。
嘯厲見羽文皓月掏出帝兵天羽聖刃準備劃破虛空跑路,也是立馬動起了腦筋,直接下令讓兄弟們跑路,獸神殿五千余人也沒帶猶豫的,直接掏出躲避球互相攻擊了起來。
另一邊,羽文皓月見兄弟們都溜了,也沒戀戰,全力催動天羽聖刃直斬虛萬鱗,虛萬鱗眸光略過一抹忌憚,面對這焚天烈焰也是不敢硬接被迫閃躲。
然而這一躲,就露出一個口子,天羽聖刃直接破開了虛駱玄的極光星淵,硬生生在至尊領域內斬出一道狹長的虛空裂縫,羽文皓月手中焱月焚身,身形瞬間消失在戰場之中,只留一句轉移仇恨的話術。
“你們確實有點本事,不過本少給你們一個忠告,你們想贏就應該挑軟柿子去捏,別追我,否則絕對沒有好結果。”
說完,虛空裂縫便漸漸消散,虛萬鱗冷靜了幾分,並沒有選擇追,因為羽文皓月說得沒錯,柿子得挑軟的捏,那幾千人跑了便跑了,剩下的得保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