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時候能不能成為主推，就看誰更棋高一著。
見甦明阮對此不怎麼著急，林秀珠便不跟著擔憂了，她本就不是經商方面的專家。
她給不出多好的建議。
既然她覺得無事，就當無事的好。
而後又說起裴司令。
“老裴說最近並沒有小日子那邊的舉動，好似祛疤膏並沒有在那邊掀起多大的風波，只是。他覺得是事情並沒有這麼結束。
或許，有些人已經偷渡過來。
讓你注意安全。
雖說老大夫沒有把你給交代出來。
但是，任何事情只要發生過，就會留下痕跡。
你過年期間可以留京里……”
甦明阮听懂林秀珠的話，他們覺得她一個人帶著樂樂回鄉過年會不安全嗎？
那樣的話，她認真的思考一下事情應該怎麼辦。
樂樂可以不回去，但是她得回去。
李長宏那邊手機日益完善，就連基站都已經建立起來，基建大國，人口眾多，吃苦耐勞，在某些時候，只要國家朝著方向大力發展就會有一些成功。
“那樂樂留下來過年。”甦明阮說。
林秀珠听見這話，眼楮一亮，她其實也喜歡熱鬧的。
裴司令不管過年不過年都會忙碌，偶爾空閑回家，家里也不過是三個人。
如果多一個會咿咿呀呀哭哭鬧鬧的樂樂就會多一個聰明異常的福寶。
她願意幫著阮阮照顧孩子的。
而且，她這邊的安保已經拉大最大，若是在她這里樂樂還能出意外，那就不是去其他地方能平安的了。
“樂樂跟著您，我放心。”甦明阮說。
親奶奶還能有不疼孩子的麼。
沂水那邊她得去啊。
來年春日，縣令就要被調到市里當副市長。
如果是沂臨市最好不過。
那樣一來，合作起來比較順利。
畢竟縣長操心得很，如果既明電動車這里沒有縣長幫著調控，幫著招聘，幫著將一些搗亂的人送進去。
她的既明電動車還得遇見更多的磨難。
哪能讓她這麼順利地把電動車弄成行業第一。
林秀珠樂呵呵地應下來。
有了平安跟樂樂，這個年對她來講最快樂不過。
至于裴家老宅，她是不會回去的。
老裴有心的話，他自己回去就是。
想來不會再讓她受委屈了。
這麼一想，林秀珠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
再加上長時間吃空間種植出來蔬菜水果跟小麥，皮膚滑嫩，眼楮清澈，身上既有這個年紀該有的閱歷跟柔和，也有到了這個年紀，多數人沒有的好皮膚。
裴平安瞧著飯桌吃飯功夫，他的母親就變得開心有期待。
視線落在甦明阮身上。
嫂子真厲害！
自打他身體好起來以後，他就失去了厭世消極的資格。
仿佛不是親生的一般。
只要露出毀滅吧這個世界，不想活了，地球炸了吧的姿態，他腦門子上就會挨一巴掌。
偶爾還會屁.股被踢一腳。
明明先前生病時，只要稍微神色暗淡，母親就會把最好的給他，只要他對什麼感興趣，她就會把什麼捧到他手里。
現在……
他視線落在樂樂身上。
小娃娃只要咿呀一聲，母親就立馬關心。
他已經不是家里的寶了。
他長大了，是時候照顧更小更弱的。
察覺到這個，心里酸澀一會兒就變得充滿力量。
日後，他也得如母親護著他一眼，護著家里小輩……
他視線落在甦明阮身上。
這會兒雖然是計劃生育階段，但是如果雙方父母是獨生子，就可以多要個孩子。
也不知道他以後會不會多個佷子跟佷女。
他跟驥北是雙胞胎，也算是一胎，如果驥北想要個孩子還可以要。
雖然計劃生育比較嚴格。
但是因為雙胞胎比較少，沒有在這上面有嚴格規定。
“你看什麼？”甦明阮本能覺得裴平安的眼神有些奇怪。
裴平安立馬搖頭，他求生欲很強，要不要孩子人家兩口說的算，他只需要做好不過問，不插話，不給人施加外部壓力就好。
甦明阮狐疑地瞥了他兩眼。
見裴平安老老實實的，這才沒繼續追問下去。
飯後，她再次惦記起電腦跟筆記本的進程。
手機已經發展得差不多了。
下一個項目應該提上日程了。
既明手機，既明電腦，既明智能機，既明核武器……
她睡前想得太多。
導致做了個非常美好的夢。
既明在她領導下，變大變強，成為國家良心企業。
未來屬實美好，她夢里都是笑的。
然而，被一道冷空氣給驚醒。
她睜眼，發現窗簾中間的縫隙露出白色的光，仿佛白日一樣、
她愣了愣扯開窗簾。
外頭下雪了。
雪光很白。
白得耀眼。
她差點雪盲癥了。
走出房間，根本就不需要打燈。
再看一眼床頭放著的表，這會兒才凌晨三點。
這會兒多數的人都在睡覺。
每逢年前，總會有一場大雪突如其來。
她拉上.床簾繼續睡。
這次是被外頭裴平安說話聲吵醒的。
裴平安以往身體弱，若是京城遇見大雪天，他都會呆在暖和的房間里，一步不出。
若是踫到冰涼的雪，他的身體就會產生各種反應。
讓生活變得更艱難。
這次他身體好了，就會升起一些性情，比如摸一摸雪花
冰涼的手感讓他覺得驚訝極了。
甚至還想把樂樂抱出去一起玩雪。
然後，被林女士拎著雞毛毯子打了幾下。
甦明阮听見外頭的聲音，忍不住笑了起來。
這樣的氛圍極好的。
有人笑有人鬧。
天冷了，應該吃火鍋，她琢磨著弄些牛肉跟丸子，而後想到空間，她的空間是可以養殖的。
如果在里面養一些牛羊雞鴨。
是不是也能變得口感極佳。
當然……
得先放進去一只試試。
她擔心再養出一群福寶，如果在空間里放一段時間就跟福寶一般聰明，甚至還會學寫字，那甭管牛羊還是雞鴨，她都不敢吃了。
.
對有智商的動物，哪里下得去嘴。
這麼想著，她推門朝外走去。
街道上有人組織起來清理積雪，道路倒不是太難走，她去附近的菜場，瞧見有人賣小兔子。
白白的兔子紅紅眼楮長長的耳朵，還有小小的身體。
放在她手里小小的一團。
她買了一只。
賣家非要送給她一只。
甦明阮抱著兩只兔子朝家走去。
回到房間後，原本想要把兔子放在空間，只是，這一瞬間，她腦子里浮出一個上輩子的熱梗。
那時她生病嚴重，吃不下東西就會玩玩手機轉移一下注意力。
手里上的視頻軟件上說，兔子是一種繁殖非常旺盛的動物。
如果養寵物兔子，千萬不要一公一母，不然就會淪落成夜市上第二個賣兔子的。
她是要把兔子放在空間養的。
如果養出成千上萬的聰明兔。
吃不得還得一只養。
她又不會給兔子做什麼絕育手術。
這樣一來，兔子越來越多，會不會把空間給佔滿了。
她拎起兔子耳朵，扯開兔子腿看幾眼。
而後沉默起來。
這麼一點點的兔子，她都不知道怎麼分辨公母。
猶豫一番，她將其中更弱小的兔子扔到空間里，剩下比較健康的，拎著去找平安，這大男孩早些年因為生病，人生失去很多快樂。
想來他應該會喜歡養毛茸茸可可愛愛的小動物的。
她將兔子遞給平安說道︰“送你禮物，若是去了香江或者寶島，帶著兔子，讓它陪著你，就不會那麼孤單了。”
裴平安身上多了一只小小的兔子。
比他手小一半多的兔子。
他盯著兔子，兔子用紅眼楮盯著他。
裴平安沉默好一會兒，抬眼看向甦明阮︰“我沒養過動物……”
“沒關系，都是從無到有的。”
甦明阮把兔子送給裴平安以後，閃身離開。
如果裴平安不養兔子，她都不知道這小東西怎麼解決了。
這麼一點點的也沒有幾口肉，吃了也不夠塞牙縫的。
甦明阮跑了，裴平安盯著手里發抖的小兔子，得了他又不是什麼可怕的人，養就養。
至于怎麼養兔子他不懂，但是他有一些狐朋狗友。
幾個人湊一起研究研究就知道怎麼養兔子了。
至于甦明阮，則是進入空間，觀察起兔子來。
小兔子啃著空間里種植的黃瓜，啃得滋滋有味。
時不時還翹起耳朵，一雙眼楮這里看看，那里看看警惕得很。
可愛雖可愛，但是暫時還沒有發現有什麼人性化的地方。
她觀察一會兒便進入空間。
這次進入空間，她發現了電腦跟監控相關資料。
空間好神奇啊！
她想要什麼，空間就會出現什麼。
甦明阮這麼想著翻看起資料來。
然而，這些資料太厚了，她看完得好些日子。
她將資料收藏起來，準備找個時間跟李長宏聊聊天。
雪後氣溫降低。
學校的人有半數穿上羽絨服，有的人穿的是四四方方的面包服，有的穿的是既明賣的羽絨服，也有一些生活比較艱難的，穿的棉襖。
總之，衣服都厚了很多。
甦明阮發現楊燕穿著棉襖。
“怎麼不穿羽絨服？”甦明阮問她。
楊燕听見笑了笑︰“棉襖是新的，今年棉花收上來以後彈棉花做成棉襖，穿著足夠暖和，沒必要再花一分錢。
之前你送我那套……”
楊燕嘴角的笑慢慢消失。
前段時間，她大山里的家人跑到京市一趟。
知道她的住所，將比較貴重的東西拿走。
羽絨服也被拿走了。
說是給她堂哥娶媳婦兒用。
現在男孩子娶媳婦兒得要彩禮，尤其是山里的人，娶媳婦兒就更難了。
堂哥娶媳婦兒都得從她身上扒拉物資了。
原本……
她還想著在京市掙一個家業。
讓她家人日子過得舒適一些。
讓父母爺奶能安享晚年，甚至弟弟以後也不會太愁苦。最起碼京市的教育是最好的。
那樣一來，她也算是有資格跟霍懷遠站在一起。
只是，家里人來的一趟，她發現，有些人的心是不會滿足的。
她想著父母兄弟跟爺奶。
但是爺奶不只她的父親一個兒子。
她有姑姑也有伯伯，她不能自主地，肩上就多了一大家子的責任？
若是堂兄娶了妻子，她是不是還得幫著堂嫂，嫂子有個弟弟妹妹，是不是還得她幫助。
她此刻有些疲累。
仿佛生活在淤泥之中，好不容易掙脫以後，身下突然多了好些觸手藤蔓，想要把她再次給拉下去。
她當時迫切地考試時都沒有這麼的迷茫。
那個時候她覺得，自己努力了就能改變自己的命運。
她確實改變了。
然而，她剛混出一些樣子，就有人攀附上來。
她覺得自己能想著父母，爺奶已經是夠心累的了。竟然還有那麼多需要看顧。
或許，她得好好想想應該怎麼面對自小生養自家那個家了。
楊燕再次陷入自己內心世界。
甦明阮見楊燕明顯走神，便沒有繼續問下去。
教室里的人不管穿著如何，看書的目光永遠都是認真的。
有些人手上凍出創傷，耳朵變得紅腫，甚至臉蛋上都有凍傷，但是他們看同學時從沒有羨慕的目光。
他們的注意力落在書籍上。
落在學問上。
于他們而言穿著如何，吃的如何，都不及書上的知識珍貴。
這瞬間，甦明阮腦子里浮現出中學時學過的一篇課文。
《送東陽馬生序》同舍生皆被綺繡，戴朱纓寶飾之帽，腰白玉之環，左佩刀，右備容臭，燁然若神人；余則 袍敝衣處其間，略無慕艷意，以中有足樂者，不知口體之奉不若人也
原來，當真有人不在意穿著吃食，一心滋滋學問。
若有人懷疑，那定然是境界不到這般，體驗不到此種快樂。
甦明阮看著學校的人才。
琢磨著把誰拐到自己公司。
這些人畢業以後都有能力獨立承擔一個公司的經營。
她想要把人拐走不容易。
還是如李長宏這樣專注于研究的好拐。
課程結束，她見楊燕依舊處于迷茫中，她不知楊燕遇見什麼。
但是不管什麼事情，都得先顧好自己。
她拍了拍楊燕的肩膀︰“照顧好自己，別為一些事情讓自己太憂傷，任何時候讓自己身體不舒服，心情不舒服都要遠離。”
“讓自己不舒服的都要遠離……”楊燕咀嚼著這句話。
慢慢的臉上的表情開朗起來。
她抬頭想要跟甦明阮說話，卻發現早就看不見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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