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這會兒服務員過來讓她點餐。甦明阮選了好幾碟子的新鮮羊肉，京市的銅鍋涮羊肉是一絕，她喜歡的很。
除卻這些極為滋補的羊肉，她還點了適合傷患吃的綠葉子菜跟面條雞蛋。
她勾勾畫畫時，秦伊然朝著這邊走了過來。
涮鍋店面算不得小，但是秦伊然對周驥北太關注了。
偶爾在群眾中不經意的听見熟悉的聲音，都會抬頭望一眼，這不，便有了驚喜。
她站在周驥北旁側，笑容得體，大大方方開口說道︰“驥北哥，你也來吃涮肉了啊，這可真踫巧，咱都認識要麼湊一桌吧。”
她說完看向甦明阮手里的點菜單子，瞅著上頭點了幾份羊肉，眉頭皺起。
“驥北哥，你還受著傷得仔細些，羊肉這種東西可不能多吃！”
她說著話，還用無奈的眼神瞥了甦明阮一眼，繼續道︰“阮阮妹妹，你年紀還小不懂怎麼照料人，這樣以後你可以問我，我在醫院工作……”
秦伊然自顧自站在一旁說教起來。
甦明阮嘴角抽搐，她點了面條跟青菜呢，她是瞎了麼，只看見羊肉。
她用無語的視線瞥了周驥北一眼。
周驥北冷冷瞥了秦伊然一下︰“你杵在這里，打擾到我們約會了。”
聞言，秦伊然說教的話戛然而止。
她有些無措，剛才的大大方方全消失了，她臉色慘敗，尷尬說道︰“那你們吃，咱改天見。”
她回到原來的座位上。
對面坐著的霍懷遠見她眼楮微紅，輕輕咬著嘴唇，似乎受了委屈的樣子，眼里閃過心疼，他柔聲問道︰“伊然你怎麼了，眼楮紅紅的，是發生了什麼事嗎？是不是他們讓你受委屈了！”
“沒有，沒事兒我們繼續吃吧。”秦伊然說著拿著筷子夾了羊肉。放在蘸料碗里，輕輕蘸了一下，放在嘴邊又放回蘸料里。
輕輕嘆息一下。
又夾起來放嘴邊。
這麼重復幾次。
傻子都能看出她心情不好。
這讓霍懷遠忍不住看向方才秦伊然去過的那桌。
那桌男女已經吃了起來，男人將湯水的羊肉嫻熟地放在女同志碗里，他笑著她吃著，二人之間的氛圍非常融洽。
“那是什麼人？”霍懷遠不認識周驥北，也不認識周驥北旁側的人。
“那是鐘老爺子的外孫，他對面的女生是京大的，據說人品有些低劣，不過，我覺得她還挺好的，長得好看說話好听。”
秦伊然說道。
霍懷遠將這兩人身份記了下來。
準備有時間去了解一番，若是可以幫伊然出個氣，只是鐘老爺子的外孫，他得罪不起。
于是視線落在甦明阮身上……
他喜歡的秦伊然雖說冷冰冰的，平日里不愛跟他說話。
但她極為心善，受了委屈也不說，但是他不允許她不清不楚地被人欺負。
“走吧，我送你回去。”見秦伊然吃不下去，霍懷遠也沒了繼續吃的心思，起身帶著秦伊然離開。
二人路過周驥北那桌時。
秦伊然步子停了下來，她看向甦明阮︰“我剛才沒惡意的，只是……”
甦明阮口中還有一塊熱乎乎的羊肉。
她忍不住咀嚼兩下。
吞咽以後看向秦伊然︰“啊，你有惡意嗎？”
“再嘗嘗這個！”周驥北橫插一嘴，又挾了幾片肉放在甦明阮跟前的瓷碗里，還給她倒了一杯熱乎乎的湯羹。
全程沒理會杵在一旁的秦伊然。
他該說的都說了。
其他的……
她依舊這麼陰魂不散，他只能無視了，多來幾次，她自己就不會上趕著過來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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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伊然垂頭離開。
這讓霍懷遠更不是滋味。
他瞪了甦明阮一眼，帶著秦伊然離開。
甦明阮無語，她成了軟柿子了嗎？誰看見她都得白一眼。
回頭瞥了霍懷遠一下，她收回目光繼續吃羊肉，被瞪了雖然不舒服，但是也不能為此辜負了涮鍋。
她跟周驥北離開鋪子時，她肚子圓鼓鼓的。
“喜歡下次還來。”周驥北說。
甦明阮應了一聲。
二人在附近轉了一圈，在天壇拍了照片，天暗下來後，他才將她送回京大，他離開後便去往駐地幫著老爺子處理事情。
甦明阮回到學校，如往昔一般忙起學業來。
同時，她思考起第一次上門去見家長需要帶什麼東西。
雖說周驥北說，只要她人到就好，其他的不重要。
但是，老爺子是爽快人，第一次見面就給了她厚厚的紅包。她既然想要跟周驥北繼續處下去。
就得把老爺子當成自己家人。
應該帶什麼呢！
甦明阮有些苦惱，她雖說有了產業，但是能靠錢買到的東西，老爺子肯定不缺。
她應該弄些有誠意的。
……
她想到蜘蛛吐出來的絲線。
那些絲線在空間堆了一團了。
這東西若是應用在武器里，是不是……
甦明阮沒有涉足過軍工，對此不是很了解。
她忍不住鑽到空間里。
想要研究一下絲線……
誰料，這次進去，發現桌子上又多了一張報紙。
她拿起報紙的一瞬間，臉色變青。
哀悼︰1987年11月10日，鐘鎮岳老爺子腦梗治療不及時死亡。
報紙上還有附帶老爺子生前的照片。甦明阮看見熟悉的臉，腦子瞬間宕機。
很快她反應過來，現在剛步入十月。
距離11月10號，還有一個月的時間。
她可以改變的。
這位老人是周驥北在結婚時唯一請來的家人，證明老爺子在他心里的地位是不一樣的。若是老爺子按照報紙上的發展因為治療不及時死亡。
他肯定會很難過吧，對他那麼好一個老人。
甦明阮想到白日里周驥北說他恢復能力似乎變強了。
她服用了靈泉水，耳聰目明記憶力更好，周驥北則是恢復力增加，其他的方面暫時為止。
蜘蛛服用了靈泉水，開始蛻皮身體變大，吐絲更牢固。
所以說，靈泉水的效果不是單一的，他針對不同人有不同的效果。
如果老爺子服用了靈泉水是不是就能避免腦梗，甦明阮從空間出來，躺在床上翻來覆去。
隔壁床上楊燕听見咯吱生，睜開眼朝著甦明阮這邊看過去，見她輾轉反側，問道︰“你生病了，還是哪兒不舒服？”
“沒有，是不是打擾你了，我這就睡。”甦明阮閉上眼楮。思考起搬出宿舍的事情。
她有空間，要做生意，還得學習，在宿舍總歸不方便的。
正想著這些，耳邊再次傳來楊燕的聲音︰“學校里的人有人說，你被包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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