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永遠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也勸不動一個鐵了心要硬扛的傷員!
三女見嚴初九 得像頭驢,終于不再堅持讓他上醫院,不過也沒有慣著他!
許若琳找來了在醫院工作的閨蜜姐姐,上門服務!
這個閨蜜的姐姐叫安欣,盡管現在在婦產科工作,但外傷之類的明顯也擅長!
嚴初九得知找來的是給許若琳看過“內傷”,而且對自己的硬件規格有過側面了解的女醫生。
他就感覺這不是看傷,而是大型社死直播現場!
然鵝,有什麼辦法呢?
正像他小姨說的︰有什麼別有病,沒什麼別沒錢,否則就得躺平任人盤!
當安欣進入房間的時候,嚴初九卻被弄得愣了下。
這個女醫生不止穿著白大褂,還戴著帽子與口罩,幾乎從頭包到了腳!
身材看不到,若隱若現,霧里看花!
容貌……僅僅只能看見一雙漂亮的眼楮。
嚴初九被弄得很納悶,自己只是外傷,又不是傳染病,你用得著包裹這麼嚴實嗎?
安欣裝扮得職業,表現得則更專業。
一上來,就讓嚴初九把衣服脫了!
嚴初九哪見過這樣的陣勢,扭扭捏捏的不肯配合。
許若琳等三女互顧一眼,二話不說就一擁而上,七手八腳的扒拉他身上的衣服!
這樣的時候,她們可不會再由著他。
最後的最後,嚴初九全身上下只剩一條四角褲仰躺在沙發上。
看著身旁四個女人,嚴初九感覺仿佛成了案板上待宰的豬,緊張惶恐之外,還很羞澀不安!
偏偏許若琳這個時候還指向他身上的四角褲問安欣,“欣姐,這條褲子要脫嗎?”
嚴初九听見這話,差點沒咧嘴哭了!
琳妹,我知道你一向大方,可也不能這麼大方啊?
安欣順勢看去,眼波微不可聞的輕跳了一下,隨後搖搖頭,“看起來好像沒受傷,不用了!”
嚴初九大大的松了一口氣。
安欣見他準備好了,這就上前來檢查!
十分詳細,從頭到腳都給他看了一遍。
某些地方,她還檢查得尤其認真,反反復復的看了又看,比如許若琳重點提到過的……耳朵。
從耳廓到耳蝸,里里外外,仔仔細細。
當嚴初九被她用器械伸進耳朵里面的時候,忍不住顫抖了下,心里也緊張得不行,生怕原本沒破,被她一捅就破了!
“醫生姐姐,這……實在太到底了,輕,輕一點啊!”
安欣眉眼微微皺了一下,不過還是穩如招妹般做完檢查。
之後,她就對許若琳說,“你男朋友身上沒有別的損傷,僅僅只是耳膜穿孔!”
許若琳忙緊張的問,“問題大不大?”
安欣點頭,“鼓膜的損傷範圍已經超過了三分之二,而且還在流血,必須馬上去醫院做手術……”
“不不不!”沒等她把話說完,嚴初九已經連連擺手,“這點小傷,哪用得著手術,我睡一覺就好了!”
安欣戴著口罩,臉上什麼神色不知道,聲音卻麼得一絲感情。
“你可要考慮清楚,鼓膜是保護中耳的屏障。穿孔會讓細菌、病毒、水、異物等更容易進去,會誘發中耳炎,影響听力,膽脂瘤,面癱,腦膜炎等等惡疾!”
如果是以前,嚴初九看到自己的耳朵流血不止,根本不用別人勸,他自己就怕死的上醫院去了!
然而今非昔比,他對自己變異後的身體有著足夠的認識。
這點傷,相比于前幾天所受重壓傷,根本就不是一個概念。
我命由我不由天,小傷何須上醫院,它會自行修復的!
因此哪怕安欣說得再嚴重,他仍然擺手不絕,“真的不用手術,明天我就能好起來……最多後天!”
安欣沒有再對嚴初九說話,只是看向許若琳,“琳妹,我先撤了!”
“欣姐,你,你這就走了?”許若琳被弄得愕然不已,指著嚴初九問,“他的傷還沒看好啊!”
安欣眼神漠然的搖了搖頭,“他這樣的傷,只有手術一個治療途徑,可他不肯配合,恕我無能為力!”
安欣顯然不是個喜歡拖泥帶水的女人,話沒說完,已經往外走。
許若琳趕緊的追了出去,顯然是希望安欣留下來,再想想有沒有別的辦法。
一陣之後,外面終究還是響起了汽車駛離莊園的聲音,顯然是女醫生走了。
不過也對,安欣只是醫生,又不是嚴初九的女朋友,沒有義務哄著他去做手術,能半夜上門服務,已經是很給許若琳面子了。
許若琳作為他的女朋友,卻是有責任,送完安欣回來,她立即勸嚴初九。
“哥,你趕緊上醫院吧,欣姐剛才走的時候說了,你現在這樣的情況,繼續拖下去,成為聾子的幾率超過80!”
嚴初九擺手,“不會的,我的體質跟別人不一樣,能夠自我修復的。”
“哥!”許若琳眼圈紅得厲害,聲音帶著哭腔,“你的體質再不一樣,也得相信科學啊!”
橋本結衣也急得直跺腳,平日里冷靜自持的養魚專家此刻像個手足無措的小女孩。
“哥,穿孔面積太大了,而且還在滲血!這可不是開玩笑的,感染了怎麼辦?听力永久損傷怎麼辦?你以後連我罵你八嘎都听不見的!”
她說到後面,聲音哽咽,不敢去想那可怕的後果。
葉梓站在一旁,嘴唇緊抿,臉色比嚴初九好不了多少。
自責、擔憂、恐懼交織在她心頭,沉甸甸的幾乎讓她喘不過氣。
是她開的船,是她沒能攔住嚴初九,這一切都是她造成的!
將責任全攬到自己身上的葉梓,甚至不敢看許若琳和橋本結衣的眼楮,覺得是自己親手把老板推進了深淵!
……
許若琳、橋本結衣,以及葉梓輪番上陣,道理說盡,好話歹話講了一籮筐!
嚴初九就是油鹽不進,腦袋搖得像撥浪鼓。
嚴初九穩如泰山,腦袋搖得比電風扇還勤快,活脫脫一塊茅坑里的石頭——又臭又硬!
任憑三女急得團團轉,也絕不松口去醫院。
“你們不要再說了!”嚴初九擺了擺手,止住三女,“我的身體怎樣,你們也應該知道,你們給我一晚上的時間。如果明天早上血還沒止住,又或者更嚴重了,我立刻去醫院,絕不廢話。”
三女終于沉默了,因為自從被嚴初九的血液感染之後,她們的身體也發生了變化。
不止變得健康,抵抗能力強,自愈能力也異于常人!
一些小病小痛,根本不用看醫生吃藥,自己就自動好了。
比如橋本結衣,上午的時候,看著自己出了那麼多血,而且行動不便。
她以為自己最少得躺一天一夜才能下床。
誰知洗了個澡,吃了頓飯,又睡醒一覺,已經屁事沒有了!
然而嚴初九現在並不是傷風感冒之類的小問題,是耳膜穿孔這樣的重癥,她們始終擔憂。
嚴初九的目光掃過三張寫滿焦慮和淚痕的臉,“我保證,真的熬不過好,我就上醫院!”
許若琳質問,“要是錯過了手術的最佳時機怎麼辦?”
“是啊!”橋本結衣跟著點頭,“哥,時間就是生命!”
嚴初九疲憊地擺擺手,語氣帶著不容置疑的決斷,“就一晚上。琳妹,結衣,你們先回去休息吧!阿梓留下照顧我就行。”
他刻意點名讓葉梓留下,既是安撫她巨大的自責感,也是因為知道她雖然同樣擔憂,但性格更為隱忍順從!
不會像許若琳和橋本結衣那樣,激烈的跟自己對著干!
許若琳和橋本結衣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深深的無奈!
嚴初九的固執她們太了解了,一旦真正下定了決心,九頭牛加十台拖拉機都拽不回來,除非…明早他真的聾了!
繼續僵持下去,明顯只會讓嚴初九更煩躁,沒有任何益處。
橋本結衣痛定思痛,終于咬了咬牙,“好,就一晚,明天早上沒好……我綁也要把你綁去醫院!”
許若琳走到嚴初九身邊,蹲下身,仰頭看著他蒼白的臉,聲音帶著哀求︰“哥……你一定要好好的。千萬別硬撐,感覺不對立刻就上醫院好嗎?”
嚴初九心頭一軟,抬手輕輕摸了摸她的頭發,“嗯,我知道。放心,我要是發現情況變糟糕,馬上就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