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梓中的這條魚明顯不小,在她推動電絞輪收線的時候,魚竿瞬間彎成弓狀,而且一直弓著!
表現十分沉穩,魚線也沒有蛇形走位的跡象。
跑過來查看的嚴初九猜測這大概率是一條石斑,眼楮便朝水下看去,果然印證了自己的猜錯。
那是一條很大的青石斑,有三十多將近四十斤。
嚴初九忙叮囑葉梓,“嫂子,我看這多半是石斑,你別著那麼著急,穩一點,慢慢來!”
葉梓釣多了魚,也大概能分辨出什麼魚是什麼樣的手感,也大概判斷出這是條石斑,于是就點點頭!
她把電絞輪的檔位調至中等,不緊不慢的控著魚收線,心里興奮的期待著魚出水的那一刻。
其實釣魚要說過癮,葉梓覺得嚴初九第一次帶她出海時所使用的手絲釣法,才是真正的過癮。
那種釣法,直觀,刺激!
當手中的絲線猛地一緊,心跳就會瞬間加速,仿佛整個世界都只剩下那根緊繃的絲線和未知的水下巨物。
每一次絲線的顫動,都像是神秘的信號,傳遞著大魚的掙扎與反抗。
拽著魚線的時候,能清楚的感受到它在奔逃,扭動,拼盡全力的試圖掙脫束縛!
與之激烈的對抗,拉扯,拔河,仿佛一場人與大自然力量的直接對話,也是人與魚之間最原始、最純粹的搏斗。
那種全身心投入,驚心動魄,腎上腺素狂飆的體驗,才是真的刺激,真的快樂。
現在使用船釣竿加電絞輪,上魚雖然輕松,可是沒了靈魂。
說俗一點,那就三個字︰不夠爽!
不過也沒辦法,手絲釣法刺激是刺激,可是效率慢,也耗費體力。
一條三四十斤的魚,就能折騰得她要生要死。
來兩條,能讓她直接癱軟在地。
所以手絲釣法,也只能懷念了。
葉梓心中感慨萬千,目光卻緊盯著魚竿魚線。
遛了一陣之後,魚終于上來了。
石斑在水底下凶猛霸道,勁力十足,可一旦被拉上來,由于失壓的緣故,它就是玉體橫陳的狀態,完全不能動彈了。
葉梓看到這是一條有幾天沒釣到的青石斑,有種再見老情人的親切感,臉上不禁浮起笑容。
在嚴初九將魚抄上來的時候,她都有種要親一下的沖動。
別誤會,不是親人,是親魚。
這一條青石斑之後,葉梓就像佔了上位,完全停不下來了。
一條接一條的魚,不停的被她釣上來!
全是一水的青石斑,而且個體都不小,二十多斤到五十斤不等。
一直幫著她抄魚的嚴初九有些納悶,這小嫂子是捅了青石斑的窩嗎?
往她面前的水底下看去,發現窩點里面又沒有多少魚,可她每拋一竿,附近就會有一條石斑不知從哪兒竄出來搶她的魚餌。
嚴初九仔細看了半天,這才發現就是她的窩點附近的珊瑚礁里,有一個極大的孔洞。
那里面似乎聚集了很多魚,每次搶餌的青石斑都是從里面竄出來的。
這,還真是捅到魚窩了。
那個孔洞,明顯就是一個石斑魚窩。
嚴初九表示實名羨慕,因為他到現在為止,還沒有上一條魚。
不過他也不急,釣了那麼久的魚,已經習慣了後來居上。
搶跑不是本事,能堅持領先到最後才是。
例如昨天傍晚和畢瑾打架一樣,剛開始畢瑾不是也很囂張,壓著他往死里打,可後面呢?
不照樣被他收拾得哭爹喊娘,一個勁兒的求饒!
……
葉梓一連上了八條青石斑之後,巨大珊瑚孔洞終于沒有魚再竄出來了,也不知道是里面的魚被釣光了,還是剩下的魚有了警惕不再冒出來送死!
不過葉梓的魚運仍然不差,周圍仍陸陸續續的有魚過來吃餌。
盡管也是石斑居多,但個頭卻不算大,比如芝麻斑,褐石斑等等。
嚴初九用不著再給她抄魚,便回到船頭的釣位,看看自己的魚竿,仍然紊絲不動。
再看看水底下,發現自己今天有點衰,窩里竟然還是沒魚!
他也沒有灰心,又拋了幾團窩料下去。
等待發窩的同時,他也沒閑著,拿出一根鐵板竿,準備趁著有空抽抽鐵板。
這鐵板竿是昨天和小姨一起去市區的時候買的,買了兩根,一根給自己,一根給葉梓。
另外也添加了別的魚竿與裝備,電絞輪配多了兩個,船釣竿也配多了一把。
粗線,大鉤,鉛墜,以及別的雜七雜八之類的東西一大堆,全都是搞巨物的裝備。
反正昨天僅是在漁具店,就花了將近五個大不溜。
葉梓這會兒上魚的節奏也慢了,忍不住看向那邊的嚴初九。
只見他站在船舷邊,雙手緊握魚竿。
海風輕拂,撩動他的發絲,讓他盯著海面的目光看起來更專注。
之後,便看見他深吸一口氣,握著魚竿的手臂猛地上下揮舞起來,迅速,有力,節奏。
這一刻的他,在葉梓眼中看來,就很有男人味。
然而可惜的是,一頓操作猛如虎,結果換來一百五。
他中魚後抽上來的,只是一條海狼。
個頭也不算小,差不多十斤重,可這種魚不值錢。
十來塊錢一斤,這條頂多就賣個一百五十塊錢。
嚴初九一臉嫌棄,拿了跟棍子對著它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