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裝?!”何雨柱見他還要狡辯,怒火中燒,一把揪住易中海的衣領大聲質問,“我親眼看過匯票,這些年我老爹定期給我匯錢,簽收人每次都是你!你他娘的騙我十多年,我要你還我一個公道!”
“不可能!這是誤會,一定是誤會!”易中海臉色煞白,他感到事態完全超出了自己的控制。
“嘩——”院里頓時炸開了鍋,人們都用難以置信的目光看向易中海,爭相議論開來。
“天吶,一大爺竟然干出這種勾當來?我還說他是個正人君子呢!”
“也難怪傻柱這麼惱羞成怒,一大爺太不像話了!”
“嘖嘖,一大爺平時對我們那麼好,原來里子都是這等貨色!”
眾人的議論聲此起彼伏,讓易中海臉上無地自容,他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你們都給我住口!”易中海咬牙切齒,又羞又怒,“這明明就是誤會,我對不起柱子什麼了?我要找郵局核查,看他拿的什麼匯票!”
“沒用的,我已經親自去查過了!”何雨柱大聲反駁,“這些年五元一月,累計六百多塊塊錢都進了你口袋,你還有什麼好狡辯的?!”
“我我”易中海已然語塞,臉色從白轉綠,再轉黑,不知該作何解釋。
……
易中海深吸了一口氣,強自鎮定,平復了一下自己激動的心緒。
他雖然被何雨柱的指責驚得臉色刷白,但多年在這個四合院里生存下來的經驗,讓他很快就調整好了自己的狀態。
擺出一副嚴厲的長輩姿態,語重心長地對何雨柱說道:“何雨柱,你先給我冷靜下來!這些年是誰天天給你們兄妹送吃的?是誰幫你拉關系進了工廠?你爸跑了之後,要不是我時刻照顧,你和你妹妹早就餓死在街頭了!”
何雨柱听了,臉色明顯緩和了些,他不由自主地四下張望了一眼,果然見到院里的鄰居們都在認同地點頭。
的確,這些年來,易中海對何雨柱兄妹還算照顧有加,尤其是在他們父親不知所蹤後,易中海盡心盡力地照看兩個孩子,幫助他們渡過難關,這一點無可置疑。
看到周圍人的態度基本站在自己這一邊,易中海暗自松了口氣,立刻抓住機會,又擺出一副慈祥的樣子對何雨柱說:“我扣下你爸的錢,也不是為了自己用,而是一直想著你這孩子老是把錢花光,就幫你存著點,想等你未來成家的時候拿出來給你用。我就當是幫你保管備用金嘛,有什麼不對的?”
說到這里,易中海眼珠一轉,看準了時機,趕緊使了個眼色給不遠處的秦淮茹。
秦淮茹領悟到他的意思,立刻也上前幫腔,對何雨柱柔聲勸導:“柱子,一大爺說的沒錯,這些年要不是有他幫忙,你們兄妹倆當初早就餓死在大街上了。你就別太計較了,這錢的事一大爺說不定真的是一番好意,他身為長輩,也有責任幫你保管積蓄不是嗎?”
何雨柱听了秦淮茹的話,臉上明顯出現了猶豫。
他努力回想這些年的點點滴滴,的確,易中海對自己一直很好,無微不至地照顧自己和妹妹的生活起居。
即使父親不知所蹤,易中海也從未有過一星半點的拋棄和冷落。
想到這里,何雨柱心中一軟,剛才的怒火也減弱了幾分。
也許易中海扣留錢的行為,真的是出于一片愛護之心,想幫自己保管積蓄也說不定。
這時,趙陽站在不遠處冷眼旁觀,他看到易中海三兩句話就把場面給圓回來,心里暗自腹誹這老狐狸果然厲害。
居然能把事情往自己有利的方向上引導,有些佩服他的手腕了。
見何雨柱開始動搖松動,易中海趁熱打鐵,再接再厲地說道:“我扣下的這些錢,絕對不是要私吞的,你要結婚或者你妹妹要嫁人的時候,我一定會原封不動全數拿出來給你們置辦用的。如果你還是不相信我,我現在就可以把這些年積攢的錢都還你,從今往後你自己去郵局取你爸的匯款,我再不插手參與了,這樣你可放心了嗎?”
易中海這番話說的滴水不漏,讓何雨柱再無話可說。
他想來想去,覺得易中海對自己確實很好,平日里吃喝起居全靠他照顧,這要是自己真的誤會了他,反倒顯得自己很無情無義了。
何雨柱臉上滿是躊躇,他低頭不語,顯然陷入了深深的自我矛盾和掙扎。
這時,易中海朝秦淮茹又使了個眼色,示意她再去勸勸何雨柱。
秦淮茹立刻上前,拉住何雨柱的手,楚楚動人地說:“柱子,你就別多想了,一大爺這麼多年對我們的恩情,我們必須要報答才行。就算他真扣下了你爸的錢,也是出于一片照顧之情,你就別計較了,錢的事以後再說,好不好?”
何雨柱望著秦淮茹紅著的眼眶和哀求的神情,心中一軟。
也許自己真的是多慮了,易中海待自己不薄,自己不應該太過苛責。
就在何雨柱心動的時候,就听到不遠處的趙陽淡淡的譏笑了一聲,听到這聲笑聲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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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陽正靠在牆邊,嘴角噙著一絲冷笑,漆黑的眼楮里透著桀驁不馴的光。
他緩緩抬起頭,稜角分明的臉上帶著玩世不恭的表情,那雙炯炯有神的眼楮直視著易中海,仿佛看穿了他的所有謊言。
看到趙陽的笑臉,易中海的火氣就蹭蹭蹭的往上冒,他總感覺這件事肯定和趙陽脫不了關系,于是沉聲問趙陽:"你笑什麼?我說的有什麼不對嗎?"
趙陽只是淡淡的說:"如果真的是為了何雨柱,那麼為什麼一開始不告訴他,非要等到何雨柱自己去郵局查了才說出來?要是何雨柱不去郵局查的話,是不是這件事就永遠埋藏下去?"
接著趙陽又看著何雨柱搖了搖頭說:"傻柱,你還真的傻呀,我要是你我就給易中海兩巴掌,看他發不發顛。"
听到這句話何雨柱原本下去的怒氣再一次上來,他腦海里突然浮現出趙陽昨天對他說的那番話——他總是被人牽著鼻子走。
這下子他終于明白了,趙陽說的那個牽著他鼻子走的人就是易中海,因為在這些年里不管做什麼事,易中海都在有意無意的指揮他。
何雨柱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他猛地甩開秦淮茹拉著他的手,大步走到易中海面前,然後一記響亮的耳光狠狠抽在了易中海的臉上!
"啪"的一聲脆響在院里回蕩,頓時將在場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來。
易中海臉上立刻顯出一個清晰的紅印,他瞪大了眼楮,難以置信地撫著通紅的左臉,張口結舌,一時間竟忘了還手。
這出人意料的一巴掌,讓院里頓時鴉雀無聲,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著何雨柱和易中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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