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到這兒,華彬的臉上已經完全是陰謀得逞的得意,他完全沒想過江塵的名字有沒有可能是假的。
反而因為他的計劃如此順利,于是在幾乎沒怎麼懷疑江塵的情況下,立下了自己的賭約。
當著眾人的面,他直勾勾的盯著江塵的眼楮,一字一句的譏諷笑道︰“我華彬也在這里立下大道誓言,這場賭約,我若是輸給了你,就從此不再踏入陣法師公會半步,也五百年不再研究陣道。”
“來吧!就讓我看看,我們這位自信可以通過七品陣法師考核的陣道天驕,到底有沒有這個能力!”
面對華彬嘲諷的表情,江塵淡淡一笑,再也看不出打賭時那種被激化的少年意氣,一瞬間竟是令人不由懷疑剛剛听見的賭約到底是真是假。
隨後他便向桑建拱手,正色說道︰“前輩,既然如此,認證七品陣法師的考核,還請您為我們準備一下吧。”
“我們一同考核的話,相信很快就能完成認證,這樣,孰勝孰負也能分個清楚!”
眼見江塵立完誓後,又換了這種態度說話,桑建不由得一怔。
他深深的看了江塵一眼,眉頭微微皺起,似是在懷疑什麼,但最終又搖了搖頭。
看向二人,他沉聲說道︰“也好,你們二人一同考核,也省得我麻煩了。”
“不過我要提前和你們說清楚,你們既然已經立下了這種賭約,我也不可能在考核過程中讓你們兩人都通過。”
“這場賭約之中,誰若是輸了比賽,就代表他沒有獲得七品陣法師認證的資格,並且接下來的五百年內,都無法再繼續考核,這一點你們是認的吧?”
江塵點了點頭,華彬也得意地點點頭。
他本就打著毀掉江塵未來的主意,又豈會在這個時候放棄。
至于誰勝誰負,這個問題根本不在他的考慮範圍內。
要是一個武皇小子都能在七品陣法上面贏過他,那他這輩子可真就是白活一場了。
“桑總管,直接開始吧,有些不知天高地厚的毛頭小子,總要踫一踫壁才能知道這個世界不是他想怎麼樣就能怎麼樣的!”華彬十分譏諷的說道。
“好,那你們就隨我來吧,我這就帶你們去七品陣法師考核專用的場地!”桑建沉聲說罷,便轉過頭。
這時,那些圍觀的陣法師中,立刻有陣法師說道︰“桑總管,那我們能不能也一起去?”
“我們保證,絕不會打擾他們比試,就是單純過去看看熱鬧!”
“是啊,這可是武皇和武帝的陣道比拼,這種事只怕幾千年也無法遇到一次吧?”
“何止幾千年,我看我們這地方,近萬年都不會出一次這種事。”
“那你們說,這常耀到底有沒有機會贏華彬?”
“這話說的,我現在是六品陣法師,你一個小小的武王,也想越階挑戰我?要不我們比比?”
“不了不了,前輩我就是個剛剛認證的五品陣法師,哪里敢和您比!”
“這不就得了!”
周圍一片議論聲,听著這些聲音,華彬的臉上滿是傲然之色。
就像這些人說的那樣,雖說第一品階的陣法師,倒也勉強有可能布置出更高品級的陣法,但每一個大境界畢竟還是有本質區別的。
他並不認為,區區一個武皇能對自己造成什麼威脅。
這也是他會提出這個賭約的原因。
在考核的過程中找點樂子,教訓教訓這個不知死活的小子,何樂而不為呢。
“好了,你們既然想跟著,那就跟著吧,但有一點,不要說太多話,若影響了比賽,我可不會輕饒了你們!”
桑建瞥了一眼這些陣法師,雖然話說的嚴重,但也沒阻止他們去看熱鬧。
陣法師們立馬安靜下來了,跟在三人後面,換成了以傳音的方式繼續討論這件事。
不多時,桑建便將一行人帶到了一個很大的練習場內。
這是一個類似于武斗場一般的巨大廣場,廣場周圍被一根根巨大的石柱包圍,內部的空間無比巨大,粗略估計,就算容納近千陣法空間也不會緊張。
之所以將空間預留的這麼大,是因為隨著陣法師的品級越來越高,所要學習布置的陣法越來越復雜,也越來越大。
有時候甚至需要練習足以覆蓋整個廣場的巨型陣法,而這還是已經縮小過的。
由此可見,對于陣法師來說,場地的大小有多重要。
當然對于這一次考核,自然是不需要佔據整片場地的,事實上二人只需要場內很小的一片區域。
在桑建的帶領之下,一行人一直來到了西北方向的角落里才停止。
這片區域的左側有幾排專門用來充當觀眾席的地方,桑建和其余來看熱鬧的陣法師都呆在這里。
江塵和華彬則分別站在不同的一片區域。
等到所有都準備好了,來看熱鬧的陣法師也準備好了瓜果之後,考核這才正式開始。
桑建大手一揮,已經提前準備好的兩份材料落在了下面的二人面前。
“這兩份材料,就是你們這次考核所需材料,兩份材料的總量和品質相同,你們二人就先以這兩份材料,分別布置一道最基礎的七品聚靈陣,以聚靈陣的質量,來評判你們的第一輪勝負!”
布置七品聚靈陣,其實是七品陣法師考核的第一關,對于一個陣法師來說,聚靈陣這樣的基礎大陣,也是每一個陣法師所要學習的基礎核心。
如果連聚靈陣都布不好的話,也就沒必要繼續進行後續的考核了。
而對于江塵二人來說,因為這場考核不僅僅只是考核,更是二人陣道能力的比賽,因此桑建才加入了“勝負”之分。
第一輪比賽,誰布置的品質高誰就會獲得勝利,接下來又會在其他考核之中,繼續累積勝利的評判比分,直到最後,誰拉開的差距越大,誰就是最終的贏家。
說直白的,本質上還是區分二人對七品陣道的掌握高低。
孰強孰弱,只需一比便可分得清清楚楚。
“小子,規矩既然已經說清楚了,我們也該開始了!”
華彬從遠處看著江塵,咧嘴露出笑容,那一口潔白的牙齒,在陽光底下顯得頗為滲人,仿佛下一口就會張開血盆大口,將對面那個年輕的小子吞入腹中。
至少觀眾席旁觀的觀眾們是這樣感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