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犬宗現已處理,為避免還有什麼沒發現的隱患,江塵攜眾人將整個太一山脈整體檢查了一遍。
驅散了一部分還在山中歷練的外來武修,又將幾個尚未來得及回宗的金犬宗弟子擊殺後,便將太一村的所有人都召集到了金犬宗的宗門遺址,將這里當成了臨時的落腳點。
“人都到齊了?”
江塵目光掃過,太一村共一百多戶人都已經聚集在了這里。
因為村里有天賦的年輕人大都已經出去闖蕩,留下來的除了少部分沒有天賦的年輕人外,剩下的都是上了年紀的老人。
其中一部分甚至半只腳都已經埋進了土里,光是站在那兒都感覺到費勁。
相比之下,理論上年紀最大的村長傅池,倒是比大部分晚輩更有活力,至少在遭遇金犬宗長老一行人的時候還打得動。
“宗主,已經到齊了。”
“我們這些老家伙,很多已經壽元將近,在重建宗門的這件事上,恐怕幫不上什麼忙了。”傅池面帶慚愧。
在此關鍵時期,身為守村後裔的他們卻幫不上忙,甚至可能成為累贅。
即便這樣,這位年輕的新宗主依舊答應要將所有人留下。
這對村里的老人來說,已經是莫大的恩情。
“傅村長言重了,你們的事情我已經有所決斷。”
“有關壽元之事,也並非是什麼難以解決的事情。”江塵溫和笑道。
跟著江塵來到中州的一行人已經猜到他接下來要做什麼,于是饒有興趣的看著這一幕。
村人們面面相覷,這位年輕宗主說出來的話,怎麼听起來怪怪的?
“宗主,您的意思是?”傅池試探道。
“就是字面意思。”
江塵說罷,目光看向了一眾太一村人。
“我最後問你們一次,可都想好了加入玄元太一宗?”
村人們對視一眼,隨後紛紛點頭。
能來到這里的,自然是已經想好的。
村里酒館服務過一行人的店小二說道︰“宗主,我們都想好了,我們這些村里人都是曾經的玄元太一宗弟子後裔,如今宗門要重建,這里就是我們最好的去處了。”
其他村里人也連忙道︰“是啊,宗主願意留下我們,對我們來說就是最好的結果。”
“我們這些老家伙,都已經一把年紀了還能加入宗門,足可見宗主的仁善。”
村人們紛紛表態,沒有一個流露出猶豫的神態。
江塵將這些人的表情都看在眼中,點點頭道︰“你們若想清楚了,我可以給你們承諾,只要加入宗門的人,無論是什麼人,年紀高低,修為天賦如何,我都會盡全力培養。”
“你們這些壽元將近之人,也未必不能突破關隘,達到新層次,獲得更多的壽元。”
“只不過,對于所有加入宗門的,我都會有一個硬性要求。”
江塵這番話一出口,村人們頓時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這位宗主所說的話,怎麼听起來越來越奇怪了。
無論年紀天賦修為高低,都會盡全力培養?
這豈是一個正常宗門會做的事!
要知道,對于天賦太低,年紀也已經很大的人來說,無論投入再多資源,也是極大地浪費。
根本不可能有宗門將資源投入到那些沒什麼希望的子弟身上。
而江塵說的這番話,無異于告訴他們,將會投入很多資源大力培養他們。
可這明顯是不合理的。
除非這位宗主是某個大勢力的富二代,什麼也不懂,就喜歡用資源砸水花玩,這還說得過去。
“宗主,不知您說的硬性要求是什麼?”店小二小心翼翼的說道。
江塵說的話他自然很心動,雖然他的天賦低,但想要修煉到上限,也是需要許多資源的。
此前沒有人能為他提供資源,只能自己慢慢修煉,偶爾冒著危險出去尋找資源,但也少有收獲。
如果這位宗主願意培養他,那就太好了。
“我對你們的硬性要求,就是你們對宗門,對我的忠誠。”江塵認真道。
“你們需對大道發誓,從今以後忠于宗門和我,永不背叛,並且在宗門內看到和听到的所有秘密都不得泄露給外人。”
“只要立下天道誓言,就是我玄元太一宗的弟子,我也會盡可能給予你們足夠的資源,在短時間內將你們的修為提升起來。”
“什麼!大道誓言!”
隨著江塵話音開口,一眾村人們頓時升起了嘩然之聲。
他們驚訝的看著江塵,沒有想到這位宗門召集他們的第一件事居然是說這個。
大道誓言可不是亂發的,通常情況下,凡是發出的誓言若沒有完成,都將受到大道反噬。
所以正常來說沒有誰會敢于輕易立下大道誓言。
而江塵所要求的,更是會讓他們與宗門,與江塵綁定,未來無論宗門發生什麼事情,他們都會與宗門牢牢綁定,與宗門同生共死。
正常來說,哪怕是那些大勢力,也不會輕易讓弟子立誓。
反倒是邪修宗門,會經常逼迫弟子立誓,畢竟這種宗門毫無忠誠可言,面對一群泯滅人性,隨時有可能背叛的反骨仔,自然是大道誓言的約束更方便也更安全。
可是,玄元太一宗又不是邪修,他們說難听點,也都是一些老弱婦孺,真的需要立誓嗎?
一時間,在場的眾人看向江塵都帶著古怪之色。
這個年輕宗主,到底是不懂,還是有所詭異?
難不成這位其實是一個邪修,想要重建的宗門,也是邪修宗門?
中州不是沒有這種情況,甚至一些邪修宗門都是通過了認證的。
大勢力們才不會管你是不是邪修宗門,只會關心自己的賦稅有沒有收齊。
除非被查出來做了泯滅人性之事,需要清理,否則大都比較寬松。
就像天劍聯盟治下的無數勢力之中,就有不少是邪修宗門。
“宗主,你該不會是邪修吧?”
有心直口快之人,想到了這個可能之後立刻問道。
此話一出其他人都緊張起來,倘若對方真是邪修,這一問不就讓對方暴露了?
到時候一旦動起手來,他們這些老弱婦幼可斗不過這位。
“你們都想多了,我並非邪修,只是本宗規矩如此。”江塵無奈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