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年紀還小，容易吃壞肚子，那些丹藥不能吃太好，就氣血丹吧，金身丹你把握不住。”
“啾！”
“氣血丹也不能吃太多，這樣，你先找人，東西我幫你攢著，等你長大了再一下子交給你。”
“啾，啾啾！！”
聊著聊著怎麼還翻臉了呢！
李默白靈活躲避著小雜毛的撲殺。
孩子大了，腦子好使了，不太好騙了，不給點真東西是肯定不行的。
雜役們吃內壯丸，他家小雜毛已經吃成氣血丹了。
一天能吃兩三粒，比特麼李默白當初還能吃。
雖然說能吃是福吧，但也得李默白養的起，要不是小雜毛隔三差五能帶回來不少靈藥，高低兩個人得感情破裂了。
小家伙胃口很好，還能吃出好壞，吃過氣血丹金身丹這類的強力丹藥現在培元丹這些已經很難把人忽悠住了，不過李默白下重賞還是有用的。
小雜毛已經找的了其中一個目標， 雖然不是王平和陳安，但確實是紅塵中出來的自己人，通過雜役們建立的關系，李默白已經打听到他在聖心門的身份，養聖殿內門，殿主親傳，絕對的一殿核心。
在真傳不多的情況下，內門弟子是有望殿主的，最差也是各殿長老的前程，這個地位可比大乾那邊高多了。
收到紅塵的令牌後，這位內門弟子面色很猶豫，陰晴不定，眼中有各種晦澀光芒閃動。
深夜，養聖殿下山便道，看著一身雜役裝扮的來人，對方很驚訝。
“你不是他們，閣下是從外面進來的？”
“心有千斤墜，卻無一字言。”
來人並未回話，而是說出他們這次出行的暗語。
“萬事藏于心，不可露于行。”
內門弟子習慣性回答了自己的暗語。
“報上你的名字，組織代號。”
“此身即彼身，紅塵，白晝！”
世間有光暗，紅塵分黑白，除了那批最早加入的弟子，後面收養過來的後輩都是墨和白為代號的，這是明面上的緣由，至于更深的因果，當然是李默白的名字。
紅塵興替，皆歸墨白，這是阮大家藏在其中的隱意，沒想到在聖心門能見到些許脈絡，心中不由多了幾分對故人的雜思。
“萬丈紅塵，百世千劫，你現在有一次重來的機會，紅塵還是聖心門？”
內門弟子看著眼前雜役，看似普普通通，卻又讓人覺得深不可測，原本來時下定的決心一下子便少了大半。
“我受紅塵大恩，當然不會有二心，但拜師聖心門時曾有師門重誓，不知……”
未盡之意很明顯，這位內門很難放棄眼下的身份。
“你可以留在聖心門，紅塵可以不讓你做違背本心之事，但如果聖心門要對付紅塵呢？”
一股龐大壓力如泰山壓頂，壓的人連喘氣都喘不過來，這位內門絲毫不懷疑下一刻自己便會身首異處，眼楮會騙人，但靈覺不會，此時他脖頸已不在自己掌控。
聖心門將他們收入門內定然不是吃閑飯的，總有一天人會回到大乾，回去做什麼不言而喻，如今就是讓他選。
“我，我選聖心門。”
承受莫大壓力，這個名為白晝的紅塵行走還是做出了選擇。
阮大家選人還是有些眼光的，雖然選擇了背叛，但至少敢光明磊落的說出來，不算孬種。
“可以，紅塵之前對你的培養怎麼算？”
白晝從壺天袋往外掏東西“這是養氣丹藥，這是宗門所賜法器，這是我自己所繪符 ，如果不夠，我願之後再做彌補。”
“不必，還做你在紅塵所做之事便好，從宗門搜集修行物資，紅塵按市價回收，你的功法紅塵沒有興趣，你的忠心，也可留給聖心門，此事不違背你的重誓吧？”
盡管听出地方話語中的譏諷之意，白晝依然難掩內心欣喜“若如此，多謝尊使！”
認又如何，不認又如何，一無是處的忠心和爾虞我詐的合作都不是什麼昂貴的東西。
下面人總以為自己對上面人很重要，但算到最後，不過是可以計算的得失罷了。
盡管李默白不願意承認，但以其如今的地位，忠誠背叛這些都已是如影隨形的東西，不對白晝抱有期望，便也不會對他的背叛存在失望。
如果他願意選紅塵，李默白甚至可能需要付出更大的代價把人帶回去，反倒是他的斷情絕性拋棄一切對李默白而言性價比更高一些。
是自己人的時候需要對你負責，不是自己人反倒是用著不是那麼心疼了。
當斷則斷，當舍則舍，紅塵願意相信他心向聖心門，只是不知道未來有不可測之事發生時，聖心門願不願意相信他心向聖心門。
信任的代價很高，背叛很多時候只要被輕輕推一下就好，從白晝被小雜毛發現，能被他選擇的路就已經不多，既然他選擇了聖心門，李默白自然要尊重他人命運。
棋盤上不是只有自己的棋子才有用的，對手的有時候用處更大。
財富迷人眼，權勢迷人眼，長生迷人眼，哪怕身處仙門，能迷人眼的事情也太多了，能夠明心見性的人又太少。
接下來幾天李默白又見了幾個被收入山門的紅塵弟子，他們的選擇大多數和白晝一樣。
這已經是很多人比較克制的選擇，有些人甚至直接選擇了下殺手，帶著聖心門長輩埋伏在見面地點，打算拿李默白做個投名狀。
敢把他們約出來李默白能怕他們所謂的埋伏嗎，臉不是自己的，身份不是自己的，名字不是自己，正面交手都不怕，何況大家只是暗戰。
他做初一埋伏李默白，李默白就敢做十五反殺回去，雖然這些人身份很重要，聖心門也下了大力氣，但李默白要真心殺人的時候也不是誰想擋就能擋住的。
只要動手，就是連鍋帶盤子一起端走，往往別說是弟子，連保護的真人也捎帶手就處理了。
至于用尊者，聖心門還不至于這麼奢侈，給內門弟子配尊者保鏢，他們配不起。
最多是埋伏幾次，李默白是怕被埋伏的人嗎？
雙方廝殺到後面，聖心門連找到對手是誰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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