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時候到的?”
有些苦澀,有些驚疑,他不明白自己的如何被追上的。
“你上高速的時候。”
這麼遠的距離,瘋狂駕駛的汽車,他到底是怎麼跟上來的。
“給個機會可以嗎?”
勉強擠出一絲微笑,年輕人用最禮貌的語氣說著最慫的話。
“這個世界做任何事情都有代價,既然做了壞事,就要承擔做壞事的代價。”
兩人一坐一立,明明年輕人更像上流人士,偏偏站著的人看起來更強勢。
“先生,飛機馬上要起飛了,請坐回自己位置。”
乘務長雖然很驚奇劍客的裝扮,還是極有素養的提醒。
“你們的飛機應該走不了,他犯病了,得去醫院。”
相比于年輕人,劍客顯然更願意對乘務長講禮貌。
有些疑惑看了一眼的旁邊的年輕人,面色紅潤,精神飽滿,顯然並不像是病人的樣子。
大人物太遠,與普通人的距離天差地別,雖然在網上看過一些劍客的視頻,但乘務長並不認為眼前之人便是真的,飛機上南來北往的怪人很多,一些人喜歡奇裝異服並不奇怪,只要安檢流程不反對,她們更不會有意見。
乘務長扭頭看向年輕人,只見他微微搖頭。
“先生,請不要開玩笑,我們馬上要起飛了。”
顯然,乘務長並不相信劍客的話,以為這只是的一場惡作劇。
似乎為了印證劍客的話,下一刻,年輕人面上突然開始有痛苦的表情,先是有些痛苦的捂住心口,然後另一只捂在肚子上,整個人直接痛苦的從座椅上滾了下來,滿地打滾。
時而抱頭,時而身體蜷縮,剛開始還能發出聲音,到了後面,他整個人便只剩下痛苦的呻吟。
“先生,你沒事吧?”
乘務長蹲下身子,嘗試用為數不多的急救知識對年輕人提供幫助,只是,此時的年輕人,心跳加速,肌肉痙攣,頭上有青筋爆裂,渾身上下都是問題。
確定不是自己能解決的問題後,立刻聯系機長停飛,救護車呼嘯著開進了就近的醫院,一個小時後,又轉去了市區的三甲醫院。
兵荒馬亂,所有人都在忙著救治病人,沒人發現劍客什麼時候已經消失不見。
協和醫院會診室,京大第一醫院專家,國防軍總醫院專家,醫科大學附屬醫院專家,再加上協和自有的專家,整個北方地區頂尖的醫生已經都在這里了。
不止是專家,還有警察,安全局,此時將整個樓層圍的水泄不通,唯一有些奇怪的是,年輕人的家人都不在。
專家畢竟是專家,還是有幾把刷子的,原本連喊都喊不出來的年輕人現在已經能喊疼了。
“啊……”
整個走廊都是他的哀嚎。
“不能再用藥了,鎮痛類藥物成癮性很高,再用就戒不掉了。”
“給我藥!”
可惜,能說話並不比在飛機上好多少,專家都是嚴謹的人,絲毫沒有要給他加大藥量的意思,來自全身各處的痛苦讓他連安靜的躺一會都做不到。
“能確定病因嗎?”
“各髒腑功能紊亂,身體的各個指標也不對,頭疼,肌肉痙攣,胸悶,氣短都只是表象,依我看,可能是心髒問題。”
一位專家有些不確定的回答。
“我覺得是神經功能紊亂,呼吸、循環、消化、泌尿都亂了,這是典型的神經紊亂癥候群。”
“不能排除腦損傷引起的多器官衰竭,他的檢驗數據里的多項指標都和器官衰竭患者很像。”
能在頂尖醫院某一學科掛帥的專家自然水平不會差,但年輕人此時的癥狀完全不符合他們的認知,這麼多部位出現問題,放在常人身上,人早該不行了,偏偏他還有力氣大喊大叫。
不科學,也不醫學,有種無處下手的感覺。
相較于醫學專家,刑偵專家們更希望知道為什麼?
帝都這種地方是華國權力的絕對核心圈,無論經濟還是政治,這里在華國都有著不可動搖的地位,所以,在這里,穩定壓倒一切。
只有穩定的社會才能發展出繁榮的文明,向來不出手的劍公子怎麼會突然毫無忌諱的在帝都出手,這是一種越界。
類似于腦門突然被人用槍指著的危機感,必須弄清楚事情的前因後果。
從那處破舊小樓開始,所有劍公子現身的地方都有人在排查,天眼系統,來往車輛,進出行人,甚至挨家挨戶的摸排也在悄無聲息的進行。
這里是華國掌控力最強的地方,能有一次正面與世界頂尖強者交手的機會,政府的某些高層也樂見其成。
只是,幾千上萬的人手調動,數不清資源投入,至今為止,他們連人家的影子都沒摸到。
“不在乎被現場的攝像頭拍攝,外面的攝像頭自然更加無所謂,他到底是從哪里冒出來的?”
負責天網篩查安全局探員有些絕望的哀嘆,眼楮已經紅的跟兔子一樣了,偏偏一點痕跡都找不到。
“會不會,他真的在上天入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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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空中有帝都雷達監控體系,地面有隨時待命的導彈防御體系,還有空中巡邏機,沒有識別碼,早被衛戍部隊擊落了。”
這種痴心妄想立刻被其他人出言否決了。
“如果,他足夠低呢,貼著地面飛過去?”
隨即給了自己一巴掌,想什麼呢,那特麼是人,不是戰斗機,也不是鳥雀。
“也不是不可能,”一個女探員一把拉開窗簾︰“如果是從樓頂跳過去呢?”
看著帝都鱗次櫛比的大樓,其他人也被她大膽的想法驚到了。
所有人開始瘋狂翻看監控記錄,瘋狂尋找著那可能身影,帝都雖然天眼系統很完善,但大廈樓頂又不是人行道,不通行的,除了極少的物業為了安全會有幾個監控,大部分建築壓根不會浪費那個閑錢。
哪怕那些極少數的攝像頭,也只是拍攝了樓頂很小一部分區域,到處都是死角。
越是尋找越是絕望,相比于海量的天眼系統,樓頂的監控真的是寥寥無幾,快要結束了。
“停!”
“剛才的視頻倒退,再退,對,就是這里。”
似乎有一道黑影一閃而過,十幾米的監控範圍,前後不過一瞬,如果不是大家都受過特殊訓練,連看都看不到。
速度放慢,8倍速,16倍速,32倍速,64倍速,一直到128倍,屏幕上終于出現幾道有些卡頓的畫面,一個頭戴斗笠模糊身影瞬息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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