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姐們,你這?
宋玨看著自己衣袖上的一大攤晶瑩剔透,整個人呆若木雞。
霎時間,他覺得拿著紙巾的自己就像個小丑。
沒了他,哥譚多半得散,布魯斯韋恩估計得原地失業。
而此時,擦掉眼淚的姜知白這才看清了他手中握著的那包紙巾,瞬間就明白了這是個怎麼回事,小臉猛地一下漲的通紅,整個人一下不知所措了起來。
她自己也不知道她剛剛是怎麼想的。
因為感覺在對方面前哭出來了有點丟臉,手足無措的時候又正巧看見了宋玨伸過來的手,淚眼朦朧的沒能看清他手上拿著的紙巾,又听見了那一句“用這個擦”,腦子一抽抽,就直接上手了...
“對,對不起!”
姜知白手忙腳亂的拿起了宋玨手上的那包紙巾,匆忙之中也沒多想,就直接從中抽出一張,對著他的袖子擦拭了起來。
???
這不擦還好,一看到姜知白的舉動,宋玨整個人都裂開了。
他難以置信的望向對方。
你特麼還給我抹勻了???
謝謝啊,你人還真的怪好的 。
看著對方低著頭,認真擦拭自己袖口的模樣,宋玨才到嘴邊的話欲言又止,最終化成一聲無奈的嘆息,伸出另一只空著的手,習慣性的在姜知白的腦袋上揉了那麼一下。
算了,由她去吧。
感受到頭上傳來的觸感,姜知白手頭上的動作一僵。
這從右往左的手法...好熟悉。
還有,剛剛三言兩語之中給自己的感覺...
真的和他好像。
姜知白稍稍抬眼,蜻蜓點水一般的瞄了宋玨一眼。
只不過,由于天色已晚,再加上對方遮擋住眼楮的劉海,以及那模糊不清的厚重鏡框,她並沒能看清宋玨的全貌。
但她還是一眼瞄見了對方的喉結附近有一顆不大明顯的黑痣。
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心理作用,他那清晰鋒利,稜角分明的下頜線以及線條分明的唇形,逐漸與姜知白記憶中的那名租借男友重合在了一起。
一種很荒謬的想法忽然自姜知白的腦海中閃現而出。
這種想法出現之後,便久久揮之不去。
重新低垂下眼眸,姜知白輕咬著自己的嘴唇。
明天...好像是休息日?
要不,借著這個機會,印證一下自己的猜想?
......
舞台上,姜知墨一曲結束,早已大汗淋灕。
只不過,台下的鼓掌聲,以及山呼海嘯一般的呼聲,卻是幫著她消去了身上的大半疲勞。
這些掌聲呼聲,都是對她的肯定。
雖然參加這次的新生晚會只是心血來潮,但被他人肯定的感覺總歸是好的。
怎麼說虛榮心都得到了大大的滿足。
身為藝人,姜知墨很有職業素養的向著台下的學生們鞠了一躬,隨後款款才走下舞台。
披上軍訓服,姜知墨朝著操場上的人群張望看去。
她不知道姜知初會不會來參加這種活動,但至于姜知白那個沒有什麼朋友的丫頭,多半會來看看。
姜知墨知道自己的妹妹是個什麼性格,那社恐的丫頭定然會選擇坐到一些比較陰暗的小角落。
果斷略去了操場上人群最為密集的中心,她很快就發現了操場角落樹下的姜知白。
就知道。
沒有多想,姜知墨邁開腳步,就準備朝著對方所在的位置走去。
只不過還沒走出幾步,姜知墨忽然感覺似乎有什麼地方不大對勁的,向前的步伐也逐漸放緩,直至停下,隨後重新放眼看向樹下。
自己的妹妹…就像是嬌羞的小女友那樣,低著頭給別人擦袖子???
而且邊上的人,還不是那個自己所知的男朋友,而是那個死宅學長?
啊?
等等等等...
她忽然感覺自己的cpu好像有點不大夠用了。
啥情況這是?
自己的妹妹這是覺醒了?要放眼看世界了?
開始往多線程發展了?
不不不...肯定是自己誤會了...自己的妹妹有著那樣的性格,怎麼可能會做出這種養魚的事情來...
對,肯定是自己誤會了。
稍稍定了定心,她再次斜睨看向姜知白所在的方向。
而這一次,映入她眼簾的,是宋玨抬手摸上姜知白腦袋的場面。
她的妹妹,就那樣毫無反抗的,任由對方摸著腦袋。
你是什麼品種的疾旋鼬嗎?!
看著眼前的場景,姜知墨忽然想起了,當初和姜知白男朋友初次見面時,對方對她所說的那一句話。
“從大數據看來,比起那種跟經期不調一樣胡亂發脾氣的癲婆,似乎知白這種性格的女孩更受歡迎呢。”
盡管她再怎麼不願意承認,但事實好像確實正是如此。
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她也必須要有所動作才行...
此時的姜知墨,也不知道想了些什麼,望著在樹下坐著的那兩個人,全然沒有了再過去打擾他們的想法,輕咬著自己的下唇,干脆直接轉過身,孤零零的獨自離開了操場。
“擦...擦干淨了。”
也不知道擦了多久,姜知白看著宋玨似乎已經干淨了的袖口,放下了手上的紙巾。
這不是擦干淨了吧...
明明應該是被抹勻了之後干透了,所以才看起來干淨了吧?
抬起袖口看了看,宋玨嘴角抽搐了那麼幾下。
不過也沒事,反正今晚自己也要換衣服…
“抱…抱歉,弄髒了你的衣服…”
只是姜知白好像還是有點不踏實,她的眼神飄忽著看向宋玨的袖口。
“如果你還是介意的話…我可以帶回去幫你洗干淨的。”
你帶回去了我現在穿什麼啊喂?!
強忍下自己的吐槽欲,宋玨強顏歡笑的回復道︰
“那倒是不用了吧...我今晚回去剛好換衣服了。”
“好吧...”
姜知白囁嚅著點了點頭,旋即扭頭看向舞台上。
“知墨姐姐的表演結束了誒。”
啊?
宋玨此時才回想起來自己來這操場上的目的是什麼,慌慌張張的抬起頭,一看台上已經不見姜知墨的身影,取而代之的,是一個穿著背帶褲,梳著中分頭的男生拿著籃球在上面整抽象。
我姜知墨呢?
我那麼大...哦,好像不大,不好意思說錯了。
我那麼小的一個姜知墨呢?
在人群之中反復掃視了幾眼,他依舊是沒能看見那顯眼的白發身影。
“知墨姐說她身上都是汗...已經先回宿舍了。”
姜知白看了看手機,多半是在她們姐妹群里收到了對方發的消息,眨巴著眼楮說道。
淦,這就回去了?
不來找自己妹妹,然後再一起多看會兒別人的表演?
這和運動完了提起褲子就出門點煙有什麼區別?
那今晚自己這不就白來了嗎?
宋玨痛心疾首的捂住了自己的胸口。
原本他可以一下課就回家,點個外賣,快快樂樂的寵幸一下自己放在冰箱里的小燒啤,然後打打緊張刺激的雲頂之奕的來著...
結果就這樣白白浪費了半個晚上。
而且還不能馬上就走...
畢竟姜知白還在旁邊,要是自己在這種時候離開,不顯得自己就是沖著姜知墨才來的新生晚會嗎?
就在宋玨對此郁悶頭疼不已的時候,姜知白忽然“䥅”的一下站起身來。
“我,我得先走了,知墨姐說她沒有帶寢室鑰匙...知初姐也不在宿舍...”
干得漂亮知墨醬!
宋玨差點喜極而泣。
原本他以為今晚就得在這兒陪姜知白看晚會看到地老天荒了。
還好姜知墨救他一條狗命。
開什麼玩笑,陪女人哪有他玩9吉星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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